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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吠陀仙界

  紫霞的到来,对于正在历练的孙悟空来说是一个意外,美好的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紫霞姑娘大多时间都在学习这个世界的事情,孙悟空很自然地跟在她的身后
  吴承恩可是赶也赶不走,他可是一直想从紫霞嘴里,知道那些关于‘天界’的事情。天界的说法是他一直坚持的,他觉得这么说才够霸气。从天界而来的人就是神仙。
  这段时间里,她母亲曹氏,可是亲自来了几次,请不回这个少年读书郎。没办法,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孙悟空哭诉。结果一样,这个吴家公子好像没长心一样,不为所动。气得曹氏再也不见宠溺吴承恩的模样,大叫着要断绝母子关系。
  孙悟空让曹氏问得有点烦了。对着吴承恩说道:“你还是把葛二小姐给娶了吧,你妈不然真得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了”
  吴承恩撇撇嘴无所谓地道:“我是家中独子,你?”
  吴承恩是家中单传。他父亲忙于生意,没时间管教他,母亲对他自幼便宠溺。好在未养成不好的习惯,除了爱看写小说以外,注重读书的吴家出来的吴承恩也只是比较任性而已。
  孙悟空看着这个傲娇的公子哥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还有母亲来烦你,我就不一样了,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吴承恩知道孙悟空并没有双亲,安慰道“我还羡慕你有一个弟弟的。”这是句安慰话,也是实情,他做为独子确实一直渴望有个兄弟。至少那传宗接代的压力就不用压在他身上。
  吴承恩问道“对了,不知道紫霞在干什么?”,这段时间他一直缠着紫霞,他一直把紫霞故乡吠陀界称作仙界,好奇仙界的各种事项
  孙悟空忙告诫道:“能不能长点心,天界此时正在战乱。你还老提。”
  ‘战乱’从来便不是一个好词。往往伴随着动荡,生灵图炭。但对于梦想‘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们来说就是天堂。孙悟空并不梦想成为将军,但他生性好斗,这点,天界貌似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孙悟空看看天空,目力好像穿透了云层之上。露出着向往的神情。
  吴承恩看了眼孙悟空的表情,说道:“你不会想去仙界吧”
  相交半年有余,对于孙悟空的性子,吴承恩也算大体知道。闲来没事的时候,最是期待来个‘高手’解解闷。所有每次‘镇淮南’说哪边有‘高手’的时候,他便会兴致勃勃的过去,然后便十分顺利的解决了一个帮派,‘淮南帮’就是这样做大的。
  孙悟空倒不否认:“是呀,是他妈的想去仙界。看看那边到底多少神仙人物。”
  吴承恩想到那天晚上,孙悟空两次被紫霞揍进马棚的事,笑着说道:“你就那么喜欢打架,可你连紫霞都打不过。”
  孙悟空不置可否的笑笑,他自己的封脉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
  孙悟空抬头指指了天,笑着说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吴承恩用手挡了挡额头,让太阳不会直射进他的眼睛。顺着孙悟空的手指看向天空。望着蔚蓝的天空沉呤道“也想呀,不过我也只能去看看了,毕竟我是个厮文人嘛”
  孙悟空撇撇嘴,对吴承恩自我称呼很不屑“文弱书生就说文弱书生。”。
  紫霞每天会进行一次打坐,时间不固定,看她心情。打坐多久也不知道,也看她心情。
  这是她到淮安府的第六天。除了吴承恩和孙悟空外,她也经常跟其他人说话。除了打坐以外,紫霞在这五天里最常干的事便是逛街和吃东西。如果作风在大胆一些,便有些像正德年间的女子。
  包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六天未换洗,却闻不到丁点臭味,相反,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当然要闻的代价可能有点大,比如孙悟空,他的左黑眼圈便是这么来的,至于为什么是左眼不是右眼,大概可能是因为紫霞惯用右手吧。
  打坐完毕的紫霞更加的英气逼人,一身的紫衣飒爽非凡。她挥手示意吴承恩和孙悟空跟上她。这是她要逛街的意思。
  今天正好是集市,整个淮南街比以往还显得热闹。走街的串巷的人来人往。
  正在逛街的紫霞,突然来了兴致,说道“走,去‘淮仙阁’”
  醉香楼旁边是一个叫‘淮仙阁’的妓院。取‘淮安仙子’之意,在‘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妓院这种地方都是文人雅士社交的地方。许多文人雅士的文采名声,都是出自妓院。而‘淮仙阁’是淮南街上为数不多不必向淮南帮交纳例钱的商家。
  吴承恩奇怪地看着紫霞说道:“这个不合适吧,那可是男人去的地方”
  孙悟空倒是一脸无所谓,他倒是来过一次‘淮仙阁’,还花了不老少钱。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淮南帮’大了,兄弟中便有不少喜欢逛这种风月场所,马三为了拍孙悟空马屁。倒是有过一次把老大孙悟空叫去了‘淮仙阁’,也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梳弄’(青楼女子的初夜)。结果那女子见到孙悟空这张猴脸后,便开始梨花带雨了。没太搞清楚妓院和‘梳弄’什么意思的孙悟空,直接懵了个逼。到最后还花了一百两,为这个明显受到惊吓的女子赎了身,另外还给了一笔钱给那个女子安身费。流连风月场所的兄弟马三,当然一眼便看出了姑娘并没有被开,苞。估计私下来没少笑他们这个便宜老大。
  紫霞不爽地问道“女人去不得?”
