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中午时分，常笑身子微微一动，精神瞬间绷紧，随即常笑身前便出现了两个身影。
不用问正是殷殷和依南。
此时的依南彻底变了，整个人给人一种充满了仙气的感觉，这仙气之中好似有百花盛开，有万物生长，有生灵生死幻灭一般，似乎依南就是一个世界，一个完整的世界，依南的存在，已经和这个世界有了隔阂，似乎已经不输于这个世界了。依南现在整个人都散发这一种出尘之气，拥有无穷美感。
常笑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就好似依南身后有一个大窟窿，依南随时都会钻进这窟窿之中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常笑心中猛的一寒，莫名的他心底就生出两个字来——道气！
常笑原本还为依南准备了一个手段，常笑虽然不知道这手段能否对付得了依南，但心中也多少有些底气，但是现在，常笑不要说底气了，他连动手的想法都有些生不起来了，只是看对方一眼，常笑便知道，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手段，在对方面前，都卑微的好似灰尘一般，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完全无法弥补的地步。
常笑对上罡气境界修士还能尝试着动手，但在这依南面前，动手都不需要了。
常笑面色一苦，索性坐着不起来了，光棍的开口道：“杀妻杀妾绝不可能，多说无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依南闻言一笑道：“你既然说悉听尊便，那么你为何从小腹丹炉之中调集力量？神念又探入你胸口的那个小小世界之中操控着一个秽气打造的圆球，随时准备祭出来？难道你见到现在的我还觉得自己有放手一搏的可能？”
常笑没想到自己的这么细微得举动都落在了对方眼中，似乎他在依南的双目之中已经变成了透明的一般，被依南一眼就看透了。甚至连他的神念运转都瞒不过。
常笑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哪怕是山穷水尽，哪怕是注定他必死无疑，他也要试一试再死！
依南看着常笑的目光不由得淡淡一笑，在她看来无论常笑玩什么花样，都对结局不会有任何影响。
“常笑，你现在依旧还是那句话么？”依南淡淡的开口问道。
“当然！”常笑坚定地回答道。
依南此时的眼中露出一丝冷芒来，世间最容易发生变化的是人的心思，同时，时间最不会发生变化的也是人的心思，现在的常笑的心思显然是那种绝对不会发生变化的一种。
依南虽然现在已经在自己身后将通往仙道的大门开启了一线，触摸到了道气境界的的门槛，但却也无法改变人的心思。
以她的修为杀了常笑易如反掌，但杀了常笑之后，殷殷怎么办？她们电角一族一生只能孕育一个孩子，杀了常笑的话殷殷也依旧得将肚中的孩子生下来，那么这个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爹，而且依南也没了丈夫，从今之后不会再有哪个男子来关心她宠爱她，这是依南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这就是未婚先孕对于女方的最大的害处了，就算女方神通再大，修为再高，道法再神奇，碰到了这种事情也只有两个字——没辙！
场中的场面僵持下来，这是一场较量，不关道法，不关修为，是一种心与心的较力，常笑摆明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退步和动摇。在这个时候，依南道法虽高，但却似乎已经处于了下风！
“好。你不杀，我便先杀了她们吧！别以为将她们送入皇宫之中，我便杀不了她们。”依南淡淡的开口道，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要走。
不得不说，常笑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常笑眼神一闪，连忙开口道：“这件事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法么？叫我杀妻杀妾自然是不可能的，我能杀她们肯定也不会对你的女儿真心。想必前辈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冷血之辈。”
依南其实也在等着常笑的这句服软的话语，常笑要是一味和她硬顶她还真就下不来台！
到时候真的由她出手杀了常笑的妻妾，常笑定然怀恨在心，对于殷殷今后的日子大有关碍，依南来之前就知道常笑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在心中已经想出了一个折中之法，依南冷笑道：“你若是不想杀妻杀妾，倒也好办，我将你的妻妾带走就成了。”
常笑闻言随即面色一冷，这和杀妻杀妾有什么区别？瑾芸和瓶儿若是落入依南手中，还不得遭受百般折磨？这种事情完全没得商量。
