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是幻觉吗？
“怎么样？史蒂夫的情况如何了？”
人来人往的走廊中，佩姬·卡忒避过一个个行色匆匆的研究员，快步来到了一间科幻色彩浓重的实验室中。
一张病榻之上，未来的米国队长，此刻正好像小白鼠一般，周围围绕了一圈研究员。
“目前还不清楚！”霍华德·史塔克摇了摇头。神色颇为凝重的道：“厄斯金博士的去世，导致超级士兵血清的确切配方彻底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通过史蒂夫的血液，逆向研究，推导出血清的具体配方来。但这种做法，无疑非常耗费精力，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功。而且，史蒂夫身上发生的变化，似乎并非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副作用那么简单。按照我的理解，他的情况好像是……”
微微思索了霎那，似乎在考虑该怎么描绘。霍华德苦恼的道：“就好像产生了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人格一样。这种情况明显跟血清的副作用关系不大。”
“你们研究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成果都没有吗？”佩姬卡忒不满的质问道。
“佩姬小姐！”霍华德苦笑一声。“科学研究，不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而是要根据确切的数据来分析。可现在我们就连血清的具体成分都没有分析出来，又能有什么成果呢？”
佩姬卡忒当然清楚，自己冲霍华德发火是没用的。她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来。“霍华德，我希望你们能够抓紧时间。你知道的，史蒂夫是超级士兵计划唯一的成功者。美利坚需要他来坚定民众们的信心。”
“他这种鬼样子也算是成功？！”霍华德露出明显是讥讽的神色来。指了指躺在病榻上被研究员抽血的史蒂夫，道：“我现在都怀疑，他还有没有正常人一样的社交能力！你竟然还告诉我，美利坚需要他来坚定民众们的信心？”
“霍华德！”佩姬卡忒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义正严词的道：“美利坚现在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够给与民众参战信心的象征。”
霍华德耸了耸肩。“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史蒂夫现在随时都可以。毕竟，你们又不需要他具体做什么。我想，你们需要他做的，就是跟一个舞台剧上的演员一样。没错吧？”
没有理会霍华德那明显嘲笑的话。佩姬卡忒沉默了霎那。
“史蒂夫现在可以……？我是说，他现在这种状态，不会出现意外吗？你知道的，即使是演员，一旦上了舞台，就绝对不能出现事故。否则，那结果会是灾难性的！”
“当然！”霍华德肯定的点点头。“史蒂夫现在的状态虽然和人格分裂差不多。但他的主人格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最多就是偶尔出现幻觉而已。而这种幻觉，我是说那个华裔人格出现的时候，史蒂夫自己有能力应付！作为一个舞台剧上的小丑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那就好！”佩姬卡忒松了一口气。“你们最好抓紧时间，想办法推导出超级士兵血清的配方。并且研究出该怎么去除那该死的副作用。我要尽快带史蒂夫离开！”
“看来前线的战局并没有宣传的那么顺利啊！”霍德华很轻易的从佩姬卡忒的话中分析出了一些欧洲战况的真相。
“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霍华德！”佩姬卡忒严厉的警告道。
霍华德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对佩姬卡忒的警告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对研究员吩咐了一番。
没过多久，被注射过麻醉药物的史蒂夫幽幽醒来。
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史蒂夫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道：“怎么样？我的情况有办法解决吗？”
“很抱歉，史蒂夫！”霍华德摇摇头。“因为厄斯金博士的去世，我们失去了超级士兵血清的具体配方。这意味着，我们需要从头开始研究。你知道的，有时候科学研究，是很耗费时间的事情！所以，你身上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好吧！”史蒂夫神色颇为失落。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一直觉得，我有能力克服血清的副作用，就连厄斯金博士也相信我，可是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也让博士失望了！”
“这不怪你！史蒂夫！”佩姬卡忒伸手握、住史蒂夫的手，柔声安慰道：“超级士兵的副作用就连厄斯金博士都没有办法真正解决。你不要太内疚！”
“我只是觉得……”史蒂夫抬起头来，凝视着佩姬卡忒道：“我太小看自己内心的阴暗了。”
“你真的觉得我是你内心的阴暗？”
一个明显不属于房间里成员的声音突然在史蒂夫的耳边响起。
“又是你！！”史蒂夫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滚出我的大脑！”
“你的大脑？”华裔男子脸色猛地一沉。身形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史蒂夫的眼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你到底有多自大，才会觉得我是你内心的阴暗面？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区区一个超级士兵血清造就的试验品，跟小白鼠没有多大差别的东西。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在其他人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华裔男子的出现。他们所看到的，只有史蒂夫突然变得狂躁起来，随后竟然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疯了一般用力的掐着。
缺氧导致了他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涨红起来，连青筋都爆了起来。
“史蒂夫，冷静！冷静一点！”佩姬卡忒忙不迭的安抚着史蒂夫的情绪，并且对身边的霍华德大声的咆哮道：“该死的！霍华德，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吗？你知道一旦史蒂夫以现在这种状态出现在舞台上，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吗？我们会上军事法庭的！”
“不要着急，让我来看看！”霍华德收起了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凑到史蒂夫的耳边，说道：“听着！史蒂夫，我是霍华德，是你的朋友。你现在看到的那个华裔男子，根本不存在，他仅仅是幻觉而已！不要在意他。你越是在意，他就会越强大！只有无视他，才能让你强大起来！”
“幻觉！哈哈……”掐着史蒂夫脖颈的华裔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嘲讽的道：“史蒂夫，你觉得我真的是幻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