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用一个区区女人就让云城秦牧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我们在云城以南泗水的走私生意他自然会卖个面子。”
  周烨的声音很冷,冷的让她感觉骨头都隐隐生疼。
  “烨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只是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电梯门开,两人齐齐抬脚走了进去,她只模糊听见了周烨那一句“如果没死就带过来继续养着。”
  电梯已经下沉,她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抱着手臂,这一刻她只觉得刻骨的寒冷。
  竟然真的是她一直认为无害的周烨。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她只想好好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还是逃不开被当做玩物转手的命运?!
  “那女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还没有到楼下,我们分开找。”
  黑暗中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太过刺耳,她知晓追兵已经来了。掂着脚尖跌跌撞撞的往侧道里面跑去,她知道这时候已经不能再走电梯了。
  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她觉得冷,很冷,脚步踉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开始幻听了,身后的脚步声一下子离她很近,一下子又离她很远。慢慢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
  前方有间房门虚掩,脚步声越来越近,良吟只觉得再慢一步整个人就会被抓住。不!不能再想了,她没有时间了。
  动作敏捷的闪身到一旁虚掩的房间内,良吟背靠着门手指飞快的把门给反锁住。
  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她抬起头刚想看看自己误闯了谁的房间,若是普通男人的,兴许她可以应付一下,谁料她普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满是惊怒的脸庞。
  入目所及的是一个满脸横肉肚腩凸起的肥胖男人正惊诧的看着他!肥胖男人身上不着寸缕,良吟甚至能看见他下身那又短又细的丑陋物件。
  他此刻正趴在金色沙发上,而在他身下还压着一副纤细白腻的身子。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被冲撞了兴致的肥胖男人喘着粗气在低吼,良吟还未及说话,眼前便是一道血光,不过几秒之内,男人身下的那副纤细身体的主人已经用白嫩如瓷的手腕拿着匕首轻轻松松的把男人的脖颈给割断了。
  男人甚至连躲闪都来不及,大动脉断裂,鲜血就这样喷洒了一地。
  杀。。杀人了。。。?
  因为先前的惊吓,良吟感觉自己脑海中那根名叫“恐惧”的神经已经变得麻木了。
  就在她重伤了秦牧成功逃脱之后,她竟然又亲眼撞到了一起凶杀案?
  更让她惊讶的却是,那副身体慢慢的站起,用力的把肥胖男人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开,而后笑盈盈的冲她打招呼道:
  “赵良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25.媚奴。重生记
  “赵良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如明珠一样熠熠生辉的少年,漂亮的眼睛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兽性,这人赫然就是离岛的殷流钦!
  “发什么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闯祸了?还不快跟我走。”
  殷流钦伸出手来拉着良吟走向窗口,在她呆愣间便 凑到她耳畔嘻嘻哈哈的道:
  “看来正门是走不了,你可要抓紧我哦。”
  说完便伸手把良吟往开着的窗户上一推,自己顷刻便如猴子般灵活的爬到窗台上,而后扣紧良吟的手腕就往下面跳!
  夜晚微凉的风迎面吹来,良吟那一刻觉得自己也许马上就会死掉,孰料不过就是几个起落间殷流钦便拉着她的手腕跳到了二楼空着的花台上,而后再顺势抱住白色粗水管,良吟学着他的摸样,两人很快就到了地面。
  刚刚站稳身子,良吟回头看向方才至少是四楼高度的地方,只觉得全身都在打着冷颤。
  附近正好停了一辆半新的轿车,殷流钦动作奇快的拉开车门把她塞进了车里,当身子靠在那柔软的椅背上时,良吟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又活了过来。
  “赵良吟,秦爷给你派了什么任务?”
