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受宠若惊
“后来，我明白了，你的身上，有一股太吸引人的坚韧。像是你对于梁非凡那种，再深再大的阻碍，好像都不能够拉着你回头。你的人生，就像是只有一条路，路的尽头就是梁非凡，你勇往直前的样子，让我心疼，也让我向往。”
“……其实，我应该不是羡慕一个梁非凡，拥有一个白璐。我羡慕的是，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子，为了爱，不顾一切，伤心伤情，也都可以自己背负着，勇敢，坚韧，不肯向命运低头。”
“你知道么？白璐，这样子的你，对于我来说，会发光，太吸引人了。你能告诉我么？为什么？你有多爱梁非凡？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梁非凡，你就不会看到别的男人的好了么？对，我承认，梁非凡不差，但是，我并不认为，全世界，就只有他最好。当更好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同样愿意全心全意对你的时候，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心动么？”
其实没有说出口的话，大概就是——白璐，我也很好，你看不到我的好么？
梁非凡有钱的，我楚蔚夜一样有，梁非凡没有的，我也可以有，而梁非凡能够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梁非凡不能够给你的，我还是可以给你……
但是，你却看不到我的好，看不到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看不到，我也很想要牵着你的手，给你幸福。
……
白璐能够听得懂楚蔚夜的话，不管是那些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更深一层，他想要传递给自己的意思炱。
说实话，她有点受宠若惊。
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优秀的男人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的表白的时候，说是毫无任何的感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早就已经不讨厌楚蔚夜，所以他刚刚那些话，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但是爱情，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只需要一份冲击力就够了的棱。
而她的心，也正如他刚刚说的那样，早就已经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么小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再容下第二个人。
……
白璐垂下了眼帘，桌上的双手紧了紧，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地说：“你说得对，我的人生，早就已经变成了一条路，路的尽头，就只有一个梁非凡。其实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执着的人，也不是那种爱情大过天的女人。但是我的爱情，很理性——你说，上一代的恩怨，我有过对他的怨恨，可是我很清楚，其实他比我更难受，我不是光去恨他，就可以得到解脱，就可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原来的起点上，也许，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就像是老天爷和我开了个玩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是要让我认识他，爱上他，也……戒不掉了他。你说，他的妹妹抢了我的男朋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谁抢了，还不一样会走？你说他的母亲……对，这件事情，的确是最让我耿耿于怀的事情。我承认，我曾经是真的，觉得，他太偏心，亲情在他心中，大概才是最重要的，他要守着他的母亲，而放弃了我的母亲，还有原则，包括我……”
楚蔚夜蹙眉，大概是知道她不会拒绝自己在他面前抽烟，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抽了两口。
又听到她继续说：“可是后来，我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也许，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梁非凡在那件事情上，爱情、亲情，他最终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爱情。可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他选择让大事化小，的确是委屈了我，可是他拼命地和我道歉，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我终于知道，当他站在那样一个高度的时候，需要考虑的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他还要考虑到梁家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爷爷……父亲，还有他的母亲。”
楚蔚夜眯起眼眸，笑了，有些冷，“你觉得，你很伟大么？”
“不，我很渺小。谁不渴望有一份专注的爱？但是谁又能说，他给我的爱，不是专注的？他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可我一样也看到了他为了我在努力。当初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梁家的人都在反对，他却义无反顾地为我套上戒指，向我求婚。”
“……”
“其实说白了，爱情，不过就是包容，退让，理解……我也许做的还不够好，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
楚蔚夜夹着烟的手顿了顿，低垂着的眼帘深处，闪过一丝痛楚。
——最羡慕的，也不过就是她眼底对于另外一个男人的，那种执着。
伸手，掸了掸烟灰，楚蔚夜再度抬起头来，眼底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收敛，他看着她的，眸光深沉，让人看不到任何一丝情绪，“我知道你的想法了，这一趟，我想我应该没有白来。”
“……”白璐有些不太了解，拧眉，看着他。
楚蔚夜扯了扯嘴角，还剩下的半截烟，他丢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以前我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去得到，这才是最正确的，所谓的‘爱一个人，就是要去成全她的幸福’太扯淡了，那应该是懦夫才会有的行为。可是面对你的时候……白璐，我倒是真的下不去手，对梁非凡落井下石，想尽办法让你对我投怀送抱，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做个懦夫。”
楚蔚夜站起身来，从一旁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手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璐，在她还没有从前一段他说的那些话中彻底反应过来，他又笑了笑，道：“今天这顿，说好了，你请客，还有，向隆锦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我为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记在心里，如果有一天，我来找你了，不管你在哪里，也要记得，请我吃顿饭。好了，我走了，在英国，好好照顾自己。”
“楚蔚夜！”
白璐连忙站起身来，楚蔚夜人已经离开了座位，她绕过了桌子，就追上去，拦在了他的面前，不能理解他刚刚那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清楚？”
“嗯？”
“什么懦夫的……你说清楚好吗？我不是很理解，而且，这段饭，你好像也没有吃多少啊。”白璐指了指身后，他坐过的位置，叹息了一声，“你大老远的，从a市过来英国，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么？可是我这个聆听着都听的迷迷糊糊的呢。”
“别拦着我，白璐。”
楚蔚夜声音低沉，看着白璐的眼神，带着几分难耐的灼热，一字一句地说：“其实你不需要理解，听进去就可以了，记住我的话也就行了。但是，别拦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对你不折手段。”
“……”
大概是真的被他眼底的灼热光芒吓了一跳，白璐对于楚蔚夜，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几分忌惮，所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竟然真的往边上站了站。
楚蔚夜见状，哼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忽然伸手，却是在半空中迟疑了一秒，然后才轻轻地落在了白璐的肩膀上。
“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要记住你今天面对着我的时候，能够对那个远在a市的男人的，这么一份执着，不要动摇，我，会祝福你的。”
楚蔚夜走出了餐厅，停在路边上的车子，很快就有司机下来，帮他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前，楚蔚夜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燃了抽了两口，然后才弯腰坐进去。
车子缓缓前进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按下了一组号码。
“告诉叶子杰，我明天有时间，想见我的话，就明天。”
一整天的课程都没有上，白璐离开餐馆的时候，看了看时间，sga那边估计都已经下课了，她索性就直接骑车回公寓了。
两天没去上课，倒不是怕课程会落下多少，其实sga那边也有课本备给他们，所以每天要上的内容，大概书上都有。白璐自己弄了点东西吃吃，就翻了几页书，看的差不多了，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白璐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接。是demon打过来的，上午一声不吭的跑掉了，这会儿又打电－话过来，白璐有些头疼，一会儿他会说什么？
不过手机持之以恒地响着，白璐想，自己也不可能躲着这个demon好几个月吧？她还要去上课的，肯定是要碰到一起去的，再说了，外国的年轻人，应该也不是那种放不开的人……
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在手机响起第二轮的时候，她按下了通话键。
demon一听到电－话通了，就迫不及待地说：“璐，今天为什么不来上课，是因为我吗？”
白璐，“……”
“sorry，我是不是给你很大的压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向你道歉，我之前真不知道你有丈夫……我也很苦恼，璐，我……”
“不是，demon，你别想那么多，我不来上课，是因为我今天有点私事，明天我就会去上课了。”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不会讨厌我吧？”
白璐扑哧一声，笑了，“讨厌你做什么？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