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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门佳媳_分卷阅读_187

  待向嫂子屈膝应了“是”,笑着退下后,才与季善道:“善善,师兄这几日怎么样,紧不紧张呢?爹倒是说瞧着师兄不紧张,还说问他他也是这样说的,可师兄就算真紧张,也不可能当着爹的面儿说出来、表现出来啊,肯定只有你最清楚了。”
  季善见问,笑道:“他还真不紧张,倒是我更紧张,还当他是装出来的不紧张,以免我担心。可经过我仔细观察,发现他是真的不紧张,我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真的?”罗晨曦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也能安心了,只要师兄不紧张,便已经成功一半吧。至于另一半,我前日特意去玄宁寺给师兄求了符,回头让师兄带上,肯定也能成了。”
  说得季善笑出声来,“那照你这么说,所有学子都不用头悬梁锥刺股了,只要不紧张,再求一张符带在身边,便能个个儿心想事成,金榜题名了?不过……我其实也去求了的,就当是咱们美好的祝愿了,等待会儿见了他,你亲手给他吧。”
  罗晨曦点头笑道:“我肯定要亲手给师兄的。对了,师兄的行李可都已收拾好了,跟去的人呢,就是师兄那个小厮,叫什么焕生的吗?我之前远远见过一次,很不稳重的样子啊,不然让爹把川连借给师兄用一阵子?”
  季善忙摆手道:“川连是恩师跟前儿第一得用之人,哪能因为相公赶个考,就让恩师无人可用了?焕生因为生得好了些,的确瞧着不甚稳重,可待人接物都特别有分寸,难得还识字,其实真的还不错。再者说了,以往相公赶考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也过来了,如今有人跟着,事事都有人打点了还要嫌,哪至于就这么娇气了?晨曦你就别操心了啊。”
  罗晨曦闻言,想到沈恒的确从来不是个娇气人,便也不再多说了,只笑道:“既然善善你这么说,那也罢了。行李呢,都收拾好了吧?”
  “嗯,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姑嫂两个说着话儿,不觉便已到了午时,罗府台与沈恒也回了后宅来。
  罗晨曦听了红绫的禀报,便忙带着季善去了花厅里。
  就见罗府台与沈恒已先一步到了花厅里,罗府台还正拿了一方砚台在与沈恒说话儿,“这方端砚是当年我去京城会试时用过的,这些年一直放在我的案头,连曦儿讨了几次我都没给,如今就给了你吧,盼你此番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沈恒见那方砚台一看便不是凡品,忙道:“这般贵重的砚台,弟子实在愧不敢当。”
  罗府台笑道:“‘长者赐,不可辞’,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本府既肯给你,便说明你当得起。”
  说着余光瞧着罗晨曦与季善已经进来了,因故意道:“还不快收起来呢,待会儿让曦儿看见了,肯定要不依,说我偏心的……”
  话没说完,罗晨曦已哼笑道:“迟了,我已经看见了,也觉得爹可真是偏心,我讨了这么多年,都没讨来的端砚,如今却直接就给了师兄,可见您心里疼师兄胜过疼我多矣!”
  罗府台笑骂道:“你这个小酸坛子,这些年从我这儿得去的好东西还少呢,甭管我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你都不拿去了吗?惟独这方砚台,砚台本身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意头好,我想着你一个女孩儿家,又不科考,拿去用处实在不大,才没有给你。也亏得没给你,不然今儿可就没法儿给你师兄了。”
  顿了顿,又道:“你就记得你没得到这方砚台,怎么就不记得你都得到了些什么呢?再说了,你师兄拿了这砚台去,若此番能金榜题名,你当师妹的不也面上有光,心里高兴呢?”
  罗晨曦笑嗔道:“我就白抱怨一句,还是为了怄爹您和师兄一笑而已,就招来您这么大一篇话,亏得师兄与善善都认识我日久,对我为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然还当我多小气呢,有您这样埋汰自己女儿的吗?”
