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
望着林栋如此坚定的神色，程艺馨失笑，眼底隐隐带着些愧疚感。
她明白林栋的心思，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似乎除了林栋，真心对她好的便只剩下南父与程母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对韩子琛动了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即使被韩子琛拒绝了，心里也还是满满的韩子琛。
程艺馨简直觉得自己快要没脸见林栋了。
林栋细细考虑了几分钟，才继而出声道：“行吧，就当为了伯母。”
听着林栋同意的声音，程艺馨才觉得松了口气，她本来就是个人人针对的女二，要是林栋在为了她出头，这主线估计又不知道要偏到哪儿去了。
晚上，程母又做了一桌子的菜，这次才算得上真的在为程艺馨与林栋接风洗尘。
“确定要那么早走吗，再多住两天吧，就当陪陪妈，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你几次，怪想你的。”饭桌上，程母露出些不舍得情绪，整的程艺馨鼻子一红，差点就说出多住几天的话来。
“公司那边，石灏已经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了，石爷爷给我那么高的职位，我总不能无辜请假这么多天。”程艺馨狠狠心，拒绝了程母的挽留。
“你乐意干这份工作，那就干吧，只一点，别再和那个石灏多有什么接触了。”程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程艺馨点了点头，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出声应道：“我已经有了韩子琛，就不会在和石灏扯上什么关系了。”
程艺馨嗯了声，夹了一筷子菜到程艺馨碗里，“子琛这个人不错，但若是对你不好，就分开吧。”
程艺馨知道程母这么说是因为下午的事，想出口替韩子琛解释，却发现似乎……不知从何开口。
韩子琛确实拒绝了她的表白，也确确实实以有事为理由把她丢在c市自己先回去了，这让她怎么解释，如何解释？
“没话说了吧。”看着程艺馨失魂落魄的样子，程母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又往程艺馨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多吃点吧，回去a市就吃不到了。”
“馨儿还小，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你弄的这么抒情干嘛。”一旁的南父也十分不舍，但还是强压着心里的难过，装作不屑的样子看着母子俩个。
但红了的眼眶还是被程艺馨看出来了，她又想笑又心疼这个老头子，想伸手去牵南父的手，结果这要面子的小老头把脸一扬，扭到另一边去和林栋说话了。
“阿城啊，你们两个是我跟前长大的，馨儿这坏脾气，你多包容她一点。”南父罕见的唠唠叨叨嘱咐着林栋，程艺馨和程母在一旁看着俩人，眼底皆带着几分泪光。
林栋往嘴里送菜的动作顿了一瞬，才有些迟钝的应了下来：“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林栋的承诺才让南父放下心来，继而又嘟囔着不该搬来c市这些话，程艺馨知道南父下午与林栋喝了些酒，现如今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爸，我会常常回来的。”程艺馨笑了笑，准确的抓住南父的手并且握紧了，“再说还有林栋在，石爷爷在，林伯母伯父都在，放心吧！”
程艺馨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唯独韩子琛三个字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南父程母相视一眼，听到最后都没有韩子琛的名字，心里也有了些数。
饭后，南父已经晕晕乎乎快要站不稳了，被程艺馨林栋扶着才回了房间，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准备多会走？”程母拉着程艺馨的手，往楼下走去。
“明天早上六点吧。”程艺馨笑了笑，与程母一同坐到了沙发上，坐下的瞬间便像没骨头一般靠在了程母身上。
“走那么早？”程母轻皱起好看的眉头，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程艺馨瞬间沉默了，眼底带了些愧疚看向程母。
她又何尝不想就这么留在c市陪着程母南父过简单的小日子，可她明白，她不能。
身为剧情的女二，她如果走了，这本书恐怕会崩的更厉害，到时候还牵扯到程家来就不好了。
“嗯，早点走，就不让爸看见了，免得他舍不得。”程艺馨强忍住心里的难过，嘴角那处悄然勾出一抹苦涩的笑，程母看在心里疼在心里。
“哎，走就走吧，明天，我也不送你了。”程母叹息着，姣好的面容看上去瞬间苍老了许多。
“妈，我有些困了，我上去了。”程艺馨没有勇气在与程母说下去，借口睡觉便噔噔噔跑上了楼。
程艺馨一走，便只剩下程母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了，她看着程艺馨跑走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林栋见程艺馨走了，才从院里走了进来，坐在了程母身边，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句话。
“伯母，程艺馨不是那种人，她不会故意使坏的。”林栋皱了皱眉，怕程母不相信似的，又填了几句：“她挑衣服时，我一直在看着她，她也根本没存这种心思。”
程母没想到林栋会专门过来说这件事，低声笑了笑，“你这孩子，我从小就知道你护着她，若是馨儿以后的归宿是你，我也能放心。”
程母的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般在林栋耳边炸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看向程母，后者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莫名让林栋平静已久的内心有了几丝波动。
但这仅有的波动很快便静了下去，程艺馨有多喜欢石灏，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信程艺馨会突然不喜欢石灏。
“伯母……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紧紧握住的。”林栋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平白的为这句话填了几分可信度。
“伯母信你，馨儿如今还小，她以后，会懂得。”程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笑了。
这段对话就截止到这里，直到程母上楼离开许久了，林栋还是怔怔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程艺馨的照片。
他喜欢程艺馨，比程艺馨喜欢石灏的喜欢，还要多上几分。
第二天一早程艺馨便醒了，默默的将本就不多的行李收拾了下，望着镜子里颇为沧桑的面容，一丝苦涩悄然从心底生出。
韩子琛自从她回了那个“嗯”字后便没了音儿，昨天晚上程艺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连梦里都是韩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