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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谋妻:婚不由你_分卷阅读_779

  “那我等你,”沈清不愿自己一个人回去,许是累,有些粘人。
  “不是累了?”他柔声说着,俯身亲了亲人白皙的面庞。
  “不想一个人回去。”她话语娇软,撒着娇,伸手勾上了男人腰肢,埋在他胸膛缓缓蹭着。
  片刻,男人胸膛轻震,失笑出声,笑道;“粘人的跟毛毛似的。”“我让徐涵将儿子送回去,你若是想等我一起,在办公室沙发上躺着休息会儿?恩?”
  沈清望了眼小家伙,而后点了点头,可怜的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家亲爹亲妈将他当成多余的了。正是下午,陆景行同财务部的那场会议开得较为漫长,沈清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外面天色大黑,陆景行的会议还没结束,她坐着有些百无聊赖,没有带手机,办公室里的那些书晦涩难懂。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打发时间的。许是趟久了有些难受,她起身双手叉腰,在屋子里来回渡步,4个多月的身孕尚未显现出来,怀着辰辰的时候,此时腹部已微微凸起,而这第二胎,似乎比辰辰长的还慢些。
  陆景行也好,苏幕也罢,都是担忧的。
  辰辰生下来的时候体重中等,不轻不重,但比起那些八九斤的人算是轻的了,所以这一个,苏幕老早就开始担心会不会体重过轻。
  时常叮嘱沈清要多吃。
  可以知晓,她孕吐厉害,不得强迫。
  陆景行忙完工作回来时,沈清站在办公室的窗台前眺望着远方,此时天色大黑,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他没关系,但沈清不行。
  平日里忙完工作都会收拾桌面的男人今日不收拾了,反倒是吩咐秘书进来干这事。
  而后第一时间拉着自己爱人离开了办公楼,回到了总统府。
  一路上问了数次;“饿不饿?”沈清摇了数次头。
  只听陆景行在道;“饿了要说。”
  “下午出来的时候母亲弄了些燕窝粥,”她说。
  陆景行闻言,恩了一声,算是知晓。
  不过是回来人总统府,还是让人吃了不少东西。
  八月中旬,老太太因着腿脚好转了些,时常到楼下来坐坐,身旁佣人贴身照顾这,偶尔与苏幕二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相对无言,偶尔会在佣人们之间询问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但也不多,基本都是敷衍。
  八月十七日,沈清在夜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而后身旁陆景行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她醒来迷迷糊糊询问着,“谁的电话?”
  “傅冉颜的,”陆景行告知,将被吵醒的人往怀里带了带。
  若是别人的电话沈清也就不回了,但听闻是傅冉颜的,撑着身子起来欲要回个电话过去。
  “许是打错了,乖、接着睡。”
  沈清执意要回个电话过去。
  却不想电话一回过去,是那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霎时,本还是有些困顿的人睡衣顿消,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惊的陆景行紧忙伸手将人扶稳。
  夜半惊魂。
  沈清看了眼时间,没错,确实是凌晨三点。
  傅冉颜的哭声震天响。
  “沈清、我流血了。”
  流血了?
  “哪儿流血了?”她问,话语焦急。
  这夜,沈清接到傅冉颜电话,也不顾着自己是否有孕在身,翻身而起去了衣帽间,随意往身上套衣服,陆景行知晓此时若是规劝,是无用的。
  二人路上,联系好了救护车去傅冉颜公寓,待陆景行一路紧踩油门到时,救护车正在身后跟随。
  夜半接到傅冉颜电话,若是旁事,他定然会冷着脸不让人出门,但不是旁事。
  傅冉颜说,她夜间起床上厕所,在卫生间摔了,流血了。
  沈清倒是,见傅冉颜颓废的坐在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险些跪了下去。
  她流血了,且还是小产型的流血。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晓这代表的是什么。
  见了沈清,傅冉颜放声大哭,抱着她哭喊着;“我好怕。”沈清环顾屋子,未见其人,询问道;“程仲然呢?”“出任务了,”这话是陆景行答的。
  他伸手扯开沈清,扯过一侧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腹部,抱着人跨大步出去。
  而沈清,紧张万分的跟在身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夜间,傅冉颜进了手术室,沈清担忧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子医院长廊上来回渡步,而已经许久都未曾当着沈清面抽烟的陆景行这日站在医院吸烟区狠狠吸了几根烟。心中在想什么,似乎只有他自己知晓。
  身为一个父亲,他错过与沈清之间的第一个孩子,那种感觉是很疼痛的。
  却不想,傅冉颜也出了这种状况,倘若是程仲然知晓,该有多痛。
  陆景行不敢想,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当真是好事多磨。“陆景行,”他正想着,身后传来沈清软软糯糯的叫声,且还带着一些颤音。
  “你说傅冉颜会不会有事?”她站在不远处仰着头望着他。
  陆景行伸手掐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人楼进怀里,缓缓安抚着;“我不希望有事。”她伸手抓住陆景行的衣角,有些微微颤抖。
  而一直被陆景行说懒的小家伙,这会儿既然动了动。
  怀辰辰的时候,四个月多一点就开始动了,而肚子里的这个,五个月的身孕了,还没让他感受到动弹过。却不想,第一次感受到,却是在医院。
  她腹部稍稍有些弧度,陆景行抱着人,清晰的感受到了小家伙的鲜活。
  “我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用自己从不相信的神明之论来哄沈清。却不想他自己从来不相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样的话语,可今日他实在是不敢回答沈清这个问题,傅冉颜有没有事。
  程仲然出任务在外,前日去的,今日傅冉颜便出事了。
  身为好友,他迫切的希望程仲然能回来,在此刻陪着自己的爱人。
  担忧清晰的知道,战场上刀剑无情,若是因为傅冉颜的事情让他分了心,在战场上出了事情怎办?
