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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门佳媳_分卷阅读_180

  季善待杨嫂子与焕生青梅打过招呼后,就先带了青梅去看她的房间,“以后你就住这间屋子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你一个人住,只偶尔我娘会回来留宿个一两晚的,你得跟她合住一下。你仔细瞧瞧缺什么东西,回头告诉我,一并去采买。”
  青梅几时住过这么好的屋子,还是她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搁今日之前,连想都不敢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眼圈都红了。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趴下无声给季善磕了个头,待季善无奈的笑着叫了她起来:“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啊磕头的,咱们家也不兴这一套哈。”,又带着焕生出去后,才任眼泪落了下来,不过很清楚自己这是欢喜的泪。
  稍后焕生看到自己的屋子,反应就要比青梅淡定多了,毕竟他是见过真正好东西,住过真正高房大屋的人,相形之下,眼下这间不过丈许见方的方寸小屋,实在寒酸至极。
  可他心里的欢喜与感激一点也不比青梅少,因为季善的宽和与杨嫂子的善意,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滋味儿,等季善出去后,他也跟青梅一样,禁不住红了眼圈,心里却满是希望与阳光。
  到了傍晚,仍是孟竞与杨大先回了家,季善少不得又让焕生青梅见过了孟竞与杨大,大家以后就得长住一个屋檐下了,当然得搞好关系才是。
  不一时,沈恒也回了家,焕生与青梅也终于见到了他们的男主人。
  见沈恒不但年轻英俊,还斯文儒雅,一身的书卷气,心里就更踏实了,有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男主人,太太又是那般的和气好性儿,看来他们以后真的有望再不颠沛流离了。
  季善安排沈恒吃了晚饭,夫妻两个又回房梳洗过了,才在灯下对坐了,说起话儿来。
  季善先是把焕生的来历大略与沈恒说了一遍。
  出于对焕生的尊重,他那些隐私她肯定不会告诉孟竞主仆和其他人,却不会瞒沈恒,“我想着他实在可怜,又觉得他即使身处逆境,还能始终自强上进,而不是随波逐流,沉沦堕落,更是难得,犹豫一番,到底还是留下了他,你觉着怎么样?若你也这样想,我们便自此留下他了,反之,明儿便送他走应该也还来得及。”
  沈哼等季善说完了,才叹道:“他长了那样一张脸,偏又是个任人宰割奴役的下人,许多事如何怪得他?底层的人比起能活着,尊严真的不值一提。善善你既已留下了他,那就留到底吧,不然给了他希望又再让他失望,可比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残忍一百倍。至多以后我带他出门时,让他都穿得灰扑扑的,脸也尽量弄得黑一些黄一些,也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顿了顿,“再者,他如今年纪还不大,想来再过个几年长成了,应当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男生女相了。”
  季善点头笑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长得好看也不是他的错,只以后注意些也就是了,尤其他还识字懂人情,指不定用上几日,咱们便会跟当初与叶老合伙一样,觉得捡到宝了呢?”
  沈恒笑道:“他之前的主子都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固然那些大户人家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阴微私密事,却也自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人家所没有的积累与底蕴,指不定我们真能捡到宝。”
  季善拊掌笑道:“那我岂不是成鉴宝达人了……就是特别会慧眼识珠的人啦,你看啊,你一个,叶老一个,如今又添了焕生一个,我干脆什么都别干了,专门找宝鉴宝去算了。”
  “那你也及不上我,我捡的宝才真正是无价之宝……在哪里?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你就拍马屁吧……我笑怎么了,谁规定我不能笑了?对啊,我就是被拍得很高兴,怎样?”
  夫妻两个笑闹了一回,季善才正色道:“好了,不说笑了,今儿有晨曦什么时候能抵达会宁府的消息了吗?这都好几日了,也该有新的消息了吧?”
