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至强者，为人
这是另一场异变，甚至是惊变，因为他甚至于超出了器灵老者的预料。
谁也没有想到，天道碑会忽然对三十三天出手，将三十三天反震下去。
“要出手？”器灵老者看着天道碑，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三十三天坐落于伪世界之中，就是在镇压下方这造成活死人的源头，若是离开，凭借他的力量，他有一定的信心，阻拦这名上界的巨头伤害凌志。
但是这下方的源头力量，凭借它一件器物的能力，将再也无法镇压。
到了那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测，无法预料。
或许，会变得更差，更糟糕。
天道碑一道力量将三十三天反震了回去之后，天道碑已经出现在了凌志的头顶上空，挡在了哪里。
砰。
大手和天道碑径直的碰撞在了一起。
天道碑浑身一震，往下压了三分，大手却也往后微微退了分毫。
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机会，反而直接张开手，向着天道碑抓了过来。
至少，这名祖圣，对于天道碑，并不是那么过于的担忧和忧虑。
显然在下界之前，已然知晓此地一切，知晓了天道碑的存在。
“再强大，也终究只是一件死物。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之后，却是无边的狂傲。
这狂傲，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尴尬，难受，反而让人觉得，本应如此，本该如此。
祖圣之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境界，连雪白大兽，咕噜的父亲，都只是单纯的觉得肯定是有的。
是否真的有，谁也说不清楚。
那么，这修炼第二步的最后，祖圣境，就是迄今为止，大家所知的，最高的一个境界。
那么，能够修炼到这样境界的，自然有资格说出，天道碑只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东西。
那么创造天道碑的人，又能比他这名祖圣，强到哪儿去？
强大的，始终是人，而不是物。
轰。
大手轰隆隆的对着天道碑抓来，天道碑光芒急速的闪烁，它还在融合的状态之中，之前这种状态下的力量，可以轻易的撕裂老妪他们，但是现在这些力量，轰击在这名祖圣的手上，却几乎没有作用。
噗嗤。
力量落在大手之上，几根汗毛带着一点点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血珠落下，向着下方大地坠落。
轰。
砰。
所有人，全部避让。
这几根汗毛自然坠落之力，竟超过了半祖所能抗衡的极限。
“这，还如何抵抗？”褚达瞳孔急剧的收缩，剧烈的跳动着，他无法想象，无法理解，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对手，要如何抵抗？
“凌志未曾死去，他还在坚持，就可以抵抗，有何担忧？”白起忽然爆吼一声，声音贯穿方圆千里。
褚达一个激灵，从中醒悟过来，想到刚刚自己之前陷入的状态，一阵汗颜。
然而他这样的举动，落在白起这名军神，这名需要深刻知道，自己身边，操控的军人的内心的军神眼中，却是让白起的眼中，出现了大量的隐忧。
褚达之个性，当是颇为豁达，颇为大气，能够在一群敌人面前，选择独自进入太上城，守护太上城的人，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但是之前褚达的状态，白起却是看的很清楚，因为祖圣的出现，因为天道碑虐杀半祖的痛快，和打杀祖圣却没有丝毫效果的对比，几乎险些使得褚达的心态崩溃。
若是未曾战，就先怯，这战，还怎么打？
看着那些在天空之中的半祖，想到这些半祖平日的高傲，平日的地位，却甘愿做叛徒，做上界巨头们的走狗，白起忽然心中有了浓浓的担忧。
若是上下界开战，若是上界巨头出手，若是下界英魂不归，似乎这一战从没有开打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输赢。
或许，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和上次一样，最终败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而不是敌人的手中。
那将会是怎样的悲哀？
白起看着位于高空中的凌志，心中意味难明，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期待和希望，会如此的巨大。
他握着拳头，紧紧的握住，“凌志，虽然这样说很窝囊，但是只有你，才真正的让我，看到了下界赢的希望。”
白起却是不知道，第一个对凌志有这样希望的，不是他，不是这些强者，甚至于不是凌天他们。
而是周玄清。
周玄清带凌志回落叶宗，当看到凌志和位于落叶主峰顶端上，“龙”字碑之间有莫名联系的时候，周玄清就已经看出。
而和凌志的接触之中，他更是深明凌志之性格，不止一次提过，凌志以后身上要承担的担子，和挑起的希望，将会多么的巨大。
但是和白起的期待不同，周玄清的心中，更多的，却是一些自豪，自豪于凌志是他的弟子。
另外的，却是一些心疼，他心疼于，凌志要承担起这样的事情，这上下万年，屈辱历史，要凌志去一人洗刷，未免对凌志自己而言，不公平。
和个人繁杂的，复杂的心情相比，天道碑和这只大手的抵抗，却是无比的简单和纯粹。
就是单纯的，对抗而已。
天道碑尚在融合状态下，确实不是这名祖圣的对手，在祖圣手下，节节败退。
这是第一次，天道碑，被人压的往后退，第一次，天道碑在主动出手之后，竟然未能取得一次性的胜利。
感受着这一切，凌志越发的明白，为什么，连天道碑这样的存在，也会潜意识的让他去学会入魔，感受入魔，让他变的更强。
就如祖圣所言，天道碑再强，也终究只是器物，能够让天道碑发出最终力量，能够战胜当初打裂天道碑之敌人的，终究还是人。
而这个人，天道碑选择了的，正是凌志。
至强者，为人。
天道碑在祖圣之手下，迅速的败退，眼看就要撞在凌志的身上。
若是天道碑最终不敌，这名祖圣，翻手就可杀凌志。
“快一点，再快一点。”凌志在心中焦急的呐喊，他急着入半祖，急着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