  说着看向沈恒,笑道:“师兄你只管收下这砚台便是,我方才开玩笑的,其实见爹这方砚台终于能‘宝剑赠英雄’,物尽其用,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尤其爹是给了师兄,我就更高兴了,祝师兄金榜题名,凯旋而归!”
  又向季善道:“善善,我真是开玩笑的,你和师兄可别误会了啊。”
  季善忙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么,最是爱开玩笑,同时也是最大方的,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戴的首饰,还不是说给我就给了,又怎么可能真这么小气?你快别解释了,我们心里都明白。”
  罗府台这才笑道:“是啊子晟,你就安心收下吧,你师妹跟开玩笑的,我也是看她来了,故意这么说的。”
  沈恒心里也不是真就不想要这方砚台了,砚台本身的价值还是次要的,要紧的是那是罗府台当初会试时用过的,这么好的意头,谁不想沾一沾喜气呢?
  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再说不出婉拒的话来,“既是恩师的一番美意,师妹也甘愿割爱相让,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厚颜收下砚台了,多谢恩师,多谢师妹。”
  说完双手接过了砚台,他一定不会辜负了恩师和师妹,还有善善的期望的!
  罗晨曦这才笑起来,“师兄这就对了,一家人干嘛还这般客气?本来师兄就才学过人,如今又多了爹这方好意头的砚台,指不定这次也能跟当初中案首时一样,中个解元回来呢。”
  沈恒忙道:“师妹千万别这么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可没那个本事,仔细旁人听了去笑话儿我不自量力。”
  之前善善调侃他时,他也是这样说的,去年能点案首,已经是侥幸,如今哪还敢再奢望解元,能敬佩末座,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罗府台忙也沉声道:“在没放榜之前,这话的确不能乱说,不然让有心人听了去,还当子晟舞弊呢,那就真是祸从口出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让她们摆饭吧。”
  罗晨曦闻言,也是自悔失言了,忙笑着应了一声“好”,叫了向嫂子,“摆饭吧。”
  向嫂子便带着一众服侍的丫头婆子,开始摆起饭来。
  等席面摆好了,罗府台便带着罗晨曦和沈恒季善落了座,率先举起了酒杯,“子晟,这一杯是祝你平安归来的,于父母亲长来说,无论何时,你的平安都是最重要的!”
  沈恒谢了罗府台,“多谢恩师,请恩师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也请恩师保重身体。”,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罗府台见状,自己也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待他给自己满上后,又道:“这一杯酒,才是祝你金榜题名,旗开得胜的。”
  师徒两个接连喝了三轮酒,才在罗晨曦和季善的劝说下,吃起菜来,随即罗晨曦也敬了沈恒一回酒。
  罗府台方继续与沈恒说起各种注意事项来,“方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忘了与你说了,今科秋闱的主考官陈大人听说自来喜好魏晋风,欣赏的文风也是慷慨激越流的,你的文风却偏沉稳厚重,也不知能不能入他的眼?可贸然让你改了文风,也是冒险,万一最后弄成个四不像,反倒弄巧成拙。好在主审官不止陈大人一个,还有学政大人与另外几位大人,应当还是无虞的。”
  沈恒听得缓缓点头,“恩师所言甚是,若弄个四不像,就真是哪位大人的眼都入不得了,还是就按我自己的风格来吧,纵此番……以后再来便是了,只要我继续苦读,相信总有金榜题名那一日的。”
  罗府台笑着“嗯”了一声,“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虽然秋闱很重要,但也决定不了什么,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快吃菜吧,再不吃就凉了……明儿可是一早就出发?我公务繁忙,就不去送你了,子晟媳妇儿,子晟的行李可都已打理好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子晟考完回来了,再让他好生谢你。”
  沈恒忙道:“岂敢劳动恩师拖步,恩师实在言重了,弟子万万当不起。”
