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谈判
自家停车库停着好几辆豪车，个个都是国际限量版的，高贵而优雅，暗自絮叨柳杰太奢侈，买这么多豪车做什么？
在车里里找到自己的车坐进驾驶座，握着方向盘看了眼对面蠕动的树枝轻轻吐了口气就把车开出来了。
算算这是我第二次来顾楠的公司，它和记忆中一样高大宏伟，建筑物拔地而起，这里的商业界很繁华。
没心情观赏好看的建筑物，加快脚步朝目的地走去，向前台的工作人员报备了名字，她们没过多为难就让我上去了，看样子是顾楠提前吩咐好的。
我由他秘书带领来到办公室门口，秘书走了，我伸手敲了几下门，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周围一切都静的可怕。
隔了几秒钟，里面才传出回应。
“进。”
推开门，顾楠坐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在软皮背上低垂着双眸，手里磨砂着一个淡绿色的瓷器茶杯。
桌上放着茶壶，盖子是开着的里面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男人身上散发着暴戾之气，一动未动的坐在。
我走过去站他面前抬了抬下巴声色冷冽的说。
“顾楠我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你气出够了没？怎样你才肯收手，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恩怨你冲我来。”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我皱了皱眉，正想开口打破这不舒服的沉默，顾楠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抬头看我。
一个月不见他变化很大，或者说他看我的眼神相较于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不同，瞳孔里既不甘又满是怨恨。
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的男子，暴戾的神色中掩饰着挫败和委屈，我的情绪一瞬间也复杂起来。
难以言明，为何一个性格很好很善良的男子竟变成这样，到底还是因我而起。
“你今天专程大驾光临我公司见我是为他而来，真是一对甜蜜恩爱的小夫妻，还真让我感动，可若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他挑了一细眉，忽然就笑了。
我叹了一口气，一脸平静的问。
“你到底想怎样？”
“不如和我结婚，往后余生相濡以沫，你和柳杰都相安无事，我同意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怎么样？”
不可能。
这种价码简直没法谈下去了，这男人现在完全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顾楠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有意和你在一起，早在几年前就跟你双宿双飞了。”
他表情一暗，手指关节发白的握成拳头，让我恍惚这个男人会不会下一秒突然给我一拳，我该怎么保护自己。
霎时想起大学期间为了预防色狼尾随学过几个月的跆拳道，虽然久未练手生，但自保还是可以的。
在我胡思乱想时，柳杰的手关节渐渐松了，他目光投在电视墙纸上的鸽子花纹上，侧脸略显没落。
“那天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甜蜜的画面，对我很有启发性，我想明白了这些年都没想通的问题。”
他下言语回头瞥了我一眼，忽然自嘲般的笑了。
“你不问问我想明白了什么？也是，你现在哪会关心这等小事，一门心思的都扑在柳杰身上了。”
“对不起，你放下你的执念找个姑娘好好生活不好吗？”
这话说出后，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厌其烦强调这事，对方怕是早就听腻了。
毫无疑问，被执念吞没的人是听不见这些的。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的守护你始终是无动于衷，因为你心理一直有他的位置，从未将他放下。”
无奈一笑，顾楠只说对了一半，这么多年我的确未曾把柳杰真正的从我心底连根拔除，有一点他错了。
人与人的缘分是很奇妙的，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即便是不与柳杰在一起，我与顾楠也没夫妻之缘。
曾几何时，对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也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无知的幻想破灭后就再不会燃起。
我与他只能有朋友的缘分。
事到如今，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了，我对柳杰的情感从始至终未曾变过。
“多年后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把他放下，也并非存心玩弄你的感情，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他，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很早之前说过我只把你当做普通的异性朋友。”
“够了。”
顾楠黑下脸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
“没别的事请你离开，既然你不答应嫁给我，那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谁输谁赢我们走着瞧。”
他的态度很坚决。
我的心难受了一下，为我们多年的友谊。
从小经历风雨的我，并不畏惧什么风浪，再者以我和柳杰能力，双双联合他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不是惧怕什么，而是不想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也许是因为心有疲倦的缘故吧，非斗不可我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顾楠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背对着我站着，双手插在裤兜里，纯黑的西服把他的身材衬托挺拔修长。
已经不想再说多余的话了，转身准备离开，窗户前背对着我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当初的温柔。
“雨欣，如果当初你第一个遇上的人是我，给予你帮助的人是我，把你拉出火坑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上我，想跟我结婚？”
他回头舒朗的容颜上多了一丝期待，神色平稳柔和的落在我脸上，我心一颤，像是有团棉花塞住了喉咙。
我捏了捏手指，轻轻呼出一口气。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就把话敞开了说吧，当年初次遇见你，你的外表性格举止其实是很吸引我的，不瞒你说那时候我对你是有好感的，直到后来我看见你亲昵的搂着聂珍珍小姐，我的梦从那时开始就破碎了。”
顾楠顿时勃然大怒，利剑一样的眸光像子弹那样射向我，刚才的柔情一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恨意。
“借口，你说的都是借口，你不过是爱上了柳杰利用了我罢了。”
我一愣，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对顾楠的那丝心动不过是寂寞作祟下发生的化学反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