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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_分卷阅读_103

  白锦哼唧了一声,甩了甩尾巴,斜睨着萧云的小眼神中直白的显示着“难道不是吗?”五个大字。
  萧云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是白缎,白缎就是你,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瞪着眼睛,一脸惊呆的白锦:“……………………???!!!”
  正以神识观察两人,同样惊呆的鹄霄真君:“………………………………”
  第181章
  其实,萧云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就暴露白锦与白缎的“真实关系”,毕竟他注意到鹄霄真君的神识一直笼罩在整个院落之上,而他与小恋人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对方的观察之中。
  一旦让小恋人知道自己已经与鹄霄真君有过两段“父子之缘”,他还怎么争得过鹄霄真君?当然是趁着他们这一世感情还不深,尽快将自家伴侣拐走啊!
  然而,小恋人看起来这么伤心,萧云半点都不愿意让这场误会继续下去——而且他也冤枉啊!这种平白砸到他头上的陨雹飞霜着实让萧云气闷不已。
  当然,除了“争宠”的私心以外,萧云并不太在意是否提前将这个“秘密”戳穿。
  他曾经与鹄霄真君接触过一段时间,深知对方品行正直高洁、目下无尘,对白缎更是十分宠爱。就算对方得知白锦即是白缎,也只会更加关心爱护他,绝不会为白缎和自己带来麻烦——甚至说,知晓一切的鹄霄真君反而会成为他们的一大助力。
  揉着自家小恋人的脑袋,萧云再次重复了一遍,不仅是说给白锦听的,同样也是在向鹄霄真君重申:“你就是白缎,只不过轮回转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罢了。”
  白锦呆呆的望着萧云,沐浴着他饱含着“真是个傻孩子”的温柔无奈而又慈爱(?)的目光,缓缓眨了眨眼睛:“……怎么可能?”
  通过道侣契约领悟了他的意思,萧云叹了口气,循循善诱:“你那么聪明,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了,不是吗?你第一眼看到鹄霄真君,就觉得他格外亲切、值得信赖,对不对?那是因为你还记得,他曾经把你一手抚养长大。”
  白锦目露恍惚。
  “跟着鹄霄真君来到玉箫峰后,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明明第一次来,却像是对自家后花园那般了解?”萧云勾了勾白锦的鼻头。
  白锦抽了抽鼻子,下意识点了点脑袋。
  “哪怕是对着那只遮天雕,你也有记忆呢。遮天雕和噬灵貂本是天敌,但你一见面就和他玩得很好,就是因为觉得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是吗?”萧云的语气微微有些泛酸,盯着小恋人的眼睛中也带上了几分幽怨。
  白锦的目光下意识漂移了一瞬,不知为何有一点心虚。
  “不过,我相信你最喜欢的还是我了。”萧云轻哼了一声,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我们已经做了十多世的恋人,感情深厚,你一看到我,就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得根本不愿意有半刻时间离开我,对不对?”
  白锦:“………………………………”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被萧云以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说出来,总让人感觉有些牙根发痒呢……
  在萧云的轻言细语中,白锦内心十分动摇,隐隐已经趋向于相信对方的话。但它却仍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是……可是我与白缎是不一样的……鹄霄真君说白缎十分听话乖巧、从来不会像我那样耍小性子闹脾气、更不会哭闹……”
  “嗯,从前你的确是那样,乖巧隐忍到让人有些心疼。”萧云微微一笑,带着十足的炫耀满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宠出来的!”
  白锦:“………………………………”
  “可是,黑云也说我跟白缎不像。他说白缎很胆小,即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白缎也很害怕黑云,一见到他就浑身发僵,根本不会像我这样与他自在的玩耍……”白锦偏了偏头。
  “是啊,从前你也很胆小。”似乎想到了什么,萧云忍俊不禁。他挑了挑眉,骄傲得意,“现在这么勇敢,都是我教出来的!”
  白锦:“………………………………”
  ——什么都是你的功劳,大兄弟你怎么不上天?!
  ——明明对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但为什么还是感觉自己被喂了好几口冰冷冷的貂粮?
