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恩赐
温度一天天降了下来，形势也越发紧张。
c市金融界可谓是彻底进入寒冬，不仅韩氏一家独大，甚至还吞并了不少公司，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生怕下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表现最为惊惧的恐怕是石氏了。
程艺馨作为整个过程的见证者，不由得感叹男人的雷厉风行，也明白这次韩子琛当真是被惹恼了，否则绝对不会如此不近人情。
不少人都在嚷嚷着辞职，此刻的石氏集团不过是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罢了。
随着一位位辞职信的递交，就连咸鱼林善都按捺不住了，急匆匆地跑来打探情况。“艺馨姐，石氏到底会不会倒闭啊？”
程艺馨同样沉重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会是怎样的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韩子琛绝非就此收手，她也不愿这么善罢甘休。
接下来该怎么发展，就只能看石灝自己了。
如今的他基本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甚至彻夜不眠不休地看文件，许多食物是怎么样被端进去，就是怎么样被端出来，原封不动，男人压根没时间吃饭。
程艺馨原本是想留在公司打探敌情的，如今却没有必要了。
“小善，如果石氏真的倒闭的话，你会怎么办？”她目视着前方，眼神却很是空洞。
林善从没预料这般结果，第一反应觉得石氏压根不可能倒闭，可后来细想之下，又认为这是迟早的事罢了。
“没了石氏的话……我大概只能重新找份工作了吧。可艺馨姐你也知道的，按照我的智商和能力，根本找不到好出路。”最大的可能性是回老家相夫教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似乎都在为未来担忧着。
程艺馨突然意识到，这次不仅仅是石家，许多不相关的人都被牵扯进来了，一旦事发，他们很可能会流离失所。
尽管不愿意承认，她的确再次善心大发了。
可危机并未就此停止，波及范围甚至越发扩张。
之前因着避讳石澜的缘故，石灝重新归置了许多职位，韩子琛也安插了人手，尽管被石灝疑心地除去了不少，但仍然存留着卧底。
韩子琛十分不喜这些肮脏的手段，当初安插人手也不过是多个心安，防止蠢蠢欲动的石灝，若非这次触及底线，他绝不可能动手。
当然通过这些人，他也得知了石氏不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其实石氏的账本有两份，一份是对外开放，也就是程艺馨这些普通员工可以随意翻阅的，看上去没多大问题。另一份则是只供高层审核，全都是玩小手段留下的痕迹，充满了暗箱操作。
一旦这份账本被公开，石氏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韩总，我们怎么处理账本？”
助理同款面色凝重，如今韩氏已然后劲不足，若是再继续争斗下去，必然处于劣势。可看韩总的模样，似乎不太想对外公布账本。
的确，韩子琛心底有数，只要内部账本现世，他们必然赢了石氏，可程艺馨难免伤心，毕竟她顾念旧情。
更遑论如今她每天和石灝朝夕相处，亲眼见证石氏处于危机之中，必定觉着此番举措太过狠心，当时候免不了要后悔。
可……这是他唯一能够赢过石灝的机会了。
此前一直受小说剧情的影响，无论如何闪避，石灝总是环绕在他们周围，时不时触动程艺馨的心。
也许是天注定吧，他俩总是有缘分，所以韩子琛才不甘心，总觉得冥冥之中，石灝才是艺馨的良配，他只不过是抢走人家心上人的盗贼罢了
因着这份自卑，他才老是想赢过石灝，这次的打压也是如此。
他绝不可能给石氏翻身的机会。
“直接公示吧。”男人凝视着窗外，声音有着些许激动。
他们根本都不需要炒作和宣传，这么劲爆的消息，绝对能够在第一时间吸引注意力，光靠舆论就能把石氏压垮。
石氏大楼。
石灝还在联系昔日的旧友，想方设法地拯救公司，结果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消所有念头。
看着网上流传的账本，一项项关于石氏的开支用度，以及各种见不得人的款项，他差点眼前一黑，觉着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看来石氏只能止步于次了。
“天呐！”林善惊叫出声，顾不得周围庄严肃穆的氛围了，直接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其他人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压根没功夫搭理林善，倒是发呆的程艺馨被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怎么了小善，又出什么大新闻啦？”
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闹，类似于哪个公司解除合作，哪个子公司宣布破产什么的，无论多大的风浪都见识过了，这些压根激不起她情绪的波动。
因此她不大在意网上的谣言了，眼神随意瞥过电脑屏幕，顿时来了精神。
石氏的私人账本居然被公布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程艺馨缓缓开口，死死地盯着消息，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是知道有内部账本的，但这都不仅供高层过目呢，怎么突然就被公示出来了，而且看上去似乎存了不少漏洞。
“艺馨姐你看……”林善指着一处地方，表情呆滞地开口，显然被吓得不轻。
程艺馨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白纸黑字的页面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今经由石氏漏税三十亿……
漏税？
连她都有些震惊得合不拢嘴，怎么就漏税了呢，这可是触犯法律的大忌，会被国家重点调查的，到时候就算没事，石氏也就救不回来了……
石灝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呢，难道不清楚危害么，这一查可谓是把前程全都断送了啊！
程艺馨着急地盯着办公室的方向，不得不承认，此刻她还是很关心石灝的，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
许久没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了，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国家就开始介入调查，承诺一定会给个说法。
石氏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