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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_分卷阅读_221

  若他见到叶池玉,可会真的如叶池玉所说,杀了他们?
  这般想着,沈流萤抬眸看向正在啃馒头的叶池玉,问他道:“叶柏舟可是就在皇都里?”
  “是。”叶池玉默了默,应声道。
  “你既然害怕他会杀了你,那你为何还要为我带路来皇都?”
  “因为我更害怕我姐离开我。”叶池玉语气幽幽,“我知道我姐得的是什么病,我知道她的病医治不好,可我不想她离开我,既然你有办法医治好我姐,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医治好我姐,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可你若是死了,你姐肯定也不会独活的。”沈流萤轻声道。
  叶池玉抬眸,定定盯着沈流萤看。
  只听沈流萤又道:“从这儿往西北方向直走,就能见到皇都了吧?”
  叶池玉不明白沈流萤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又如何?你要干嘛?”
  沈流萤又笑了起来,“不干嘛,是的话,天明之后我就自己走去就好了,你就可以回去找你姐姐了。”
  叶池玉倏地蹙起了眉,“你不要我给你带路了?”
  “若是往西北方向直走就能到的话,就不需要你给我带路了。”沈流萤换了一只手来托腮,“你不是害怕叶柏舟么?要是入了皇都碰到他怎么办?所以我不用你再给我带路了,你回去找你姐就行。”
  “哦,忘了说了,其实我骗了你,我是骗你来给我带路的,你姐的病已经好了,你回去的时候就能见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姐姐了。”沈流萤笑着把实话说了出来,说完将手摸往腰带,摸出了身上的全部碎银,递给了叶池玉,“我的全部银子,回去给你姐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她身子太虚了。”
  她能为他们姐弟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就当做是给叶池玉为她带路的酬劳,至于其他的,她帮不了。
  或许,在见到那个呆货之后,她能让那个呆货为这姐弟俩在叶柏舟那儿说上几句话,别真像叶池玉说的那样杀了他们。
  谁知,叶池玉非但没有接过沈流萤递来的碎银,反是将她的手打开,生气道:“我才不要你的银子!”
  “那我是给你姐的,又不是给你的。”沈流萤看着叶池玉一副生气倔强的模样,好笑道,“我不是施舍你们的意思,只是你和你姐救过我,你又给我带路,我回报你们而已。”
  叶池玉抿起了唇,少顷才又道:“那也不要!”
  “……”沈流萤想给这个倔孩子踹上两脚。
  只听叶池玉又道:“天明之后我也不会在这儿就转身回石原城的。”
  “为什么?”沈流萤不解,“你不是很担心你姐一路上都想着赶紧回到她身边的么?”
  “我姐有好人照顾着,没事的,而且……”叶池玉又抿抿唇,道,“你不是说了我姐的病已经没事了?所以,我会带你到皇都了再回去找我姐。”
  沈流萤轻轻一眨眼,笑道:“哎呀,我以为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呢,原来你相信我说的话啊?”
  叶池玉的脸登时又红了,他没有回答沈流萤的问题,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道:“总之!我会把你带到皇都了我才离开!男子汉大丈夫,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
  叶池玉说完,沈流萤笑得嘴角扬得更高,“你个小屁孩子居然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三岁了!”叶池玉气得脖子根都红了。
  沈流萤只笑不语,叶池玉看着她,脸更红。
  甚至,心跳得有些快。
  ------题外话------
  周末多更新一点,但是二更时间不确定,以防我白天有事要出门不能及时码字更新,所以还是不定时间了,不然姑娘们总是在那个时间等更新,晚上来看二更比较靠谱。
  还有就是,整个不会只有男女主的故事,男女主的故事是整个的主线,除了主线故事,当然还有旁支故事来润色整个,中男女主之外的其余人物其余p的故事便是旁支故事,这些配角p的故事希望姑娘们喜欢哟呵呵~
  ☆、232、万劫不复!【二更】
  翎王府……
  云有心近来太累,是以这一觉,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叶柏舟便在床榻旁守着他与长情整整一日一夜,寸步不离。
  翌日深夜,云有心才醒过来。
  云有心看不见,他瞧不见叶柏舟,亦瞧不见长情,可他感觉得到,长情就躺在他身侧,叶柏舟则是正坐在床沿上,鼻息平缓,似是睡了过去。
  叶柏舟此时背靠着床架,眼睑轻闭,似也是倦极,是以睡了过去。
  云有心没有唤他,他只是轻轻坐起身,然就在他坐起身时,叶柏舟睁开了眼,轻声道:“醒了?”
  “我可是睡了很久?”刚醒来云有心只觉自己身子乏得厉害,显然不是才休息了一小会儿的那种感觉。
  “一天一夜。”叶柏舟如实告诉了他,“你太累了,该是如此好好睡一觉。”
  云有心惭愧地笑了笑,“我到你这儿来,什么忙都还没有帮上,竟就先睡上这般长的一觉。”
  “你我之间,还须得着说这些?”叶柏舟此时倒了一盏温水走回到床榻边来,将其递给云有心,“先喝些温水再说话吧。”
  云有心浅笑着接过,喝了半盏温水后才又道:“柏舟你可不厚道,竟然给我下毒。”
  云有心很清楚,他失去意识之前闻到的那股清淡花香并非真正的花香,而是叶柏舟给他下了“毒”,若非如此,他这一觉怎可能睡得这般沉这般足。
  “你不是应该感谢我让你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是?”叶柏舟反问道。
  云有心只笑不语,将剩下的半盏温水喝尽,又问道:“可有弟妹的消息了?”