在常笑正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依南再次道：“你放心，我并非是要杀了她们，也并非是要虐待她们，我收了她们五年之后便会还给你，这五年之内你要将殷殷带在身边，这也算是一个考验，只要你对殷殷够好，五年之后，我自然将你的妻妾还给你，而且这五年内我会传授她们一些神通道法，叫她们也能够拥有修为，怎么样？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常笑闻言心中一动，要真是如此也不算是坏事，瑾芸和瓶儿若是跟着这样一个道气境界的存在修炼的话，好处自然是无穷无尽，怎么都比跟着他常笑要强上百倍。但常笑敏锐了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依南的提议确实是个折中之法，至少按照依南的言语来说，常笑多少能够接受得了，但这其中显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常笑虽然不知道那里不对劲，但这并不妨碍常笑认定这个事情不可行。依南的言语不可信。
“不行，我的妻妾自然要跟在我的身边才成！”常笑一口回绝。
依南一张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常笑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么？”说着依南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常笑眉头一皱的功夫，依南便已经回来了，而她手中竟然抓着瓶儿和瑾芸，依南进出皇宫抓走瓶儿瑾芸，竟然连一秒钟都没有用到，这样的手段，常笑自认为自己能在依南手下撑过三五秒便算是奇迹了，对方太强大了。
“殷殷从今天开始就留在你的身边了，好好照顾她，她若是吃半点亏，我就叫你的这一妻一妾吃十倍的亏！”依南现在满脸都是笑意，但那笑冰冷无比。
瓶儿和瑾芸都愣住了，她们两个正在和常笑的姑姑常贵妃说话，哪知道眼前一晃，竟然已经回到了家中。
瑾芸还待开口说话，依南已经携着她和瓶儿嗖的一下从常笑的书房之中消失了。
一切就是这么快，快得就算是常笑都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原本常笑以为皇宫之内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瑾芸和瓶儿在皇宫之中，便谁都奈何不了她们，但是这依南进出皇宫似乎完全都不费力气一般。比自己家还要轻松随意，看来皇宫之中的种种防御碰到道气这个级别的存在就完全都没有作用了。
此时屋中只剩下常笑和殷殷两个人了。
殷殷那张脸上的一双杏眼闪闪发亮，神情之中显现出准备作威作福的表情来，内中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威作福的迷茫。
屋中此刻沉静下来。
片刻后，殷殷打破了平静，“常笑，本姑娘我渴了！”
常笑看了殷殷一眼，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还是走到书桌前，拿起茶壶将水倒在了杯子里。
殷殷一双大眼睛越发闪亮了，接过杯子随即又送到常笑面前道：“太凉！”
常笑手指之间送出一道火焰，陡然将被子之中的茶水烧开。
殷殷更乐了，太好了，太好了，还有什么事情比随心如意的使唤仇人更快乐的了？这个常笑一直将她当成是垃圾一般，不理不睬不说，还说什么天下女人死光了都看不上她的言语，现在好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娘亲实在是太伟大了。
不得不说，殷殷其实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存在，她还是个小姑娘，心中所想的依旧是什么事情有趣，什么事情好玩，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嫁娶之上，也未将嫁给常笑当成是一生一世的大事，她心中想的，只是报仇而已，甚至连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事情都完全没有想过。殷殷还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已。她的心思之中，暂时还有那么宽广的世界。
其实在依南来之前已经和殷殷说过了自己的计策，常笑若是依旧不肯杀妻杀妾的话，那倒也说明常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值得托付终生，既然常笑这边做不了手脚，那么就从瑾芸和瓶儿那里下手，依南将她们带走，还真就没有要欺负她们的打算，而是要给她们找一个新的男人，只要瓶儿和瑾芸喜欢上了别的男子，那么也就完全没有必要杀她们了，常笑自然也不会再要她们两个了。