  沈恒喝了一口茶,点头道:“还真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话,罗小姐应当能赶在中秋节前回来,与恩师共度佳节,恩师的意思,到时候也让我们一起去府里过节赏月。”
  季善忙喜道:“离中秋节满打满算也就……我算一下啊,今儿八月初六,也就八日了,晨曦她真能赶得及回来过节吗?那我打明儿起,可就得开始做月饼了,什么口味的都做上一些,等晨曦回来,好让她吃个够……你今年要送节礼的人也更多了,还真得打明儿就开始做才成呢。”
  沈恒等她说完,才握了她的手,温柔道:“善善,又得辛苦你了,偏我帮不上你的忙不算,还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我心里真是觉得对不住你。”
  换来季善娇嗔的一瞪,“你又来,没听说过一句话‘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呢?既然你心里过意不去,回头去买个簪子镯子什么的给我就是,可比你说一万句好听的话都实在。”
  说得沈恒啼笑皆非,无奈道:“行吧,回头就给你买簪子镯子去,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俗……不是,我是说没见过你这么务实的女人,不过务实好啊,务实才是过日子的人呢,我喜欢。”
  “这还差不多。好了,时辰不早了,睡觉吧,我困了。”
  “真困了?可我还不困啊,不如……”
  屋里的灯很快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次日起来,季善送走沈恒与焕生后,便带着青梅和杨嫂子去了菜场,采买起做月饼的一应原材料来。
  接下来几日,主仆两个与杨嫂子便日日都在厨房里忙活儿,家里也开始被一股浓烈而迷人的甜香味儿所弥满。
  至于沈恒,则仍是日日早出晚归的去府衙,受教于罗府台,焕生自然也是日日跟着他,并且很快展示出了他的独到之处。
  沈恒去见罗府台时,他便尽可能帮着府衙的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因他长得好,又会说话,很快便得到了府衙不少人的好感,有意无意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虽然暂时瞧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但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派上用场了呢?
  对沈恒的服侍他也是无微不至,不论是帮着整理书本文章,磨墨裁纸,还是打点沈恒每日出行的一应事宜,他都游刃有余,替沈恒节省了好些时间与精力。
  他还提点了好些季善送人年节礼时的注意事项,之前季善只当自己已经想得很周到了,如今方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不足与忌讳。
  不由暗暗感慨,不怪都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呢,那些豪门世家之所以能绵延几百年,纵使衰败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是有原因的,——焕生这支“股”,她也果然买对了!
  而焕生跟着沈恒出入了几日后,对未来也是越发充满信心了。
  倒不想自家爷竟是去年府试的案首,还是府台大人的入室弟子,日日都能见到府台大人,日日都能受教于府台大人,可着满会宁府,有几个人能有这样待遇的?
  旁人便是因为他想找爷的麻烦,略微打听一番后,也得先掂量掂量了。
  关键自家爷还是个再正派不过的,虽然对他也很和气,却与对太太以外的任何人都没什么两样,半点也没因他生得与众不同,或是因他过去的经历,就区别对待于他。
  家里其他人也是,一开始他还担心,要不了几日,他的过去肯定就会被大家伙儿都知道,毕竟家只有那么大,也只得那么几口子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却不想,太太和爷不用他开口相求,已自发替他保守了秘密,家里的人也因此至今都待他和气友善有加,再不会像以往那样,一个个的虽当面都满脸是笑,奉承不断,一转过身便立时以最下流恶毒的话嘲笑他、咒骂他,——感谢太太替他起的好名字,他的人生自此果真焕然一新,宛如新生了!
  如此到了八月十四,季善把所有该送的中秋节礼都送了出去,回礼也几乎都到了,罗晨曦却还没回来。
  季善不由有些急了,晚间好容易等到沈恒回来,顾不得安排他吃晚饭,先就问道:“怎么晨曦还没消息呢,不是说她赶得上与府台大人和我们中秋团聚吗?”
  沈恒知道季善着急,忙笑道:“善善你别急,这不明儿才是正节呢?罗小姐肯定能赶到的,恩师也已经打发人去码头候着了。你如今只要想一想明儿该穿什么,该给恩师和罗小姐做些什么好吃的,再就是给罗小姐送什么见面礼就够了,我们可是当哥哥嫂子的,明儿更是大家关系转变后的第一次见面,这见面礼一定得又贵重又新奇才是。”
  季善嗔道:“这还用你说,我早都想好了,况如今于晨曦来说,最好的礼物便是能见到府台大人平安无恙,能与她在乎的人团聚,旁的都是次要的。既她明儿能赶回来,那我也能安心些了。”
  沈恒笑道:“真安心了?那好娘子,能给口热乎饭吃,给口热乎汤喝了不?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恩师也跟你一样心神不宁的,川连问了几次要不要摆饭,都说不饿,让我一个人吃,可恩师都不吃,我怎么好吃的,这会儿……”
  话没说完,季善已急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跟往日一样,多少陪府台大人吃过一些了,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我懒得理你,等着!”
  一边说着,一边已急步往厨房去了。
  看得沈恒直笑,随即接过焕生递上的才拎好的热帕子,擦起手来。
  次日上午,季善刚换过衣裳梳好头,还在想着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接到罗晨曦已经到了的好消息,焕生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太太,爷让我回来告诉您,府台小姐已经到了,请您收拾一下,便立时去府衙呢!”