  “我。。我把一个男人给废了。”
  如此可怕的答案却引来驾驶座的少年清冽爽朗的笑声。汽车马上驶进了繁华的市区干道,殷流钦回头冲良吟呲牙,面色是完全不同于在离岛的高深,而透着明显的煞气:
  “好样的!赵良吟,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听着这样明显赞赏的话,良吟非但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心里俱是一片泠然。
  初时的恐惧慢慢褪去,她开始理智的分析起自己的处境。
  今晚她无疑重伤了秦牧,依照秦牧那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的阴毒本性,一定会花大价钱暗中让人捉她。若是落到他的手中,只怕自己的眼睛和四肢必然是保不住了。
  而周烨那里是绝对不能再回去的,这个男人也是一副饿狼心肠,若是回去只怕不用多久她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出现在秦牧面前,作为周烨奉上的赔礼。
  那么从这里下车之后悄悄的找个小城市躲起来过普通日子呢?
  这无疑是梦话!现在整个平城的周,秦两家都在派人拿她,她如果能活着出平城已经是奇迹了。
  原本平复的心境慢慢又变得苍凉,灰蒙蒙的车厢里,她微微的闭起眼睛,一时只觉得天地间苍苍,却没有半点能给她容身的地方。
  前路一片黑暗呐,原来即使重生了,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她的人生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赵良吟,秦爷也在这里,你要不要去见他?”
  殷流钦此际的声音就如一道火把一样照亮了她无比阴霾的心境,黑暗中良吟猛的抬起了头,双眸中俱是一片坚定!
  是了!她怎么会忘了秦墨?还有秦墨!
  这个神秘的独自拥有并管理着一个岛屿的苍狼般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对她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兴趣。
  她相信只要他愿意一定能很好的安置她!
  也许。。他可以救她的,也许她可以去求他!
  良吟此刻心绪已乱,就在不久之前,当她使用计放到了秦牧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要和秦牧同归于尽。然而最后她还是选择伤了他之后逃出来。
  当她坐在厚实的车椅上,当她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璀亮的万家灯火时,她才终于明白了,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死。
  上辈子她过的那么凄苦狼狈,好不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怎能就这样灰暗的离去?
  她也有梦想啊,她也有目标的。前世周旋于灯红酒绿的夜场,她在白日出门时看见大街上那些笑容灿烂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清纯学生妹,不是不羡慕的。
  在商场中看见有情侣携手在一起逛街买家具买菜,不是不嫉妒的。
  她奢求的真的不多,只是想和正常人一样,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一个温暖的家,将来还能有个乖巧可爱的孩子窝在她怀里撒娇,这样的人生就完整了啊!
  是啊,要实现这些,其实真的不难的,她上辈子就毁在了秦牧手里,这一世怎么能够轻言放弃?!
  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良吟的双眸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璀亮。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冲静心开车的少年道:
  “送我去秦爷那里,我想见他。”
  如果陪这个男人上一次床就能够获得下半生安稳无忧的生活,这样的交易是值得的吧?笑容越璀璨,心底越是苦涩。黑暗中她轻声对自己说:赵良吟,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妥协。
  殷流钦把她带去的地方是秦墨在平城的落脚处,郊区的一栋复式小楼。她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远远看去小楼的灯火依旧明亮。殷流钦把车在拐角处停下,而后便拉着已经有些虚脱的良吟往门前走去。
  拍门声两长一短,不一会儿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在离岛见过几次的秦严秦肃兄弟两人正满是戒备的看着他们。殷流钦伸手指着身后的良吟道:
  “她是我顺带回来的。”
  “好小子!看你全身血气闷重,还不快点去洗澡”。秦严如大哥哥一般在他脑门上重重的拍了一记,随后就领着殷流钦去了他的房间。良吟站在门口,有些微的不安,而一脸板正的秦肃紧紧的盯着她道:
  “跟我去见爷吧。”
  她听话的跟在他的身后,秦墨似乎偏爱二楼,这次的房间亦是在二楼。到了房间门口停下,而彪形大汉秦鲁正站在门口守着。
  良吟再次见到秦鲁,心情很有些复杂,她想如果她没有离开离岛的话,秦鲁已经成了她师傅了。虽然每天训练会很辛苦,至少自己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用武力来保全自己的。
  “爷,她到了。”
  秦鲁对着虚掩的房间喊了一声,便听见里面传来秦墨略显沙哑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良吟微微躬身冲秦鲁和秦肃行了一礼,随即便垂着眼帘抬脚走了进去。
  布置奢华的房间内,秦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摇曳的红酒,姿态慵懒,神色惬意非常。
  “怎么回来了?”
