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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蜜莉恩是个善良的、总让人忍不住去疼惜的好姑娘。”
  尼奥再次点头,瓦伦汀娜的回答,等于变相承认了她从蜜莉恩那里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老实说,对于瓦伦汀娜,尼奥还没有认同到可以毫不介意的探讨一些隐私的地步,但他也只能接受蜜莉恩容易轻信人的缺点,毕竟这种缺点是善良的常见附产品。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神奇一些。”瓦伦汀娜注视着尼奥笑,她很喜欢看到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家伙吃瘪,尤其是在这家伙大展神威之后。像这次,他一回来,圣洁派和食尸者之间争吵分裂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计划之前跟迪夫、埃布特都已经商讨过了,泽维尔也首肯,并且主动提出当恶人,这才有了那些谣言的散步。
  问题因谣言而起,最终也止于谣言。这样高性价比、还击有力的策略方案,就算条件具备,瓦伦汀娜自认也难以想的出。更何况尼奥实施起来也是举重若轻,从计划到执行,从切入点到可行性,生生全方位的将她这个科班毕业的骑士所能想到的办法都给比了下去。
  对于内心很有些小骄傲的瓦伦汀娜而言,尼奥的优秀因为他的出身而更显光芒耀眼,而越是深入挖掘这个人的秘密,瓦伦汀娜越是忍不住生出一些小小的遗憾。
  每个年轻人都有一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梦,当这个梦和‘新娘不是我’的情况碰撞,遗憾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当然,对于瓦伦汀娜而言,遗憾还没有上升到‘新娘不是我’的高度,只是她难得的欣赏一个同龄仿岁的异性,结果却连发生一些旖旎故事的机会都没有,她为此而遗憾。
  “所以……”尼奥与瓦伦汀娜四目相对,“你知道我在这里的目的,是吗?”
  “我的伤不要紧,只是小问题。”瓦伦汀娜难得的目光有些躲闪。
  尼奥笑笑,站起身,走向帐角的盔甲架,瓦伦汀娜的甲胄撑放在那里。冷铁甲,材质和做工都很一般,但它的主人保养的很细心,故而那些累累的伤痕并不明显。当然,在尼奥这样的专业人士的眼里,则是另外一种情况,那些并不显眼的裂纹,就是隐患,都不需要多大的气力,只要力量施展的巧妙,便能攻破,可以说,这套甲胄的防御力已经非常低下。
  这一次,尼奥可不是来找瓦伦汀娜甲胄的麻烦的,他知道,以瓦伦汀娜的骄傲,他的好意提醒会成为一种刺痛,与其卖弄学问,还是实际做点什么妥当些。手指沿着甲胄的一道细纹下滑,尼奥没有看到,瓦伦汀娜在那一刻两颊的红晕明显增添了一些,因为这道细纹出现在胸甲的正面,并且从女性甲胄胸前的鼓凸处(弧度更鲜明些的整体,而非两个碗)靠左一些掠过。
  这道细纹的含义,尼奥是靠半推理半猜测得出结果的:作为一名骑士,瓦伦汀娜使用了战能与甲胄结合,但并没能完全挡住对手的攻击。
  很熟练的打开胸甲,尼奥取下来借着帐中马蹄灯的光芒细细观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将甲胄重新摆放好,然后走回座位重新坐下,目注着瓦伦汀娜。
  一开始,瓦伦汀娜还是能够跟尼奥清亮的目光对视的,但到后来则纯属是在忍耐加赌气了。
  尼奥又是一笑,在瓦伦汀娜眼里,这一笑感觉像是心事被窥破,当真是又羞又恼。正想用一贯的方式反击一下,就听尼奥道:“我在被角斗士商人救起时,多少已经记些事。”
  “嗯?”瓦伦汀娜变得有些迷惑,她不知道尼奥怎么突然提起这样的事。
  尼奥带着几分回忆的神色,道:“我们的部族很贫穷,每年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大家要一起挨饿,有限的食物都要精打细算的吃。但我们的部族始终有一个传统,如果是朋友来了,一定会出最好的东西去招待。上次在你家,吃烤羊肉,当时并不觉得太特别,后来我知道,那只羊是头母羊,挤的羊奶是给身体有些羸弱的多萝西喝的。”
  如果之前没有铺垫,瓦伦汀娜现在会立刻戴上她的傲气面具,很贵族,很威风,但现在,她绷不起脸,却又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面貌应对,于是,从来都洒脱飒爽的斯德罗小姐竟然紧张了、窘迫了,有些手足无措了,别说是玛修亚的领民,就是老骑士赛弗也没见过自己的女儿的这样女儿态的一面。
  “我的父亲曾这样跟我说:独立自主,自己的事自己努力做好。可并不是所有事都能一个人搞定,这时候该怎么办?”尼奥停顿了片刻,当瓦伦汀娜的目光再次看过来,才笑道:“当然是叫人帮忙。”
  到这时,瓦伦汀娜自然是已经明白尼奥的真正所指,低着头底气不足的道:“我的伤真的没什么!”