  季善则笑道:“相公的行李已经打理好了,都是我分内的事,哪当得起恩师的‘辛苦’二字,倒是恩师这程子公务那般繁忙,还要指点相公的学业,才真是辛苦了,该相公和我好生敬恩师一杯才是。”
  说完与沈恒一道,敬了罗府台一杯酒,看得罗晨曦嚷嚷道:“等一下,我也凑个热闹,省得还要单独敬爹,自家父女,咱们就不来这些虚的了啊。”
  爷儿四个吃着说着笑着,直至都吃饱喝足,也不同程度的上了脸,才散了席,然后罗府台带着沈恒复去了前面,季善则与罗晨曦一道,又回了她院里去,等前头沈恒事情都办完了,可以回家去了,夫妻两个再一道回去。
  晚间等季善与沈恒回到家后,家里又开了两桌席,为沈恒和孟竞践行,除了家里原有的众人,叶大掌柜与周氏也有列席,再就是黄老爷,这种时候当然少不得他,毕竟指不定等沈恒与孟竞回来时,便已是两位举人老爷了。
  大家寒暄了一番后,便男一桌,女一桌的坐了席,热热闹闹的吃起晚饭来。
  一顿饭直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以致季善终于能与沈恒单独说会儿体己话时,已是二更之后了。
  奈何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又不是该从何说起了,毕竟该说的早已都说过很多遍了,如今不过老生常谈而已,可还是觉得有满腔的话要说。
  惟有默默的打了热水来,与沈恒一道梳洗了,熄灯躺到了床上去。
  却是刚躺下,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随即是沈恒温柔低沉的声音,“善善,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再不让你伤心的。”
  他知道上次的事给季善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彻底平复与遗忘了,可他是去赶考的,带了她一路又委实太不方便了,是以纵是再不舍,他也只能与她再次暂时分开了。
  季善瓮声瓮气的道:“你不用再三再四的强调啦,我之前只是那么一说而已,不会真跟你去的,你又不是去玩乐,而是去赶考的,我怎么可能跟去误你的事?但你必须给我说到做到,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我就不但这辈子不原谅你,下辈子也不原谅!”
  好在这次有焕生跟着他了,不管怎么说,也能多个照应,她好歹能安心些。
  沈恒轻抚起她的头发来,“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上次是情况凶险,这次又不是,情况本身就不一样,你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在家该吃吃,该睡睡,无聊了就去店里逛逛,不然就去师妹那儿帮忙……算了,我不在期间,你要一直留宿师妹那儿也可以。横竖我都不在家,也不跟她计较了,不过等我回来后,你就得回家来住了啊。”
  说得季善本来满腔离愁的,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你这小肚鸡肠的样子,亏得晨曦还特地给你求平安符,又把自己想了多年的砚台都让给你呢,通通白瞎了!”
  沈恒让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哪有小肚鸡肠,这不是想时时都与你待一起吗?”
  季善叹道:“任是再相爱的夫妻爱人,也不可能时时都待在一起,我们这不是明儿就要分离了?不过想穿了其实也没什么,也就分开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眨眼就过了的,你就别担心我了,睡吧,明儿还要早起赶路呢。”
  沈恒片刻才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握住了他的先前落水得救后往府城赶时,纵然路上再艰难,他也没想过要换银子的婚戒,并跟婚戒穿在一起的之前路氏给他买的、季善又特意去玄宁寺请高僧给开过光的观音像,道:“我有善善你的爱,还有爹娘和亲人们的牵挂随时相伴,定能万事顺遂的。睡吧……”
  本就漆黑一片的屋里渐渐彻底安静了下来……
  翌日一早,吃过季善和杨嫂子青梅天还没亮就起床给包好的饺子,沈恒便带了焕生,孟竞则带了杨大,一行四人坐车赶往码头,踏上了去往省城的路。
  余下季善面上瞧着倒还算平静,心却被谁给剜走了一块似也,空荡荡的委实难受,连早饭都没心情吃,便折回屋里扯过被子蒙了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午后都还在睡,自然午饭也没吃。
  青梅见了少不得担心,几次都想进屋叫醒她,太太哪能一直不吃饭呢,身体要撑不住的!
