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尽情尽义
女子身材傲人，容颜绝世。却是不带一丝诱惑的意味，有的只是清灵。
谁也不会想到，遗留在这座知镜中的竟是一具空壳灵胎。此事，苍茫道盟怕是不会知晓，那位灭境大能也不会预料到。
他们苦苦寻找的五蕴真身并不在此地。
“此为五蕴灵胎，本为太灵！！！”
楚程听得太灵二字，双眸瞳孔顿时猛缩。
太灵二字，对于楚程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曾有太灵，本应为人世七域执棋之人，奈何痴念太深，不愿毁去那个木雕，甘愿沦作棋盘之中。导致与某位强大存在的布局付之东流。
虽说如此，这位太灵、在最后依然捏碎了那个木雕，抽半玄为力。但最终还是战死在古庭之乱中。临死之际又将痴意续接给了其弟子、同为太灵的谢依依。
这是一位奇女子，因痴而生、最终又因痴而死。
只是此太灵，与那太灵。是否相同？
直至又一道空灵的声音落下，楚程才得以确定。
“五蕴诞生，出于太灵之体。世人只知晓这为苍茫第一体，但却不知、太灵之体最后、便是五蕴之灵。”
“只不过，太灵成为五蕴，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缥缈如空，亘古至今、太灵曾经诞生了不下百尊，但真正成为五蕴的却是不到三之数。”
“接下来的故事，便是我因何化作五蕴，又因何成恶。或许，你今后会遇见太灵之体，也不必害怕。太灵自来为善，很少会成为与我这样的极恶。若是你今后，遇见太灵，也请好好善待他。因为每一尊太灵，到头来的结局、都是难以善终。”
“这是冥冥之中的诅咒，但未必不可打破。我唯一的希望，今后有新的太灵成为五蕴，步入了善中，唯有如此、才能让我解脱。否则一旦真灵复苏，沧海大界、必将生灵涂炭。”
“这是太灵之体...五蕴是因太灵而成。”楚程身躯大震，内心之中犹如有滔天洪水翻涌。
楚程猛抬头，死死盯着那晶石中的绝美女子，呼吸急促道：“剑爷...你是否早就知晓...这五蕴因太灵之体脱变而成？”
“这个我不知。五蕴因何而来、几乎无人知晓。因五蕴...本就飘渺无形、若是它不想现显在世人面前，那无人可以将其找寻。”
“当初，也唯有东华贼子、找寻到了五蕴。并借以一滴精血、融万族血脉、创造出九妙。”
“没想到，这五蕴...竟会是太灵之体蜕变而成。没想到...剑爷实在没有想到。”
“太灵之体，尊为诸天万界第一神体。但也是极为难见。这是数千、数万亿年都难以现世的神体。
“太灵之少，几乎也出于传说。正因为极其罕见，世人才没有将五蕴联想到太灵的身上。大多数人认为，五蕴与四极那般，出于无形。”
“数千、数万亿年难得见...在与人世七域...在与陌尘界、我便是遇见了两位。且与她们都有渊源。”
楚程脑海当中不由得浮现李素白与谢依依的身影。
剑爷所说、太灵之体极为罕见。但楚程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遇见了两位。
“陌尘有两位太灵之体？”剑爷听言、也是惊呼了起来。只是很快就恢复了平定。
“陌尘界...是那一位不可言诞生之地。曾经绽放过极为亮丽的光彩，大能者如同春笋般接连而长，有太灵出现、倒也为正常。那尊邪灵，留下最后一具空壳灵胎、是为了什么。她所说、唯有新的太灵成为五蕴，才能让她解脱。”
“她入恶，难道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者、遭遇了让她难以承受的事？所以斩去一道灵胎，在留有一丝善念时、让恶身陷入沉睡。那这五蕴恶身，如今又在何处？”
五蕴入恶，在禁忌未出的时代。无人可以抗衡，或许连幽冥之主、都无法将其降服。到了复苏之日，苍茫浩宇、真将迎来动荡。必将生灵涂炭。
“如今能成为五蕴的，只有谢依依一人。只是...太灵之体、也难成就五蕴。”楚程目光闪动，又是一声轻叹。
他至今，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她续接李素白之道，以痴筑仙台。痴的不是人，而是他自己。
楚程何尝不知谢依依对他的情念，只是他心里只容得一人，曾经的誓言、已经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他如今唯一的信念，便是寻回那人、再续誓言。曾经是她要等他百年、千年。如今终归是得是他等了。又岂能在中途留恋其它美景。
然而就在楚程思绪时，有闻一道水上音，半天又忽凉色。
一道身影沾湿了衣，乘着舟逆流行上、驶得涛涛江水急流。
这是一名身着布衣、背着书筐的读书朗。男子模样不算英俊、也不算丑。介与平凡人之间。但他的身上，却是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这气质在身，就算是放在万人群中，也是能让人的视线、在第一眼时就落在他的身上。
楚程与剑爷漂浮在高空，看到四方碧水染天已难消，四周景色一变再变，最终定格在长江流域之中。
天地之色，只剩了那条江、还有那名读书朗。
“这是...我与他的故事。”
天地悠悠、空灵再起、回旋在那一叶片舟中。
经年怅世，离去的人终于再回。当年的感情、也随之归来。
这一切，楚程知道都是幻幕，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那就是此人、是真正有着生命的人。
这一叶舟，在澎拜汹涌的大浪中直划而过，刹那分为两半、轻落与四方。
不论这风、这浪，有多大多急。都是难以让他身躯晃动。
直至，男子感觉到一道目光。
这道目光，浓浓柔情浓的化解不开，就连动情的月光、都不忍心打扰。
男子抬头，瞭望之间便是看到一道身着素衣的绝色女子，立身在烟雾徐徐升起的仙境中。
他看到那女子向着这江河缓步而行，突然小步而跑，逐渐变快、化作了风儿接引而来，只是到了最后，又变缓了下来、最终隔着江岸止步不前。
只因听得男子的一声轻叹。
“你是为了报恩，而我是为了行道、。你我之间都是各自尽情尽义，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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