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三章 剑堂
即使叶枫迫切的想要变强，但他却没有过早的表露出来。
紧紧盯着面前老者的影像，叶枫狐疑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叶枫在如此紧要关头仍然能保持理智，这让老者很是赞赏。这十年来，老者看到了发生在叶枫身上的每一件事，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叶枫心智之坚定，令他也自叹弗如。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帮你变强的同时，你帮我脱困。落花宫知道么？我希望在你足以有能力进入落花宫的时候，帮我寻找到我的本体。只有那样我才能重生，获得自由身。”老者说道。
“落花宫？”叶枫狐疑的呢喃道。在离水剑宗这么久，他倒是听说过不少剑道宗门的名字，那些剑道宗门不是叫做某某剑宗，就是叫做某某剑门，他还不曾听说有人狂妄的以“宫”字来为门派命名。
见叶枫一副茫然模样，老者再次一笑，说道：“小子，你不知道落花宫也属正常。实际上关于天元大陆上的事情，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剑皇强者听说过么？”老者问道。
叶枫点了点头。离水剑宗宗主乃是九级剑王，距离剑皇仅隔一线，他当然听说过剑皇强者，也知道整个殷商国十几间剑道门派内，除去那些隐居的怪物外，还不曾有剑皇强者出现。
“既然你听说过剑皇强者，自然也知道剑皇之上的剑宗强者。我所说的落花宫，护卫至少拥有剑皇强者实力，想要进入那里，除非有九级剑宗实力，否则绝难入内。”老者说道。
“九级剑宗？”叶枫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之色。他对剑修级别倒是知之甚祥，可别说剑宗，就连剑皇却也不曾想过。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老者要求的事情，竟然是让他进入连侍卫都拥有剑皇级别的落花宫偷东西。
见叶枫面露震惊之色，老者笑得越发得意。在叶枫看来，剑皇强者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可对于他来讲，莫说剑宗强者，即便是剑尊强者，也只不过就是那回事。如若不是当年他误中奸计，绝不会将肉身遗落在落花宫，仅能灵魂依附在这块叶家世代相传的定魂石之上。
“小家伙，一个落花宫就将你吓住了么？在天元大陆上，落花宫也只不过是二流门派，比其更强的门派至少有十几间，如若你连落花宫都畏惧的话，那我劝你最好放弃修炼，回家种田。”老者不屑说道。
老者的话语让叶枫涨红了脸，望着老者蔑笑的神态，他的拳头不由自主握紧。他苦苦修炼就是为了扬眉吐气，振兴即将没落的叶家，想到自己如今被一个二流门派吓住，他不禁满面羞愧之色。
叶枫性情之坚毅，从其这十年的顽强中可见一斑。想到自己的理想，想到往昔他人看向自己的蔑视眼神，他的情绪一阵激动。
足足一刻钟，叶枫这才从自问中清醒。抬头一瞬，他的眸子明亮起来，身上充斥着昂扬斗志。
他目光炯炯的望着眼前的老者，说道：“前辈，不需要你让我成为剑宗强者，哪怕只是成为剑皇强者，我也会履行诺言，冒死进入落花宫，帮你找回身体。”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点了点头。他盘膝坐在叶枫对面，说道：“小家伙，你也太瞧不起我老人家了，如若在我的栽培下，你只是成为剑皇强者，我这张老脸还真没地方摆。我这样和你说吧，只要你修炼了本门的吞灵决秘术，并且将其修炼至第十层，我保你能够成为剑皇之下第一人。至于成为剑宗强者，那不只是需要功法锤炼，还需要莫大的机缘，你放心，有我老人家在，机缘总是少不了的，到时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成为剑宗强者。”
老者的保证，让叶枫眼中闪烁起明亮的光。他忽然发现，自身的生活并不似从前想象的那般暗淡，似乎一副瑰丽的画卷，正在面前缓缓展开。
“小家伙，既然你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也该履行诺言了。在我教授你功法之前，应该让你知道一件事。知道为什么你用十年时间修炼剑之魂功法，却始终无法升级么？”老者问道。
叶枫摇了摇头，一脸疑惑之色。
“其实不是你修炼的功法不对，也不是你的天资不够，而是你的身体与正常人不太一样。”老者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叶枫问道。
