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节

  他们想的挺好,不过来的这支骑兵根本不与他们直接接触,当双方马上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千余骑由中间分裂开,一分为二,让过川、贞骑兵锋芒,从其两侧擦肩而过,不过这一走一过之间,千余骑兵都没闲着,手中的弩机对准旁边的人群,展开连射。
  川、贞骑兵都是第一次碰到使用弩机的轻骑兵,准备不足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御,吃了大亏,当双方的骑兵互相交错的掠过对方后,再看川、贞骑兵的方队,多出两百多匹空马,而地上也多出两百多具身中弩箭的尸体。
  这支神秘的千人骑兵避过川、贞骑兵,并未调转回头与其恋战,而是象两把利刃似的向战场的中央插去。
  在战场的正中心与肖敏交战的姜鹏也听到战场外围的混乱和喊杀声,他立刻判断出又有新的敌人出现,不过来敌是什么身份他可猜测不出来,他急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没闲工夫再与肖敏纠缠,他突然力,挥舞手中的虎牙刀,斜肩带背的向肖敏全力斩下一记重刀。
  他的刀太快,肖敏没有闪躲的空间,只能横枪招架。
  当啷——嗖!
  肖敏是把姜鹏的重刀接住了,不过她也被震的踉踉跄跄退出三米多远,与此同时,手中的灵枪被磕飞出好远。
  哎呀不好!肖敏还想去把自己的灵枪拣回来,但姜鹏已不再给她机会,顷刻之间,他追到肖敏的身侧,轮刀就劈。
  肖敏无奈,只得放弃拣枪,身子就地一滚,狼狈至极地堪堪闪过对方的重刀。
  她轱辘出去了,但也给姜鹏让出一条通道,后者不理会躲避开的肖敏,顺势催马向前,冲到殷柔的近前,探臂膀将殷柔的胳膊抓住,然后向马上一提,同时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失礼了!”
  殷柔还全然未反应过来,身子已腾空而起,被姜鹏横放于马背上,她先是惊声尖叫,接着,趴在马背上对姜鹏又锤又打,可是她粉嫩的拳头打在姜鹏身上根本不疼不痒,反而还引得姜鹏连声大笑,他一手提刀,一手按在殷柔的玉背上,嬉笑道:“公主殿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们在路上的时间还长着呢……”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之间,现自己的喉咙前竟然多出一把刀,一把黑漆漆犹如月牙的弯刀,而这柄弯刀是从他背后伸过来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自己的背后?一瞬间,姜鹏的身子僵硬住,脸上的嬉笑也立刻被恐惧和惊骇所取代。
  第644章
  背后突然伸出一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前,姜鹏来不及仔细思索,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催马向前,想把背后神秘又恐怖的敌人甩掉。
  或许太过于紧张的关系,他忽略了一点,对方的刀虽然是从背后伸过来的,但却是弯弯的镰刀,他向前一冲,脖子也正好撞到刀刃上。
  耳轮中就听噗嗤一声,姜鹏的身躯骑着战马冲了出去,但脑袋被镰刀的锋芒硬生生地切落下来,摔滚在地,直到死,他都未动明白自己背后突然出现是敌人是谁,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扑!猩红的鲜血由无头躯体的断颈处喷射而出,远远望去,真好象一道红色艳丽的喷泉,战马又向前跑出几步,尸体才侧身翻落下马,喷射到空中的血水散落下来,好似血雨,浇得横伏马背的殷柔满头满身。
  她是趴在马上的,看不到姜鹏是怎么被人杀的,不过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摔落在地的断头以及无头的尸体,无论对于哪个少女而言,此情此景都是无比恐怖的一幕,更何况是出身高贵、养尊处优的殷柔。
  她美丽的双目瞪的滚圆,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嘴巴渐渐张开,接着发出长长的尖叫声,趴在马背上的身子也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想从马身上下来。不过她这么一挣扎,再加上她的尖叫声,失去主人的战马受惊,稀溜溜的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几乎是直立而站。趴在马背上的殷柔还未弄清楚怎么回时,身躯已被战马掀下来,感觉自己正急速的下坠,暗道一声完了!她闭上眼睛,正准备承受摔地之痛时,不过痛楚却迟迟没有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殷柔缓缓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更准确的说她是被人横抱在怀中的。她目光慢慢上移,顺着那人胸前的灵铠缓缓向对方的脸看去。
  她看到的是一张朝思暮想却又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俊脸,俊脸的主人似乎在笑,嘴角微微上扬着,亮晶晶的虎目微微眯缝,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唐……寅……”
  殷柔无法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真实还是虚幻,她轻轻叫出来人的名字,同时缓慢地抬起手来,摸向来人的面颊。他的脸颊有黑黑的胡茬,很硬,也很刺手,不过那火热的体温却能带给人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寅……真……真的是你吗?”