  被萧云炫了一脸,虽然证明了自己(?)与萧云宿世姻缘、感情深厚,但白锦仍旧觉得有些不开心,十分犀利的甩出了一个问题:“那你喜欢的到底是曾经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
  萧云愣了一瞬,本能意识到这绝对是一个必须要好好斟酌的送命题。他表面假作镇定的笑了笑,低头亲了亲白锦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什么性格,在我眼里都没有半分区别。就像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对外表露出什么性格,你都会对我一见钟情一样。”
  “真的?”白锦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
  “是啊。”萧云轻笑起来,“我曾经变成过高大威猛、八块腹肌的硬汉,也曾经成为过比你还要精致漂亮、柔弱如天使的少年。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即使失去了记忆,你也会认出我、对我一往情深——哦,对了,有一世,我还成为了一个胖成一颗球的大胖子,性格极其懦弱自卑。尽管如此,你也依旧喜欢我喜欢得不可自拔。”
  白锦目光惊叹:“那我对你可真的是真爱了啊……”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萧云笑弯了眼睛,点了点白锦的鼻头,“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哪怕你现在还没有化成人形,仍旧是小不点儿毛绒绒的模样,我也依旧……”压低了声音,萧云的语调变得暧昧黏腻,“想要亲吻你、爱抚你……甚至进入你……”
  顿时炸成一个毛团的白锦:“………………………………qaq”
  ——刚刚明明气氛那么好,不要突然开黄腔吓人啊!你这句话,真的会让我做噩梦的!
  神识敏锐、不小心听到了小两口私密话的鹄霄真君:“………………………………”
  ——我到底是该冲进去打他呢还是冲进去打他呢?稳住,那小子现在只是个凡人,而且他们早已结为道侣了,我不能太过冲动!
  被萧云的话臊得耳朵都有些发红的鹄霄真君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神识,以防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而注意到他的神识散去,萧云终于满意一笑。
  他又抱着炸毛的小恋人哄了半天,指天发誓自己绝不会对仍旧还是兽型小可爱的他做任何禽兽之事——要做也会等到他化为人型之后——这才终于将小恋人炸着的毛重新哄顺。
  白锦这两天经历了大悲大喜、晚上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如今心情放松的窝在心上人怀中,很快便在对方的轻柔低语中沉睡过去。
  确认白锦的确睡熟了,萧云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回窝内,随后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屋外,鹄霄真君早就等候许久。见萧云出来,他微一摆手,面容冷肃:“随我来。”
  萧云轻声应是,顺从的跟在鹄霄真君身后。待到两人远离了白锦的屋子,这双双才停下脚步。
  鹄霄真君转身看着萧云,眼神复杂,“我应当称呼你为萧云,还是……管戊?”
  萧云微微一笑:“真君想如何称呼我都可以。管戊是我的真名,而萧云是这具身体的名字——当然,为了避免露馅,在外人面前,真君还是唤我萧云更好。”
  听到萧云的话,鹄霄真君微一皱眉:“你这是……夺舍?”
  “算是夺舍。”萧云知晓鹄霄真君不喜夺舍这般违逆天道的做法,连忙解释,“不过,身体的原主人是自愿将身体交付给我的,而我则要为他达成心愿,这是一笔你情我愿的交易。”
  “怪不得你虽然夺舍,但身体与神魂的结合却很稳定,即使是我也没有注意到任何夺舍时两魂相争留下的痕迹。”鹄霄真君的表情稍稍放缓了一些,“不过,你与小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会转世投胎,而你又要夺舍他人?”