  ------题外话------
  每天的心情都很沉重,那群祸国殃民的憨批真的该千刀万剐啊!!!
  第204章 相见 娇羞
  季善心里的大石这才落了地,忙忙交代了青梅一番,留了她看家,便随焕生出了家门,到巷口上了马车,直奔府衙而去。
  一时到得府衙,就见向嫂子早等在门口了,不待季善下车,已忙忙迎了上前,满脸是笑的道:“大奶奶来了,大小姐拜见过老爷后,正沐浴更衣呢,红绫红绡要忙着近身服侍,只能打发我来迎接大奶奶了。”
  沈恒既已是罗府台的弟子,如今日日都出入府衙,府衙上下人等便也自然而然都改了口,如今都叫沈恒‘大爷’,那季善自然便是‘大奶奶’了。
  季善就着向嫂子的手下了马车,才笑道:“辛苦向嫂子了。晨曦还好吧,肯定瘦了,也肯定更漂亮了吧?好容易父女团圆了,恩师与她肯定也都很高兴吧?”
  向嫂子忙笑道:“大小姐是瘦了些,说都是因为太久没吃到您做的菜才瘦的,才还一直念叨着今儿终于能一饱口福了呢。不过人的确更漂亮了,跟大奶奶一样,老爷高兴得什么似的,方才不但大小姐又哭又笑,老爷自来那般威严的,也是又哭又笑呢。”
  季善笑道:“向嫂子夸晨曦就夸吧,干嘛还捎带上我呢,放心,你不捎上我,也少不了你的好吃的。”
  向嫂子爽朗的笑道:“我可不是捎带上大奶奶,我说的可是实话,大奶奶的确漂亮啊……”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脚下不停,很快便到了罗晨曦的院子。
  却是刚进院门,季善眼前便是一花,耳边也传来熟悉的喊叫声:“善善——”
  随即已被抱了个满怀,“善善,我真是太想你了,你怎么这么慢,现在才来啊!”
  季善被罗晨曦冲过来的冲击力撞得短暂的一退后,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忙也伸手回抱住了她,笑道:“我接到消息便忙忙赶了过来,也就只比飞过来慢那么一点点了,你竟然还说我慢,还有没有良心了?”
  罗晨曦松开她,笑道:“我这不是太想早点见到你了,哪怕只多一刻钟,都觉得是煎熬吗?除了我爹,可就只有你有这个待遇了,旁人通没有,还说我没有良心,早知道这些日子就不日日惦记你了……”
  明明一直在说着笑着,却渐渐红了眼圈,“算了,还当下次再见,不定得是什么时候去了,没想到如今就能相见了,也算是万幸了,我心里高兴,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得季善也红了眼圈,含泪笑道:“是啊,如今就能相见,的确是意外之喜,我心里也高兴得不得了……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晒太阳了,且先进屋里去坐了,有话儿再慢慢说也不迟,好不好?”
  一旁红绫红绡忙也道:“是啊小姐,您和沈娘子……大奶奶有话儿还是进屋去坐了慢慢儿说吧,横竖暂时咱们也不会走了,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的。”
  罗晨曦这才破涕为笑,“对,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我可得把这些日子没吃到的那些美食都给补回来才是,尤其是火锅,我做梦都梦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口水都要来了,善善,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所以你日日都惦记我是假,惦记火锅,惦记什么水煮牛肉毛血旺酸菜鱼才是真吧?”
  “心里知道就成了,善善你干嘛要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啊?”
  罗晨曦一边笑嗔着,一边拉了季善的手,径自进了屋里。
  经此一打岔,二人倒是不剩多少伤感,只余重逢的喜悦了。
  待二人落了座,红绫红绡又忙上了茶和瓜果点心来,“大奶奶,这茶是福建的大红袍,这是京城有名的李记豌豆黄、麻婆子莲蓉酥、苏记梅花糕……这瓜是陕西的,说是叫什么‘黑美人’,可甜了,大奶奶快尝尝,都是小姐特地给您和老爷留的呢……”
  季善见桌子都摆满了,笑道:“怎么这么多好吃的,才听向嫂子说,你们是一路坐船回来的,都往哪儿买的呢,不会是离京之前,赶着去买的吧?倒是难为晨曦你了,自来大大咧咧惯了的,还归心似箭,竟还能想得这般的周到。”
  说着捡了一块瓜送到嘴边,“正好我有些渴了,就不客气了哈……嗯,好甜,真的好甜,除了京城,还有其他地方卖这瓜吗,若是有,我一定要多买些屯着。”
  却见罗晨曦忽然红了脸,红绫红绡则吃吃偷笑,不由有些莫名,“怎么了,是不是这瓜很贵,根本买不到,我说这话太大口气了,平白惹人发笑?”