  即便摸到了他的脸,殷柔仍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看着怀中清瘦又憔悴的殷柔,抱着她的身躯却象是捧着一支轻若无物的羽毛,来人的眼中闪过怜惜和心疼之色。他重重地点下头,轻声说道:“是我!”
  多么熟悉的声音,已不知在梦里听到过多少回。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她还是能清晰的认出来,那确实是唐寅的声音。一瞬间,她坚持了近一个月的坚强彻底崩溃,情绪失去控制,紧紧抱着唐寅的身躯放声痛哭起来。
  此时她的心里已再装不下其他的东西,只剩下一个声音:他来了!他没有放弃自己,没有忘记承诺,终于来救自己了……
  看着窝在自己怀中哭成泪人的殷柔,他的心也象是被刀子狠狠刺了一下,紧紧的缩成一团,他慢慢蹲下身形,将殷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抽出手来,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他的动作又轻又柔,似乎生怕自己手指上的灵铠会划痛到她。
  他多希望,现在只有他和殷柔两个人,但事与愿违,周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川军、贞军们愤怒地嘶吼着、呐喊着,催马冲杀过来,无数支长枪对着他和殷柔恶狠狠的刺去。
  他暗暗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的身子一动未动,只是等周围的骑兵马上要冲到近前时,他手中的镰刀才猛然抡了出去。
  嗡!
  镰刀在空中画出一只圆形的寒光,寒光仿佛水晕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越散越大,到最后形成一只巨大的光环。
  那并不是刀光,而是灵波。
  扑——以他和殷柔为中心的灵波扩散到四面八方而来的骑兵中,盔甲、肉骨被切碎的声音同时响起,紧接着,人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整整一圈的川、贞骑兵,战马身首异处、马上的骑士拦腰而断、刺出的长枪裂成两截,一断断残缺不全的尸段散落满地,只见人、马尸块的断口处,光滑如镜,好象被激光扫过似的,受其冲锋时的惯性,倾洒而出的鲜血一同向他和殷柔喷去。
  他弯下腰身,以自己的身体护住怀中的殷柔,在他的眼中,她是如此的洁净,敌人的污血理应由他来承认,而不应该溅到她的身上。
  顷刻之间,他的头上和后背象是被血雨淋过似的,血水顺着他的灵铠滴滴答答流落。
  这技惊四座又不可思议的一刀,将随后冲杀上来的川、贞骑兵同时震慑住,别说人们惊讶骇然,就连战马都受惊的稀溜溜怪叫,四蹄连连后退,马头一个劲的向后扭。
  “杀——”
  川、贞骑兵的身后突然有人呐喊一声,数名骑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由后刺来的寒光挑下战马,与此同时,肖敏从外面冲杀近来,等她进入圈内,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公主正窝在一个血人的怀中,放声大哭着,而那满脸满身都是血的血人两眼正闪烁着幽幽又诡异的绿光,扬起的嘴角带着邪气又噬血的笑意。
  惊站在原地好一会,肖敏才把那血人辨认出来,下意识地怪叫道:“唐寅?”
  没错,突然出现的这位正是千里迢迢从风国一路赶到宁、莫边境的唐寅。
  当唐寅得知天子是向宁、莫边境逃亡的时候,他心急如焚,如果天子被宁国接纳,那他再想抢回殷柔,也就难于登天了,日后再想对宁动兵也不可能了,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统统都成了幻想。
  结果他没日没夜的拼命追赶还是慢了许多,天子先他一步到达宁莫边境,正当唐寅有万念俱灰之感时,令他无比兴奋的消息传来,宁国全线封闭边境,拒不接纳天子入境。听到这个消息,唐寅兴奋的差点直接在马上蹦起来,仰天长叹:天助我也!
