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章 曾经，屈辱的过往
还没等普阳开口，虚无自己就大声说道，“大师兄，你想要普阳告诉我什么？”
虚无不相信，井老只是想让普阳告诉他，妖后的血是什么颜色，而是那血代表的是什么。
或者说，那妖后就是……
“对，小虚，普阳要说的，就是你心中所想！”井老眯了眯眼睛，声音透着无比的威严。
轰……
大脑一阵刺痛，虚无顿感五脏六腑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脑顶。
一阵阵的眩晕，让他似乎走进了时空的通道……
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倾城绝代的美颜，有妖娆，有妩媚，有端庄，有高贵，还有端庄下，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住的张狂和邪魅。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拥有这张脸的女子，究竟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虚无看得有些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醒了？”女子妩媚的笑了笑，声音如莺鹂鸣唱般，悦耳动听。
“你，你是谁？”虚无鼓了鼓唇，一张惨白的脸，不知不觉的泛出了一抹红润。
他赶忙四下望了望，只见他躺着的是一处山洞之中。
山洞中的气温比外界，明显要高出许多，隐隐的还能感觉到有火光跳跃的影像。
虚无知道，这并不是神族，也不是人界，因为他从这山洞中闻到了属于妖兽混沌的气息。
“这是哪？”还没等女子回话，虚无继续问道。
“呵呵……”，女子莞尔一笑，“你连续问了两个问题，你要本……额，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个呢？”
“这里不是人界！”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虚无还是有些警惕的，他很聪明的没有问，这里不是神族。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也暴露出了他不是普通人类的信息。
“嗯！”女子很大方的点了点头，“这里是妖族，确切点说，这里曾经是妖兽混沌的洞府！”
妖兽混沌？
听到女子的话，虚无瞬间想起来了，他之前与普阳下界历练，意外之中遇到了妖族的妖兽混沌。
一路厮杀，一路追打，就跟着混沌来到了这里。
不对，他记得，他为了救师弟星，生生受了混沌一掌，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了。
可是为何醒来后，混沌不见了，师弟也不见了呢？而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长的如此美艳的女子，而且还是在妖兽混沌的洞府里？
“你是谁？”想到这里，虚无刚要站起来，忽然一阵眩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不适合走动！”女子没有回答虚无的话，而是从荷包中取出了一颗小药丸。
“你先把这枚丹药服下，然后再大小周天恢复七天，你的伤势自然就无碍了！”
女子说罢，没有多做停留，将那颗药丸放到了一旁的石墩上，然后飘然离去了。
“你，你……”，你这就走了？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
到了现在，虚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论那个女子是谁，都是她救了自己一命不是吗？
可是，她为何不告诉我她是谁呢？难道她不想要我报她救命之恩吗？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他可是神族的星将，救命这等大恩，他虚无此生肯定会报。
这么一个唾手可得的利益在眼前，那个女子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舍弃了呢？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意？
头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思绪中的记忆，瞬间将虚无拉回了现实。
原来如此……
“大师兄，六万年前的妖后，难道也是羽公主的转世？”虚无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井老扬了扬白眉，点了点头，“你现在可知，你那个不安是出自于哪里了吧！”
“是血液的原因吗？”其实虚无不想就这么承认，可是依旧砰砰乱跳的心，促使他不得不说实话。
“神族最高贵的皇室，血脉最纯正的继承人，从骨骼到筋脉，从血液最后到肌理，最终都是金色的。”
井老没有正面回答虚无的话，但却给了他一个完完整整的答案。
无论羽公主的九世轮回，曾经是什么角色，她体内的血液，骨骼都必然不会改变。
如果说，妖后会在得知虚无是神族人的情况下，还会义无反顾的救他一命，也就是说，那一世的羽公主，并没有失去灵魂中的记忆。
那就是了！
虚无顿觉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个中滋味……
有点酸酸的，还有点胀胀的，还有一丝微咸。
他哭了？他流泪了？
虚无摸了摸脸上，依然还滚烫的泪水，他惊呆了。
他虚无是出自于三生石，心最硬，号称冷血冷情，一生中，从没有因任何事，任何人而流过泪。
如今，他竟然流泪了。
是为自己吗？还是为了她？