  没动静,帐里很安静,好半天。
  瓦伦汀娜不是很习惯总是低着头,终于忍不住抬起来,结果看到了尼奥微笑着静静的看着她。
  瓦伦汀娜的脸再一次红了。
  “嗯嗯!”瓦伦汀娜清咳了两声,试图挽回自己的气势,结果发现尼奥的目光投到了别处,微微的遗憾感觉中,瓦伦汀娜顺着尼奥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了自己紧抓着床单的手,那床单已经被抓拧成满是褶皱的一团……这下,瓦伦汀娜的脸彻底红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瓦伦汀娜的见赖不掉了,小脾气就来了,重新昂起头,“是啊,我受伤了,被弗拉基米尔的黑暗剑气斩伤了,你想怎么样吧?”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尼奥仍是微笑着,神态如常。
  瓦伦汀娜恨的牙根痒痒,她最见不惯的就是尼奥这样的‘小人得志’(装老成)。“你敢治我这伤,不怕我去向蜜莉恩告状?”也不知道是激愤之下口不择言还是怎么的,这话一出口,瓦伦汀娜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种语气口吻和话的内容,实在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太多东西。
  还好尼奥这时没有穷追猛打,让她更加窘困。很诚恳的,尼奥道:“让我看看你的伤,你要相信一个在竞技场摸爬滚打了数年、还能四肢健全的活下来的角斗士对伤痛的治疗经验。”
  瓦伦汀娜的脸涨的通红,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打开了胸衣,那一刻,伤势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瓦伦汀娜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伤势比尼奥想象的更为严重一些,创口主要在双乳之间,黑紫的印痕斜着波及了瓦伦汀娜的左乳靠下一些的地方,那里正对着心脏,如果这创口再挪那么几公分,尼奥相信现在他应该是在瞻览瓦伦汀娜的仪容。
  “为这创伤,弗拉基米尔付出了被洞穿心脏的代价!”瓦伦汀娜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这帐里的气温让敞开胸衣的她感觉有些冷。
  “可惜黑暗剑士的真正致命点是胸腔右边的心核!”这话尼奥并没有说出口。说实话,现在的气氛确实有些尴尬,尼奥的内心也是躁动的,像瓦伦汀娜一样,他需要说点什么或想点什么来不要太过于心猿意马。
  轻轻点头向瓦伦汀娜示意,瓦伦汀娜有些紧张兮兮的掩上胸衣,尼奥的清澈眼神和一脸严肃让她如释重负,但在内心深处,却又不免升起一丝失落。
  如果尼奥此时知道,他刚才如果表现的**熏心就会遭到瓦伦汀娜的无情轰杀,而太过正经平淡同样会让瓦伦汀娜觉得不爽,那么一定会感叹在一个女人名下,想要做到不过不失,真的是太困难了!