在依南看来，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尤其是如常笑和瑾芸这种年轻人的感情更是如此，两人天天在一起自然是如漆似胶，你侬我侬的，一旦分开时间长了，所谓的感情究竟能够持久多长时间，实在是个说不准的事情。
这一招也算得上是剑走偏锋，釜底抽薪了！依南已经算是妥协退让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以依南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的！
而常笑根本无力面对，甚至只能被动的等待结果！
殷殷当即坐在椅子上，一手放在肚子上，虽然她的肚子还没有任何变化，但殷殷已经做出好似快要生产一般的大腹便便的模样了，一双杏眼放出晶闪闪的光芒来，满含笑意的看着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常笑，那眼神就像是馋嘴的猫看到了美味一般，满心思想的都是怎么将这个食物好好玩耍一番，最后连皮带肉的一口吃掉。
第二百八十一章人间富贵殷殷大乐
殷殷很满足，不过又觉得还不够满足。
她已经在常家呆了七天了，过得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常家虽然到京师不久，但却也算得上是人间豪门，这其中的富贵之处还真不是东一剑皇派能够比拟的，剑修讲究的是坚忍，是毅力，是苦中磨砺精神，所以东一剑皇派虽然因为曾经是天下第一大派而富丽堂皇，但其实他们过得都十分清苦，不讲求太多的奢华享受。
殷殷也就是个小女孩，对于这人间种种富贵完全没有免疫力，她从未这般自在舒服过，是以一下就沉浸其中，再加上颐指气使的使唤常笑这个她最恨的人，这天下间最美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常家的下人们都奇怪了，怎么瑾芸和瓶儿去了皇宫之后就没有回来，家中反倒多出来这么一个活祖宗，对于殷殷常家的下人们各个恨得牙痒痒，对于殷殷的骄横无礼颐指气使，尤其是连常笑都被她呼来喝去的，更是惹得常家上下各个讨厌。出奇的，虽然常笑平日里对待下人都是非常不错，但下人们可没有一个敢对他稍有不恭敬，常笑的凶名在京师之中那是可以止小儿夜哭的，菜市口的地面现在还透着血腥气，谁人不怕？
欲光，澜光两个却开心极了，成天都是笑眯眯的，没事就愿意往常笑和殷殷身边凑合，没事的话也远远地朝着常笑和殷殷打望。
“姐姐，你看到了么？今天常笑的那张脸，被那个小丫头使唤得团团转的时候，那张脸阴冷的就像是一块冰疙瘩一般，呵呵，笑死我了，真解恨啊，要是我变成了殷殷也能如她那般使唤常笑这个恶人就太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也成，一个时辰都行啊。”
净光脸上也带着笑意，道：“也不知道这个殷殷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竟然让常笑这个杀星如此俯首帖耳的，真不知道她拿捏住了常笑什么把柄。”
欲光眼睛闪了闪，低声道：“姐姐，你没觉得瑾芸和瓶儿消失得太过可疑了么？要我说，这殷殷定然是用了什么法子将瓶儿和瑾芸掳走了，要不然我真想不出这天下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得到常笑那个杀星，叫他如此贴服。”
净光连连点头，随后又道：“只是这殷殷太过可恶，不光对常笑颐指气使，对咱们姐妹竟然也好似对待丫鬟一般，挥来喝去的，要不是我想多看看常笑出丑遭罪的模样，真想立即收拾她一番。”
欲光小巧的鼻子之中传出一声冷哼，眼中也闪现出不善的光芒来，这殷殷确实是个神烦鬼厌的角色。但她们两个心中对于殷殷的气恼，或许更多的还是一种醋意，只不过两女都未曾发现罢了，常笑在她们眼中已经不是谁都能够揉捏的了，虽然看着常笑吃亏她们心中暗爽不已，但却也对殷殷生出莫名的恨意来。
欲光道：“姐姐，要我看，常笑那杀星绝对不会就这样一直老老实实的被殷殷使唤的，常笑那家伙的性子可从来都没有那么好相与，要我看，常笑现在正憋着呢，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早晚要找殷殷报复回来，咱们姐妹就坐着看她们狗咬狗吧，反正他们两个谁吃亏咱们都开心不是。”
净光闻言眼中也有了笑意，自从跟了常笑这么久，她们还真就没有这么开心过，被殷殷使唤几次她们也懒得计较了，反正在她们的心目之中，常笑是个根本没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存在，殷殷现在不过是一时痛快罢了，用不了多久，常笑就会交殷殷哭着喊着赔罪道歉外加求饶的，这在她们心目之中根本没什么悬念可言！两女现在的心中早就被常笑强大无比，不可战胜的这种念头占满了。
……
“常笑，给我唱首歌吧。”殷殷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躺在常笑书房中的一把摇椅上，将身体铺陈在房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好似一个慵懒的小猫一样，用葱白般的手指捏着一颗荔枝，轻轻放入嘴中，懒洋洋的说道。