虚无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他不想再想下去了，可是此刻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妖后的影像，还有那妩媚的笑。
可是那个妩媚的笑，却怎么都跟百里攸澜那清纯中，略带狡黠的笑，合不到一起。
她们，妖后与百里攸澜，真的是同一个人？
正在虚无捂着头，痛的不能自拔间，井老像似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开口继续说到。
“羽公主这一生，要历经九世轮回，这九世轮回，必要历经人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前面的七世，她都已经历经完毕了，这一生，她是要齐集在人间历练的七苦，重塑身体，轮回飞升！”
“这是她想要成为新一届主神要必经的，也是她的九世劫！”
新一任主神？
九世劫？
井老一口气，破天荒的说了一大段话，而听到这段话的虚无和普阳，却听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两个意思。
“嗯！”井老点了点头，没有赞赏也没有嘲讽，似看破世间沧桑的道者一般，云淡风轻。
仿佛挥挥衣袖，就能羽化飞仙。
“原来这就是羽公主，要历经九世轮回的真正原因啊？”虚无看了看，似乎也在沉思的普阳。
普阳会意，自顾自的徐徐说到，“佛曰，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九世劫，八苦难，苦乐参半！
知其乐，忘其苦，明其心，苦其志，追其型，忘其意！”
“最终汇成一句话，所说，所想，所做，所为，所用，所弃，所喜，所怨，所忧，所虑，众生所向，心志所发，凡其种种皆为苦之表象！”
“唉……”，听到普阳的佛语，井老四人齐齐叹息了一声，“想来，羽公主在这九世当中，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奎老心痛的摸了摸胸口，羽公主可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虽然，羽公主小的时候，经常欺负他，可是他还是忘不掉，她坐在他怀里，听他讲人间话本里的故事情景。
那时候的羽公主，多可爱，多纯真。
一时间，房间内的四个人，似乎又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而此时，依然还在海边礁石上，躺着的谷幽兰，脑海中，莫名的流露中一句话。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羽嘉，你只有历经了九世劫，八生苦，方可轮回重生，回归仙位，继而承袭神主之位，缺一苦，方不可！”
“谁在说话？”腾愣一下，谷幽兰立马翻身坐起。
而眼前，依然还是那座小岛，距离不远处的焱，依然还在忙忙碌碌，海面上低空盘旋的金銮，依然大张着八只羽翼，不知道在寻些什么。
她方才是做梦了吗？
谷幽兰肯定，她方才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觉。
可是，她怎么会做梦？脑子里为何会有那段话流出？
那段话究竟是何意？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谷幽兰喃喃的自语着这段话，脑中不停的寻找着关于，这段话的记忆。
可是，乱七八糟的回想了一番，也没有找到这段话的任何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幽兰有点懵，她不相信，这段话是突如其来的，更不是某个人给她的暗示。
应该是很早就存在她记忆里的，只是被她，不知道为何给封存了。
她为何要封存？这段话究竟是谁跟她说过的？
感觉到不远处的谷幽兰，坐了起来，自她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抹哀伤和孤寂，焱像似被打了一棒一般，心脏隐隐有些痛。
他赶紧拂了拂心口，那抹痛不是假的，是真的痛。
“丫头，你怎么了？”焱立刻放下手中的晶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谷幽兰的近前。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谷幽兰看到焱走了过来，又喃喃的说了一遍那段话，“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焱没有立刻回答，他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但是谷幽兰眼中的神色，和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吓着他了。
“丫头，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提起这句话作什么？
“焱，你要知道，你就告诉我！”谷幽兰有些急了，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焱，似有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瞪死你的节奏。
焱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说了出来。
“焱，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九世轮回，就是因为这段话？”谷幽兰有点气愤的问着，也更加匪夷所思。
不是她不懂这段话的意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