  而后,走投无路的殷谆一众沿着宁莫边境向东行,而唐寅则由莫国境内向西行,在南华城外刚好与天子一行人碰了个正着,而且还是赶在双方交战到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从而刀斩姜鹏,救下殷柔。
  这时候战场上的局势更加混乱,皇宫侍卫在与川、贞骑兵交战,后杀上来的风骑兵又加入战团,皇宫侍卫不知道这队黑盔黑甲又异常骁勇的骑兵是什么来头,不过见他们疯狂地砍杀川、贞骑兵,证明来人即使不是己方的援军,至少也不是己方的敌人。
  有了帮手出现,皇宫侍卫们士气大震,刚刚还面临着将要全军覆没的险境,这时候一下子把形势逆转过来,皇宫侍卫不约而同的纷纷向风骑兵靠拢,配合风骑兵与川、贞骑兵交战。
  虽然皇宫侍卫加上风骑兵的人数仍远不如川、贞骑兵那么多,但是人们的斗志都已经振奋起来,加上姜鹏突然被杀,风骑兵又来的突然诡异,川、贞两军皆有些混乱,双方在战场上暂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姜鹏被突然出现的来敌莫名其妙的削掉脑袋,卢文也吓了一跳,他急忙催马赶过来,分开己方的人群,看到一名身罩黑色灵铠、浑身是血的人正搂抱着痛哭的公主,他的怒火立刻涌到脑门,也没问对方是什么人,他提起灵枪,直向唐寅冲去,同时大喊道:“狗贼子放开公主!”
  又来一个找死的鬼!唐寅心中哼笑。他仿佛没看到来敌似的,将镰刀向地上用力一插,然后双手托起怀中的殷柔,看向愣站一旁的肖敏,说道:“小敏,公主暂时由你照看!”
  “啊?是……是!”肖敏这时候还处于震惊之中,本能的答应一声,身子机械般的走上前来,接过唐寅怀中的殷柔。
  把殷柔交给肖敏的瞬间,卢文已冲杀到他的近前,灵枪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寒光,直刺向唐寅的面门。
  “哼!”
  唐寅冷笑出声,双膝微微弯曲,在枪尖要接触到他面颊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如弹簧般高高弹跳起来,这一跳,足足有三米多高。很难想象,人能原地跳起这么高,只见唐寅纵身到半空中的同时,脚尖一勾挫在地上的镰刀,镰刀受力,打着旋弹飞起来,身在半空中的唐寅手臂随意的一挥,精准无比的凌空抓到刀杆,接着,伸出去的手臂狠狠下劈,镰刀挂着刺耳的呼啸声,劈向卢文的脖子。
  说来慢,实则极快,唐寅那一连串如同杂耍般的动作是在半空中瞬间做完,一气呵成。卢文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怪招,也没见过这么快的刀法,他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唐寅就消失不见了,接着有道刺眼的光芒突然闪过,再后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扑!
  卢文的首级自他的肩膀上滚落下来,战马驮着无头的尸体从唐寅的脚下狂奔而过。
  这是干脆低落的一刀,更是充满灵性的一刀。
  第645章
  唐寅先斩姜鹏,又刀劈卢文,将川、贞骑兵的两名先锋将领先后斩杀,这下川、贞骑兵可彻底乱了套,刚来时的威风劲头一扫而光,席卷而来的是浓烈的恐惧感。
  两军本来就是临时凑到一起的,之间还谈不上默契,也没有任何的配合,此时又失去主将的指挥,人们也不知道该战还是该撤,进退维谷,两军的阵形也变成一盘散沙。
  敌军乱,风军这边可一点不乱。跟随唐寅前来的虽然只有千人,但其中有程锦、乐天、上官兄弟这样的灵武高手,即便是普通侍卫,也都是从平原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身经百战,勇猛异常。
  久经沙场又经验丰富的风军哪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千余名侍卫,在上官兄弟等人的率领下,对万余众的川、贞骑兵展开反击。风军的进攻犀利又凶狠,突进敌人的人群中,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如同一根利箭,插入敌人的心脏。
  皇宫侍卫们也不落人后,跟在风军骑兵的身后,也杀进对方的马队之中。
  没有了主将,来敌又凶狠无比,川、贞联军无心恋战,先是前面的人员拨转马头向后退,而后时间不长,就演变成了全线溃败,万余名川、贞骑兵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收拾,纷纷败下阵去,快马加鞭,仓皇而逃。
  川、贞骑兵来的快,跑的更快,不过来时是两万多人,溃逃时只剩下万余人,扔下数千具的尸体,其中还包括川、贞两国的先锋官姜鹏和卢文。
  见敌军已退,唐寅下令停止追杀,赶快打扫战场,收集失主的战马以及散落满地的武器、盔甲等等。
  这时再看战场,地上几乎铺了一层尸体,即有川、贞骑兵,也有皇宫侍卫,猩红的鲜血将黄土染成了红土,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淡红的光彩。
  等川、贞骑兵撤走好一会,殷谆以及朝廷的大臣们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人们一各个都是灰头土脸,满面的惊慌之色还未散去,看到一地的尸体时,许多大臣都遮住眼睛,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见状,唐寅心中冷笑,看来这些皇廷的大臣们都是些温室的花朵。不过也难怪,一向在上京养尊处优的大臣又哪里经历过战争的残酷?!现在,殷柔的情绪已平复下来,看到殷谆,急忙迎上前去,拉住兄长的手,关切地上下打量他,同时问道:“皇兄,你没事吧?”
