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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子_分卷阅读_142

  “孩儿(微臣)遵旨。”
  盛德帝点点头,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这件事情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四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明显分成了两派,硕亲王和陈宇柒走在前头,沐彦卿和席瑜跟在后头。不过比起硕亲王和席瑜的针锋相对,沐彦卿和陈宇柒之间的氛围还算不错,“说起来这已经不是我和你第一次同办的案子了,”陈宇柒回头说道。
  “兄长说的是,”沐彦卿应道,归零山一案就是他们一起合作。
  不过再多他们也没有再说,关系亲近是一回事儿,公务又是另一回事儿。他们都清楚盛德帝话中隐含的意思,不过是让硕亲王和阿瑜比试罢了,是的,不知道盛德帝是怎么想的,他把江南案子拿出来让两个儿子正面对决,而沐彦卿和陈宇柒各为其主。
  虽然盛德帝话里话外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共同办案,也强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是案子就放在这里,证据也确凿,交给一人可能纯属是捡功劳,现在却交给两人,说他没有让那个两个儿子交锋的意思,谁信?
  硕亲王和陈宇柒走得要快些,席瑜行至一半又去昭和宫走了一趟,所以两人聚头的时候,硕亲王一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说他们去了哪里?”席瑜笑着问道。
  “七分把握去了大理寺,”沐彦卿哼笑一声,将心比心,如若是他肯定是要去大理寺的,毕竟昨日晚上关于江南案件的卷宗已经全部移交了大理寺。大理寺和阿瑜渊源颇深,要是他们不早点不过去的话,一定会处于下风,这种心理之下,对方肯定想先他们一步到达。
  “你说的对,你说父亲会给他吗?”
  “会吧,伯父做事向来公正,虽说伯父并不惮于得罪硕亲王,但敌人多一个不如少一个,”沐彦卿实话实说,卷宗可自由查阅,况且是硕亲王亲临,亲伯父应该没有理由不给出来。
  “是吧,”席瑜基本同意这个说法,不过理由……
  兄弟两个旁若无人的说话,惹得旁边的青澜和青睢一阵无语。“主子,怎么不着急吗?”青睢试探着问道,刚不是还说是对决,怎么现在都不着急了。
  沐彦卿和席瑜只是笑。
  “说起来我们两人已经有几年不曾这样合作过了,”沐彦卿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们亲密无间,长大后身边充斥着各种利益,就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尚且会反目成仇,他们还算是幸运的,在最叛逆的时候分开了几年,念想中的都是对方的优点。再相见双方都算是功成名就,虽然还没有达到目标,但身份上总不会让他们产生太多隔阂,这不他们又可以一起做事了。
  席瑜笑着称是。
  “你说他想看到什么样的局面呢?”两子相斗,然后两败俱伤?
  “彦卿,我姓席,”席瑜淡淡的说道。
  沐彦卿沉默,这是今日沐彦卿第二次听到这句话,阿瑜说他姓席,或许在盛德帝心中一开始就胜局已定,对于皇家人来说所有外姓人都只能作为辅佐他们的人存在。
  但是凭什么?
  “不用那个表情,姓席又如何,顶着这个姓氏我已经成为了名满天下的将军,想要换一种身份并不只有处处听令于人才能达成,”席瑜拍了拍沐彦卿的肩膀,笑着往前走去。
  沐彦卿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己惯有的表情,姓席吗?