  一边是傅冉颜,一边是程仲然。
  陆景行难办,实在是难办。
  “阿幽、”他轻声唤着,沈清恩了一声。
  只听他继续道,“此时、我很为难,因为经历过,所以知晓此时应当是第一时间让程仲然回来照顾傅冉颜的,但战场上,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分心,兴许会危及生命,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陆景行将他心中的难办之处说出来给沈清听。
  冗长静寂的走廊里,沈清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陆景行,在触及到他左右为难的面庞时,稍有些心疼,此事无论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挺难办,就这么一瞬间沈清竟然能理解陆景行之前的种种做法。
  本事拉着人衣摆的爪子缓缓楼上了陆景行腰肢。
  “他不知道傅冉颜怀孕了?”
  陆景行摇了摇头,“安排他出任务的时候未曾提及过,应当是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也不知道怎么办。
  想了想,才道;“待傅冉颜醒过来同她说吧!”
  她说。
  陆景行点了点头。
  这夜、傅易寒接到沈清电话时,稍有震惊,当听闻消息时,整个人近乎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
  夜晚的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格外吓人,此时即便是窝在陆景行怀里也能感受到阴测测的凉气从脚底开始往上冒。
  她有些冷。
  不知是暖气太足了,还是她心底泛出了害怕。回至傅易寒来了一个小时之后,医生才将手术室门推开,这三人一面上去满面担忧。
  “怎么样?”
  一医生面色有些为难道;“稳是稳住了,但、还是有风险。”沈清心里一咯噔,而连带着陆景行也吓住了。
  他身为过来人,起初沈清怀孕那会儿即便是身体还好,也让一家人遭了不少罪,操了不少心,生下辰辰可谓是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精力。他深知保住一个孩子是如何艰难。
  所以当医生这话一出来时,他心都颤了颤。
  傅冉颜被送进病房,傅易寒目光落在沈清身上闻到;“程仲然呢?人都这样了,他干嘛去了?”“程仲然出任务去了,前两天才走。”
  听闻此言,他面色依旧难看,只听沈清道;“傅冉颜也出了这种事情,程仲然理应是要陪在身旁的,但此时他在出使任务,战场上刀剑无情,我们不敢贸贸然让他分心,回不回,还得等傅冉颜醒了之后再询问她的意见。”傅易寒闻言,未在言语。
  这夜、沈清留宿医院,陆景行一直陪着她在清晨时离去,在其离去不久后,南茜带着总统府的佣人送来了病房里该用到的洗漱用品还有早餐,该想到的,能想到的事情,陆景行都想到了。
  中午时分,傅冉颜醒了,沈清焦急的询问了一番。
  而后在其面色有所好转之余将昨夜她与陆景行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傅冉颜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表示不需要他回来。“回来也不能让局面有所好转,还是不冒险了,”她说,这日的傅冉颜少了些许往日的意气风发,多的是一份虚弱。
  这日下午,傅家人来了,连带着程家人也来了。
  两家人推门进来,见到沈清时起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总统夫人。
  沈清点头,而后清明的视线望着众人颇为谦卑开口;“程长官护守边疆之时,冉颜出现如此状况,我委实抱歉。”“您说的哪里话,”程母开口,在道;“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性,怎能让您说抱歉呢!”“伯母您不用客气,我与冉颜都是好友,实在是心有愧疚,我上午也呆了些许时候,这会儿您来了,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她微微转身朝着傅冉颜道;“我明日在来看你,晚间南茜会送晚餐过来,你要是想吃什么,提前给我打电话。”
  傅冉颜躺在床上点了点头。
  沈清心里一虚,转身离去。而那方,她回了总统府并未去住宅楼,反倒是去找了趟陆景行,
  徐涵说,陆景行开会去了,不再办公室,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结束。
  天气炎热,她下车之际又让刘飞先行回去了,这会儿若是让她走回去,也实在是没那个勇气。
  随即吩咐徐涵送她回住宅楼,不想才回去,男人电话过来了。“从医院回来了?”陆景行温软的嗓音问道。
  “恩、”她应允,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架子上,鞠着水洗脸。
  只听陆景行在道;“你下午时分若是去的话,说两句体己话让两家长辈宽宽心。”陆景行似是刻意吩咐沈清似的,而后者,一顿,才道;“说过了。”陆景行也是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她们二人这次是如此的心有灵犀。
  那侧,男人笑了笑;“好、你吃点东西,休息下,我晚间回来,恩?”她应允,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陆景行下班回来都没醒。
  陆先生回到住宅楼,见老太太跟老爷子正在客厅看着孩子玩闹,跟二老打完招呼,又叮嘱了两句不要闹到了太奶奶,遂才问道;“太太呢?”“太太在午休,”南茜道。
  陆景行闻言,蹙了蹙眉,隋想起前段时间沈清黑白颠倒的日子,有些脑子疼;“睡多久了?”“六点多开始睡的,”南茜道。
  男人抬起手表看了眼四个小时二十七分。
  够长久了。这日下午,沈清尚且还在睡梦中被人闹醒,闹醒她的人除了陆景行还有谁?
  她哼哼唧唧着伸手推搡着将他闹醒的人,后者不依不饶,非得将人闹起来才作罢。
  “小懒猪,天都黑了,”男人擒着笑意的一句话响起,让床上人睁开了眸子。
  想窗外望去,正值傍晚黄昏下,里天黑确实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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