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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待_分卷阅读_14

  虽然容忆确实有些幸灾乐祸,可是被他这样当众拆穿,多让人难堪呀。
  容忆从小混到大,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他穿着不菲,那裤子估计都是她每个月被包养的几倍了。
  心底不断抓狂,难道还要赔套衣服,神啊,饶了她吧。
  容忆做了亏心事弱弱的看着那男人,眼底喷着火,估计想要把她吃了的想法都有。
  “那个高先生,你没事吧?”
  被叫的高先生脸色阴沉滴水的看着她,终于忍无可忍,“我不是高先生。”
  “啊?你不是高先生是谁?”
  “你这个人真的是莫名其妙,我在这里喝咖啡,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来就坐在我对面,完了还不够,还要浇的我一身都是,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这么横冲直撞,不听人说话。”
  他的语气讽刺挖苦又难听,要放在以前容忆早就掀桌子不干了,可是现在脾气还是收敛了几分,“谁让你自己一直不说话,你以为姑奶奶今天愿意来吗?你不是高先生,没事干嘛要坐在这里?”
  苏越无语的冷笑一声,“你这女人简直莫名其妙,难怪要来相亲,这年纪是该好好打算打算,要不然人老珠黄估计你这脾气以后没人敢要。”
  容忆被戳到痛处,更加的张牙舞爪,“你这个自大狂,我看谁以后要是嫁给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呢。”
  “这个不劳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说着脸色铁青的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容忆的手机也被那男人胡乱的仍在了他那边,容忆伸手想要拿过来,却被他更快一步,他冷笑着看她,“今天这事没这么简单算了。”他拿着她手机摆弄了一会,挑眉问道:“密码是多少?”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那男人也不恼,“不说是吧?不说我立马从窗边丢下去。”
  他作势真的要扔下去,容忆妥协,嘴里小声说了几个字母。
  “大点声。”
  “你是我孙子。”那男人脸色一黑又要发作,容忆接着说,“首字母,小写。”
  那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不忘嘲讽道:“还真是符合你这粗旷的性子。”
  容忆心头仿佛有猫爪在饶一般,狠狠的瞪着他。
  他用容忆的手机给自己电话打了过去,听到手机铃声才挂断,这才将手机丢给她,“你电话我记下了,后面有事情我会找你。”后面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容忆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无精打采,此时手里的电话又开始响了起来,是陈雪的电话。
  一接听容忆就忍不住咆哮,“你那什么相亲呀?”
  “容忆啊,我刚刚就给你打电话谁知道你没接,我是想告诉你,那相亲取消了,下次再约,你不会去了吧?”
  容忆冷笑着呵呵两声,还约你妹呀约,丢脸都丢到奶奶家了,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呢?”
  容忆看向这可怜的男人,身上被她弄的一片狼狈,还要尽力维持着优雅,一向是能言善辩的容忆既然也会词穷,脸红到了脖子上,语无伦次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呵呵……”苏越冷笑一声,拼命压制着火气,估计此刻想要将她扔出窗外的冲动都有了。
  ☆、第17章 若离
  此刻的容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说好话被嘲讽,说狠话恐怕更是火上浇油,罢了罢了,她不是一向自诩没什么摆不平的事吗?既然如此,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容忆一脸郁闷,下次出门前一定要看看日历呀,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呀,看来这么多年,她这得罪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点都没退步呢,算是可喜可贺吗?
  此时一楼的客厅,吴微禹正与一位年轻女人喝着茶,那女人五官秀气,气质端庄大气,颇有些贵族名媛范儿。
  女子微微抿口茶,淡淡的说道:“微禹,最近怎么样?”
