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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天衣

  她灵魂出窍了大约四五分钟,总算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他把手指插在自己的头发里,抱着她,唇舌慵懒而缱绻地亲吻着她的脸。
  鸡巴还埋在小逼里,子宫盛满了他射进去的精液。宫口叫龟头堵得严严实实,逼肉也还在轻微地抽搐。高潮后的甬道想要缩短,却依旧满满地吃着柱身,有一点酥麻。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拥在怀中,在两人贴合到不留一丝罅隙的身体之间,弥漫着幸福和欢愉的情愫。她感激他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幸福,于是无力,却又尽力地抱住了他的后背。
  顾惟觉察到她的苏醒,对她轻语,声音同时带有情欲未褪的沙哑与欲望满足的惬意,听来甘醇如酥。
  “舒不舒服?
  “……好舒服……”
  “精液胀得难受吗?”
  她摇头,主动蹭蹭他的下巴。其实不仅不难受,她甚至还想含着他的精液多温存一会。可说话的时候,顾惟已然抬起腰身,要把开始软化的鸡巴往小逼外头撤了。
  柱身撤到一半,淫水混着少许精液牵丝引线地滑了出来,一绺绺地,顺着她的小屁股流淌到床铺上。其实早在他抓住她猛操的时候床单就已经被洇湿了,要是把鸡巴完全抽将出来,精液和潮喷的淫水估计会直接在她的床上聚成一个水洼。
  床单上的印花浸透了淫液,显出比周边更深暗的颜色来。看到这块印花,顾惟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家,家里也没有承揽清洁工作的女仆。而刚才和他共享鱼水之欢的这个少女,将不得不为他们的疯狂善后。
  “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的……洗一洗就干净了……”
  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却也轻松得至于温柔。他知道她已经习惯了独自照料一切家务,然而,当她说出要洗这条印花床单的时候,他仍是瞬间产生出与昨天相同的念头——他觉得她应该去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整天为了柴米油盐烦心操劳。
  说同样,或许并不准确。因为昨天这个念头还是纯理性的,它更像一种交易,或者说,一种筹码。而今天,只经过了短短一天的时间,这个念头就掺入了许多情感与冲动。他希望能给她提供更加昂贵、更加优渥的物质享受,包括衣食住行,包括方方面面……这不仅是为了换取她的陪伴,而更是因为他想为她那么做。他想让她快乐。只要她开口,他可以立时立刻就让她过上这种生活。
  然而,她只是乖乖地曲起双腿,方便他撤出。
  顾惟倏地停下动作。他朝床头扫了一眼,随手抓过脱下来的衬衫垫到她的屁股底下。她不解地看他,而此时整根鸡巴都已经抽了出来。小逼里没了充塞,胀鼓鼓的子宫顷刻便将精液全挤了出去。依然温热的白浊一股脑地流过甬道,涌出从穴口,沿着水湿淋淋的会阴和股缝汩汩地淌到他的衬衫上。
  “这样比较好清理。”
  “衬衫很贵的……”
  她的目光怯怯地,似乎不甚同意这种做法,然而,又不敢明着反驳。顾惟心中好笑,也确实在脸上表露出他的好笑。这不过就是统一定制的校服罢了,自己送给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比这个贵,她舍得不要那些衣服,倒还心疼起这件衬衫来。
  ……还是说,因为这是他的衣服?
  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陈蓉蓉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上顾惟的校服,对顾惟而言,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衬衫有一天会垫在她的屁股底下,洇开一滩他射进她小逼里的精液。他倒没觉得这样的想法有多色欲,相反,只是产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来。
  他尽管相信与生俱来,譬如家族和阶层,这些都是终身伴随,难以挣脱的东西,但,他不怎么相信命运。某事自有上天安排——他觉得这种想法很愚昧,也很可笑。然而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命运是何等地妙不可言。
  他拉上被子,侧卧在她的身边。两人躺在同一张小床上,盖着同一铺被褥,隔着黄澄澄的床头灯四目相对。她面颊的红晕还未褪去,发丝也染上灯光的华彩,肌肤上极其细微的,透明的茸毛变得晶莹发亮。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和面颊,心中漾起许多曼妙的遐想。他恍然想到自己或许正独占着她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他正在拥有这个女孩最好的年华。
  她轻轻挪腾过来,缩进他的怀里,柔软的乳肉贴上他的胸膛,胳膊也环住他的背脊。她沉溺在平和的温情之中,并未觉察到他随情感再度升温的欲望,逐渐在向她靠近。
  “再来一次。”
  陈蓉蓉本以为他都已经弄完了,结果乍然听到这句话,直接吓得打了个一激灵。
  还来?看看他都把她来成什么样子了……腰酸腿软的,小逼从宫口麻到穴口,浑身上下简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从怀里抬起头来仰视他,细声细气地求饶:
  “……不来了好不好?”
