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迷人反派角色_分卷阅读_20
她伸手划开屏幕,发现是一条短信,来自Aneta。
陆蘅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自从上次报过平安,她就再也没有挂过vpn,手机里的通讯软件也就成了摆设,如今只剩短信最为有用。
她心底不知怎么地漫上一点甜来,解了心头的苦。
要来我家啊……
tbc.
第12章
Aneta到上海之后没休息多久,很快就开始了拍摄工作,这是Vogue的开年封,不是单人封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刚出道的法国女孩儿,才十六岁,最近很受品牌的追捧。她为了合作顺利有心交流,但奈何语言不通,那个女孩儿看起来又是内向的性格,Aneta主动搭话过一次,却只得到了一个羞怯的笑容,然后就被对方的母亲兼经纪人防备地截住了话头。
Aneta没办法,只能信任摄影师的镜头语言,看能不能将两人间毫无默契的氛围重新诠释,不过看他的脸色,效果应该不怎么样。
在下一个创意出现之前,Aneta经历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漫长的休息时间,这在她的工作经历里并不多见,时尚圈,似乎总是在应接不暇地尝试中,很少沉淀,很少积累。
拍摄地点直面上海最地标的建筑,黄浦江风湿冷地席卷来,她只能庆幸自己披上了羽绒服,要不然只凭里头薄薄的一条连衣裙,绝对要吃苦头的。因为场景并不封闭,虽然在天台上,但周围也聚集了一些围观的人,不过也许是某种大都市人的特性,许多人只是看上两眼,便又匆匆地走了。
Aneta原以为陆蘅家在上海,因为看起来她拥有许多和这座城市相似的特质,永不停息的浮华,还有不动声色的诱惑。只是问了Zac之后,她才知道陆蘅其实住在离上海不远的一座古城,据说河流从其中蜿蜒而过,人们依水而居,连语言里都浸润出一点清甜来。她刚听说的时候有些失笑,毕竟陆蘅看不出一点和软的样子,但某天深夜失眠,她突然想起陆蘅在某些地方天真的执拗,又有些懂了,她或许不柔软,但她柔韧。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Aneta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敏锐地察觉出一点不对劲,还没等她发现什么,围观者中的一人就懒懒地举起手挥了挥。
是陆蘅?!
Aneta料想她是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外头,连忙让助理把她带了进来。
陆蘅穿得严实,因而就算进了拍摄现场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怎么突然想起来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Aneta语气里有淡淡的责怪,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陆蘅笑着看她,没有接话,反而上前一步,给了Aneta一个结实的拥抱:“最近还好吗?”
Aneta受宠若惊,她知道陆蘅不是这种外放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她想起Zac隐晦地提过的陆蘅家里的纷争,突然有些心疼,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带点抚慰的意思说:“都好。你呢?”
“割肉治疮,刮骨疗毒,虽然现在难受了点,但最后会好。”陆蘅看起来疲惫,精神却很轻松。
Aneta仔细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没有在说假话,也就终于放下了心,也许是因为年长陆蘅许多,有也许是因为实在投缘,Aneta对她总会生出一种保护欲,虽然她明白陆蘅并不需要。
“Zac怎么样?我听说他在和那个George约会。”寒暄完之后,陆蘅就问起了自家经纪人的近况,她回国之前就想到Zac或许会弯,但没想到弯得这样轰轰烈烈,义无反顾,连社交账号上都在秀恩爱。
Aneta点了点头,她没立场在陆蘅面前说明自己的不看好,只能就事论事:“Zac最近都很开心。”
“开心就好。”陆蘅倒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事实是她也确实不怎么在乎,如果能走到最后那就再好不过,但就算George并不是良配,有的跤也只能自己来摔,没有被旁人一直搀扶着的道理。
两人正说着话,陆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试探性的询问。
“请问是Lu吗?”
陆蘅和Aneta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摘了自己的帽子承认道:“我是。”
走过来的正是负责这次拍摄的摄影师,听见陆蘅肯定的回答后,他白净的面孔上都浮现出一丝红晕,压抑着激动问:“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能不能请二位示范一下。”
陆蘅差点就立刻点头答应了,只是理智还吊着她,告诉陆蘅现场还有另外一位同样是主角的模特。
“这是不是有些逾矩了?”陆蘅虽然想和Aneta合作,但已经打算回绝这个请求,她是放肆没错,却也并不喜欢四处给自己拉仇恨,尤其在被对方经纪人忌惮地看着的时候。
说起这个,摄影师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尴尬来,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是在给另一个模特没脸,然而或许是年龄太小,又或许是语言不通导致了理解差异,不管他怎么说,另一位就是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偏偏她的母亲还喜欢对拍摄发表看法,搞得他束手束脚的,很烦躁。
“这样吧,我去跟对方沟通一下,只是请您做个示范,帮她找找感觉,样片并不会流出去。”说到最后,摄影师话里话外几乎带上了一点恳求的意味,他把自己的作品看得比命重,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最后选出来的成品绝对会砸他的招牌。
陆蘅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就点了头,更不用说她本来就挺想和Aneta合作了。
两人看着摄影师亲自去那边交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一脸庆幸地走了回来。
陆蘅也不矫情,脱了自己臃肿的外套,露出里面一件米色的针织衫,Aneta不赞同地看着她:“穿的太少了。”
陆蘅提了提她羽绒服下面轻薄的裙子:“Ann,你可没资格说我。”
“我这是在工作,你在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