  吴承恩极力反对“没见过女人去过呀,要不你变个装也行。”
  紫霞想了想问道“穿成男人那样吗?”
  “是呀,不然呢”吴承恩问道“对了你为什么非要逛什么妓院呀,那可是男人去的地方。”
  紫霞翻了个白眼没有解释。
  孙悟空解释道:“那里人多,估计可以找到回吠陀界的信息。”
  吴承恩不解地问道“不是说,你家乡正在连年征战吗?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紫霞难得地解释道“我是一名士兵,参战是我的天职”
  吴承恩大为不解“你是士兵?在天界,女子也要参军的吗?还是像花木兰一样替父从军。”
  紫霞不屑地道“当顶人族半边天”
  这下连孙悟空都有些不解了。“人族?你们还有其他族群吗?”
  紫霞这几天是第一次提到自己吠陀界的事情,难掩悲伤。“有呀。。”
  3700多万年前,吠陀界父神芜凡神秘失踪不见踪影,三百多万年后,后由吠陀界的大能推算出芜凡大帝陨落的事实,整个吠陀界便开始了混乱的黑暗年代。大约每万年便会有个‘界战’,这成了种群优胜劣汰的方式。到现今已有3400余次的‘界战’发生。种群由大到小或由小到大起起落落。更多的种群则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小的种群构不成威胁的可能偏安一寓,更多的沦落成强大种群的附属。
  孙悟空和吴承恩听这种故事都是兴致勃勃的,只不过两人明显兴趣的点不一样。吴承恩想知道的是,那个种群样长什么样呀,而孙悟空时不时的插下嘴,“那个谁谁厉害不?怎么厉害?”
  也许是压抑了一段时间,紫霞倒是没对他们隐瞒,悉数相告。
  吴承恩看了一眼孙悟空,坏坏地问道。“天界有猴不?”
  紫霞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顿了顿说道“有的,同为灵掌类,猴族一直都是我们人族的同盟。或者说猴族向来便是我们人族的最大的附属种族,猴族的首领叫‘大圣’,是我自小长大的一个最好的朋友”
  紫霞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自从她用了复制了吴承恩的记忆,也许是认为面前的两人亲近,或是这两人在她回天界后便不会有交集,她有了倾诉心中苦闷的念头。
  “‘大圣’是个极其聪明的猴子,生有六耳。眼发金光,天赋异常。由于两族交好,我跟他经常会在花果山里一起习武,在水帘洞里一起观经。他的天赋是如此之高,很快就从同辈中人脱颖而出,甚至风头盖过了前辈,人族同辈子弟中也只能望其项背。终于他登上猴族的颠峰,成为了不世出的猴王。”
  紫霞追忆的当年的事情。讲到这便停了下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呢?”
  紫霞擅抖的睫毛说明了此时的她内心并不平静。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天资高的人往往胆大,做为他最好的朋友,他向我表明了想要将猴族打造成和人族一样的大族群。”
  孙悟空赞叹道:“有志气”,此猴很和他的味口,大丈夫当是似活。
  紫霞无奈的笑笑:“是的,他一向来很有志气,不然也不会成为一代猴王了”
  “后来呢?”吴承恩显然是对故事本身更感兴趣,而不是故事里的人。
  “没有后来了,当时‘界战’在即,他这种雄心壮志被当做不和谐的的声音给震压了”
  孙悟空和吴承恩都被这个结局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英雄,不应该是这种结局。恰好,英雄都往往是这样的。
  英雄跟末路,其实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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