“你听说过绝脉者这个词语吧？所有绝脉者天生都无法修炼元气，只能做普通人。”老者说道。
叶枫点头，他当然知道绝脉者。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罗虎就是绝脉者，只是他不明白，他又与绝脉者有什么关联。
见叶枫一脸疑惑模样，老者笑着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除去绝脉者之外，还有一种人不适合修炼剑之魂功法。这种人因为天生丹田存在漏点，所以通常被人称之为天漏之体。你这些年身体始终无法存储元气，就是因为你是天漏之体。你身上的漏点在丹田三寸位置，也就是说无论你再怎么修炼，元气只能保持在丹田三寸之下，一级剑之魂境界。”
叶枫愣在原地，双目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从小被人当做天才的他，从未想到过自身竟然是比绝脉者好不了多少的体质。
本来他并不相信老者的话语，可老者所说他的元气只能保持丹田三寸之下，却与他的身体情况完全相同。
他每次修炼，元气超过丹田三寸位置后，都会快速消散，如若不是这个原因，他又岂能始终停留在剑之魂一级境界。
“那天漏之体没有办法解决么？”叶枫低声问道。
“这个嘛……”老者故意卖了个关子，继而说道：“若是你遇到别人，自然没有任何改变的办法。不过遇到我，天漏之体非但不会成为累赘，还会成为你的优势。我们宗门修炼的吞灵决，乃是世间最霸道的修炼法门，其功效强大，副作用同样强大。若是普通人修炼吞灵决，难免会被撑'爆丹田，而天漏之体则不会，由于天漏之体的人丹田存在漏点，恰好解决了能量过盛无法宣泄的问题，也使得此种人成为唯一适合修炼吞灵决的人。”
老者再次提起吞灵决，让叶枫微微一怔。据他所知，所有的剑修在剑侍阶段仅能修炼剑之魂功法，只有将元气凝结成液体，自身达到剑士级别后，才能改修别的功法。
而老者话语中的意思，似乎让他现在就修炼吞灵决。虽然他不知道如此做是否不妥，但从老者自信的神态，以及紧密有致的分析中，他还是觉得老者的话有八成的可信度。
“前辈，你刚才提到宗门。那你所在的宗门又叫做什么名字？”叶枫问道。
叶枫问起宗门，让老者的目光迷离起来。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问过他所在的门派，乍一听闻有人询问，不禁陷入回忆之中。
数百年前，剑堂乃是天元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虽然从剑堂成立到发扬光大的千年中，剑堂每一代只有一名核心弟子，但却不影响剑堂的声望。
老者年轻时，也是剑堂声名最为显赫之时。那时别说落花宫那种二流门派要给剑堂面子，就连十大门派的宗主，提及剑堂名号之时，神情也会凝重数分。
不过，随着老者的陨落，剑堂已经被时光掩埋。恐怕即便是十大门派，现今也不会再记得当年那个风头无人能及的剑堂。
“罢了。既然连吞灵决都打算交给叶枫，将门派告诉他又有何不可。虽说叶枫的天赋并不能算是顶尖，但他坚毅的性格却也足以弥补自身缺憾。”想到此处，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为叶枫讲解了剑堂的过往历史。
剑堂成立于一千五百年前，创始人乃是一千五百年前令天下剑修为之恐慌的天剑老人。据说，天剑老人成立剑堂之时，已经拥有剑尊实力，而在剑堂成立之后的第十五年，再次震惊各大门派，一举成为剑神期高手。
放眼天元大陆数万年历史，能够踏入剑圣之境的剑修绝不超过十人，而天剑老人能够成为剑神期高手，足以在他那个时代，跻身于大陆超强高手一流。
天剑老人成立剑堂后，收下剑堂第一位弟子乱剑客肖飞。也就是在肖飞利用三十五年时间，从剑师升入剑神之境时，剑堂之名这才在一夜之间传遍天元大陆。
自肖飞以后，每隔三五十年，剑堂都会有一位弟子成为剑尊或者剑神。这些剑堂弟子多是在大陆神秘现身数次后，就再次神秘消失，这也使得剑堂的名声越来越大，在人们心底越发神秘。
出现在叶枫面前的老人，是剑堂第二十七代弟子萧白。如若是活过百年的修炼者，听闻萧白的名号，一定会面容失色。杀神剑萧白，乃是百年前天元大陆赫赫有名的九级剑尊高手，就连天元大陆最大的剑道门派无量剑宗宗主也曾经说过，如若他与萧白对战的话，胜负仅在五五之数。
萧白并没有将自身光辉事迹告诉叶枫，不过即便这样，当叶枫听闻剑堂二十七代弟子，实力最弱者也拥有剑尊实力后，仍不禁心情激荡。
二十七名实力最弱为剑尊的弟子，这是什么概念？也幸亏剑堂每代弟子仅有一人，如若是二十七名剑尊以上弟子同在一代，恐怕整个天元大陆都将会臣服在剑堂脚下。