  红绫忙摆手笑道:“不是不是,大奶奶误会了。我们不是笑您,我们是笑这些好吃的都是我们姑爷大费周章给小姐搜罗来,一直沿路补给的最新鲜的,可都是姑爷的一片心意,您还真是拿了银子去都买不到呢!”
  季善怔了一下,又见罗晨曦的脸越发红了,还嗔红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就‘姑爷’上了,我还没嫁给他呢……”
  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又惊又喜,“晨曦,红绫红绡的意思是,你见过你那个、那个未来的夫君了,彼此都还比较满意,对吗?”
  “哎呀,什么未来的夫君,善善你也跟着这两个小蹄子学坏了……”罗晨曦两颊已红得能滴出血来,前所未有过的娇羞,“你再混说,我就不理你了啊!”
  季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结果比预期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忙挥手示意满脸是笑的红绫红绡都出去了,才笑着问罗晨曦,“晨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快一五一十都与我说说,我这心都悬几个月了,你快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告诉我,好让我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哎呀,别不好意思了,这会儿就咱们两个在了,你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呀?”
  罗晨曦闻言,这才红着脸开口道:“善善你别急,我本来也要告诉你的,这不是、不是方才人多吗?我、我的确见过……他了,还一共见过三次,他很好,真的特别好。我一开始本来很消极很悲观的,想着就算侥幸是正室,却到底是皇孙,必须受天家的种种规矩约束;偏还是庶出,肯定处境尴尬,那以后我依然休想承欢我爹膝下,为我爹养老解忧了,谁知道……”
  从府城到省城,再从省城一路到京城,再到进宫初选、复选,其过程有多繁琐复杂,罗晨曦的心情又有多压抑,多不适憋屈,自不消细说。
  偏还得从头至尾都全力应对,不敢有半点的懈怠,更别提扮丑装粗俗之类的,她毕竟不能只顾自己一个人,而罔顾自己老父亲的名声乃至前程性命!
  自然她入选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了,她的人品相貌到底摆在那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落选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听得宣读复试入选名单的太监拖着尖细的长音,念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罗晨曦虽然跟其他入选的秀女一样,脸上也满满是笑,心里却在滴血。
  万幸老天开眼,太后竟将她指给了诚王的庶长子为妻,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妻,而不是什么侧妃妾室,更没有被充入后宫,余生只能埋葬在后宫那见不得人的地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短暂的庆幸过后,罗晨曦心里依然一片的阴霾与消极。
  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一辈子都不嫁,宁愿将来到老时孤苦无依,都不愿父女分离,让自己的父亲苦了一辈子,临到老来反倒孤苦无依,将来甚至……连最后一程都无人相送!
  可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还是给臣女赐婚,那根本就是无上的荣耀,竟然还敢矫情?
  罗晨曦只能在礼部和内务府安排给入选秀女们暂时居所自己的屋子里,默默流泪,无声哭泣,再加在心里痛骂家里两个老乌龟一万遍。
  “……他就是在那时候,打发人悄悄儿找到了我,约我见面的。”罗晨曦说到这里,本来已经回复了正常颜色的脸,又有由白转红的趋势了,“我本来不想见的,就算太后已经赐了婚,两家长辈还没碰过面呢,那我与他便仍是名不正言不顺,哪能私下见面?”
  “可后来他又打发了人来,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几句话想当面与我说清楚,请我务必赏光一见。我想着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那便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指不定,还能把婚事给搅黄了呢?于是答应了见面。”
  不想见了面,罗晨曦才知道原来过去几日红绫红绡罔顾她的命令,撒了大把银子,才好容易打听来的消息里,那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诚王长子,竟是个剑眉星目,进退有度,言之有物的年轻人,与传言里那个他根本就是两个人!
  且对方做了自我介绍后,便开门见山与罗晨曦交起底来,“他说他虽是诚王长子,诚王府却从来不是他的家,他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只有诚王与诚王妃,还有他们生的四个儿女才是一家人,至于他那些满京城都耳熟能详的事迹和名声,则都是拜诚王妃所赐。”
  季善听得眉头直皱,道:“那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晨曦你事后可曾证实过,不会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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