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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的五指山_分卷阅读_46

  霍殷眯眼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回,然后俯身将她一把拦腰横抱,大步走向里屋方向,抬脚踹倒屋门就抱着人进了屋。
  刚将人放倒在床榻间,他强悍的身躯就顺势压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抬手就去扯她的领口。
  沈晚这会方猛地反应过来,满腔的悲与愤统统划作了此刻挣扎的力道,手脚踢踹挥舞,恨不能用尽生平所有气力,不让他得逞。
  啪!沈晚的巴掌落在了霍殷的脸上。
  屋内气氛陡然便得死寂。
  霍殷盯着她,沈晚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此刻两人都有片刻的震惊。
  霍殷便抬起手,沈晚闭了眸浑身轻颤。
  冷眼扫过那惊颤的模样,霍殷嗤笑了声,然后抬手在脸上擦了下,低头一看那抹红色,他的脸果不其然是被她指甲给划伤了去。
  仰头吐了口浊气。
  然后手放腰间,开始宽衣解带,下一刻便在那小娘子尖叫和哭泣声中撕裂了她的衣衫,凶狠的覆身压了上去……
  “霍殷!霍殷!……你这个恶霸,我诅咒你……”
  她的哭骂声消弭于他的唇齿间。
  床榻急剧摇晃,霍殷要的又凶,又狠,又急,抱着身下人几乎难以自控,连连逼的她红了眼角。
  霍殷也是狠了心的要给她教训。这么多年,她兜着他耍玩了这么多年,他心头焉能没恨,又岂能轻易将她放过?
  捞过她腰身翻过,霍殷抚上她那瘦弱的脊背,听着那柔弱的含着悲意的啜泣声,眸光沉冷:“哭什么?爷给的,你便安心受着便罢。”
  说着竟是连片刻喘息时间都不予她,覆身动作起来……
  此间结束的时候,沈晚颤着身子,脸侧过一旁默默流泪。
  霍殷在床榻外侧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听着那隐忍的泣声,不由觉得心烦意乱。
  “明明是你虚情假意,肆意糟践本侯的一片用心,可恨至极!怎么瞧你模样,反倒像是本侯的不是了?”
  沈晚猛地转头,双手死死抠紧被褥,切齿恨目:“霍殷!你为何要如此欺我!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
  霍殷系扣子的手顿了下,然后拧了眉,颇有些烦躁的粗鲁的将扣子系了上。
  他并未回她此问,只冷声道:“你也不必这般拧着,本侯就给你选择。要么做大狱里的阶下囚,要么做本侯娇宠的掌中宝,你自己选。”
  沈晚只觉得可笑:“是你的笼中雀吧?”
  霍殷觉得他的话已经点的不能再透了,偏的那小娘子讥笑嘲讽的似要坳着性子拧着,不由就令他沉了脸。
  “你可想好了再说。”
  “侯爷真心让我选,那就莫拿他人来作伐,若真这般,我沈晚就是宁做那沉沉大狱里的阶下囚,也不做你淮阴侯府里的那只笼中雀!”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霍殷脸上沉沉的黑气,简直是肉眼可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有点少了……别怕,今天有二更,就是会晚些。
  第79章
  霍殷拿鹤氅将沈晚从头到尾裹住, 然后抱上了院外早早候着的马车, 全程都黑着脸。
  随着一声鞭响, 马车缓缓启动, 朝着城外方向驶去。
  秦九也踩蹬上马, 趋马近前, 俯身靠近车窗的位置低声唤道:“侯爷?”
  霍殷低头看着怀里那累极倦极已然昏睡过去的娘子,不由臂弯收紧了些, 又抬手将她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让她依偎的近些。
  扯开了软帘, 霍殷稍微压低了声音:“说。”
  秦九连余光都不敢扫过车里半分, 愈发低垂了头,亦压低了声调,将他所调查的有关沈晚这五年的情况,那孩子的情况, 以及那个年轻男人的情况一一秉来。
  霍殷面无表情的听着,神色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偶尔低头看向怀里娘子的目光中, 带了几分沉凝和探究。
  待马车到了城外渡口,霍殷抱着人登船之际, 对着秦九沉声吩咐:“另外征用一艘官船,将她之前所居院子里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砖一瓦一花一木, 悉数运到汴京城。还有她这些年出版的书稿,去那叫墨香斋的, 一页不漏的全讨回来。”
  秦九忙应下。又迟疑道:“侯爷,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姓孟的,是留于此地,还是一同押往汴京城?亦或……其他?”其他两字秦九压的极低,因为这两字几乎便意味着要将此二人处理掉。
  提起此二人,霍殷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尤其是那个小白脸,只要一想到这五年来他跟那小娘子交往频繁,他的脸色便阴沉的只差能拧出水来。
  “先……带回汴京城去。”说罢,便抱着人大步登了船。心里不是不怒的,他无法想象那个小白脸如何的登堂入室,如何替她挑水、浇花、除草!那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肖想他霍殷的女人?简直是狂徒!真让人恨不得,恨不得能徒手撕烂了那张只会勾搭娘子的俊俏面皮!
  沈晚也不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当她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时,一眼撞入眼底的就是面前霍殷那张沉沉的脸。
  沈晚反应了好一会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做梦。
  外面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她此刻所处的软塌上也轻微的晃荡着,所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她,扬州城已渐行渐远,过不了多久,她就要重回那个噩梦般的汴京城。
  霍殷看她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心头便登时窜起股莫明火,出口的话也不由加重:“不愿意离开扬州?是扬州城有你放不下之人,还是那汴京城没有那让你期待之人?”
  霍殷这话很难不让她立刻想到阿虿。
  沈晚抬手指着他,声音发颤,字字控诉:“虎毒,尚还不食子!霍殷!你不是人!”