从始至终，萧白都没有提及收叶枫为剑堂弟子的事情，而叶枫在得知剑堂弟子如此杰出之后，更是不能主动提及拜师之事。
实际上叶枫并不知道，萧白之所以没有提出收叶枫为弟子，乃是源于剑堂有一个世代相传的规矩，每一代剑堂传人可以随意授人功法，但却不可以胡乱将其收为弟子。除非这名修炼吞灵决的人，品行经过考验，并且能够在十年内升级成为剑皇强者，否则此人永远无法列入剑堂门下。
第四章 买剑
向叶枫简单讲述过剑堂的历史后，萧白猛一挥手，掌心打出一片迷蒙的紫色雾气。这些紫雾在叶枫面前逐渐扭曲，最终全都没入他的脑海，形成一篇玄奇功法。
《吞灵决》乃是剑堂所有功法中最霸道的法门，其主要特点就是，学习吞灵决的人，除去可以像普通剑修那般盘膝打坐，修炼元气外，还能够凭借着吞灵决强大的吞噬作用，吞噬宝剑之上的剑魂。
但凡宝剑，都会附带着强大杀气，而这种杀气就是吞灵决修炼者最需要的养分。剑堂每一名学习吞灵决的弟子，一生中都吞噬过无数柄宝剑的杀气，也正是凭借着这一点，他们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剑尊乃至更高级别的高手。
天元大陆剑门林立，最不缺少的就是宝剑。可这并不代表修炼吞灵决的人，随意吞噬任何宝剑之上附带的杀气就能升级。
吞灵决共分为十八层，每一层需要吞噬的宝剑等级都不相同。完成一级吞灵决的升级，或许吸收十柄蕴含着杀气的普通宝剑就可以，而要完成二级吞灵决修炼，却至少需要吞噬二十柄行级低阶宝剑。
以此类推，当吞灵决达到十五层之后，想要升级进化，则必须吞噬等级至少在雷级低阶的神兵数百柄，而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数据，足以让很多剑堂弟子穷其一生也无法完成。
天元大陆上，宝剑与功法类似，同样分为雷厉风行四个等级，高中低三个阶位。
以离水剑宗为例，最好的宝剑当属海无涯使用的风级中阶离水剑。也正是凭借着此柄宝剑，海无涯稳稳的居于殷商国“天行榜”十大高手之列。而纵观整个殷商国，除去离水剑外，也只有三柄能够与离水剑相媲美的风级中阶宝剑，并且全都被“天行榜”排名前五的高手所掌握。
了解到吞灵决的修炼方式后，叶枫惊得目瞪口呆。尤其当他发现吞灵决四级就需要吸收八十柄行级低阶宝剑后，更是觉察到吞灵决修炼的困难。
虽说行级低阶宝剑仅是比普通宝剑稍好一点的宝剑，但其价值却也远非普通宝剑可比，即便是离水剑宗这样的门派，除去内院弟子外，也仅有排名在外院前列的数名弟子，手中掌握着此种宝剑。
即使明知道吞灵决修炼困难，可叶枫仍然没打算放弃。不管怎么说，修炼吞灵决都是他眼下唯一变强的机会，如若他是轻易放弃的人，恐怕等不到今日，就已经离开离水剑宗。
除去吞灵决功法外，萧白还附送给叶枫一份名为鉴宝的秘术。鉴宝秘术乃是剑堂内仅次于吞灵决的奇异术法之一，最大的作用就是令修炼者开启望气之眼，从而凭借着宝物表面自带的气色，鉴定出宝物的实际价值。
如若没有鉴宝术，恐怕很多剑堂弟子一辈子都无法凑齐吞灵决十层之后所需的宝剑。不过有了这项秘术则不同，剑堂弟子可以凭借着此项秘术避免错失宝物，并且凭借着个人收藏换取需要的宝剑。
总而言之，剑堂弟子一生之中都离不开宝物。不过叶枫能猜到，即便是剑堂拥有鉴宝术这种神妙的法门，恐怕剑堂弟子也不会太富裕。毕竟修炼吞灵决简直就是在拿金锭打水漂，即使是富可敌国的主，想要让修为更进一步，也难逃倾家荡产的命运。
有了吞灵决，叶枫已经不需要再修炼基础功法剑之魂。见萧白回归胸前吊坠内，任凭自己怎样呼唤，都不肯现身，叶枫知道眼下他再也指望不上对方，只能凭借着自己所知，尽快将吞灵决提升上去。
吞灵决第一层，仅需要吞噬十柄具有杀气的普通宝剑即可。而就是这样一个最简单的条件，叶枫在付诸实施的时候却被难住。
他倒是知道有杀气的宝剑是什么模样，据他所知，有杀气的宝剑自身都会释放出一股戾气，而这种杀气剑的价格，通常是普通宝剑的十几倍，在剑宗外院的商铺就有销售。
不过剑宗外院的商铺，却也不是谁都能去。如若他还是外院精英弟子，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商铺购买武器，钱不够的话可以挂账。可现在以他近乎于下人的身份，想要在商铺一次性购买十柄杀气剑的话，不拿出百两雪花纹银，只怕连商铺大门都走不出去。
这十年来做下人的工作，叶枫倒是积攒了三十两银子的存款。加上离开家里，父母怕他在门派受苦特意给他的二十两纹银，他的全部家当也有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买普通宝剑的话，倒是能够买上五十柄，可买杀气剑却只能买上五柄，而这对急于修炼吞灵决的叶枫来讲，却是远远不够。
