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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_分卷阅读_262

  萧绎却打定了主意,就不走了!
  萧光珌也没有明说,裴芩见撵不走,也只能任由他留下,“住在我家,可不是白吃白喝的!”
  “那个常咏麟和赵雍都能白吃白喝,凭啥本郡王不行!?”萧绎不服。
  “谁说他们白吃白喝了?他们可是每年都有给钱的!”裴芩斜他一眼。
  萧绎不信,“给了多少?”
  裴芩一听这话,就一脸认真道,“养别人家的萝卜,可不比自家萝卜好养,费的心思就不止。让我帮别人家养萝卜,一年起码也得挣个几千两银子不是!?”
  一旁的廖管事忍不住心里狠翻裴芩白眼儿,王爷送的那些东西都不止了,她还有脸跟小郡王要银子!?
  萧绎也不是真傻,多少也听出了裴芩要钱的意思。又见常咏麟和萧雍跟裴文东回来,裴芩让厨房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那待遇好像在说,他们拿银子了所以待遇好,而他是白吃白喝的,所以才不受待见。
  越想越不忿,萧绎立马跟廖管事要了三千两银子给裴芩,“你可别以为本郡王的银子就好拿的!你跟他们悄悄讲的啥,也要跟我讲!”
  裴文东和常咏麟,萧雍三个每次回来,都会跟裴芩请教一堆的算术问题,而裴芩教的东西也越来越深奥,所以每次教学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
  萧绎就发现了,裴芩在跟三人讲东西,是他不懂的。他待了这么久,却不叫他一起,这让萧绎觉得受到了怠慢,这怎么行?!
  裴芩呵呵,“他们拿了束脩的!”
  “本郡王也给你束脩!”萧绎瞪眼。
  “拿来啊!”裴芩伸手。
  萧绎看向廖管事。
  廖管事立马苦了脸,他们手里没啥银子了啊!
  萧绎小脸顿时难看,让来人捎信回家,他要银子。
  廖管事又夹带了一封,说裴芩不仅怠慢小主子,还算计小主子年幼,狮子大开口的要银子。
  常咏麟和萧雍跟着裴芩,的确是每年都给银子的。只不过常咏麟的银子换成了用品吃食等物。而萧雍,永安王是真的每年送银子过来。
  不然裴芩咋愿意白养着别人家的萝卜那么多年!?
  很快学堂就放年假了。裴文东和萧雍过了岁考,也回家来过年。
  家里依照往年的惯例,又做了糖炒花生和酒鬼花生,各种焦糖瓜子多味瓜子,冬瓜糖和酱油一块在集上摆摊。
  之前都是裴芩和裴茜,带着裴文东一块。
  今年裴文东让裴芩歇着了,他带家里的小萝卜上阵。于是,俩人就领着九儿和萧绎赶集上阵了。
  萧绎根本没卖过东西,让他像个摊贩一样在集上卖东西,他不干!
  九儿嫌弃的推开他,“那你就回家去吧!”然后兴致勃勃的坐在摊位后面,跟着裴文东和萧雍记自家卖的东西多少钱,扣着手指头算账。
  裴芩没有从小抓她,让她学成神童啥啥的,随便她玩,只简单的认字,绘画,算术也是刚学了些。简单的能算成,上了两位数的不是多就是少。
  萧绎在一旁嘲笑她,不等她算完,就自己算出答案,打击她。
  九儿看自己一直算错,不甘心,回来就找裴芩告状,“娘!他骂我笨!我不笨!”
  裴芩点点头,“恩!你不笨!”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萝卜这脸像她爹,这智商……难道像她不成?