  吴微禹点头,英俊优雅,却又透着股冷漠疏离,“我一切都好。”
  那女子叹口气,“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尽早放下吧,我看你对那钟念安很是上心,微禹当初那场事故怪不得别人,何况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吴微禹脸色微变,带着些苍白,有些烦躁,“这件事不要提了。”
  “微禹,你这样能逃避一辈子吗?我知道你是愧疚,她爸爸因为救你去世了,可是这难保不是他为了让你救他闺女的命使的苦肉计。”
  吴微禹脸色有些难看,那场车祸司机也就是钟念安的爸爸拼死救了他,他临死让他一定要照顾他的闺女,他拒绝不出口。
  那女人一笑,“虽然这样的想法确实很龌龊,可是微禹你想想。他那样的家庭,钟念安得了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不是你,他们哪有钱治病,就算一命抵一命,也都过去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容忆下楼经过拐角处便看见了吴微禹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容忆心底大惊,难不成这个人也被逼着来相亲?看对面那女人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像吴微禹的喜好。
  吴微禹一向喜欢这种端庄的女孩,他曾经就每每嘲讽她一天疯疯癫癫的没半点女孩子模样。
  哼,容忆轻哼一声,现在他与别人肯定聊的更欢快吧,才不想别人打扰呢。
  这样一想,容忆觉得自己还是乖乖的走吧。
  在容忆正在纠结着是当作认识呢还是不认识的时候,毕竟她是拿人钱财□□,吴微禹说要她帮忙挡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那么她应该有义务上前的。
  这边吴微禹已经作势要起身的动作,看来吴微禹是不耐烦了,容忆立马领悟到了这点,不得不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赞呀。
  其实吴微禹是想要起身上个洗手间然后送对方回去,还没等他起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立马冲了过来,将自己拦腰抱住,吴微禹措手不及,被一下重新撞到了座位上,对面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张大了嘴。
  容忆从头发缝里看吴微禹,一只眼睛向他使眼色,奈何她眼睛都快眨成红眼病了,无奈吴微禹还是一脸茫然,嘴角抽搐,外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容忆挤出几滴眼泪,两手勒住吴微禹的颈子,大哭大闹,“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背着我来这里跟别的女人私会。”
  “这个……”对面的女人诧异不已,指了指容忆又看了看吴微禹,竟然震惊的无话可说。
  “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容忆演的更加卖力。
  “不是这么回事。”吴微禹无奈的说,不过不是对着容忆的。
  容忆在心底冷笑,还真是对什么人都这么绅士,就是对她永远是冷嘲热讽,疾言厉色。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呀,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离开我。”容忆简直是说起胡话来眼都不带眨的,演的跟真的似的。
  吴微禹被容忆勒的脸红脖子粗,气息不稳,呼吸粗重。她穿着于街上那些女人无多大区别,短袖加短裤,可是滑热的肌肤蹭过他的手臂,竟然有种悬崖勒马的冲动呼之欲出,周围不时有人看了过来,连带的看着吴微禹的眼光都带着谴责。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的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感情骗子。周围的男人都这样哄着自己女朋友。
  可是容忆仿佛像个章鱼一般,甩都甩不掉,吴微禹无奈,“容忆。”
  容忆眨眼,得意的挑眉,仿佛在说,我的演技不赖吧。
  吴微禹好不容易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狠狠的盯着她,“安分点。”
  对面那女人看着容忆的目光带着探视又带着些讽刺,“你就是容忆?”
  听着口气,难道自己大名远扬吗?容忆挑衅,“我是容忆。”
  “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早就听说容忆是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今日一见倒是传言不虚。”
  这是在变相讽刺她吗?