思来想去，叶枫想到了自己手中掌握着的一个值钱的宝贝——木中水。所谓的木中水，乃是成材的上等红木凝聚出的一滴液体。这种液体天生自带芳香，能够起到宁静心神的作用，是叶枫在一次劈柴中无意获得。
原本叶枫打算留下这滴木中水，等到回家探亲之时送给夜晚总是做恶梦的母亲。可眼下为了十柄杀气剑，他却不得不将这滴宝贵的木中水拿出来，卖给外院的商铺。
怀中揣着五十两银子以及木中水，叶枫走向外院广场一侧的商铺。
一路上，众多剑宗外院弟子见到他后，眼中全都流露出一丝丝幸灾乐祸的神色。一些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出言侮辱，在他身上寻找欺人的快感。
“快来看。咱们外院第一天才竟然不去劈柴，反而闲逛来了。难道他以为自己能够在三个月后的弟子下山考核中成功过关么？”一名背负着一柄褐色长剑弟子大声嘲笑道。
他的话音落下，身周的四名弟子同时哄笑起来。一名弟子更是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咱们外院的第一天才当然知道自己能够过关了。不过不是三个月，而是三百年。或许等到三百年之后，这个家伙的修为才能提升。”
周遭毫不掩饰的嘲笑落入叶枫耳中，如同针扎心脏般让他难过。他目光冷冷的瞥了那群嘲笑他的人一眼，缩在袖子中的手掌用力的紧握成拳。
“你们还在笑话我么？至多三个月，我就让你们知道，曾经那个只能让你们仰望，让你们巴结的第一天才又回来了。”叶枫暗自在心底发誓，行进的速度加快数分。
前方，一片宽阔的广场呈现在他的眼前。看到广场，他脸部的肌肉再次抽动了数下。就是在这个广场，八岁的他惊艳全场，连宗门外院长老都震住，还是在这片广场，他一次次考核失败，一次次的被人无情嘲笑，甚至被那些长老唾弃。
想到前几次测试之时，周遭众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叶枫刚刚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生活中的真正强者，永远不会被困境打败。既然他曾经在这片广场之上狼狈跌倒，那他就一定能够再次从此地站起身。
穿过广场，叶枫进入商铺。他刚刚迈入商铺内，店铺内所有人的目光就凝聚在他的身上。
这些目光饱含着鄙夷、不屑、轻蔑等情绪，落在他的身上，不禁让他的身躯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买武器。”来到武器柜台前，叶枫说道。
站在武器柜台后面的是一名四十几岁的外院弟子，以他如此年纪，却沦为外门店铺的伙计，足以证明其天资差到极点。
可就是这样一个四十岁都无法进入内院的家伙，此刻看向叶枫的眼神竟然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味道，不过这也难怪，在这名弟子看来，叶枫被踢出离水剑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他虽然沦落为店铺伙计，但却是在下山考核中被留下的人，明显比叶枫高出一个层次。
“当啷”一声脆响，一柄普通到极点的长剑被他丢在柜台上。没等叶枫拿起长剑，他就不耐烦的说道：“五两纹银。”
叶枫看着眼前这名明明身份比他还要低贱，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中年弟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他指着兵器架第二层的宝剑说道：“我要那种。”
叶枫冷酷的眼神，让中年弟子愣了一下，不过旋即他就回过神，仍然做出一副蔑视之态。
“这种……”中年弟子随手抽出一柄泛着淡红色光芒的杀气剑，丢到叶枫面前的柜台上，说道：“十两纹银。”
面对弟子的不屑，叶枫并没有多做表态。他伸手入怀，掏出小心珍藏的木中水，放在柜台上，说道：“我拿木中水换十一柄杀气剑。”
按照市价，一瓶木中水大约价值一百二十两纹银。叶枫拿其换十一柄杀气剑，却是吃亏。可即便这样，当那名中年弟子看到他拿出木中水后，脸上仍然显露出一丝刁难之意。
他本来想借故为难叶枫一番，可当他看到掌柜严厉的目光后，却又将心中想法压了下来。
“哼，一个废柴也能得到木中水么？不会是哪里偷来骗来的吧。”中年弟子不满的嘟囔道，继而转身从货架上抽出十柄杀气剑，丢在叶枫面前。
第五章 吞灵决
抱着十一柄杀气剑，叶枫再也不看中年弟子，转身离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