  “他再骂我,我就打他!”九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
  “额…。你好好学习!咱用智力碾压他!”裴芩语重心长道。
  九儿眨眨眼,终于听了劝,上午出去卖花生瓜子冬瓜糖,一边卖一边吃,下午回来就乖乖的学习,晚上认字练字。
  家里的事都让裴文东打理了,裴芩就安心想着吃喝,等着过年了。
  小年后,年节的气氛就更加浓郁了。
  小娃儿们都盼着新衣裳,好吃的,压岁钱。
  九儿虽然不少吃穿,也一样盼着压岁钱,“小姨夫说,要给我和妹妹大红包的!”时间过去很久了,她唯恐小姨夫忘了。
  方留明当然没忘,年三十来镇上,就提前把压岁钱给送来了。一串的小银锞子,下面还打了络子,俩小萝卜一人一串。
  九儿已经收了一堆的压岁钱了,高兴的不行。
  年初一下起了大雪。
  几人围坐在屋里,煮火锅,烤饺子。
  年初二,头一年新婚的方留明和裴茜来走亲戚,赵孝辰也和裴芫带着儿子高兴过来,姐弟聚集在一起吃喝说话。
  方留明后天就要和裴茜去任上了,这一去,一年半载是见不上了,姐弟几个都有不少话说。
  一直到下晌过,这才都回家。
  初三的亲戚走完,方留明就和裴茜收拾好了行李。
  方立也和杨寡妇收拾好了行李。
  ☆、第二百零四章:不是亲生的
  裴茜看过年方立的态度表现,就猜到了他的意图,不怎么跟方老秀才对着干,也不怎么针对余氏了,却处处压制她,让她作为儿媳妇就得对他毕恭毕敬,一切听从。
  不用去到保宁县,裴茜已经预想到了以后在保宁县的日子。想到长姐带着深意的叮嘱,裴茜装作不知道他和杨寡妇打的主意。
  方留明也猜想着方立有那个意图,不过见方立没有提出来,他也就跟裴茜收拾好,带着人上路,赶往保宁县了。
  过了初六,方立就提出立马纳杨玉兰入门。
  余氏既然已经同意了,哪还会再说阻拦的话,直接点了头。
  方婆子不允许摆酒庆祝,让杨玉兰换了小妾的衣裳,收拾间屋子,过来给余氏磕头敬茶就行了。
  余氏劝她,“娘!反正都已经同意她进门了,要是不摆两桌,年前的告发,又要被人翻出来说。既然纳了她,那就把面子做足吧!”
  方婆子心疼她,杨寡妇根本就是天生下贱,不安好心,他们凭啥要给她做足面子!?
  余氏又跟方老秀才说了,这才说定了要摆两桌酒庆祝的事。
  方立不买账,说她是故意卖好儿,就等着杨玉兰进门折磨为难她,“我绝不会让你欺负玉兰的!”
  余氏漠然的笑了笑,“我聋了,有些话听不见。”
  方立哼了声,甩袖离开,去找杨玉兰。
  原本就说定的,初八这天,杨玉兰换了一身粉色的外罩衫,正式进门,做了方立的妾室,变成了杨姨娘。
  家里摆了两桌酒,方智到了,还有些做明面的来,除了方智他们,都是平静的吃了饭,不热闹也不闹的吃完饭离开。
  方立恼恨村里没人给他面子,家里连下人都没有了,更想赶紧的走。
  方家没有下人,只方留明一个小厮两个护卫。之前家里热热闹闹干事情的丫鬟婆子和小厮护卫,都是裴芩给裴茜的陪嫁,她随方留明去了任上,她的人余氏也让她都带走了。
  方婆子等杨玉兰进门就开始使唤她。
  余氏却是不敢,她清楚的看见过杨玉兰看他们时眼里的恨意,让她做饭,现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二弟妹还怀着身孕即将临盆,她不敢!
  杨玉兰表现的低眉顺眼,让干活儿就干活儿,还抢着干,一副极力想好好表现的样子,到了方立面前,就是委曲求全,忍气吞声的样子。
  方立就悄悄找机会,准备带杨玉兰出走。
  没两天,阮氏发作,要生产了。
  家里顿时乱作一团,都忙得团团转,又是晚上。
  趁着家里的人都忙活阮氏生产,方立和杨玉兰,连同方智一块,偷了余氏的首饰做盘缠出走了。
  等阮氏顺利生下儿子,母子平安,众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找,才发现方立和杨玉兰不见了。
  余氏发现她的金簪和一支银步摇,一对银手镯不见了。
  方婆子气的破口大骂,方老秀才也怒家门不幸,知道方立带杨玉兰出走肯定要追方留明娶,让方辅跟着也追去。大郎现下正是做政绩的时候,梯田还在改造,不能出任何差错!
