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小q露出天真的笑容，“那是当然，我必须要弄死你们。这是我的职责。”
莎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来，“你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小心姐姐我将你撕成五六七八块，炖烂了下酒吃。”
小q见到莎露，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一样。身体不断颤抖着，脸上的青筋一根根冒起，像老树的根茎一样盘在她的脸上，看上去非常可怕。
“小q，你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
小q上次也算是放过我一次了，否则凭她的实力，我那个时候早就死了。毕竟那个时候我连魔将级别都没有达到。甚至于身上连一个异能都没有。
毕竟那个时候，我才刚认识杨刚一个多月而已。
“你们！去死吧！”小q咆哮着，好像在一瞬间成长起来，从七八岁的小女孩形象，变成了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与此同时，她虚幻的身体竟然凝结成了实体。
究竟是什么激怒了她？
小q手指着莎露，“莎露女神！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你绝杀！彻底绝杀！”
“我们认识？”莎露疑惑地问。
小q冷笑不止，“何止认识，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小q说着，便冲上前来，如流星一般迅速的拳头迅速砸在莎露的胸口上，竟然将莎露击飞出去。“莎露女神！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莎露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金色血液，用疑惑地目光盯着小q，“告诉我，我是谁？我为什么会与你结下仇怨？”
小q不屑地看着莎露，“你竟然会忘记过去的事情？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啊！像你这样一点感情也没有的冷血生物，早就应该去死了！你活着，便是天道不公！”
“你是——都城灵龟！”莎露叫出了这个名字。
“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没错，我就是灵龟，都城的守护者灵龟。都城就是我，我就是都城。你想从我身上获得点什么东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灵龟就是拼尽性命不要，也要将你们彻底斩杀！”
我望着小q，“原来小q你的真正名字是灵龟。我还以为你本来就是叫做小q。”
小q，不，是灵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许你叫我小q。你是莎露女神的同伴，就是我的敌人！我是不会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q这个名字，才不是你叫的！”
我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你交朋友。”
灵龟完全没有理会我，直接攻向莎露。身后隐约可见千万亡灵，若隐若现。她似乎是承载着千万战死亡魂在战斗着。
似乎可以看见那些亡魂咆哮的神情，依稀可以看见那些亡魂挥舞着刀剑。那些亡魂仿佛是从墓地中醒来的真正战士一般，嘶吼着朝莎露扑过去。
而莎露此时的模样也已经发生改变，身形增长不少，脸上也戴了面具。
“轰！”莎露一拳向前回去，直接将那些亡魂轰散。而灵龟也连连后退，似乎是受了一些伤。
“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的你，更加不是我的对手。”莎露的脸隐藏在银色面具之下，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
“你回忆起自己的事情了？”我问莎露。
莎露冲我点了点头，“见到灵龟之后，我确实是想起了不少从前的事情。我已经完全想起自己是谁了。”
“你是谁？”我皱眉问道。
莎露回答道，“我，十二鬼神之一。莎露女神。”
莎露说着，凭空写下四个字——“杀戮女神”！
“原来是这个杀戮，原来是这个杀戮。我一直都听错了。”我苦笑着，看着莎露，不，应该说是杀戮女神。
“你想起自己是谁，是否意味着我们从此以后就是敌人了？”我接着问。
杀戮女神迟疑片刻，这才说道，“或许是敌人，或许不是敌人。实话实说，我也很迷茫。”
杀戮女神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毁灭人类。从这个角度上说，与你为敌在所难免。”
“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我问，“你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毁灭人类。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是吗？自己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我的名字是杀戮。”杀戮女神缓缓说，“这个名字不仅是代号，更代表我自己最本源的欲望。我本就是用杀戮的意念炼制出来的鬼神，除非将我抹杀，否则不可能消除我杀戮的欲望。因为我就是这种欲望的化身。”
我眉头一挑，对杀戮女神的话并不在意。“可是你前段时间做得挺好的。你已经很久没杀人了吧？”
杀戮女神舔了舔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当杀戮的欲望被压制的时候，我便会变得弱小。只有我的杀意燃烧起来，才会变得强大。两者，不可能有平衡。”
“你可以放弃所谓的强大。”我对杀戮女神劝教道，“你的强大，若是以无辜者的死亡为代价，又有什么意义？”
杀戮女神反问我，“若是你，愿意吗？为无关的人放弃自己强大的力量，你愿意吗？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力量，回到过去，变成那个平凡的慕容雪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二卷 碧落黄泉 第205章 废都城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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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女神笑了，“你迟疑了。这种事情，让你迟疑了，不是吗？我可以不与你慕容雪为敌，却不能阻止自己最本源的欲望。”