  “这伤如果能即时治疗,情况会好一些。而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净化所能解决问题。”尼奥分析道:“你一定不会同意切除皮肉组织的办法。毕竟那会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进行任何稍剧烈些的运动。”
  尼奥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瓦伦汀娜应该不会同意切掉半个**。但即使不说,瓦伦汀娜也能想到这一层,好歹她也是科班毕业,对人体和伤病方面的知识,还是很系统的学习过的。
  “你想怎么做?”瓦伦汀娜的飒爽和果决这时候在思维中占了上峰。
  “吸出来,不是用嘴!”幸好尼奥说的够及时,免了被瓦伦汀娜一脚踢飞的厄运。
  “具体要如何做?”瓦伦汀娜其实也知道自己伤的严重程度,但诺林德提出要帮她看伤时,她却很坚决的回绝了。“结果被这个小贼得寸进尺!这场子有机会一定要找回来!”瓦伦汀娜忿忿的暗哼哼。
  尼奥根本没有注意到瓦伦汀娜注视着她的神情中的古怪,他此刻正在绞尽脑汁想事情,不是办法,而是具体的操作。
  都说当男人专注于工作时,是其最有魅力的时刻。瓦伦汀娜现在多少有些同意这种说法了,尼奥思索的模样,就那样轻轻松松的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清晰的痕迹,而当瓦伦汀娜很自然的想到尼奥和蜜莉恩的关系并因此而有些情绪黯淡时,尼奥的猛然抬头注视让她如做贼被发现般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吓倒你了。具体做法是这样的……”
  瓦伦汀娜现在真想狠狠的揍尼奥一拳,之前一刻她真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尼奥发现了,结果听了后半句才知道这货是真的迟钝。
  “……就是这样。”
  “啊?你说什么?”
  这一刻,尼奥的眼神相当无奈,心说:“拜托,这种时候您走的是哪门子的神啊!”
  “再说一下,再说一下!”连瓦伦汀娜自己都没发觉,她说这话时那种小女孩想买布偶时的央求口气十足。
  尼奥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现在心思已经完全投入到救治的问题上了,瓦伦汀娜的伤距离心脏太近了,全靠有战能顶着才能耗到现在,而以他的方法,绝对是冒险的,哪怕是瓦伦汀娜全力配合。
  瓦伦汀娜这次听明白了,原来尼奥是打算用‘生命摄取’这项技能对创伤进行处理,同时以生命之触自后面给予支援。简单的说,就是前边吸、后边输,而这需要瓦伦汀娜引导生命力量自后向前顶上,才能有更大的成算。
  “生命之触的穿透性很好,但为了确保,我希望你能铸就能量通道,使这力量的流动定向性更鲜明及时。”
  “嗯!”听了尼奥的描述,瓦伦汀娜也凝重了起来,‘生命摄取’相当霸道,而且距离心脏如此之近,这方法绝对非同小可,由不得她不重视。
  于是,这个关键时刻,尼奥跟瓦伦汀娜的姿势是相当暧昧的,‘生命摄取’尼奥习惯用右手,所以他在瓦伦汀娜的左侧,左手贴着瓦伦汀娜的后心,右手则几乎抓摁着瓦伦汀娜的整个左乳,身体也基本上紧挨着瓦伦汀娜。
  “放松,平静情绪,你的心跳的太厉害了!”
  瓦伦汀娜听到这句话,都有心思立刻将尼奥撕了,尤其是尼奥说的还颇是义正言辞,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有料的半只兔子在手,没经过男女阵仗的尼奥其实绝不比瓦伦汀娜好多少,好在他的浅冥想状态一直在开动着,就算再极端的情况也不会失了理智的那丝清明。瓦伦汀娜就比较倒霉一些了,她的战能运用其实也涉及了类似冥想的术,以便调节、调配、精化、强化战能,但这需要一些时间,而因为这次的情况实在特殊,所以进入状态花了将近10分钟,以至于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见尼奥就想起这事,窘的要死。
  生命之触瓦伦汀娜先前受益过一次,还不觉得太特别,只是察觉这次的生命之触其实是以生命之触的形式在施放治疗之力,量则远超生命之触,几乎是不计代价的再供给,这让瓦伦汀娜很是感动。而等到前边的‘生命摄取’发挥效力时,瓦伦汀娜才感觉到了恐惧,就仿佛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由空间法师释放的微型黑洞,虽然只是很短的不足两秒,但那一刻,瓦伦汀娜却觉得如过了一生般漫长,不光是身体中的能量,甚至连思维都仿佛被吸了去,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同时也是她活到这么大经历的最让她觉得可怕的事,便是锋利的刀剑挥斩及颈都不及这感觉的万分之一恐怖。
  这两秒,感觉过的无比辛苦的还有尼奥,精确控制实在是个技术活,也就是他有一心多用的本事,否则绝对不可能完成这次救治。他现在回想起瓦伦汀娜的皮肉一边萎缩一边被催生激活的情形都觉得噩梦般后怕。至于因此而清晰看到了那草莓般的鲜红,老实说,那时就是全艾美拉最美艳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跳艳舞也不会有感觉,那一刻就完全是医者的角度,那就是块肉,心中已经被工作塞满。
  但是,现在……
  尼奥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将瓦伦汀娜的左乳握了个实在,‘草莓’就卡在食指和中指缝隙中,而竟然过了十几秒了,还紧紧握着!