  还是杨嫂子拉了她,低声与她说了之前沈恒落水,差点儿就没能回来之事,“如今沈娘子还没走出之前的阴影呢,谁知道又得与沈相公夫妻分离了,就算这回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她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的。但她自来外柔内刚,今儿睡上一日,明儿肯定就好了,你就别打扰她了,有时候能自己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比听一百句安慰关心的话都强。”
  青梅这才没继续在季善屋外转来转去。
  不过心里却是越发的感佩羡慕季善与沈恒的夫妻情深了,这般相爱的夫妻,她原本还以为只存在于戏文里呢,不想现实里竟真有,她光是看着都觉得心里充满希望与阳光了!
  果然季善昏睡了一日,第二日精神就好多了,不但一早就起来亲自做了早饭给杨嫂子和青梅吃,饭后还收拾打扮一番,坐车去了府衙找罗晨曦。
  却是她惦记着为罗晨曦打家具而特意去采买的黄花梨木这两日该到货了,她得亲自去瞧着收货验货才能放心,毕竟受了罗府台之托,就得忠罗府台之事,不然出了什么岔子纰漏,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罗府台?
  再就是季善宁愿自己眼下忙些,一忙起来便顾不得东想西想,一忙起来时间也能过得快些,指不定真个眨眼之间,就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不想到了府衙一问,木头却还没到,怕是得明后日去了。
  可季善人来都来了,肯定也没有过门不入,不去见罗晨曦的道理,不然回头还不定会被她念多久,遂径自去了罗晨曦院子。
  就见从罗晨曦到红绫红绡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季善因笑道:“这是捡金子了不成,怎么一个个儿的都这般高兴呢?”
  罗晨曦见是她来了,忙朝她招手道,“善善快过来坐。嗯……看你气色倒还好,我本来还担心师兄去了省城,你肯定要蔫儿几日,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呢,所以也没去烦你,不想这么快你就缓过来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第214章 别人的相公 找上门
  季善上前挨着罗晨曦坐了,等她说完,方笑道:“是有些不适应他不在家,也免不得担心,但知道一路上有人作伴,此去也是赶考不是别的,也就渐渐好受些了,晨曦你只管放心吧。”
  说着接过红绫奉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又笑道:“倒是你们主仆,方才在高兴什么呢,快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红绫嘴快,闻言立时笑道:“回大奶奶,是姑爷来信了。”
  换来罗晨曦娇嗔的一瞪,“就你话多,快出去忙你的去吧……你也是,忙你的去,别在这儿杵着了,让我和善善自在说话儿。”
  红绫红绡便抿嘴笑着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季善这才拿胳膊肘捅了罗晨曦一下,笑道:“某人信上都说什么了,让你高兴成这样儿,肯定全是好消息吧?”
  罗晨曦满心的喜悦本来就要与季善分享的,闻言自不会藏着掖着,红着脸道:“也没什么啦,就、就一些他很记挂我,想早日见到我的话,还说、说他后悔推迟婚期了,就该听太后的话,年前就成亲的,说什么‘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儿好过年’……”
  季善早已是“啧啧啧”个不住了,“这么会说情话呢,难怪你高兴得捡了金子一样,不过就这样就完了,再没旁的了?横竖他只打发人送信也要特地跑一趟的,干嘛不一并给你带些实质性的东西来呢,没听说过另一句话‘嘘寒问暖,不如带笔巨款’呢?”
  看来她家的小白菜不但被猪给拱了,还被拱得挺高兴的,都怪那猪段数太高了!