杀戮女神说着，转过头，慢慢朝外面走去。
“杀戮，你不想跟我们继续探索废都城了吗？”
杀戮女神摆摆手，“本质上说，我们是敌人。同敌人一起冒险，有意思吗？况且，我在这里造下过不少杀业，那些亡灵恐怕也不会愿意我呆在他们的国土之上。”
灵龟冷笑，“嘿嘿。都城的战魂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切！”杀戮女神嘴里发出不屑的声音。这声音仿佛蕴涵神力一般，竟然将灵龟直接击倒。
灵龟一脸恐惧地望着杀戮女神，“你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强了！记得那个时候，你可不能够这样轻易地打败我！”
“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那个时候，整个都城的人，都将力量灌注在你身上。现在，这座死城还会有人吗？”
灵龟呆呆地望着远去的杀戮女神，犹如陷入深思一般。自言自语，“现在这里是死城吗？我是都城的守护者。可是都城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还要守护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反正也打不过十二鬼神。”灵龟叹息着，“反正也不能替都城的国人报仇。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让我守护的东西了。干脆去死好了。”
灵龟说着，身体果真一点点开始崩溃。
与此同时，整个废都城都在颤抖，天花板的碎屑，不断掉落下来。
灵龟是废都城的守护之灵。废都城即是灵龟，灵龟即是废都城。所以说，灵龟选择自毁，便是废都城进行自毁。
“轰隆隆！”远处隐隐传来崩塌的声音。看来废都城的深处已经开始彻底崩塌了。而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也很快就要毁灭了。
“何必呢？”我望着灵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灵龟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因为我活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啊。”
无论是身为废都城守护之灵的灵龟，还是身为十二鬼神之一的杀戮女神，活着都是有很强的目的性的。与其没有希望地活着，她们宁愿选择毁灭自己。
这点，却是与许多人类不同的。人类即便丧失了希望，觉得一辈子都身处黑暗之中，依然挣扎着，活着。从某种角度上说，人类是一种非常坚强的生灵。无论遭受怎样的痛苦，这个族群都拥有生存的强大意念。
世界上最柔软的物体，是人的心。世界上最坚硬的物体，也是人的心。人的心，可以比水更加柔软。也可以比金刚石更加坚硬。
“怎么办？”杨刚问我。
我只得苦笑，“逃吧。废都城已经毁灭了。”
废都城毁灭之后，几乎一整片原始森林都陷落了下去。从高空上看，就好像是一块蛋糕，中间被挖去一个大坑。
“还要去废都城探索，还有去寻找永恒之铠吗？”梁小茹问我。
我还没有说话，海王却已经抢先说话了。
海王说，“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的。我已经到达瓶颈，希望能有一番奇遇，让我达到魔皇级别。”
月如心也点头道，“我的想法同海王一样。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了。”
秦霜痕见海王、月如心两个人都要去。兴奋地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很想见识一下上古文明遗留下来的东西。或许又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似乎每个人都一副想去那里看看的模样。连杨刚也是跃跃欲试。
“白痴超人，你跟他们想的一样？”我问。
杨刚点了一下头。“我不得不去。我从半步杀那里得知头孢拉定王已经修炼到了大魔皇境界。我害怕他更近一步，彻底降服天国手卷。到那个时候，我便再也没有可能战胜他了。”
我叹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
废都城崩溃之后，竟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虽然这个空间破损地十分厉害，但是它的确是一个与外部世界不同的独立空间。
“想不到，废都城也是由灵境凝结出来的。”杨刚说，“可惜这个灵境已经崩溃。”
废都城原本既从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又从属于外部世界。这样的存在，并不稳定，容易崩溃。就好像黄泉世界中镇压黑天魔神的黑山一样。
黑山也是强者的灵境凝炼出来的实体，不过显然并未达到行星期强者那样，仅仅是一个实体。甚至于比废都城还要差一些。废都城崩溃之后，还可以残留一些东西。黑山崩溃之后，却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们首先进入的是一片苍茫的雪原。
废都城真正的位置，是在一片热带雨林底下。这里出现雪原，显然不合常理。不过废都城中许多东西都是人工制造出来的。想到这里，便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凛冽地寒风呼呼吹过。远处的灌木林中，几头牛犊子大小的雪狼伺服着。这些雪狼身材虽然庞大，但是实际战斗力却没有它们凶狠的外表那么强大。一个魔将级别的强者，便可以徒手击杀十只这样的雪狼了。
“这里应该不是废都城的防线吧？”我说，“这些雪狼的攻击力似乎太弱了一些。”
“去！”秦霜痕朝那些雪狼喊了一声。接着便见到她手臂上绑着的铁匣子里飞出一只长得像是马蜂的机械昆虫。
那只机械马蜂飞到雪狼上空，狠狠朝其中一只雪狼叮下拉去。接着便见到那只不幸被机械马蜂蜇到的雪狼如死了一样浑身僵硬地倒了下去。
不过那只雪狼显然还没有死，因为它的鼻孔中还能不断喷出白气。
“又采集到一种非同寻常的生物血液标本。”秦霜痕看上去十分高兴。
她的异能本就是机械操纵。拥有快速了解机械结构，并且完全掌控机械的能力。手臂上绑着的铁匣子也是她自己制造出来的。似乎放置着一些机械的小玩意儿。
这些机械小玩意儿在别人那里，或许发挥不了很大作用。在秦霜痕这里却是不同。她掌控机械的能力，可以让自己操纵的机械特别灵活。
第二卷 碧落黄泉 第206章 死亡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