  “该死!”那一刻尼奥感觉更多的是冒冷汗,而不是觉得香艳。他真怕瓦伦汀娜下一秒发飙,将他直接踩死。那样死都没地方喊冤。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尼奥都觉得在那个时刻,他的一系列反应和动作堪称登峰造极、完美无缺,除了……
  “侥幸成功了,但少不得要观察一段时间。”尼奥官腔打的很是标准,声不颤、调不走,严肃庄重。同时,借这话吸引瓦伦汀娜,右手不动声色的撤出,然后才是较为明显的左手。
  “唔……”瓦伦汀娜有些神不思属,表情也有些奇怪。
  “那么,我先告辞了。计划中的一些部署,有些地方不太放心,想亲自去看看!”尼奥相当行云流水的拉开了他与瓦伦汀娜的距离,同样是用语言吸引注意力。
  “嗯……”瓦伦汀娜仍是拉着长音,神情透着古怪。
  “你早点休息。”尼奥说完像往常一样,从容的向帐门走去。可惜,瓦伦汀娜的营帐底部有个横板起框架作用,结果向来反应敏锐的尼奥这次在出门时被这横板狠狠的拌了一下,连滚带爬的就跌了出去。
  随后,瓦伦汀娜听到了尼奥难以压抑的心脏狂跳声,以及疾奔而去的踩雪脚步声……
  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就在几分钟前,有只温暖的手压在这里,距离她的心脏是如此之近……
  瓦伦汀娜古怪的神情渐渐被一抹笑意取代,最后放声娇笑,她想到了尼奥出帐时的情形,所有之前表现出的平静无波,都在那一刻被出卖!那个骄傲的家伙的落荒而逃,已经完全揭露了她心底想要知道的信息。
  “哼哼!多握了14秒,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瓦伦汀娜的脸上没有一丝吃亏懊恼的表情,相反,慧黠的灵光正在她眼中流动……
  第十九章 暗使
  19节 暗使
  先下手为强。
  尼奥回到迁徙队的第二日,圣洁派的代表们便发起了新一轮的舆论攻势。
  “求同存异,团结东迁!”这是圣洁派打出的新核心概念,其下是附缀的子标题:
  从律法角度讲,《弗瑞联盟法典》和《桑维斯特公国法典》中都有规定,当灾厄发生,领主有义务带领领民度过难关……
  从人情的角度讲,圣洁派和食尸者们不仅是邻居,甚至有很多是骨肉亲人,所以,任何分拆的行为都是残忍的、不负责任的,就连领主(迪夫)都说过,整个图雷斯领,就是一个大家庭,是一家人。
  律法、人情我们都站的住脚,即便如此,大敌当前,我们圣洁派仍愿意以大局为重,作出让步。当然,一些底线原则还是要坚持的,比如食物,又比如物资的分派,不能厚此薄彼……
  之前是闹着要分家当另起炉灶的,现在风向突转,但转的冠冕堂皇。
  扎根为此暗自得意,心道:“跟我较量,我一个点子就能扭大局,里外都是面子!悲天悯人、开通务实,这次的人气票,无论如何也落不到食尸者们那一边了吧?食尸者们,怕都得为这高风亮节暗叫声好!”