常笑站在殷殷背后，虽然天气一点都不热，但常笑还是在为殷殷扇着扇子。
此时的常笑一张脸上毫无任何表情，突然开口问道：“殷殷，东一剑皇派距离京师远不远？”
殷殷闻言，懒洋洋的脸上突然露出兴奋的神情来，将身子支起，扭头看向常笑道：“怎么？你想去救你的老婆妾室？你要去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使唤人的游戏殷殷已经有些厌烦了，常笑总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初自然是有趣之极，十分解恨，常笑就像是她手中的一个玩偶一般，随意折腾。
但时间一久这乐趣便未免有些乏味了，现在殷殷想要看到的是常笑挣扎反抗的模样。是常笑不甘受辱的那种咆哮面目。
常笑木然无声，殷殷连忙从摇椅上站起来，纵容道：“常笑，东一剑皇派距离这里也不过数十天的行程，你有紫金葫芦，这宝贝就可用来飞遁，只要十天光景就能到，你要是想去，咱们现在就走。我来给你做向导如何？”
殷殷一方面是想要逗常笑去东一剑皇派送死，那里可是她的地盘，在那里她就拥有如洪皇剑般的威严，揉捏起常笑来一定更加惬意，她现在虽然也在使唤常笑，但却并不敢真的蹂躏常笑太狠，毕竟常笑的修为高深，若是真的发起飙来她还真是十分害怕！到了东一剑皇派就不同了，她甚至敢将常笑的神魂抽出来烤炼取乐，那才能叫常笑受真正的苦！现在不过是对常笑的精神折磨而已，还不够过瘾！
另外她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她担心自己的娘亲和爹爹会起争执，毕竟洪皇剑在依南闭关之后的十年之中，前后在教派女弟子之中找了三房妾室，这可是依南这样的电角族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
别看依南对常笑可以妥协，那是因为依南维护殷殷的护女之心，心中有了顾忌，才会对常笑有所纵容！没有直接杀了瑾芸和瓶儿！
但这种事情换到了依南自己身上，她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她要杀洪皇剑的三个狐狸精妾室，那是一定要杀的，说到做到，谁都拦不住。尤其是依南已经开启了身后的通往仙界的门户，将其打开一线，成就了道气境界，有了这样的底气，依南自然更加不会给洪皇剑好脸色了。
电角族讲究的是一夫一妻，从一而终，除非是其中之一死了，否则是绝对不会生出其她的心思来，所以依南的全部心思都在洪皇剑身上，可惜，洪皇剑不是电角一族，而是最善变的人族，还是男子，就更没有这个从一而终的心思念头了，两者的矛盾几乎是天然形成的！
殷殷现在有些玩腻了，对于自己父母之间的事十分记挂。
常笑完全不被殷殷的纵容言语所动，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只要告诉我东一剑皇派的位置在那里就成了。”
殷殷柳眉微微一蹙，随即露出无趣的表情，皱着小鼻子，以蔑视的神情说道：“怎么？常笑你怕了？啧啧，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是个孬种，是个懦夫，我要是你的话，自己老婆妾室被人抓走了，早就杀上门去了，就算是战死了，也曾经争斗过，才不会像你这般在这里做个缩头乌龟。”
常笑面上怒色微微一闪，但随即便被常笑压制住，脸上恢复了木然阴沉的神情，但常笑眼神深处的那种怒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那冰冷的目光直视在殷殷身上，就算是殷殷有所凭持，都不由得感到心中一颤，刹那之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能够刺穿灵魂般的杀气！
随即殷殷用愤怒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恐惧，将声音提高几个等级高声叫道：“常笑，你瞪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小心我告诉我娘，叫你的妻子妾室吃尽苦头。”殷殷此时已经有些色厉内苒的模样了，不靠着高声叫嚷，她恐怕都无法宣泄出心中的恐惧。殷殷的心脏都在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直跳。
常笑目光闪了闪，终于收回了那杀死人的眼神，殷殷那莫名的心悸终于减缓下来，心中微微一松，此时的她也忘记了叫常笑给她唱曲的事情了，或许殷殷也没忘记，但此时却有些不大敢提了，她实在是害怕再次见到常笑刚才的那种眼神，那眼神实在是太叫人感到恐惧了。随即殷殷便借口要睡觉了，离开了常笑的书房，回到自己的屋中的殷殷还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噗通噗通的，不知为何她的脸上竟然有些红，常笑那吓死人的模样，实在是太有男子气息了，那阴沉的眼神……