  萧云仅将“灰色空间”之事隐去,坦言答道:“为了能够和小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们必须要经历一些考验,而小缎也需要进一步淬炼神魂。为了保护他,我选择暂时封闭他的记忆,让他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中轮回转世,而我则以夺舍、为原身还愿的形式追随在他身边——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表情不由自主温柔起来,萧云的眼眸跳动着明亮的火光,“这已经是我们需要经历的最后一个世界了,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后,我与小缎便能够达成所愿、永世相守。”
  修真界作为高等世界,其中的修者们早已隐隐窥探到了其他世界的痕迹,故而才有了“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之说。鹄霄真君本就知道白缎在那一次为了援救自己而经历的生死之劫中前往了另一个世界、并在那里与“管戊”相识相知相许,如今听闻两人在世界之间穿梭,也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之感。
  在确认两人轮回夺舍并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难后,鹄霄真君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与小缎便好好的在一起。”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添上了一句,“虽然你们二人早已结契,但小缎转世之后仍旧年幼,你……切莫伤了他。”
  ——不得不说,为了自己养了两次的孩子,鹄霄真君真是操碎了心,连小两口之间的私密事都插了手。
  萧云干咳了一声,郑重的应了:“那是自然。更何况,在小缎长大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有原主的愿望需要完成。”
  因为知晓鹄霄真君绝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萧云根本没有等待鹄霄真君询问,便将原主的冤屈通通说了。
  他现在实力弱小,对于原主的愿望十分抓瞎,而小恋人又在身边,让萧云实在不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心力在帮原主复仇之上。所幸萧云从来不是那种为了自尊心就为难自己的人,倘若完成任务有捷径的话,他就绝不会“自食其力”的绕弯路——而现在,便正有一根金光璀璨的金大腿耸立在萧云的面前,等待他上前抱上一抱。
  鹄霄真君与自家小恋人有着两世的抚育之缘,在白缎眼中,鹄霄真君是师父,如师如父,而萧云对鹄霄真君也能称呼一声“岳父”。
  岳父岳父,就相当于半个父亲。做儿子的遇到难事,求助父亲还不是理所应当?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年龄倘若累加起来,比起鹄霄真君不知年长了多少倍,厚脸皮的萧云认父认得十分爽快坦然——倘若他这番心理活动被鹄霄真君得知的话,哪怕鹄霄真君性子清冷沉稳,大概也会忍不住用剑将他抽到九霄云外去。
  当然,鹄霄真君是半点都不知道的。听罢萧云的叙述,高洁方正的他极为震怒。一来,他惋惜原身一颗好苗子竟然被宵小之辈轻易毁了,二来,更是容不得那会夺人灵根、毁人根本的魔修。
  “这件事,我来解决。”鹄霄真君眸中寒光凛冽。
  “敢问真君想如何解决?”萧云问道。
  鹄霄真君冷笑一声:“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一剑斩了便是!”
  对于鹄霄真君如此简单粗暴的做法,萧云是很喜欢的,然而他却不能让鹄霄真君这么做。
  连忙拦住雷厉风行、转身便要走的鹄霄真君,萧云语带无奈:“真君这样做的确爽快简单,但却与原主的愿望相违背。倘若我没有完成对原主的承诺,会得到惩罚的,说不定还会连累了小缎……”
  鹄霄真君脚步一顿,皱了皱眉——这可当真是“想打老鼠却要顾忌着玉瓶儿”。
  碍于白缎和萧云,鹄霄真君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念头:“那么,你待要如何做?”
  “原主想要报复自己的家族,想要夺回被夺走的东西——无论是灵根、还是声望前途。”萧云沉吟,“现在我逃出了萧家,萧家大概已经慌忙发布了原主失踪或身死的消息。我想,原主应当希望能够风光回归,亲手教训弟弟萧兴龙,当众狠狠打萧家的脸面,甚至将他们做的事情公诸于众。”
  鹄霄真君微微颔首:“但你现在没有了灵根。”
  “没有了灵根,我可以练体。”萧云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凡人亦可以练体,拥有强大体魄的凡人,甚至可以直面练气期修者而不落下风,再加上我的精神、神识强大,还有诸多从其他世界带来的手段,理应比练体的凡人实力更强。”不屑冷哼一声,萧云并不将萧兴龙放在眼中,“就算拥有雷灵根,以萧兴龙的心性,也绝对走不了多远。再过十年,萧家会参加世家之间的比试,到时候萧兴龙肯定会出面。十年的时间,绝不足够他成功筑基,而倘若我在这十年间练体不辍,应当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击败他,为原身正名、消减他的怨气,也让萧家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我唯一忌惮的,只是萧兴龙身上那股未知的黑气。”
  “也好。你的天赋自不用说,我这里也有不少灵药。只要你肯吃苦受疼,我定能帮你洗经伐髓、重塑筋骨,比之凡人练体者更上一层。”鹄霄真君沉吟片刻,赞同了萧云的打算,“到时候,哪怕那萧兴龙侥幸筑基,你能有一战之力。至于那黑气,只要它敢动作,我便能让它有去无回!”