  他开口,声音甚至比在离岛的时候更加的沙哑。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良吟,眉目高挑,隐隐的透着一股撩拨的意味。
  良吟深吸了口气,而后快步走到沙发前,匍匐在男人脚下,声音无比谦恭的道:
  “秦爷,我闯了一个大祸,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死。”
  女人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却处处透着祈求,再没了在离岛时面对他的那份泠然。
  良吟费了很大心力才能让自己如此卑微的跪在男人脚下,她这一次是来求人的,如果还摆出那么高的姿态,自己也会觉得恶心。她既然不想死,就要学会低头。
  就这样跪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膝盖都已经麻木了,才听见男人矜贵的回答:
  “哦?我向来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你想让我帮你,那要看你愿意拿什么来换。”
  是这个道理,眼前的男人不是救世主,没有救她于水火的义务。
  良吟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身形。她伸手手指把凌乱的发丝慢慢的拨到脑后,露出如白瓷一般光洁的脸颊。
  她知道自己现在虽然看起来无比狼狈,然而那投手投足间无一不露出惑人的风情,在成功的引起了身前男人的兴趣后,她抬手,利索的褪去身上潮湿的裙子扔到地上。于是,如莹玉一般白皙光洁玲珑有致的酮|体就这样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昏黄的光线洒在那如白玉做成的身子上,女人的长发凌乱的遮挡着些许春,光。这副景象被男人尽数收进眼中,真真是美不胜收。
  “去洗澡。”男人原本就暗哑的声音已经变得粗嘎,他虽然是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然而那如浓墨般的眸色到底是出卖了他。
  下|体的巨龙已经控制不住的抬头,原本合身的手工西裤于中间位置支起了一个明显的大帐篷。良吟的脸色有些许的红,她知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然而却根本无力在抗拒。
  光着脚走向浴室,白嫩的脚趾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娇俏可爱。
  秦墨猛的一下饮尽了杯中的红酒,把酒杯放回茶几上,视线所及处便是那道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娉婷身影。
  下身涨的越加难受,薄唇弯出一抹苦笑,到了今时他都搞不懂,为何自己会对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小雏儿欲|念是如此的强烈。他觉得她不娇不媚,眼神时超越年龄的苍凉,而那副纤细的身子虽然诱人,却是明显的没有发育完全。
  至于自己为何一看见她就想要,甚至在面对她时,连半年前那每每与性|事有关的阴霾记忆都再也影响不到他。他只想要她,只想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肆意怜爱。
  浴室中响起水声,过了不久,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浴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只用一块白色浴巾裹住身体的少女缓缓往床边走来。
  她的眼神就如受伤的小兽一般湿漉漉的,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生怜惜,她慢慢的往他所在的地方走来,脚步款款,步步生莲。
  浴巾松散的裹在她的腋下,露出她纤瘦的肩膀和形状优美的锁骨,他的视线牢牢的锁住她颈白嫩的皮肤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让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会是怎样销 魂蚀骨的滋味?
  “坐到我身上来,”男人的声音已经粗嘎到了极致。良吟眼帘微眨,随即便听话的走过去半坐在男人腿上,随后又敞开双腿,有些发抖的环住他的腰。
  到此刻秦墨仅剩的理智已经被焚烧殆尽,双臂紧紧的搂住女人不堪一握的纤腰,他终于明白着女人如毒药一般吸引他的,是她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骚媚。
  明明眼眸明亮如秋水,明明身姿娉婷多娇怯。然而这些都遮不住她的媚骨天成。
  甚至寻常的男女欢爱的动作,由她做来却有种能让圣人化身成魔鬼的蛊惑。
  秦墨觉得自己完了,自从十五岁开荤以来他从没有那一次像今天这样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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