  罗晨曦听得“噗嗤”笑出了声来,“‘嘘寒问暖,不如带笔巨款’,善善你这话也太有趣了,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有趣的话呢?不过……”
  忽然压低了声音,“他还真在信里给我夹了十张银票,每张都是五百两的面额,还是大通号的通兑银票。”
  “啊?”季善听得大吃一惊,“不是,我是说笑的,不是真要他给你送什么东西,才觉得他将你放在了心上,有时候一句关怀的话便胜过万金了。没想到他居然、居然真给你带了……巨款来,这可真是……”
  五千两便是于罗晨曦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自然于赵穆一个不得宠、处境尴尬的庶子来说更是,他都往哪儿弄来的呢,不会来路不正吧?他对晨曦这么好,人还没过门,便已大笔的银子说给就给,到底是真就那么喜爱,还是真的另有所图呢?
  这可真是让人心里越来越毛毛的了,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盼赵穆能尽快来一趟会宁府,好让他们当面鉴定一下吧!
  罗晨曦小声道:“我也很吃惊,刚拿到信时,还在想着怎么这么厚,他到底都写什么了?没想到拆开一看,却大半是银票,信反倒只有三页。”
  季善忙道:“那他信上说了为什么给你这些银票没?会不会是他留在自己身边不妥当,所以让你替他暂时保管一下?”
  罗晨曦摇头,“不是让我暂时替他保管,是让我用来置办嫁妆的,说爹为官多年都两袖清风,当年又是凭一己之力挣出寒门,好容易才有了今日的,想也知道攒不下多少家底来。所以特地带五千两给我置办嫁妆,也省得为着我出嫁,让爹掏空家底,弄得拙荆见肘。”
  “真的?”季善方才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想法霎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去,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一颗柠檬,酸溜溜的道:“未来妹夫这也太体贴了吧,怎么就能好到这个地步?果然不但别人家的爹从不会让我失望,别人家的相公也是一样啊!”
  罗晨曦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
  季善道:“就是夸未来妹夫好,好得我都羡慕嫉妒了。”
  罗晨曦这才笑起来,嗔道:“去你的,你和师兄蜜里调油时,怎么从来不管我多羡慕嫉妒呢?”
  季善笑道:“所以我只是羡慕嫉妒,并不恨啊,且只是有这么一丁点儿羡慕嫉妒而已,更多还是为你高兴。能连置办嫁妆都替你考虑得这般周到,可见未来妹夫是真将你放在了心上的,这下你的嫁妆能更风光了。”
  罗晨曦却是敛了笑,道:“爹把大半的积蓄,足足七八千两银子,都用了来为我置办嫁妆,再加上家里的几个庄子铺子,在我看来,已经够体面,心里也已觉得够对不住爹,对不住善善你和师兄了。可就算如此,将来到了京城,我的嫁妆跟宗室的妯娌们比起来,肯定也是不够看的;就更别提与诚王府的世子妃比了,便是加上他给的这五千两,势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势必还是会惹人明里暗里说嘴笑话儿。他只怕也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才巴巴送了自己也不知是多年的积蓄,还是往哪儿转借来的这五千两吧?”
  “那我又何必就为着别人不说嘴笑话儿,便非要打肿了脸充胖子呢?日子是我自己在过,好不好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呢,只要不当面说我问我,与我何干?且就算我与他已有了婚约,我也做不到心安理得收下他给的银子,心安理得的当自己的花,那是对这段感情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我真的做不到,所以这银子我不会动一两,而是打算等到将来……原样还给他,善善你觉着我这样对吗?”
  季善见罗晨曦两颊虽还因方才的娇羞而酡红着,神色却是一派的严肃与正经,忙道:“晨曦,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哪怕我可能并不赞同你的决定,但只要你已经决定了,我都会支持你。何况你眼下的决定我觉得非常好,你方才的话更是每一句都让我既喜欢又骄傲,我就更要支持你,觉得你做得对了!”
  这么明白通透、这么美好的女孩儿,那赵穆才真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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