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二人格
“忘了跟你说，问世枪的能力颇多，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等神兵，但是很不巧，目前我参悟的能力也就一种，正是无视一切防御。”陈虎阳看着曹澜手中拂尘距离叶芷嫣咫尺之遥，脸上一点都没有惊慌的神色，反而笑盈盈的开始为曹澜解说。
“我要你死！”曹澜连续被陈虎阳摆了两道，样子歇斯底里近乎疯狂！
“你没这个机会了。”陈虎阳神情漠然，虎躯一震，修长的食指在问世枪上一点，顿时一股温和的暖流传入了曹澜的身体里。
“对了，还有一点没告诉你，这问世枪的制材很特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你们仙道凡武者的克星。”陈虎阳的脸上终于展现出了一丝笑容，此刻的他，似乎是看到了问世枪的真正的威力。
陈虎阳现在是问世枪的主人，如今更是处于黄阶大圆满的状态，自然知道了许多之前完全不知的特殊功能，振臂一挥，顿时曹澜的身体，连同那只青牛，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问世出，仙道灭。
这句话二十年前风靡一时，而问世枪也是在那时候得到“问世”这个名字的。
陈虎阳喃喃自语，有了这杆问世枪，陈虎阳几乎可以无视一切仙道凡武者！
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陈虎阳一人手持枪而立，像是跨界而来的魔神一般。
一众观战的女性凡武者都处于痴迷状态，对于她们来说，钟情于一个人的首要条件，已经不再是俊逸的外貌，她们更加崇尚实力，况且，陈虎阳的容貌本就英俊。
这匪地不同于都市社会，金钱和样貌都只是过眼云烟，实力才是将才，城府阴谋才是帅才，这正是“将帅”二字的真谛。
藏拙于胸，自有光耀一刻。
其实陈虎阳自己心里也是很明白的，或许当初年少不懂，陈虎阳会自大的认为自己是人中龙凤，但是随着他遇到的人和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才发现自己的鼠目寸光。
人外有人，陈虎阳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认为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富家子弟，但是仗着一身蛮力也算是翘楚了，直到此刻，陈虎阳心中的所有自负，也被彻底消磨打平。
“小姐，刚才虎阳少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苏七依稀还记得拿到问世枪之前的陈虎阳谈笑风生，而现在的陈虎阳，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漆黑的凡武真气狂暴而显得凶残。
叶芷嫣神色迷离，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的陈虎阳并非他本尊意识，若是在这个状态保持久了，只怕对陈虎阳不好！”
叶芷嫣正这么说着，陈虎阳已经将凡武真气全部收敛，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衣冠楚楚，虎步龙行向两女走来。
看着陈虎阳眼眸深处那一抹陌生的贪婪与垂涎，叶芷嫣心中一动，秀鼻微皱，问道：“你……不是陈虎阳？”
陈虎阳还没有回答，苏七倒是紧张起来，原本夸夸其谈的样子也一瞬间变成了冰冷。
“我就是陈虎阳啊，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陈虎阳本尊，而是大道显化所产生的第二重人格！”
随大道显化而生，陈虎阳的这凶道是有多么得天独厚啊，都产生第二道人格了。
似乎陈虎阳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叶芷嫣的预料，后者一脸冷漠，继续问道：“凶道？”
陈虎阳点头，对叶芷嫣冷漠的语调一点都不介意，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不利的，毕竟没了本尊的支撑，我这个第二人格也会消失，我不会愚蠢到做出让自己消失的事情。”
叶芷嫣依旧不说话，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陈虎阳，因为他对所谓的“第二人格”并不了解。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抢占本尊的身躯什么的，本尊就是本尊，是任何人格都霸占不了的，这是自然定律！”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可以拥有多重人格？”
陈虎阳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普通人拥有多重人格，那是神经病，但是我们凡武者不一样啊，多一重人格就是多一道分身，而且每一重人格修炼的凡武真气都不可能是一样的，就像我修炼的是凶道，而本尊是仙道。”