  霍殷一把握住她的手指,顺势拉她近前,冷鸷的目光直逼她眸底:“你还配提阿虿?但凡你待他有半点不舍,但凡你当年踏出汴京城的时候有片刻犹豫,他又焉能遭受这些年的罪?他本该是你捧在掌心上的娇儿,本该锦衣玉食享受贵公子的一切待遇,是谁将他推入了如斯不堪境地,是谁?”
  “谬论!”沈晚颤声怒斥,简直无法接受他这般颠倒黑白的指责。
  霍殷倒没继续与她辩论此厢,却抬手抚上了她略显冰凉的脸颊,粗粝的指腹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沈晚烦厌的拧着脸躲闪,霍殷岂能如她愿?当即双手捧过她脸,逼她正脸对视。
  “还有两日。”他盯着沈晚说的意味深长:“两日后就能抵达汴京。在这之前,爷给你时间考虑。”
  沈晚当即反应过来他所言考虑是何事。
  她嗤笑了声,唇瓣翕动刚欲出口,霍殷却在此刻沉声道:“你已经放弃过阿虿一次了。”
  沈晚陡然看他,怒的手都在发颤:“你!霍殷!你实乃伪君子!你明明说过不拿旁人作伐,你卑鄙!”说着怒急就要抬手。
  霍殷猛地抓过她扇过来的手,冷笑:“爷还当你冷血的,倒没想你还会关心阿虿的死活。放心,爷只是让你选,是选阿虿继续这般沿街讨饭,还是选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生。”
  “霍、殷!”沈晚含泪恨声:“我死也不会向你这恶霸妥协的!你就且死了这条心罢!”
  霍殷的神色有片刻的狰狞。
  深呼口气,这一刻,他真有种想吃人的心思。
  他推开她,然后从软塌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你愿意拧,便拧着罢,爷倒要看看你能拧到几时!”恶霸?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霸!
  语罢,甩袖离开了此间船舱,极重的踩地声无不宣示着他此刻的怒意。
  两日后的清早,一艘三层高的楼船低调的靠岸。
  此刻从楼船的角度来看,汴京城的城门已遥遥在望。
  下船的那刹,霍殷沉着脸拦住沈晚:“爷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晚不为所动。
  霍殷盯着她道了两声好字,然后扯过她就下了船。
  侯府的马车早就得了信在此间候着,待霍殷拉了人上了马车,便一路疾驰直奔汴京城的方向而去。
  城门大开,守门护卫忙躬身行礼,直至马车消失在汴京城内。
  侯府的马车停在了一街巷处。
  “下马车。”
  沈晚便依言下了车。她环顾了眼这久违的汴京城街巷,寒风料峭中行人极少,一派萧索空荡的冬日景致。
  沈晚往马车的方向看了眼,她不太明白霍殷让她下车为何。
  霍殷端坐在马车上,依旧一言不发,也未曾往沈晚的方向看过去一眼。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巷口徐徐转向这个方向过来的一行人,让沈晚陡然明白了霍殷的险恶用心。
  看着远处那在风雪中步履蹒跚沿街讨饭的一行人,看着那个小小儿郎不时冷的跺跺脚的可怜模样,沈晚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恨不得能吃了霍殷的血和肉!
  “霍殷,霍殷!你便即刻送我入大狱罢!”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她都不想再与此人有丁点瓜葛!哪怕是丝毫!
  马车里隐约传出几声粗重的喘气声。
  片刻后,陡然传出一声暴喝:“来人,押她去天牢!”
  第80章
  沈晚入狱当天, 大理寺卿亲自到监狱指挥一众狱卒押着狱内其他犯人迁走等事宜。之后又指挥众狱卒打扫, 收拾, 一趟趟抬水冲走地上的血迹和污垢, 再一遍遍的让人拿着点燃的艾草熏染狱内每个角落, 以驱走其中异味以及各种毒虫。
  不多时就有两个粗壮仆妇抱着厚实的被褥以及些洗漱用品进来, 大概一扫狱内情况,然后选了个稍干净些的狱舍, 招呼人又仔细打扫了里面每个角落后, 让人将外面的床榻搬了进来, 放了被褥, 甚至还挂了帷帐,摆放好盥洗用品,之后又拿了抹布在狱内的墙壁、栅栏上擦了又擦。
  此刻瞧着,这哪里像是来坐牢的, 反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专程来体验一番狱内生涯的。
  沈晚心里陡然腾升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以及……羞耻感。霍殷此番操作,无疑是在她仅有的自尊心上重重凿出了一道裂痕, 他在无声的向她宣示, 哪怕她选择了坐牢,那也得按照他的要求来坐, 而她也休想摆脱他的掌控!
  监狱里的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有不经意间路过她身边的狱卒,皆是垂首低头恭谨又讨好。沈晚看着突然就想笑, 下一刻真的俯身笑出了泪。
  霍殷当真是……手段狠毒。
  他能轻而易举的就让她的坚持,瞬间变得毫无意义。
  他让她的信仰开始动摇, 他让她的选择变成了场笑话!
  一连五日,霍殷始终没从过来回禀的人口中,得到她要妥协的只字半句。
  听得她除了有过要笔墨书籍之类的请求外,再无其他话语传达,霍殷不由恼恨,冷笑道:“除了笔墨书籍,其他的她要什么,便都去给她准备什么。”
  回禀的人应了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沈晚听了来人的回话,没有什么反应,只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已然刷的泛白的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牢里也没什么时间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晚才收回了目光,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往角落里那张床榻的方向走去。
  床榻上的被褥铺的很厚,躺上去很软,可沈晚觉得自己像在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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