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左右为难
孟清笑着应了一句，“还不错的，我们上次在你这里买了好几个人，这回您可得给我个优惠。”
牙婆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自然的。”眼神快速地瞥了眼后面跟着的，一身棉布直缀的孟宪明。
撇撇嘴，也不多在意，就热情的招呼孟清夫妻两进去，那边小厮带着周成去把驴车安置好。
被忽略彻底的孟宪明抿了嘴，忍不住暗暗攥紧拳头，心里怒恨地想着，这些人狗眼看人低，等以后他金榜题名，高中做官之后，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到时候他也仆人成群，被人簇拥恭维，要把这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
牙婆拉着孟清说了一通好话，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她算是明白了，这俩人跟其他人家不一样，这个男人疼宠夫人，啥事都是让她当家做主的。
更不要年轻丫头回去伺候，只需要能做事干活的婆子小厮。
于是就拉着孟清笑呵呵问道：“夫人这回过来是想要买小厮还是婆子？可真是巧了，昨儿我这才进了一批人，个个都不错的呢，夫人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带回去。”
孟清挑了挑眉，转眼看向了后面孟宪明，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兴味，“今天我不买婆子，也不买小厮，是过来给我堂哥挑个丫鬟，还劳请您帮着介绍一两个合适的，价格好说。”
牙婆顺着她的视线，这才正眼看向孟宪明，看他一身青衣洗得发白，虽然看着是个念书的人，却是个穷酸相。
抿了嘴，这样的人还想用个丫鬟伺候着？心里看不上，但还是热情的招呼，毕竟这是送上门来的生意不是。
“这位公子想选个啥样的人？不瞒您说，我这里燕环肥瘦啥样的姑娘都有，就看您是想要温柔小意的，还是那姿态婀娜的，或者强势霸道的，应有尽有。”
孟宪明听她说的前两种，顿时忍不住心痒难耐，眼中闪过急切，却还是记得要端架子，自以为还算是沉着地点点头，
“嗯，你带我过去看看，我就是身边缺个端茶递水的丫鬟，能伺候人，还要品貌端正。”
牙婆眼底的笑意更深，领着他上前去挑，一边不遗余力地跟他卖好夸赞。
孟清挑了挑眉，心里啧啧两声，转头小声跟苏崇衫咬耳朵，“这牙婆果然是狠人，看人下菜碟的技能简直被她发挥到了极致，看孟宪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立刻就转变了套路。”
那模样，孟清都有一种错觉，总觉得更像是青楼老鸨在推销自己手底下的姑娘。
苏崇衫笑看着她布满惊奇之色的小脸，捏了捏她的手，应道：“那是因为有人就吃这一套。”
抬眼看孟宪明，果然就见他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目光在几个长相漂亮的小姑娘身上来回的睃。
孟清忍不住鄙夷，又对着苏崇衫警告道：“你以后要是成了这个样子，我肯定把你揍一顿，再踹出家门！”
苏崇衫面露委屈之色，立刻拉着她的手表忠心，“娘子说笑了，我哪里会是这种人，我就想贴着你，其他人看都不看的。”
孟清心中甜蜜，却还是端着架子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点点头，两人就慢吞吞过去，问孟宪明挑的怎么样了。
孟宪明面露难色，因为他看中的那几个姑娘都各有千秋，一个柔若无骨，眼含秋波一般让人怜爱，另一个清冷孤傲，而且还懂书画，还有一个娇柔妩媚，身材曼妙，眼神勾人……
他看迷了眼，甚至有一种想要把人都带回去的想法，可是也知道这不现实。
“大堂哥选好了吗？”孟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催促道：“反正也是伺候你笔墨茶水的，也不是太难挑吧？”
孟宪明抿了嘴，脸上微微赫然，狠下心来，指了那个温柔小意的，“就她吧。”
看着娇柔怜人，应该会伺候人。
牙婆立刻眉开眼笑，“公子好眼光，柔儿可是我们这里最乖巧听话的姑娘。”
孟宪明抿了嘴，眼神却忍不住往那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上瞥，像是被吸引进去，出不来了。
那个女人也察觉到了孟宪明的意思，暗中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笑道：“公子，奴家也想跟着你，好好伺候服侍您。”
她声音百转千回，娇柔魅惑，让孟清忍不住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孟宪明却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魂魄都要被她勾去。
牙婆眼珠子一转，叹口气，“这娇儿可是我们这里长相最出挑的，还很有骨气，一般人不跟呢，上次有个员外郎看中了她，但她看不上那个人，宁死不屈，现在却愿意跟着公子，实在是缘分啊。”
其实是那员外郎的夫人看见了娇儿勾人，跟着那员外眉来眼去，直接冷下脸，拉着夫君回家了。
孟清看孟宪明为难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心中暗叹这牙婆会挑人，这两个绝对都不是安生的主儿，要是都带回去，只怕还有的热闹可看。
“堂哥选好了？确定是柔儿了？”她又问一遍。
孟宪明抿了嘴，心里不确定了，看看柔儿，又看看娇儿，心里痛苦难以抑制，更是从来没有哪一刻，痛恨自己没用无能，要是他自己有钱，就两个都买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眼前一亮，之前爹娘给他拿去赶考的银子没有花完，还剩下一些的。
应该能够买个人了吧？再让孟清给他买下另一个，那就完美了。
赶紧就问道：“牙婆，多少钱一个人？”
牙婆看他是打算两个都买下了，脸上笑意渐深，“公子眼光好，看上的都是我这里最拔尖儿的姑娘，看在我与夫人旧识的份上，我给你让个数，公子只需要出二十五两银子，就能够把两个人都带走。”
孟宪明愣住了，脸色僵硬难看，“二……二十五两？”
顶的上他两年的束脩了，他赶考也就剩下一两银子多一点，还是留着买书的。
孟宪明抿了嘴，又不说话了。
那边娇儿还在娇声唤他，“公子，奴家愿意跟着公子伺候，不求能有大富大贵，只求一口温饱，能跟着公子，娇儿就已经很幸运了。”
又眼含秋波地对他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