  方辅忙应了声。
  余氏让他不用急,“等三郎满月,二弟妹出了月子,办了满月酒再去不迟!”
  阮氏刚生了儿子,也不希望他转眼就走,听余氏劝的话,就没吭声。
  方辅想想,应了下来,来给裴芩报喜的时候,告诉了裴芩,让她的人没事留意一下。
  裴芩也正在等消息,墨珩部署了几个月,年前抽风赶回来两天,又急行奔赴了西宁。要掌控整个西宁卫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但时间紧迫,西宁卫界属边关,常年暴乱不断,能让他部署了那么久,怕不是容易能拿下的。这都眼看着快十五了,怎么着也该有消息了!
  听方立和杨玉兰去追方留明和裴茜去了保宁县,一边让人去追查,一边吩咐黄秋包了补药和红枣先给方辅带去,她等来了裴芫再一块去看望阮氏母子。
  方辅点点头,如果能把俩人抓回来就更好了,这样大郎有了茜儿这个妻子在旁,也能心无旁骛的发展保宁县了。
  张庚山瘸着脚快步进了院子,“夫人!有信儿了!”
  裴芩看他的样子,快步过来拿了信拆开,一看是方立和杨玉兰的,顿时皱起眉,扫了一眼,扔在了一边,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
  张庚山瞥了眼她的神色,忍不住暗笑,夫人终于也开始担心公子了!轻咳一声,从怀里拿出另一封信,“夫人!还有公子的信!”
  裴芩斜眼过来,“张庚山!我听说了有一种能把腿治好的神技,你要不要试试?”
  “…。啥…啥神技?”张庚山硬着头皮不懂的问。
  裴芩龇牙,“就是把腿骨敲断,然后用螺丝固定,重新接起来。”
  她年前的时候,教了邹兴和邹福兄弟他们打各种螺丝和铁器,那些螺丝用在木材上也一样坚固,现在家里就有一辆不用完全螺丝组合的小车。
  张庚山浑身一抖,忙嘿嘿笑,“夫…夫人!奴才觉得,瘸腿的感觉很不错的!真的!”连忙赔笑,把信笺双手送上。
  裴芩快手打开,上面只有墨珩匆忙简短的几句话,说他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没有惊险,下面就等慢慢接手西宁卫。炸弹和手枪,他都没有用,让裴芩也不要轻易再做,更不能轻易示人,防备萧绎。
  “夫人!公子…。写了什么?”张庚山心痒痒的问。那弯弯曲曲的鬼画符,他不认识。
  裴芩哼了声,没告诉他,让他去看裴芫来了没有。
  张庚山只能从她的神色中猜测,公子没有受伤。拖着腿又出去。
  墨珩对西宁卫来说,是外来人,纵然他是墨家出来的,但早已经被逐出族谱,对西宁卫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外来人,想要靠玩弄权术掌控西宁卫,哪会给他那个机会!
  所以尽管有些人追随他,但墨珩要拿出自己的实力,冲在最前面,才能让跟着自己的人信服,震慑住西宁卫的人,建立自己的势力,谋取到权势。
  骑在马上,望着东南思念的地方,墨珩嘴唇苍白的摩挲着手里的老式手枪。沈颂鸣都可以不暴露炸弹的用处,宁愿自己受伤,欠下纪秉初的救命之情,他同样可以做到!芩儿是他的人,他就算羽翼未丰,也定护下她头顶的一片天!等西宁被他荡平,芩儿和九儿喜儿就可以过来跟他一起了!
  “公子!你的伤还没好,天快要下雪了。”封未看时辰差不多了,出声提醒他。就算再待半个时辰,也不可能看得到夫人的!
  墨珩咳嗽了两声,把老式手枪放进腰间,依旧望着家的方向。年前他不应该回去的,虽然暂时慰疗了他渴望她的欲望,却更啃噬他如渴的思念。而解渴的人,却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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