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带着作 弊器_分卷阅读_98
大角、二角身形一顿,忽而速度暴涨数倍,齐头并进不分先后,转瞬冲天而起,朝着半空中筑基境修士的战场靠近。
慕家一名筑基境中期的修士,施展一门势大力沉的法诀,一双肉拳好似带着两座大山,一人独斗王、李两家两名筑基境初期修士,不敢有半点放松,苦苦支撑着。
大角、二角身躯晃了一晃,蓦地长大了好几倍,足有数丈长,成人腰那么粗,张大了嘴巴露出尖锐獠牙,一边一个狠狠咬住了那两名筑基境初期修士的腰肢。
简单、粗暴。
两名筑基境初期修士哼都未哼一声,就被大角、二角拦腰咬成两段,肠子混合着大量血水,四截肢体接二连三落下。
慕家那名筑基境中期修士惊得浑身一颤,差一点稳不住身形,从半空中一头栽下。
太凶残了!
大角、二角可没空理会。
它们记着慕烟华的吩咐,两个联合一气,从易到难,先从筑基境初期杀起,接着是筑基境中期、筑基境后期,最后才是玄袍老者、金袍老者这两名筑基境巅峰。
大角、二角不再隐藏实力,筑基境巅峰的气势毫不掩饰,纵横战场简直所向无敌。
筑基境初期,一口咬死!筑基境中期,一口咬死!筑基境后期,一口不够再咬一口,大角、二角完美执行了慕烟华的命令,谁要敢对慕家之人出手,咬死他!
大角、二角本是血统纯正的蛟龙,就是让它们去对付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同为筑基境巅峰,也是胜多败少。现下对付修为境界低于它们的人类修士,又是两个联手,实在再轻松没有了。
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做梦都想不到,大角、二角隐藏如此之深,情势眨眼之间逆转。
一个又一个王、李两家的筑基境修士身陨,玄袍老者、金袍老者的心在滴血。
家族多年的积累,竟然一朝尽毁!
为了此次计划,王、李两家可说精英尽出,大半的战力都带了来,留守家族的不足十分之一。
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慕化迟!你好得很!”玄袍老者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眸底隐现血丝,“哈哈!哈哈哈!你、你一步一步,示敌以弱、分而杀之,可真是好啊!枉我聪明一世,自以为将你慕家实力看得通透,当真人算不如天算,不如天算啊!”
金袍老者却是面沉如水,不如玄袍老者气怒攻心,三尸神暴跳,第一反应是要脱离战局,去相助李家仅剩的几名筑基境修士。
慕家老祖宗被两人压制多时,早积了一肚子怨气,如何肯轻易让金袍老者走脱?
知道大角、二角是慕烟华兽宠,却不知竟是这般高深的修为境界。
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跟着慕云鹤、慕落雪一点不像。
要不是她在后面指挥调度,大角、二角怎可能有此成果?这实力暴露的时机,那是不早不晚刚刚好。早了被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发现不对,领着人撤出慕家;晚了慕家那些筑基境修士坚持不住,说不定要受伤陨落。
“哈哈哈哈!”慕家老祖宗放声大笑,笑声隆隆,直冲云霄,“王老匹夫,李老匹夫,今日既然来了,干脆就不要走了!你两人觊觎我慕家多年,我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葬身于此,也算对得起你们!”
大角、二角兴奋地嘶吼,身周隐约可见氤氲白雾,竟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王、李两家最后两名筑基境后期修士,原是跟着赵家两名老者相斗,早早感觉出对方没有杀心,不想异变突生,多了大角、二角这两个煞星。
赵家两名老者愣了一会儿,眼睁睁看着对手被抢走,很快身陨在巨盆大口里,不觉对视了一眼,也不跟着慕家打招呼,消无声息地离开原地,出了慕家去追赶赵融。
慕烟华移开视线,转向大角、二角,看着它们冲向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王、李两家子弟死伤大半,王鸿羽、王潇潇、李傅被活捉,其他都放弃了反抗,全部成了慕家阶下囚。
慕云鹤、大长老几人结束战斗,慕烟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不用再担心慕落雪安危。
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孤零零悬浮半空,被慕家一众筑基境修士团团包围,大角、二角在外围虎视眈眈,瞪着拳头大的黄褐色竖瞳,咧着嘴无声而笑。
“风水轮流转,你们两个老匹夫来犯之时,可想到有如今结局?”
