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俞向安现在农场里面的产出就自己会吃一些, 现在看着有些鸡肋。
  她这农场不跟着季节走，但是现在科技发达，反季节的东西屡见不鲜。
  不过里面的仓库, 还有灵泉水是无价之宝。
  有多少东西都能塞到仓库里, 而这灵泉水看着没多大的功效, 但是坚持服用，从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生过病就能看出来它的功效。
  它或许没有治疗癌症、重大疾病的功效，但是它能提高人的免疫力, 让人保持健康，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林川柏做过不少试验，怎么都没法分析出原委。
  或许他需要更精密的设备, 也或许，这个秘密没法破解。
  现在有了加工坊，林川柏解脱了, 他炮制药材、酿造药酒、人参补酒等等他能脱手了。
  甚至他做保湿乳口红都能在这里做。
  如果这可以拿到现实，能节省多少人力物力。
  不过这不能拿出去没关系。
  因为它节省时间，林川柏开发出了新用途。
  比如把一些对照组实验拿到这里来做，最长一天就能拿到结果。
  林川柏：“！！！”
  这简直就是神器！
  俞向安也惊呆了。
  她对这做实验也有一些粗陋的了解。
  很多实验, 都是在反复试验中得到结果，在众多的可能中选择一个，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成功的再下一步的时候也有可能面临死胡同。
  做这一行，耐心和细心不能缺少。
  现在这要是验证了一条可能，然后相应的步骤就可以来着利用加工坊做, 得到结果以后, 再在现实的实验室复刻就可以了, 这简直就是作弊！
  林川柏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失眠了。
  兴奋的失眠。
  随后俞向安就觉得她需要给他买个车了。
  挂在公司名下，给他用。
  不然这来返，不太方便。
  她不能长时间一直待在这边。
  林川柏也觉得有必要，不过……
  林川柏想了一下影响，要是他开进学校的话，他肯定会被同事们侧目。
  八十年代能用上私家车，这是什么概念？
  ***
  林亦泓和林亦宁是双胞胎，他们两个是异卵双胞胎，小的时候看着有些像，但是大了以后，绝对不会把他们两个认错。
  林亦泓有些酷酷的，看着不是很好接近，但只要和他熟了就能知道，他那酷酷的表情完全是误解，跟他形成相应对比的就是他妹妹，见人三分笑，整天笑眯眯的，嘴巴也甜，人气好的不得了。
  林亦宁转学来了羊城，之前的关系也没断了。
  林川柏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往家里买信封信纸，林亦宁是用信封信纸的大户。
  她要写信的人可多了。
  一个是在西北的奶奶，一个是秦城的太爷爷、爷爷，一个是去接受暑期特训认识的王立珺姐姐，还有的就是首都的发小了。
  因为她还小，这些信要寄出去之前，林川柏都会看看地址，由他帮忙寄出去，信封里面的内容他不看，尊重孩子隐私嘛，而且不用他偷看，她就会忍不住叭叭的跟大家分享了。
  这一天林亦宁写完了给太爷爷林杜仲的信之后，跑到了林川柏旁边：“爸，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说。”
  林川柏放下手里的书：“什么事？”
  林亦宁：“我有个同学，他家里出了事情，这一阵子瘦了很多，以前很开朗的一个人，现在整天没精打采的，我想要帮帮他，爸爸，但是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帮助他，我的零花钱不够。”
  林川柏正色：“你同学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妈妈生病了，要做手术，要花很多钱，他妈妈不是正式员工，只是临时工，只能报销很小很小的比例，大部分要自己出，他爸爸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教初中的，现在在为手术费头疼，爸，我想帮帮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帮了我很多。”
  林川柏：“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林亦宁声音放低了：“我偷听到的，我去老师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听到他请假，我们老师就说起这件事情。”
  林川柏点点头：“你听到他妈妈是什么病了吗？”
  林亦宁皱着眉头：“好像是什么肿瘤。”
  肿瘤有分良性和恶性的，如果是恶性的话那就麻烦了，良性的话还好，而且这肿瘤也要分在哪里。
  林川柏：“你这同学叫什么？”
  林亦宁：“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和王立磐是同桌，叫陈一，因为他比较胖，我们一般都叫他胖子，其实他不是很胖，但是看上去比较胖。”
  林川柏有印象了：“那他知道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吗？”
  林亦宁摇头：“不知道，我没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川柏：“那你明天去的时候跟他说这件事，说你不小心听到了，问他妈妈怎么样了，你们是要好的同学，想去探望她，明天我也跟你一起去学校，我跟你老师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再说，好吗。”
  林亦宁这些高兴了：“好啊好啊，那就太好了。”
  妈妈不在家，爸爸出马，肯定能有一个好办法的。
  第二天去到学校，林川柏和双胞胎的班主任道歉：“孩子不懂事，不小心听到了，我带他来给老师道歉。”
  班主任脸色柔和的看着林亦宁：“不用不用，亦宁同学心地善良，是想帮助同学，我知道，不过你还小，好好上学，专心读书，其他事交给大人。”
  林亦宁乖乖点头：“谢谢老师。”