人格即是分身，是实力，更是天赋的象征，陈虎阳的天赋可见一斑。
叶芷嫣身为凡武者，自然知道被众人排斥着的凶道可是当之无愧的“小六道”中的最强一道。
陈虎阳见两女似乎还不相信自己，耸了耸肩膀无奈道：“这不是刚刚天降红雷，本尊的人格被这红雷劈裂了，我就是那另一半的人格，所以，我就是陈虎阳，这没有错啊！”
“你……真的没有歹意？”苏七毕竟历练尚轻，对陈虎阳这一席颇有说服力的话语说的一愣一愣的，当场就相信了。
凶道的陈虎阳、仙道的陈虎阳……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叶芷嫣心中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好吧，再让你们放心一点，只要本尊有足够的实力，到最后，不管是有几重人格，都可以回归本尊，这也是另一条凡武者的路，只是走起来艰难了万倍不止。”陈虎阳笑着说道，却没有将话全部说完，“至于这是一条怎么样的坎坷之路，回去问你的长辈吧！”
更胜于“六道”的道路？
叶芷嫣心中骇然，凡武真气虽然千万道，但是大小“六道”已经是至高无上的修炼之路了，难道还有凌驾于它之上的存在吗？
“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你？”苏七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陈虎阳那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再一次露了出来，张开双手向苏七走来，笑道，“来来来，小七妹子给哥抱一下，在本尊人格的记忆中，对你有着很深的印象啊。”
苏七听到“本尊人格的记忆中”时，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半边天，几乎忘记了面前的陈虎阳是另一重人格了，站在原地等着陈虎阳的怀抱。
只是，没等到想象中那温暖的怀抱，苏七就看见叶芷嫣的一只鞋拔子踹在了陈虎阳的脸上，冷漠道：“纵使你没有恶意，我也完全没有同意你占小七的便宜。”
“额，在本尊人格的记忆中，这货可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啊，但是万万不能得罪……”陈虎阳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见叶芷嫣的鞋拔子再一次向自己飞来。
“啊，叶芷嫣你做什么？”
被鞋拔子正面击中，陈虎阳本尊的人格就被放了出来，刚刚恢复意识就看到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是我啊，是我，陈虎阳！”
“我知道你是陈虎阳，揍得就是你！”叶芷嫣似乎很介意“母老虎”这个词汇，不管他是什么人格的陈虎阳，狂扁了一番。
可怜陈虎阳的本尊一放出来就背起了黑锅。
匪地，寒月城，曹家大本营。
一间阴暗房间，重力比外界强了百倍有余。
老者脸色苍白，周身银光缠绕，那混浊的眸子中充满了愤怒，嘴角的血渍尚未擦拭干净，口中呢喃：“陈虎阳，好一个陈虎阳，竟然废我仙道化身。”
与此同时，曹家已然炸开了锅，一个名为“「九歌殿」黄瓜王子”的凡武者强势而来，长老席七人中，除了常年在外的大长老之外，剩余六位一死两伤，这无疑是对曹家致命的打击。
而此刻的陈虎阳也从大战中恢复，本尊意识回归身体，站在赵家山门之下，身旁一左一右分别竖着黑锋重剑和问世枪。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有了之前与曹澜的一战，使得众多前来赵家找茬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之前说要助曹澜绵薄之力的石破天了，见到陈虎阳强势出关，这货此刻躲在人群中连个屁都不敢放。
连曹家的那个实力远超长老西的总管都被这个陈虎阳撂倒了，之前还万分嚣张的石破天之流都像是吃了屎一样不敢说话。
“走吧，虎阳的道化结束，现在不适合大战，该是我们出面的时候了。”赵耿牛袖袍一挥，对身边的菩提尊者说道。
之前与曹澜的大战，是陈虎阳出关后，还处于突破状态，实力爆表，而此刻战斗结束，陈虎阳的状态恢复，也就是说，陈虎阳现在只是一个玄阶大圆满的实力，就算此刻对上玄阶中期的石破天，都不见得能够战胜。
诚然，有叶芷嫣在陈虎阳的身边，赵耿牛倒也不担心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攻击陈虎阳，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拾阶而下。
“我的态度想必你们都已清楚，若是还想一战，我们大可奉陪，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各位回去吧。”赵耿牛走到陈虎阳的身边，一杆古朴战戈立于身旁，虎虎生威。
众人心中一颤，“百胜将”赵耿牛在脉径可是凶名大噪，之前还有曹澜能与之一战，但是现在曹澜被陈虎阳打散了道外化身，赵耿牛俨然成了在场之人的最强者，何况还有一个“妙手书生”在旁边，这样的组合，有谁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