慕家老祖宗眼中杀机暗涌,两柄弯刀暴出雪亮光芒,幻化出两头栩栩如生的雪狼,气势比之前还要强上几分。
大角、二角嘶鸣着,身形缩小至成人手臂粗,动作间更为灵活,尾巴犹如长鞭冷不丁甩出,让玄袍老者、金袍老者防不胜防。
“啪!啪!啪!”
玄袍老者、金袍老者要应对慕家老祖宗,又要躲避大角、二角偷袭,一时之间顾此失彼,被大角、二角连连击中,狼狈万分。
下方战斗全部结束,越来越多的慕家子弟聚集过来,等待着最后的胜利到来。
“住手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反了天不成!”
气怒交加的喝骂遥遥传来,一行三人速度极快,很快到了慕家上空。
第121章 杀
这三人慕烟华都认识。
当日慕、王、李三家大比,正是由他们负责。
为首那人是白镜,一左一右分别是邓长老、张长老,这会儿都是一脸气急败坏。
慕家老祖宗动作一顿,玄袍老者、金袍老者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慕烟华眸底闪过一丝狠戾,对着大角、二角一声令下。
大角、二角身形不变,头颅却猛地涨大十数倍,血盆大口将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囫囵吞下。
白镜三人的到来,本是让玄袍老者、金袍老者安了心,竟是完全反应不过来。
“孽畜还敢行凶!”白镜气得脸色铁青,双掌成爪,向着大角、二角抓来,“吐出来!予我吐出来!”
大角、二角得了慕烟华吩咐,根本不与白镜照面,龇着牙瞪了白镜一眼,一溜烟儿往后退去,眨眼窜回慕烟华身前,钻进衣袖内缠上手腕。
慕家老祖宗眼角狠狠一抽,移动身形挡在白镜面前,恭敬地一揖到底。
“见过白长老、邓长老、张长老。”慕家老祖宗语声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让人挑不出一丝错,“三位长老远道而来,可是为了我慕家遭遇仇敌袭击之事?托三位长老的福,慕家已将来犯之敌尽数击杀,余下几个活口也全部被生擒。三位长老情谊,我慕家上上下下必将铭记在心,万不敢忘。”
邓长老、张长老不言不语,冷眼旁观。
白镜勉强停下动作,眸中寒意横生,死死盯着慕家老祖宗。
“慕化迟,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黄沙城一向由慕、王、李三家为主,今日你慕家造下如此杀孽,简直胆大包天!是要造反不成?”
慕家老祖宗轻摇了摇头:“慕家从来都是老实本分,要不是王、李两家欺人太甚,慕家怎么会”
“好了!我不知王、李两家如何,只看到这一地的尸首——慕化迟啊慕化迟,你、你跟着刑堂的一众长老解释去吧!”
慕家老祖宗有心解释,奈何白镜连连摆手,不肯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竟是转身欲走。
慕烟华心底怒火起,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安静的环境里,这声笑显得格外清晰。
白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霍然驻足回转:“谁?是谁发笑?”
“白长老这般行事,莫非还怕人笑话?”慕烟华面带冷笑,迎着白镜森冷的目光上前,“我只想问白长老一句话,你身下这一片地方,到底是属于何人所有?是王家还是李家?都不是!这是我慕家大宅!这些人——”手指着地上王、李两家子弟尸身,“闯进我慕家喊打喊杀,依照白长老所言,我慕家之人就该站着一动不动,让他们轻松斩杀么?”