  “先去大理寺,父亲应该等着呢。”
  沐彦卿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我开新文了,希望有兴趣的小伙伴去看看。
  《庶嫡》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
  第207章 针锋相对
  江南这个案子, 看似没有谁比沐彦卿更清楚其中的细节,其他不论,江南各方势力他都真切的接触过, 但其实沐彦卿并没有比谁更有优势, 这个案子不论搁到谁手里都是一个难题。
  本来沐彦卿以为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冒着生命威胁把账册名目带到京城已经是大功一件,再加上之前他在金陵确实也算做出了实绩,随便拎出来一件都是需要重重奖赏的。
  但沐彦卿的年纪和阅历决定了他这次回京述职官位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要是盛德帝念着他这些年的良苦用心,可能会意思意思把他升正四品, 要是不愿意可能只是职务变动。
  沐彦卿太年轻了, 这几年又锋芒毕露, 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而盛德帝本身也不会愿意朝中再起一位权臣,之前是为了让沐彦卿名正言顺去江南是没有办法, 现在局势已成定局, 盛德帝大致是脱不了这个心思的。
  所以昨日沐彦卿进宫禀报事情的时候, 盛德帝虽然口中说奖赏却丝毫没有提沐彦卿之后具体的安排, 这个案子也直接一把托付给了大理寺,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让沐彦卿掺和的意思。
  沐彦卿也乐得轻松,只是没想到一夜过去盛德帝就改变了主意,案子最后还是落到了他身上,还是以现在这样的形势。
  一脚踏进大理寺,沐彦卿和席瑜立刻就被人迎到了正厅, 大理寺卿席勤正坐在太师椅上饮茶,看到他二人进门,淡淡表示道:“你们动作慢了不少,”前面硕亲王和陈家宇柒已经抱着卷宗研究不少时候了。
  “不是有父亲在这坐镇吗?”席瑜笑着表示,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担心硕亲王能把所有案宗和涉案官员的资料取走。
  席勤面上表情不变,眼神却柔和了几分,“我这边掌握的情况恐怕还不如彦卿,至于卷宗都在案例,至于你们两方人马怎么协调,端看你们自己。”
  身为大理寺卿,大理寺所有卷宗绝不外借,也就是说无论是谁都不能把大理寺的卷宗随意带出去,但具体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席勤是昨日晚上突然才得到诏令让他协办此案,一晚上能把卷宗整理出来已经实属不易,其他什么自然都还没有展开,现在差事被人顶替了去,他更多的是乐得轻松。
  毕竟是为公事而来,他们不可能一直叙旧,说了两句,沐彦卿和席瑜就进了卷宗房,硕亲王和陈宇柒当然也在,看到他们捡来,陈宇柒和善的打了招呼,硕亲王却没说什么。
  江南这件案子说复杂也不复杂,书册上有具体的名单,直接逮捕再审理核查都没有问题,但说简单可也不简单,其中涉及的官员太多,职位太杂,再加上他们远在京城办案,命令下达不易,而且之前沐彦卿回京之时已经打草惊了蛇,想也知道李京尧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他们现在兵分两路,谁具体负责什么却一直没有商量,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得各自负责所有的事情。而且因为盛德帝的意愿,现在他们之间的氛围着实僵硬,就连面上带着笑,眼里却全是冷凝,当然这特制硕亲王和席瑜两人。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个案子具体应该怎么办,盛德帝也是有些想法的,为了不让他们有所顾虑,还专门吩咐下来他只看结果,也就是说不论他们是想激进办案亦或是循序渐进皆可。而且看他们两组人员的配置也非常微妙,都是一文一武,而且武将都是手握实权的将领,不过直接对上有些错位就是了,沐彦卿反而对上了硕亲王。