  “到时候,我当众击败萧兴龙,引出黑气,真君便可在众人见证下将其击散。”萧云挑了挑眉,“萧兴龙勾结魔修,将他带回玉剑峰囚禁也算是顺理成章。这样,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慢慢琢磨该怎么将他体内的雷灵根夺回来了。”
  鹄霄真君点了点头,郑重叮嘱了一句:“夺回灵根之时切莫着急,万万不可使用魔修手段、入了邪途。”
  “这是自然。原身必然不会希望我沦入邪道。”萧云轻笑一声,“更何况,哪怕是为了小缎,我也会守好本心。”
  听萧云这样说,鹄霄真君十分满意,随即一锤定音:“那好,事不宜迟。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开始随我练体吧!”
  刚刚与小恋人相认、还没过过一天甜蜜日子的萧云:“………………………………”
  ——有一根这么积极主动帮忙做任务的金大腿,真是又开心、又糟心……
  ——真君,我真的真的没打算对年幼的小缎做什么事情,您不用这么急着将我们隔离开来吧?!
  第182章
  由于心中安慰,白锦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天光大亮这才朦朦胧胧醒来,尚未睁开眼睛,便开始拱着鼻头搜索那个熟悉的、令它安心的气息。
  ——然而,身边却空空如也。
  白锦一个激灵、猛然清醒。它茫然的坐起来、环顾四周,却依旧没有见到自己想要寻找的身影。
  小身子僵了僵,白锦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慌乱,它害怕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入睡时做得一场美梦,担忧昨日自己与心上人的互诉衷肠(?)只不过是它梦中的幻想。
  连忙从窝里钻出来,白锦跃出窗户,闪电般朝着院子跑去,所幸它并没有无头苍蝇般寻找多久,很快便看到沐浴着日光、蹲在院中央扎马步的萧云。
  萧云很显然已经在这里扎了许久的马步。明明天气清爽宜人,他却浑身大汗淋漓,身子微微发着抖、却依旧努力保持着标准的姿势。
  见到萧云,白锦猛地收住步伐,差点滚出去。它连忙稳住身体,歪着脑袋注视着萧云,踌躇着抬了抬前爪,竟然带上了几分近乡情却的迟疑。
  萧云虽然身体已经濒临极限、摇摇欲坠,但强大的精神力却仍旧能够确保他随时随地保持清醒与敏锐。察觉到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萧云扭了扭僵硬的脖颈,正对上白锦有些忐忑不安的视线,连忙挤出一个扭曲的、带着青筋的笑容。
  虽然萧云的笑容看起来着实颇为恐怖,但白锦却一眼便从中感受到了善意,顿时眼睛一亮,蹿到萧云脚边围着他亲昵得转了两圈。
  ——现在,它终于不再担心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做梦了。
  仅仅只是在萧云脚边转悠完全无法令白锦发泄出自己内心的开怀与喜悦。片刻后,它仰头观察了一下萧云肩膀的高度,随即后腿一蹬、轻盈跃起,跳到了萧云的肩膀上。
  白锦素来爱干净,十分珍惜自己那一身洁白如雪的皮毛。但这一次,它却半点都不嫌弃萧云满身的汗水,毛绒绒、暖烘烘的小身子偎在萧云颈弯内,甚至还亲昵的蹭了蹭。
  萧云面上的表情十分柔和,他微微侧头,回蹭了一下,情意满满的眸光注视着白锦,一人一貂竟然对视出了一眼万年的感觉。
  白锦被萧云的目光蛊惑,忍不住扬起身子,害羞的舔了舔对方的嘴唇。萧云没有躲开,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高,眸中的热度越发炙热。
  只可惜,就在“夫夫俩”之间的空气越来越黏腻之时,一声轻咳传来,瞬时间打破了这股暧昧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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