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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先生_分卷阅读_37

  他说很久以前就认识自己了,她全当是玩笑话。他说得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在她的记忆里,在还没来工作室之前完全对他没有印象。
  她嘿嘿一笑,“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余鳄本就不想告之她真相,索性顺着她的话意接话。
  ——
  回到家后已经九点半了,一进门就接到了丁琪的电话,说好有一些日子不见了,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
  她想了想说这周末吧。
  两人达成一致后结束通话,段玲从卧室里出来问:“今晚去见谁了,这么晚回来?”
  她撇撇嘴说:“一般朋友而已。”
  “这些日子,你奶奶的死忙坏我与你姑母了,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你姑母催着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和人家见一面?”段玲忙完后就惦记着这事。
  姚雨一听有些犯难了,这亲到底相不相呢?
  “你姑母说了那男的很好,只大了你四岁,还是一个公务员,听说人品也不错,你还是去看看吧,成不成再说。”段玲还在惦记着。
  姚雨今天有点疲倦,懒懒地应:“好吧。”
  不就是见一个面吗,应付下一就成,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说不满意这件事也就了解了。一来她也没有对不起余鳄,二来也让母亲与姑母不要再惦记着。
  ——
  九点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在家准备睡觉的时候,可对于展予杰与余丽两个成功人士而言却是夜的刚刚开始。
  他们约了九点半在江北市高级会所一间vip包厢见面,两人很有默契,所坐的轿车几乎是同一时段开到会所停车场。也是差不多的时候,下了车。
  两人就这样遇上了,脸上并无太多的惊喜,只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一起进入会所。
  两人都喜欢喝茶,很快vip包厢里弥漫着浓浓的茶香味。
  余丽向来主动,但对于这个主动约见的展总,在他面前她还是保持了女人该有的矜持。
  展予杰手持小茶杯,看似喝茶状,其实眼睛的余光却在对面这个成熟妩媚的女人身上。
  “余总,早闻大名,今天才与您正式见面,真是抱歉。”他们开的公司并没有业务之间的往来,所以很多场合不过打个照面而已。
  “哪里哪里,我也有不是。”余丽绽开笑颜,她在商场上闯荡习惯了,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一看便知这男的约见自己另有目的。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展予杰开门见山,“我是为了余总的弟弟而来。”
  余丽持着茶杯的手微微晃了晃然后稳稳地放在桌面,笑得有些生硬,“展总与我弟弟有过节?”
  展予杰笑笑,“过节说不上,就是在某种喜好上起趣相投而已。”
  此言一出,余丽笑得更怪了,“展总您如果要找我弟弟直接找他就行了,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呢?”
  展予杰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目光紧紧锁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她漂亮大方成熟,听说还是情场高手,像这种女人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但又是那种很有情趣的女人。
  “展总,我猜你与我弟弟是不是因为感情的事发生矛盾了?”余丽的眼睛天生就晶亮,一下子就看穿了。
  展予杰似笑非笑,“余总好眼力。”停顿一下,“我和余大设计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余丽听后爽朗一笑,这么多年以来约自己的男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而这个展总竟然是冲弟弟而来,还是为了一个姑娘。
  那个清纯如白纸的姚雨还真是有吸引力。
  也对,年轻就是本钱,自己也曾年轻过,那时的她就是一朵娇嫩的鲜花,男人见了都像苍蝇似的扑过来。
  年轻真好!
  ☆、第060章
  年轻再好,也有老的时候,余丽羡慕别人的年轻的同时,也感叹岁月如梭。再一次打量着眼前这个沉稳内敛的男人,从外表上看气宇不凡,整体感觉绝对是优秀的。可余丽在商场上打拼多年,人见得太多了,很多人表里不一。就拿这个展总来说吧,外表是很不错,但他骨子里是危险的。
  表面上看,他为了一个女人约见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但细细一啄磨,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可见这个人有多危险。
  她假意笑笑道:“展总真会开玩笑,这感情的事我真帮不上忙。”
  展予杰反对道:“这事余总一定能帮得上忙。”
  余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固执,姚雨是长得漂亮清纯,可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怎么就让两个男人为她着迷呢?
  她抿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故作轻松道:“噢?那我倒是想听听展总说说看,我怎么帮得上忙呢?”
  展予杰端正身体一本正经道:“只要你传话给余大设计师,就说我无意看到了我弟弟予博的医学日志,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
  余丽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嗖’的一声站起来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隔,但我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弟弟。”说完离开茶桌,伸手取了挂在衣架上的风衣,披上完后说:“您今天的话我会给我弟弟说的,希望以后您不要再为这无聊事的找上我。好了,告辞了!”
  这一次,她不再逗留,说完就走。
  展予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唇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手里紧紧捏着茶杯。
  ——
  深夜十一点半,余鳄一直睡不着觉,脑海里都是姚雨含羞带花的面容,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有着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就要再加把力,过不久就是自己的媳妇了。
  想着想着,他就想笑。
  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思念佳人的美梦。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来手机呢?不用猜,只有他那个烦人的老姐。慵懒地接起来,微眯着眼道:“老姐,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快点说。”
  余丽坐车里,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夜景,淡淡道:“刚才展总约见了我,你猜他为了什么事?”