  “尚未。”叶柏舟语气沉沉。
  “现下我歇息好了,你可让我出去找弟妹的下落了?”云有心将手中的杯盏递给叶柏舟,掀了身上的被褥便要下床来。
  “我让人将饭菜准备上来,你吃饱了之后便随你吧。”叶柏舟并未劝阻。
  “也好。”不管何时,云有心总是浅浅笑着,温温柔柔的,“我正觉得饿极了。”
  当下人将饭菜都端上来后,叶柏舟给云有心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道:“我也饿了,与你一起吃。”
  “我自然是意。”云有心轻轻点头。
  就在云有心撩开衣摆要在凳子上坐下身时,忽有一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却又不敢跑进屋里来,只敢站在院中,将头垂得低低的,紧张道:“奴才见过王爷!”
  叶柏舟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云有心碗里,就像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只听家丁继续道:“禀,禀王爷,方才有人送来一样东西,说是要送给王爷的。”
  家丁说完,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高高捧过深深垂下的头顶,呈递给叶柏舟的姿势,却依旧站在院中,不敢上前一步。
  云有心听得出,这个家丁毕恭毕敬的话语里是极度的惶恐与不安,以致紧张得连说话都变得磕巴,显然在他们眼里,叶柏舟是一个极其可怖的人,似乎只要他们说错一句话,就会尸骨无存似的。
  “嗯。”叶柏舟只是淡漠地应了一声,依旧看也未看家丁一眼,似乎压根就没有将家丁的话往心里去。
  家丁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不敢上前,更不敢退下,便是连高举过头顶捧着东西的双手都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有动作,便会丢了性命似的。
  云有心感觉得到,这个家丁对叶柏舟的深深恐惧。
  而对叶柏舟心怀恐惧的,不仅是这名家丁,这整个翎王府的人,皆如此。
  云有心的心很沉,甚至揪拧得有些紧有些疼。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家丁因为叶柏舟这长长的沉默而紧张害怕得浑身发颤的时候,叶柏舟终于冷漠开口道:“是什么东西?”
  “回,回王爷,奴才不知。”家丁赶紧道。
  “打开来看看。”叶柏舟依旧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是又往云有心碗里夹了一道菜。
  家丁先是一怔,然后紧张应声:“是,是,奴才这就打开。”
  家丁说完,战战兢兢地将托在双手手心里用布帕包裹着的东西,而后紧张且恭敬地禀告道:“回王爷,是一只镯子。”
  叶柏舟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又问:“什么镯子?”
  “回王爷,奴才看不出来是什么镯子,奴才字看得出是一只木头镯子。”家丁答道。
  木头……镯子?
  叶柏舟的手又颤了一颤,声音冷到了极点,“呈上来。”
  家丁面上写满了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叶柏舟一眼,颤着双手将手心里托着的木镯子递给他。
  叶柏舟在见到家丁手心里托着的木镯子时,他冷漠的眼眸微微睁大,尽是阴霾。
  只见他将家丁手里托着的镯子拿起,冷冷问道:“何人送来的?”
  “奴,奴才不知。”家丁此时浑身抖得像筛糠,只因回答不出来叶柏舟的问题。
  就在这时,叶柏舟忽然伸出手,掐住家丁的脖子,迫使家丁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只听他又一次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何人送来的?”
  “王爷……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家丁被叶柏舟掐得呼吸不上,面上涨红,痛苦极了的模样,可他不敢求饶,更不敢抬手来掰开叶柏舟的手。
  “既是如此,留着你便再无用处。”叶柏舟冷冷的话就像是在宣判家丁的死刑,吓得家丁浑身抖得更厉害,双目开始充血。
  “柏舟!”云有心此时急急唤了叶柏舟一声,眉心微拧,道,“饶了他吧,不知者无罪。”
  叶柏舟掐着家丁的手没有再收紧,相反,他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家丁跌倒在地,死的恐惧让他回不过神来,跌在地上连呼吸都忘了。
  只听叶柏舟冷冷道:“滚。”
  家丁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逃出了他的视线。
  叶柏舟看着手里的木镯子,将其抓得紧紧的。
  云有心温和地问他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柏舟不答。
  少顷,才听得叶柏舟淡淡道:“有心,长情需你先照顾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云有心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他只是点点头,温和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长情,你若有事要处理,便去吧。”
  “嗯,我很快就回来。”叶柏舟将木镯子紧握在手里,站起身,走出了屋子,走进了夜色里。
  云有心虽看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得到,叶柏舟离开的脚步,走得很急,便是他们兄弟几人,都鲜少看到他脚步匆匆的模样。
  云有心觉得自己的心沉重极了,明明面前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明明他觉得很饿,可他却无心吃饭,只寥寥吃了些,便放下了碗筷。
  因为心事重重,是以食不知味。
  云有心放下碗筷后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捧着茶水走到了床榻边,在床榻前摆放着的椅子上坐下了身,坐在长情身旁。
  云有心摩挲着手中茶盏,面有忧心之色,对长情轻声道:“半年不见柏舟,他炼毒淬毒用毒的本事,我觉得若算不上炉火纯青,也相差不远了。”
  “长情你许是不知,周北近半年来乱得很,先是皇室中人莫名其妙接连死去,再是周北军在与我们召南军交战时节节败退,便是堂堂太子都成了我召南的俘虏,周北百姓不知多少人家流离失所,而今便是连周北皇都都要往北迁,从古至今,可几乎没有哪个国家哪个王朝会在这般节骨眼上迁都的。”
  云有心知道沉睡中的长情根本听不到他说话,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往下说,即便是自言自语,他也要说,似乎说出来,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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