“你是慕烟华?”白镜紧拧着眉,到底有些冷静下来,面色依旧极为难看,“就算如此,你慕家也不该、不该将人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倘若不是我慕家有几分本事,今日被杀得鸡犬不留的就是我慕家了!”慕烟华直视着白镜,一字一句慢慢道,“到了那个时候,白长老是否也是像此刻这般,责怪王、李两家出手太重?你恐怕还不知道,王、李两家先是捉了我兄长相胁,不知对他施了什么手段,到了现在仍是昏迷不醒。”
“兄长为沧浪剑派亲传弟子,被王、李两家暗算至此,白长老便没有什么说法?”
白镜面色一变,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整个人清醒过来,急声道:“落雪怎么了?要是落雪——王、李两家万死难辞其咎!”
沧浪剑派这一代弟子中,慕落雪的天资可说是数一数二,若非他早早拜师,说不定宗主都要动了收徒之念。
最为重要的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慕烟华已是天魔宗陨星峰第七位亲传。
天魔狂君楚君狂的亲传弟子。
白镜打了个寒颤,脑中愈发清明。
只要慕烟华不中途陨落,慕家崛起之势无人可挡。王、李两家这时候来这么一出,多半也是看清了情势,想要最后赌上一把,一个一个都死得不冤啊。
白镜心底千回百转,慕烟华自然完全不知。她向着旁边一让,显出被慕云鹤半抱着的慕落雪。
“落雪!”
白镜身形一闪落地,邓长老、张长老紧跟在后,快步走近慕落雪。
慕家老祖宗与那几名筑基境修士接二连三落下地来,大长老、三长老几人开始指挥一众慕家子弟打扫战场,清理地上的尸身血污。
慕云鹤带了慕落雪进屋,后面是慕家老祖宗一众,以及白镜、邓长老、张长老三人。
慕烟华本想一道前去,意识海中白玉楼光华微闪,传来萧焰清冷的语声。
“上一回所见那名女子,躲藏在对面那幢楼上。”
“你是说慕清晨?”慕烟华面色一变,身形一动窜了出去。
慕家其他人各司其责,竟是无人发现慕烟华离开。
王、李两家联手袭击慕家,街上众人唯恐受到牵连,并不敢靠近看热闹,整条道上空无一人。
慕烟华按照萧焰指引到了地头,慕清晨已是抢先逃走。
追!
大角、二角在身边,楚君狂分神随时可唤出,便是上次那神秘年轻人现身,慕烟华也不会畏惧。
慕烟华浮光掠影身法用到极致,真个风驰电掣一般,瞬间掠过好几条街道。
萧焰不时出声,慕烟华调整了几次方向,终是看到了前方那个飞速移动的身影。粉衣罗裙,墨发飞扬,看背影正是慕清晨。
短短时日不见,慕清晨身上气息晦涩,居然连她的修为境界都感应不到了。
“先天境第一重天。”萧焰语声淡淡传来,“带了敛息符咒,结丹境之下皆看不出她深浅。”
敛息符咒?怪不得!
区区先天境第一重天,躲藏在那么近的地方,不说慕家老祖宗、白镜等人,就是一向感知敏锐的大角、二角,都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丹田内五个气源旋转着,混元真气流经四肢百骸,慕烟华速度再增三分。
跟着慕清晨距离愈发接近。
慕清晨取出两枚符咒在手,分别拍在两条腿上,瞬间冲出黄沙城。
慕烟华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远离了黄沙城,奔出数十里远,至一片荒凉的砂石地,生着稀疏的灌木。
眼瞧着四下无人,慕烟华跟着红灵心意相通,背后再次张开那双半透明的火红翅膀,速度暴涨十倍有余,眨眼越过慕清晨头顶,挡在了她的面前。
火红翅膀收拢,变回红珠子模样,钻回慕烟华袖袋里。
慕清晨猛地驻足,勉强牵动唇角:“烟、烟华,怎么是你?我、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