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灵胎
这一批人共有百人，但还未寻到五蕴知境、就遭遇到了那尊灭境大能的袭杀，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几人被送入此方天地。
但从先前那一幕来看，另外那几人、也是凶多吉少。
“苍茫道盟...虽说与那一位不可言曾为敌对，但那都已经是往事尘烟。对于你来说，最好不要跟苍茫道盟起了冲突。”
“万神禁忌应该已死，但苍茫道盟，毕竟是联合数位禁忌，攻伐仙主。就算众禁忌全部陨落，所留的底牌还是很多。若是你与苍茫道盟起了冲突，怕是连观远鱼也护不住你。”
楚程点了点头，面对不能敌的对手，自然不会去触碰。
“这些人都是为了五蕴而来，他们寻这五蕴、就算是没有遇见那尊灭境大能，也是死路一条。”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这五蕴已成恶。若是成善，就算不敌、五蕴也是不会杀他们的。”剑爷开口，带着疑惑、又道：“虽说传闻五蕴会成恶，但被归入四凶五善之中。是极难成恶，否则也不会有此善名。”
“这五蕴...又因何成恶？就算是这是幽冥之地，接连真正的黄泉、是为鬼死。但充其量只是淤泥罢了，这一朵清莲、怎会被染上污垢？”
剑爷实在想不通，为何五蕴知境会成这般之地，若是修为不够、那便是必死之地。
虽说此刻楚程并未遇见可以真正称得上是危机的险境。但这不代表此知境之中没有危机。
真正的危机，在于五蕴之恶。如今想要走出这方天地，唯有打破这片知境。而打破这知境，怕是就在五蕴身周。
这五蕴，就连那一尊灭境大能也深感忌惮，不敢轻易而入。而是捉住其他修士为其探路。
“走一步算一步、先寻到张沐白他们，若是我一人、定然没有丝毫胜取的可能。唯有齐集众力，才有一丝可能。”
在内、有五蕴之恶，在外、又有一尊灭境大能虎视眈眈。想要在这猛虎凶狼之间逃脱，唯有将五蕴之恶引出，让那尊灭境大能燃火上身，唯有如此、才方有一线生机。
楚程缓缓转身，再次望向那江河两岸。依旧是相隔十万里。
他身处天地、因先前一战殃及四处、导致再无表面春色。
“我如何前进，都无法步入这江河彼岸。那方天地、仿佛有灵、一道似极羞涩女子的灵，当我接近、她便逃避。似乎、不想让我得知她的真面。”
“那里...究竟有何事物？”楚程皱眉思索。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是否有灵，试探一下便知。”楚程心中暗道，于是再度转身。
“那里不去也罢，这方天地辽阔、何处不能去？”
语落，楚程又一次转身、背对那江河、向着前方一步踏出。
当这一步踏出，当一缕风吹过、天地突起一阵晃荡。
只是刹那萧萧只树叶，满堂风雨不胜寒。
楚程一步之间不过行了几里，根本没有走出那已是沙尘满落的方圆十万里的天地。
回首之间，依旧是江河隔两岸。只是在彼岸，一片贫瘠荒凉。
“如此简单、就进来了？”剑爷也是一阵惊呼。
楚程点了点头，看着那荒夷之地、并未开口。
那是他原先所在，而他终于走进了彼岸当中。
当他来到这方，便是可以确定、此地有灵。
这里，远看之时彼岸是那青山绿水，当身在此处、是一片万里群山形成的山谷。
潇潇雨声，瑟瑟风起。这方天地、终于有所不同。万壑沉星，峡中日月不断交替。
阴阳相隔，又在轮转之中，晴阴不一定。
当日来烟笼水，化夜月笼纱。诸星点作万家灯火，而这风声，成了万家笑语，回荡在天地中、久经不散。
刹那极阳，仿佛定格在了那里。十息之间依然未褪去，春风随着这连绵细雨、化作了羽。
这羽漫散与天宇，洁白无暇。又有桃花红、杨柳青。风风雨雨，花叶在半空荡起了涟漪，如千帆过尽、飘向远处便无了因信。
有一缕光忽现，月色如洗。只是这昼日未褪，月阳相齐、于是定格在了黄昏时分。
只是这黄昏、并不是红霞蕴天色，而是秋风秋月见清明。这天地、更加清澈如洗。
楚程在心念之间、依然是此景不变，是为真地。
他站在高空，听得有水花四溅，目光便是追寻音源望去。
这里只有方圆万里，神识之下便是看到一座高山顶峰座落的清潭之中、四射着琉璃七彩、光昼映了十方。
潭中仙气腾腾，几乎将整个湖潭淹没。
楚程目光凝睇，看到那仙雾之中有一块巨大的晶石。
在那晶石中封固着一道身影。
封固的是一名女子之身。此女身上除了重要部位，没有丝毫遮掩之物。
这是一具完美到令人惊叹的身体，肌体雪白、双腿修长又是无暇。
这女子太过漂亮，丰姿绝世，绝世倾城。
女子在晶石中美眸紧闭，仿佛沉睡于此、恬静而安详。
在晶石之中，涟漪荡漾、光与暗急剧交替、当暗来临、依旧是掩盖不了肉身的晶莹。
光线渗过晶石，落在女子绝美的脸上、也是无法为其染上红晕。
“这...是五蕴......”剑爷在此时沉声开口。
楚程愕然，五蕴为灵、岂会是人身？
“五蕴在于传说中，就算是大世之中也只是露显过一次，不过记载之中的确是人身。”
“这个状态，应这只是具空壳。五蕴不在这里、或许已经消散。这知镜、不过是残余罢了。此次对你来说、需要应对的只有那尊灭境大能了。”
下一刻，楚程惊悚。
他看到那晶石内，那女子蓦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如星空般深邃。
剑爷所说，这女子身只是一具空壳，又为何会睁开双眸？
紧接着，一道空灵的声音悠悠响起。
“蛊人迷心，织天地为真镜。这是以无数尸体为载体形成的万里天地。”
“此乃我最后一丝善念，为自身斩去灵胎。善与恶，最终步入此恶间。”
“我不知来着是何人，既然你来到了此地，便听我讲一个故事，这是我为何成恶的故事。然后带着这个去帮我找寻一个人，替我做一件事。”
“接下来、便是我的故事，我为五蕴，本为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