  两派的底层民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大都暗松一口气,心说有一方让步,这下总算可以走了。
  但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之前明显处于劣势、一再退让的领主方,这个时候竟然来了倔劲,打死说活不干了。
  “分!一定要分!忍屎忍尿,这口气我不忍了!”向来斯文有礼的泽维尔在自己的帐中向埃布特等一干亲信、办事员爆了粗口。
  “黑暗势力攻入图雷斯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圣洁?因为光辉教会跟黑暗势力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绝不妥协,那时候圣洁代表殉教。我不是教民,但我是个合格的领主,我没有向黑暗势力低头和妥协,我扔下儿女,英勇奋战,险死还生。他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圣洁。”
  “最危难的时候,是我们曼莫瑞斯家重新组织了所有人,东迁。让他们拍着胸脯说说,他们的口粮有多少?够不够吃到阿西亚?曼莫瑞斯家将粮食收上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自己一家吃?笑话!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靠着疾风小队,我们一家现在应该在阿西亚的暖融融的房子里喝茶聊天。况且,曼莫瑞斯家有让大家吃亏吗?是粮没花钱,还是大牲口没花钱?吃着我家的、用着我家的,跟我讨论圣洁!我们是食尸者,我们吃死人,我们为什么吃死人?我们有病?”
  “在刀子下**都肯当,擦把脸一转身,就都成了贞洁烈妇了,给脸了是吧?滚!想玩自由的、自认为很干净的统统滚!我这领主当够了,他们都是大爷,我不伺候了。我带着愿意走的人吃死人去阿西亚,剩下的留给他们争个够。分,今天一定要分!”……
  领主飙了,撩挑子不干了。一番话传出来,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另外一位领主代言人,斯罗德小姐,今日也难得的一反几日来精力不济、神情萎靡的状态,重新披挂上了战甲,恢复了往昔神采,并且当众发表言论:“领主有着责任和义务,民众同样有。我视每个领民为自己的家人,前提是不背弃!”
  不得不说,两位领主说的话是前所未有的重,前者指责某些民众是不识好歹的**,后者则隐隐冠以‘背叛者’的名衔。这就算典型的撕破脸了,绝大多数民众都为此而心情沉重,别的不说,这一闹,今天算是又走不成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方法可不仅仅适用于妒妇。
  哭是前戏,闹也闹过来了,扎根一看情况如此,开始撺掇圣洁派们‘寻死觅活,满地打滚’……
  信仰无罪!圣洁无错!圣洁派是迷途知返,先耻而后勇,神主在上,天地可鉴!
  以这个概念为主题,圣洁派将一顶大帽子扣在领主方头上,潜台词:你们放弃我们,你们就是无视神主的真信民!是对神主和教会的藐视、对百姓的无视!是危难时刻甩包袱,真正的背叛者,背叛民众!
  “真你妈,我算是知道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不用走了,等着给异族当肉干儿或被黑暗势力再次爆菊花吧!”悲观者见证了新一轮的口舌大战后,已经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
  更多的则是躁动者,食尸者们大都是现实主义者,这种时候什么狗屁神明在哪里?还不是自救?现在困在这里动弹不得,外部压力有那么大,心中焦躁可以说与时俱增,而这种情绪很容易的便转化成了怒火,看圣洁派的人越来越不顺眼。“你们他妈的一帮**,回家装t不里是吧?”
  圣洁派的民众同样躁动,他们也想走,却也被陷在这里动弹不得,他们也是一肚子气!“我们一心向善有错?浪子回头金不换,犯过一次错就一辈子只能当坏人?我们正是因为还知道羞耻,才宁不食示坚定和虔诚,哪些你们,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你们才是面对危难时的易变节者,因为你们连原则都不要了!”
  两派炒成了一锅粥,情况火爆,眼看就要演变成全武行。
  扎根作为旁观者暗中拍手,“吵!再吵的厉害些!”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双方忍不住撕扯起来,他就偷偷动手,挑起战端,到时候双方真打的头破血流,这伤痕就算是彻底留下了。
  与此同时,尼奥正在询问日杰夫。“情况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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