  容忆挑眉,还想再继续说,吴微禹一把拉住她,语气严厉,“容忆。”
  容忆被他吼的身体一震,却更加愤怒,好你个吴微禹,以为她容忆真是好欺负的吗?为了什么人都可以这样吼她,她还没被人这样不待见过呢。
  吴微禹脸色有些差,拉着容忆起身礼貌颔首,“表姐,对不起,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微禹,不如你把容忆交给我,让我帮你管教一下。”何思瑶挑眉,明艳的脸蛋盯着容忆,容忆丝毫不怀疑这女人想要把自己抽筋剥皮,她想着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吗?不由拉紧吴微禹的手。
  吴微禹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你了,容忆现在是我的人,我自己会管,其余人,就不用插手了。”
  何思瑶的脸色更加难看,这微禹栽在容忆手里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这样袒护她,“既然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表姐?那不就是吴微禹那外公何老头唯一的孙女,比起刁钻,简直是跟容忆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出糗了,容忆哀叹,她今天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呀,竟然一连得罪两个人,而且看样子都是不好惹的人,简直是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她是不是应该笑自己得罪人的功夫还真是半点没减。
  何思瑶走后,容忆简直是如坐针毡,嘴里没出息的傻笑着,“那个、我那个就不打扰你了呀。”
  “打扰?”吴微禹半眯着眼看她,“容忆,刚才演的不错呀,那么爱我,怀了我的孩子?嗯?”
  天啊,她怎么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刚才说着没感觉,现在听吴微禹说出来,她老脸一红,只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看容忆那姿势又是准备逃走,吴微禹扣着她的手腕,“坐好了。”
  容忆手腕一疼,只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拧碎了,她大为恼怒,“你神经病呀,放手。”
  “放手?容忆,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背着债呢,我呢,是你的债主。”他说话毫不客气,态度恶劣,讽刺挖苦。
  容忆心底一疼,“有钱了不起吗?你以为全天下就你有钱吗?”
  吴微禹脸色一冷,凤眸里泛着冰寒,比那寒冬的冰水还寒冷,“那你告诉我,你是想要哪个男人的钱?胡宁吗还是哪个我不知道的男人?哦我忘了,你容忆向来是门客无数,自然是不愁没有钱对吗?那你回来找我干吗?”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的不知所措,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是,其他哪个男人都要比你好,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刻哪里忍的下,还不是一时贪图逞口舌之能,话刚说完,吴微禹脸色更差了,死死的盯住她看。
  容忆被他看的心烦意乱的,一手甩开了他,径自跑了出去。
  二楼的栏杆上靠着一位年轻男人,正是方才那位倒霉先生,“容忆。”他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表情很是玩味,黝黑的眸子里闪着一股危险的光芒,仿佛正在准备捕食的豹子,这种光芒是看着自己猎物垂死挣扎的表情。
  ☆、第18章 和解
  在生命的很多瞬间,会感受那种突如其来的黑暗,比如说明亮的房间突然被人拉灭了灯,又比如说电影开场时突然沉寂下来的静默,比如说飞速的列车突然驶入幽长的隧道,又比如说那个人对自己瞬间的冷漠。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变幻莫测,容忆想不通他要干嘛,明明早上还对她和颜悦色,可是一会功夫便又变脸,她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难道是如此反复的逗弄她好玩吗?像逗弄他家那只无知的肥猫。
  容忆哭丧着脸跑了出去,吴微禹脸色已近灰白色,仿若泥灰,呵,钱?他除了钱还有什么能留住她的,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明明知道她从没将他放在眼底,可是忍不住的还是想要更多。
  何思瑶显然在那里等了许久,容忆方来没多久,便见一辆香槟色汽车缓缓停在了跟前,后座上露出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容小姐,不介意我送你吧。”
  “不用,我开了车。”没好气的声音,早上出门的时候,随便在吴微禹的车库里开了那辆白色bmw。
  何思瑶也不恼怒,“容小姐,我可没微禹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对你,我劝你还是聪明点。”
  容忆冷哼一声,上了车,“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好脾气了,耐心,那东西他恐怕就对钟念安有。”
  何思瑶摇了摇头,不识好歹的看着她,“你这女人还真是脾气一点没变。”
  “我谢谢夸奖呀。”容忆道。
  何思瑶将车窗摇上,状似回忆,“十年前我就不同意你们订婚。”
  “说的好像我很愿意似的。”容忆冷笑。
  “容忆,你说你这性子,从来不为别人考虑,你知道微禹为了你承受了多少吗”
  “我看他现在活的比谁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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