  “不好。”
  准确地说,是不行。不管好不好,反正不来就是不行。
  “好晚了,明天要上学……”
  她试图申辩。他嗯了一声,语气极其理所当然。
  “我操快一点,操完就睡,明天送你上学。”
  陈蓉蓉实在是欲哭无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拗得过他,但是想到刚才那种死去活来的操法又要从头上演一遍,她就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酸发疼。而且顾惟说快……怎么可能快得了?除开第一次,她在他这里就再没体验过以分钟为单位的性事。她又是畏缩,又是羞恼,但怎么着都无可奈何,最后忍不住,居然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
  打完以后自己都有些意外。跟他在一起,她又是咬人又是打人的……简直都不正常了。她半恼半嗔地说道:
  “你好坏……成天到晚欺负我……”
  顾惟倒没有她那样的意外。他只是浅笑,把打过自己的小手捉在手心里随意揉弄。
  “那我为什么成天到晚欺负你?”
  说起这个,陈蓉蓉也觉得自己扶不上墙。叫他白白欺负了这么多次,至今也没有学到任何办法,下次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岂止如此,哪怕明知道他会一直欺负自己,她也好似习惯了似的,总是对他听之任之。
  “因为我好欺负……”
  “嗯,算是一个原因。”
  他颔首表示赞许。这一刻,她都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可恶了。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坏……!”
  “我坏的话,应该每个人都欺负。但是我单单欺负你一个,为什么?”
  “……”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惟完全是一种戏谑的态度。照他原本的设想,陈蓉蓉大约会害羞,会不敢看他,会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他什么反应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会哭。
  其实他也没有真的看到她哭。她只不过怔怔地盯望着他,就这么过去了一两秒钟,突然毫无征兆地红了眼圈。她立刻将脸埋进被子里,当然也没有发出哭声,因为她觉得好像不该在这种玩笑的气氛下哭似的,可是,又实在忍耐不住。
  顾惟突然感到不该拿这件事情跟她开玩笑……他又产生出那种不太舒服,同时又极度柔软的感觉,这一次他清楚地明白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怜爱她,所以不想看到她饱受情感苦楚的模样。这种模样使他感到刺心。不过,这也已经是看到她的眼睛泛起泪光时,那种强烈震撼下的余波罢了。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并非完全感到不舒服,而是在刺心之外,更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兴奋和喜悦在整个胸腔内回荡。
  他抬手把床头灯关掉,空气霎时间落入黑暗。他拍拍被子下那个柔软温暖的小生灵,轻声哄逗她:
  “看不到了,出来吧。”
  她听话地钻了出来,脸上的泪痕已经悄悄抹去,只有唇舌间还残留着一点泪水的味道。他吻上她,很仔细地品尝着泪水甘苦掺半的味道,那是爱情的味道。
  在黑暗中接吻是一项很有意思的游戏。一开始她完全看不到他,只是柔顺地张开小嘴任他予求。他含住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深切地交缠一番后,便倏然从她的唇上离开。离开得并不远,为了引诱她主动凑上来亲他。但是她瞧不清楚,往往也找不准位置,有时会亲到他的眼睑上,有时则撞上鼻尖,而更多的时候,嘴唇从脸颊上一点点地试探过去,找到他的唇角,再给他奖励似的一口含住。
  渐渐地,游戏的交缠开始暧昧起来。两人都不满足于口腔内那一点点空间,还要在接吻的罅隙间耳鬓厮磨。他们亲吻着对方的眼睑与眉梢,抚摸彼此的面颊和脖颈。他一翻到她的身上她就自动张开了双腿。他揽着她,拥她入怀,半勃起的鸡巴压进两瓣微肿的阴唇中间,顺着精液与淫水浸润的小缝上下抽动。龟头一顶一顶地,将娇小的阴蒂头刺激到挺立。不需要语言,也不需要暗示,他们是一对年轻的雄兽与雌兽,青春正茂的身体里除开丰沛得过于旺盛的精力,对于某种东西的渴求与思恋也日趋强烈。但是这种渴求无法诉诸言语,无论怎么穷尽辞藻也描述不出它到底有多么强烈,多么迫切。它只能通过最秘而不宣,最心有灵犀的方式,由一具身体传向另一具身体,由一个心魂传向另一心魂。
  她抬起腰肢,告诉他她已经做好准备。他抵住那个熟悉的穴口,缓慢而有力地送入自己的性器——一分一寸,直到彻底相融。他得到她毫无保留的给予,同时也体会到她对自己的渴求。她被他不留余地地占有,同时也得到他的倾注。一切都是那么地恰好,她付出的恰好也是他所需要的,他给予的恰好也是她所渴望的。他再度感受到命运,倘若不是命运,很难相信到底要发生多少巧合才能到达如此地步,只有天衣才会无缝,只有天作才会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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