  “展总?”余鳄怎么都没有把展予杰与姐姐联系到一块儿,“哪个展总?”
  “就是你那个情敌呀,成大的展总。”
  余鳄从床上坐起,将身体靠在后面软软的垫子上,奇怪地问:“成大的展总和您也有一腿呀?”
  “你胡说什么呀?”余丽气愤难平,“你以为我什么男都上呀?”
  “那你倒是说说展总找你什么事?”他心里也纳闷着这两人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还有展予杰这个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余丽换了一只手打手机说:“他就是让我给你传一句话。”
  余鳄眉峰紧紧皱着:“什么话?”
  “展总说他无意看到了他弟弟的医学日志,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余丽重复着方才展总的话,身为局外人,越说越不明白。
  将近十二点,卧室里幽黑一片,唯有余鳄手里的屏幕微光照亮着他渐渐雾霾的脸。
  见他一眼不发,余丽纳闷道:“我说,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展总的弟弟又是怎么一回事?”
  余鳄伸手拧开床头灯,卧室里一下有了光亮,虽然没有照亮整个屋子,但却将床的四周照的暖和和的。
  这床是暖和了,可余鳄的心却纠了。
  姐姐余丽尖利的嗓音从电波那一头传来,一直重复着问:“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听到了没有,你倒是说话呀。”
  他看了看窗台被风吹动的窗帘,扯动着唇角说:“我知道了,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果断挂断手机。
  ——
  第二天姚雨来工作室上班的时候,不知道昨晚上余大设计师在院子里放为她放烟花的事在工作室里传开了。
  同事们不知道她与老板的恋爱关系,都以为这古板的余大设计师与漂亮的女助理因为工作关系日久深情,正猛烈地追求女助理呢?要不怎么会在夜里为女助理放浪漫的烟花。
  姚雨从走近工作室的院子,就发现了保安那奇怪的眼神,再走进去,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就是进入‘钢琴房’的时候,那些男事们都纷纷向自己投来诡异的目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并没有穿反呀,摸摸自己的脸,应该不会有脏东西。抬起头又看到了那些男同事窃窃私语起来。
  男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姚雨都看在眼底,她不急着上二楼,倒是去找应子熊,应子熊老远就看到了一抹清丽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哟,姚助理春风得意呀。”应子熊打起趣来。
  姚雨听他的话语,觉得不对劲将包往桌面上一放问:“你给我说实话,都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应子熊对她挤眉弄眼道:“余大老板是不是在追求你?”
  姚雨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昨夜自己和余鳄在院子里放烟花的事从保安嘴里传开了,只是他们给搞错了,以为余大设计师在追自己呢?
  “你们这些男人真无聊。”姚雨拎起包就走。
  彼时,余鳄早就在办公室里坐着了,和往常一样,他都会泡一杯润嗓茶,见她来了,唤她进入办公室,让她喝下这碗茶。
  姚雨根本没有心思喝茶,却坐在他的对面有点生气地说:“那个,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在议论我们的事,我都怪你昨晚放烟花没有注意场合。”
  余鳄转动着钢笔,“嘴长在人家脸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姚雨不乐意了,“如果不是你昨晚在这里放烟花,他们怎么会说议论我们的事?”
  余鳄把钢笔放下,头向前倾,凑到姚雨的耳边说:“要不,我们公开我们的关系吧,省得同事们议论我们的事。”
  “不行。”姚雨坚定不移,“绝对不行。”
  “怎么就不行呢?”余鳄笑得有些古怪,“我们迟早是会结婚的,同事们迟早也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如早一点说明白。”
  姚雨明白他对自己的态度,既然他们的关系工作室里同事们都在议论,如果还要隐瞒就不可能。
  她盯着余鳄放在桌面的笔说:“要不这样吧,我辞职,这样再公开我们的关系会好一些。”
  余鳄的脸色一下拧在了一起,习惯和她天天在一起工作了,突然有这么一天她不在自己身边工作,看不到她单纯的笑容,他的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
  姚雨动动唇算是默认了。
  “你在不在这里工作和我们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呢?”余鳄就是想不明白,两人每天一起工作,一起谈恋爱这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呢?
  姚雨觉得这话既然说开了,那就完完全全说个明白吧。她扯动唇角说:“你听说过‘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吗?”
  余鳄还真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摇着头道:“我没听过。”
  “两个恋人其实不适合每天在一起工作的,有的时候几天见上一面,那种感觉更好,像这样天天呆在一起,时间不长还没觉得什么,这时间长了矛盾也就出来了。我只是为了我们的感情更加稳固,也是为了我们将来好。”
  “那你想去哪里工作?”
  “我还没有想好呢。”
  余鳄趁机抓住她的手说:“要不这样吧,你嫁给我,你就安安心心在家做余太太。”
  姚雨本来是想和她说道理的,没有想到他这是求婚了。掐指一算,他们不过交往不才半个月,他求婚也太草率了吧,再说了,就算真要求婚有他这么求的吗?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
  “我没有发烧,我什么事也没有。”余鳄将她放在息额角上手移到了自己温热的掌心中,“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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