  不过就算看起来公平公正,其实明里暗里盛德帝还是有所倚重的,就像之前阿瑜所说他姓席,这不仅仅是一个姓氏的问题,代表的尊崇地位和继承权利,所以很自然的,盛德帝着重点在硕亲王和陈宇柒身上。
  这可不是沐彦卿自话自说,他和阿瑜昨日才回京,就算根基在这,但几年未回,总有些不方便,更甚者沐彦卿如今没有官职,而席瑜虽然有镇西王的名头,手握的兵将却极其有限,想做什么一定会受限。
  沐彦卿翻看着手里的卷宗,脑中思索己方应当如何打破眼前这种僵局。
  目前来说,解决此案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把证据全都搬出来,然后让盛德帝亲自下令直接把这些官员该革职的革职,该关起来的关起来,虽然短时间内动不了李京尧,但起码可以折断他的羽翼。然后再借机彻查江南这些年的财政建设,肯定会有一定的进展,瓦解一部分李京尧的一部分势力不是问题。
  重点是这个道理很容易想通,他们现在分为两个阵营,心力就不往一处使。
  而且李京尧势力也懂这个道理,他们之前没能阻止账册进京,心中本就不舒坦,接下来肯定会想着法儿的为身边的近臣脱罪,他们远在金陵操作起来必定比京城这边方便。
  这样的情况下,如若他们硬往上使劲儿,恐怕会适得其反。
  在卷宗室一直待到午时,到了该用午膳的点儿,大家才都出来,虽然心下暗暗较劲儿,但面上都秉承着盛德帝所说的齐心协力解决此案。
  席面是沐彦卿直接从吉香居定的,席上坐了五个人,硕亲王,席瑜,陈宇柒,沐彦卿,以及硕亲王身边被称欧阳先生的幕僚。这是沐彦卿第二次见到这位欧阳先生,只见他一身儒生袍衫,头戴方定巾,如若不是站在硕亲王身边,就像是一名儒雅的教书先生,中间虽然隔了几年的时间,但这人给沐彦卿的印象依旧,好似这许久对方身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吉香居生意火爆,往往人满为患,前几日本王亲去尚且花了些时候协调才得了包间,还是沐大人得脸,随便一句话,膳食就在规定的时候送到了,”硕亲王笑着说道,语气温和,却意有所指。
  “三师兄对我们这些师弟向来纵容,我和阿瑜才刚回京,今早又接到圣上诏令,原定于今晚的接风宴无奈取消,想来这是为了补偿,寻常时候我们也享受不了这个待遇啊,”沐彦卿笑着说道,接着就想起一事儿,“说起来,目前为止,三师兄都还没与你会过面儿,本来这次是个机会儿,现在看来又要推后了。”
  后面这话,沐彦卿是对席瑜说的,关于硕亲王之前所说,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也不想过分讨论。
  “不急,同在京城,总是有机会儿的,”席瑜应声,然后随口说了一句,“吉香居的菜色倒是和我胃口。”虽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但席瑜却偏甜口,因为口味问题初到西蒙边疆的时候他可吃了不少罪,一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用过可口的饭菜了。
  “喜欢就多用些,”陈宇柒笑着接话,“虽然彦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之前吉香居就经常往大理寺送膳,我们是被捎带来的也说不定,或许我们都是沾了大理寺卿的光?”
  后面的这话纯属打趣好玩,不过沐彦卿却心神所至,他没记错的话,三师兄和席伯父确实是旧识,还是那种曾经感情不错的旧识。
  话题说到现在,倒无人再继续了,连原本提起话头的硕亲往也没有继续。
  午膳过后,几个人一桌饮茶,说着话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案子。硕亲王端着架子,对沐彦卿和席瑜的态度说不上和善,隐隐还有些针锋相对,沐彦卿和席瑜只做看不见。他身边的幕僚欧阳先生一直笑眯眯的,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过说话间隙微微打量过来的眼神却让人非常不舒服,像是被吐信子的蛇盯上了似的。
  沐彦卿微微皱眉,欧阳先生?