  “朕没事……”殷谆惊魂未定地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然后看向正在打扫战场的风军将士,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这支突然赶到的援军是些什么人,又是来自哪一国。他低声问道:“这些来救朕的将士是宁军还是莫军?”
  他的问话声并不大,但位于不远处的程锦、乐天、元武、元彪还是听见了,四人同是暗皱眉头,昊天帝国的九大诸侯国,基本每一国将士的盔甲都不一样,身穿黑色皮甲、头顶红色长缨的,除了风国再没有第二个,若是旁人不清楚也就罢了,怎么连堂堂的天子都不清楚此事?
  “天子怎么这么糊涂?难怪会被川、贞两国追的满天下乱窜。”上官元彪面露鄙夷,低声嘟囔着。
  程锦、乐天、元武虽未接话,但脸上也都流露出不以为然,堂堂帝国的天子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嘛!
  唐寅则不满的瞪了元彪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看殷柔正打算答话,他深吸口气,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猛然见到一个‘血人’向自己走来,殷谆吓了一跳,本能的倒退一步,面露惊色地看向唐寅。
  等到了殷谆近前,唐寅散掉身上的灵铠,只听呼的一声,灵铠气化,变为黑色的迷雾,附着在灵铠上的鲜血也随之散落于地。将空中飘荡的灵雾吸入体内,唐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举目看向面前的殷谆。
  不管怎么说,现在殷谆还是天子,又帮过唐寅的大忙,而且唐寅与殷柔的关系也离不开他的支持。在原地默默站立了三秒钟,唐寅突然一甩大氅,单膝跪地,拱手说道:“臣唐寅,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此话一出,殷谆的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和惊呼声。皇廷大臣们自然都知道唐寅是谁,不过除了少府肖清风外,其他的大臣都未见过唐寅,现在眼前这个青年自称他就是风王唐寅,人们哪能不惊讶,要知道这里是宁莫边境,风王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散掉了灵铠,殷谆也总算是把唐寅认了出来,他的惊恐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又惊又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唐寅,嘴巴下意识地慢慢张开,越张越大……
  看皇兄如此表情,一旁的殷柔喜形于色,她忍不住轻轻拉下殷谆的衣袖,小声说道:“唐……风王向皇兄见礼呢,皇兄快让风王起来啊!”
  “啊?对、对对。”殷谆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跨前一步,弯腰身把唐寅搀扶起来,动容的颤声说道:“爱卿来的好……来的好啊……”这时候,殷谆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这一个月来,他是东奔西跑,受尽折磨和惊吓,也看透了世态炎凉和各诸侯的冷漠无情,唐寅的突然出现,对殷谆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也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唐寅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殷柔身上,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但精气神已比刚才强了许多,他稍感安心。他对殷谆拱手说道:“陛下,臣此次前来,是恭迎陛下入风的!”
  殷谆、殷柔以及周围的大臣们闻言又是兴奋又是激动,逃亡了一个月,在走投无路、命在旦夕的情况下终于有了一处安身之地,那种喜悦之情已无法再用言语表达。殷谆的身子都直哆嗦,眼泪不受控制,如短线的珍珠,一个劲的向下流,他紧紧握住唐寅的手,颤巍巍地说道:“爱卿……爱卿真是国之栋梁,是朕的忠臣,大大的忠臣啊!”
  众大臣们也连声附和,齐声说道:“是啊、是啊,危急时刻,风王殿下亲自救驾、迎驾,不愧是陛下亲封的忠良!”
  唐寅心中嗤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现在的殷谆以及大臣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这个在他们口中的栋梁、忠臣却在日后将他们统统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任由他摆布的傀儡。而真正亡昊天帝国的人,即非川王肖轩,也非贞王李弘,而恰恰是这个‘忠良’唐寅。
  当然,此时唐寅心中的想法很单纯,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殷柔。在宁莫边境他不敢多做耽搁,对殷谆说道:“陛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陛下还是随臣速回风国吧!”
  这话与殷谆等人的意思不谋而合,殷谆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赶快走!”他嘴上是这么说,但脚下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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