殷殷似乎对那些特别不待见她的人总会生出莫名的好感来，当初的胥师兄如此，现在的常笑似乎也是如此，或许从小太多的人的围着她转了，那些围着她的人都无法叫他生出心跳的感觉来……
反倒是冷冰冰的胥师兄还有凶巴巴的常笑，叫她感到充满男子气概的阳罡之气。
这个……或许……就叫做……贱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发展极快可怜至极
又是七天过去了，常家渐渐恢复了平静，至于瑾芸和瓶儿的消失，常笑没有多说，常家的下人们也不敢多问，倒是春来和巧福两个知道实情。
这件事常笑没有瞒她们，也瞒不了她们，她们从小和瑾芸一起长大，不可能对瑾芸的突然失踪无动于衷。
当然两女只知道，瑾芸和瓶儿被仙道之中的一位绝大神通者相中，被带去修行去了，或许两年，或许三五年只要修成神通，随时都可以回来，别的常笑未多吐露。
两女对于常笑是极为相信的，对于常笑之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两女虽然心中不舍得瑾芸，但还是为瑾芸感到高兴，毕竟这种仙缘不是谁都能够碰到的。
而宫中那里根本不用常笑操心，常贵妃这么多年来在后宫之中摸爬滚打，绝非是白呆的，当时瑾芸和瓶儿在她面前被依南掳走，她并未大声张扬，而是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常笑，毕竟这种事情一看就是仙道之中的手段，而且对方绝对非是寻常修士，敢到皇宫里来掳人的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这种事情找皇帝崇祯恐怕都解决不了问题，是以还是不要惊动各个方面为好。
这件事便被压了下来，常笑对外只说两女回五峰县老家去给老夫人还有常老爷子请安去了。这年头通讯不发达，交通也不发达，这种借口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挑出毛病来。即便觉得常笑所言不尽不实，但即便知道也完全没有办法。
这一天，常笑撒出去的拜龙教终于传回来第一条正式消息。
这消息其实是两条，分别是从天津和山东一地传来的，因为天津距离京师最近，那群老妈子们其中就有几个是天津的坐地户，业务开展起来相当顺手。不过常笑并不希望有天津的拜龙教在最初的时候便太靠前了，所以叫寇章压着拜龙教的发展速度！而山东那边这么快传来消息却有些出乎常笑的意料之外。
到了常笑手中的这两封天罚内部的书信，是由寇章和一个叫做司南的书生亲笔写就封好后送回来的。
天津是常笑给自己选的龙兴之地，这个地方自然要放一个最可心的人物，是以最早跟随常笑的寇章便成了首选。这个司南则是常笑后期在民匪之中挖掘出来的，据说给张献忠做过谋士，常笑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此人确实有些谋略，是个人才。
常笑略略看了看，便立即进宫，将这两封书信呈给了崇祯。
崇祯没有料到拜龙教这么快就有消息送回来了，连忙将这书信打开，随即上下扫看。
这拜龙教崇祯其实并未投注多少心力，甚至一分钱都没有花，是以按道理说，崇祯应该对于拜龙教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但操办拜龙教的是常笑，所以崇祯对于拜龙教的事情十分上心，甚至觉得这拜龙教或许才是能够为他解忧的存在，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信得过常笑。而且拜龙教也是崇祯唯一的一个或许能够和圣教相对抗的力量。
看完了这天津和山东一地的拜龙教的发展情况崇祯不由得凝眉起来，拜龙教在天津的发展并不算太特殊，但在山东的发展却叫崇祯有些难以相信，因为按照书信上所说，在山东一地拜龙教已经拥有了两万信众。
两万是个什么概念？常笑不过是刚刚将他们撒出去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已，这还要算上他们前往山东在路途上消耗的时间，也就是说，常笑撒出去的人最多也就是用了一个半月就吸纳了两万信众，平均没天吸纳四百多人入教，即便是那些不断显露神通的圣教现在也很难在一个地方以这样的速度来吸纳信众。
崇祯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常笑，这个数字，他是不相信的，在他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要知道他在这拜龙教之中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在崇祯眼中当真是有钱好办事，无钱办事难，在他看来常笑一手打造的天罚即便再怎么了不起，怎么也要半年之后才能略微看到收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送上来这么一份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