  “关于这案子,你们可有什么打算?”硕亲王问道,早上他还表演着兄友弟恭,无奈席瑜一点都不给面子,现在他现在已经懒得表现那些。
  现在,硕亲王摆上了自己身为九珠亲王的架子,沐彦卿和陈宇柒自然是敬着,不过席瑜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就算没有被皇家认可,但他身上的爵位却不是做虚的。所以硕亲王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对上席瑜不能做的太过,一来容易惹皇帝厌恶,要是心血来潮全了席瑜的身份,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二来席瑜名声极好又有刚刚回京,要是他针锋相对,恐怕惹百姓厌恶。
  但其实就算心中明白这个道理,硕亲王做的也不到位就是了。
  “我们正在整理卷宗,然我和镇西王都是昨个儿晚上才回到京城,现在还有些不适应,至于案子的事情,我自然听从镇西王吩咐,”沐彦卿恭敬回话,语气非常真诚。
  硕亲王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先生,依赖之意明显。
  “沐大人在金陵多年,对金陵了如指掌,而这份名单也是沐大人拼死带回京城的,想来定然比我们了解这个案件的情况,”欧阳先生笑着说道。
  沐彦卿一愣,这是怀疑他有藏私?
  “先生说笑了,彦卿虽久居金陵,然一直致力于造福百姓,如若您现在问的是金陵风土人情,彦卿知道的不好,若是其他彦卿所知寥寥,至于名册更是偶然所得,说来您可能不信,彦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多官员参与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我开新文了,希望有兴趣的小伙伴去看看。
  《庶嫡》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
  第208章 幕僚的价值
  沐彦卿现在说的这话不是假话,但也不全是真话, 也就是说这话不能全信, 这个道理在场的没有人不懂。
  “沐大人自谦了,能拿到这本关键的账册已经是不易, 想必为此您也牺牲了许多, 王爷也只是断案心切, ”欧阳先生再次开口, 声音如旧。
  就这么想膈应他?这位欧阳先生还真是不好相处,是沐彦卿最不喜欢的那种人,一昧的咄咄逼人。
  “我看先生年纪是大了点儿,所以听不懂我们年轻人说的话。彦卿刚刚已经说清道明拿到书册名录是偶然的事情,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他处心积虑的才得到书册?要是想就能得到我们如今也不用在这作难了, 不是吗?”席瑜狭长的凤眼瞥向欧阳先生, 语气颇不耐烦, 显然已经看不惯他许久了。
  “镇西王何苦咄咄逼人?先生年长我们许多说出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况且就连沐大人都没有表态,你何苦这么心急?”硕亲王出口即带着指责。
  很显然他根本没有理清楚席瑜话里的内涵,这种为了维护身边的幕僚而明显情绪外漏的表现着实让人看不上眼, 更不用说用的还是这种漏洞百出的所谓理由。就算年长, 无亲无故的情况下,沐彦卿凭什么必须要接受对方给予的批评, 尤其对方是说好听是硕亲王身边近人,说不好听根本没有一官半职,还比不上沐彦卿身份尊贵。
  与这样的人理论, 只会越来越乱,所以听到硕亲王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的话语之后,席瑜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沐彦卿也没有多做辩解。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如若仅仅是银钱纠葛,推杯至盏之后可能这笔生意就做成了,但是现在是权力争夺,就算再多几次劝酒他们也还是不对付。
  午膳过后,双方各自分开。
  刚进京,沐彦卿和席瑜该做的事儿一件都没来得及做,沐彦卿尚且好好,席瑜的事情却一点耽搁不得,他带回京城的亲兵尚且没有安排,就算是当前手中的案子再紧急,这个事情也不能延后,所以和沐彦卿交待之后就率先离开了。
  沐彦卿独自走回卷宗室,转过前面的凉亭,后面就是他的目的地。
  “主子,”青睢轻声唤住沐彦卿。
  沐彦卿顺着青睢的眼神看去,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陈宇柒和那位欧阳先生?要是仔细想想的话,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二人现在正处于合作状态,不过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有些剑拔弩张。说的再具体些,欧阳先生和之前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却是兄长身上的敌意明显。
  沐彦卿皱眉,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陈家兄长情绪如此外露了,上次这样还是陈太尉去世之时,说起来兄长与这位先生应该不是旧识,否则之前不可能没有丝毫表现,就是刚刚用午膳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这才不过两刻钟,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就变得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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