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隐秘
此时能够在场的，以苍神宫弟子居多，而既然是苍神宫弟子，哪怕只是外门，自然也是拥有着一定的眼界。
因而众人，很快便都是如同燕初天般，认出了这圣源古树的身份。
而就算是那些小势力弟子，其中也不乏有眼界者，当他们也是依稀知晓镜中古树的身份后，无一不面色狂喜，一道道难以掩饰的希翼之色，争相浮现。
圣源古树，那是只记载于古老典籍上的神秘灵根，至多对于在场众人，哪怕是燕初天，也都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
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知晓这圣源古树的价值。传说圣源古树，道道果实尽不相同，每一道果实，也拥有着独一无二，近乎通神般的效用。
如此神异的灵根，自然不会多，甚至于古籍内记载，圣源古树便只有一株，独天独厚。
“圣源古树，没想到居然是圣源古树！”
“这可是连通天境强者，都想要得到的灵根，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太好了，若是能得到圣源古树的一道果实，机缘何其广大！”
重诱在前，众人怎么可能不趋之若鹜，不说那些小势力弟子，就是苍神宫弟子，都是不由自主地向古镜走近。
同一时刻，哪怕是如玄幽等人，他们虽然并未行动，但却不意味着他们对圣源古树没有兴趣。
只是他们还在观望，觉得一株传说中的圣源古树突兀出现，不可能那么简单。
而也果然，虽然圣源古树看似近在眼前，但靠近的众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触及。
原因无它，圣源古树的影像，呈现在那古镜之中，因而众人所能触及，不过是一道冰冷的镜面。
哪怕有人再三尝试，结果也是如此，反复之下，不禁让许多人原本极其火热的心思，顿时冰冷下来。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圣源古树，不过是古镜中浮现的影像罢了。也是，那般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秘灵根，怎么会在这里。
一念至此，意兴阑珊的众人纷纷挪开视线，再看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继续登楼，收获其它确确实实的机缘。
有人放弃，但也有人不愿相信，圣源古树的出现只是镜花水月。
这其中，便是有燕初天，以及那玄幽，甚至慕容霆。
到达的位置越高，就越是能知晓，这些神秘灵根无法想象的价值。
世上有天材地宝，万千灵药，统一分为凡灵妖圣四个品级，再以其上灵纹多少，划分等级。
但在圣品九纹之上，并非再没有天材地宝，只是那天材地宝已是不能用普通的灵药或是天材地宝概括，而是要用灵根二字。
因为这样的天地灵株，哪怕是通天境强者，也不愿让其消亡，就算得到一株要将之使用，也必定会将根系留存下来。
因而遇见一株已是灵根级别的圣源古树，不曾真正确定其虚假前，怎愿轻易离去。
只是紧接着再三确认下，他们得到的结果，一如先前那些离开的弟子修者。
哪怕那圣源古树栩栩如生，就存在古镜内，仿若抬手便能触及。但抬手真正能触碰到的，不过只是冰冷的镜面。
几番尝试，都是无果，玄幽终是收敛了目光，面色渐渐漠然下来的同时，也不再多看古镜或是圣源古树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在玄幽离开后不久，慕容霆也是如此，失望离去。
紧接着这样两尊大人物，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剩下的，不过寥寥数人。
不过在这寥寥数人内，正有燕初天以及牧幽雪。
但真说起来，牧幽雪还是因为燕初天的缘故，方才也留了下来。就她自己而言，已然确定这圣源古树的虚假，不过一道影像罢了。
只是如今的她，俨然隐隐以燕初天为首，所以燕初天不曾离去，她也就没有。
若是让其他苍神宫弟子知道，素来冷傲的牧幽雪，竟是如此不言不语地紧跟着一个初入元婴的弟子，定然要惊掉下巴，内心更是无比嫉妒。
不过他们是不会知道了，况且两人的行动在众人看来，是燕初天始终紧跟着牧幽雪。
轻轻触及古镜，入手一片冰凉，哪怕就是散出感知，也收获不到任何东西。
随之就算反复尝试数次，结果也是如此。如此结果，不禁让燕初天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叹气，自然是因为圣源古树的虚无缥缈。
不过就算无缘，燕初天也不至于沮丧，他倒是看得开，毕竟圣源古树这样的神秘灵根，已经不能用可遇不可求去形容，而是要用气运。
就如同玄阳经般，若不是有大气运加身，怎能得到？
而能得到玄阳经，燕初天便已经极其满足，至于这圣源古树，他实在不敢希翼。
“走吧，这古镜内承载的不过只是一道影像，并不是真正的圣源古树。”
燕初天身侧，见其有些犹豫，牧幽雪缓缓轻语。听着他的轻语，燕初天轻轻点头，随之便跟着后者，也向更上一层的方向走去。
不过就在走出数步后，燕初天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暗暗转过身来。
同时，更是有仅有牧幽雪可以听闻的低语，缓缓响起。
“等等！”
“嗯？”
牧幽雪俏脸微变，但她也是明白之人，知晓圣源古树牵扯重大，因而第一时间便收敛了面色，继而也是慢条斯理地，缓缓转过娇躯。
在场本就只剩下寥寥几人，这些人还都是紧紧注意着古镜摸索，所以在燕初天的小心翼翼下，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后者的动静。
燕初天缓缓踏步，但他走向的方向，并不是古镜，而是古镜所对应的方向。
因为他忽然想到，这古镜或许并不是显示影像，而是映照着什么东西。
而其所映照之地，就算没有圣源古树，也很有可能藏匿着什么东西。
然而让燕初天有望的是，哪怕他走到古镜映照之地，不断仔细扫视，结果却也始终一无所获。
这让燕初天不禁心中无奈，看来情况，可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美好。
但就在燕初天要失望退离之后，不曾想到不经意间的一步，却是让他身形陡然一滞。
尽管这一步踏落，明明没有任何的异样，明明都是一如先前，但却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在燕初天心中迅速滋生。
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燕初天就是有一种感觉，若是这古镜映照之地，当真存在着隐秘，那定然就在他的脚下。
或许这在其他人看来，会觉得十分的荒唐，但燕初天，已然确信了这一点。
因此又是仅有他与牧幽雪能够听闻的轻语，再度缓缓响起。
“幽雪师姐，或许东西，就在这里。”
燕初天如此一句毫无逻辑的言语，或许其他人听了，会不屑一顾，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但牧幽雪，这个女人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对言语，只是看似轻易地随意点头，紧接着便如同燕初天，也在这一层静静等候起来。
时间不断流逝，这般情况下，始终一无所获的几人，也都是先后离开，去往更高层。
而当最后一个苍神宫弟子，也是离去之时，燕初天才终于蹲下身来，紧盯着脚下的那一块面积。
只是就算他看得再仔细，灵眼瞪得再大，却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蓄满力量的一脚，即刻便朝着下方狠狠踏落！
“砰…！”
有着轻轻的闷响声传出，再次抬起脚后，盯着脚下的燕初天与牧幽雪，面孔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