  班主任：“快要上课了，你回去教室吧。”
  等到林亦宁离开了，班主任才说起了详细经过。
  就是陈一的妈妈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出了这病，然后就被这病给难住了，医疗费拿不出来。
  林川柏听了经过：“老师，我家孩子跟她同学的感情很好，两个人互相帮助，我家孩子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多亏了他们才能更快的融入到了这个大集体，现在他家出了困难，我也想帮帮他，不知道老师方不方便在班级里号召一下自愿捐款，学生回去会跟家长说，要是家长有意，就会捐一些钱，这样多少能凑一部分。”
  号召捐款，这件事情班主任还没想过，他要跟上级提一下。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积小成多，大家都是同事，也愿意多少捐一些。
  回到教室的林亦宁跟胖子道了歉，胖子愣了下，旁边的王立磐也愣住了。
  胖子摇头：“没事，你又不是故意偷听的。”
  王立磐有些生气：“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们？你最近这么累，是因为放学了都去医院照顾你妈妈了吗？”
  胖子低着头，点了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立磐哑然，随后：“我们是朋友，我们也能帮你。”
  胖子摇摇头：“我们都还是学生，知道了就是为我担心而已。”
  林亦宁看他这样，皱眉：“我爸爸说想去探望你妈妈，方便吗？”
  胖子愕然抬头：“啊？”
  林亦宁：“我爸爸妈妈都很厉害的，他肯定有办法！”
  ……
  林川柏和林亦宁带着果篮去病房里看陈一妈妈。
  他妈妈住在多人病房，外婆正在旁边看顾。
  胖子爸爸要工作、要筹钱，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照顾他妈妈。
  “陈妈妈，你好，我是陈一同学亦宁的爸爸，两个孩子感情好，在学习上互相帮助，知道你家的事情，孩子很担心。”
  陈妈妈笑了笑，看着林亦宁：“亦宁啊，我之前听孩子说过，我家这儿子受了你们女儿不少照顾了。”她就算是病着，身上的气息还是很温柔，看着林亦宁，真诚道谢：“谢谢你照顾陈一。”
  经常吃到人家分享的各种好吃的。
  林亦宁眼眶有些红了：“阿姨，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
  林川柏：“我们家孩子也受了陈同学的照顾……”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林川柏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视线转移，放到桌子上那一对青花瓷碗。
  “这是？”
  陈妈妈：“这碗吗？孩子爸爸几年前路边买的，就一对，样子好看，但是两个太少了，就没用，现在住院了才拿出来的。”
  林川柏：“我可以看看吗？”
  陈一姥姥有些奇怪，怎么他好端端的想要看碗。
  随即把碗递了过去。
  林川柏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翻到底部看底部的印记，脸上露出惊喜：“这是清朝官窑烧的青花瓷！我刚刚就看着眼熟，果然，我有个朋友他之前就是买了一对类似的，我看着像，这应该是一个系列的！”
  陈一姥姥一愣一愣的：“啊？清朝的？”
  林川柏肯定的点头：“对，肯定是，我看着，这碗样式完整，应该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一说到钱，陈一姥姥打起精神了：“这能卖？能卖多少钱？”
  林川柏沉吟了下：“我朋友买的时候花了三百五十，这应该差不多。”
  陈一姥姥惊呼：“三百五？！”
  陈一妈妈也愕然了，这碗能值这么多钱？
  林川柏点头：“对，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割爱？我之前欠了他一个人情，这对青花碗送给他一定会高兴的。”
  陈一姥姥简直是迫不及待：“你愿意出多少钱？”这肯定卖啊，这么多钱呢。
  林川柏：“我也出三百五，怎么样？”
  陈一姥姥小心翼翼的拿起另一个碗，看了看底部看不懂的字，再看着女儿，女儿点点头，她也跟着点头：“成！”
  林川柏就从自己兜里拿出三百五十，递给她。
  陈一姥姥小心翼翼的把碗给林川柏。
  这可是三百五十。
  要是摔了那不得哭去。
  陈一妈妈看着这钱还有些恍惚。
  她记得，那时候她还骂过孩子她爸，买这两个碗做什么，几块钱，可以买十个碗了。
  结果现在一转手，这碗卖了三百五。
  这要是她哪一次拿出来摔了口子……越想越后怕。
  人走了，其他病床的人一下子热闹了。
  “你还记得你家的碗长什么样？我回去也看看。”
  “我看着眼熟，我也会去找找。”
  要是找到了，那就是三百五，一年的工资呢！
  离开医院，林亦宁问林川柏：“爸爸，这碗是清朝的吗？”
  林川柏：“我也不是很确定。”
  林亦宁啊了一声：“爸爸，那你还送人，你那个朋友是谁啊？”
  林川柏：“你猜？”
  林亦宁回过味来了，其实，这个朋友是不存在的吧？
  那爸爸不就是特意找了个理由给同学送钱？
  她之前烦恼该怎么帮助胖子。
  她自己有零花钱，但是她给了，胖子会没有负担的收下吗？而且她的零花钱不多，她不知道到底做手术需要多少钱，但是知道肯定是不够的。
  现在爸爸拿出了三百五十，应该能帮上一些了吧？
  林川柏没有把话说透，让林亦宁自己慢慢想。
  三百多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陈家来说，是雪中送炭。
  这碗真不真不重要，它恰如其分的在那里，给了他一个理由。
  ***
  捐款这件事情经由班主任提出后通过了，在学校开启了自愿捐款，想捐的就捐，家里困难的就不捐，没有任何要求。
  大头还是教师捐的，学生回家告诉了家长，一部分家长不捐，一部分会捐少少，能有超过五毛的都是大款。
  林亦宁透支了自己半年的零用钱捐出去。
  小胖子高兴的不得了。
  拼拼凑凑的，他妈妈的医疗费已经差不多了。
  有了好消息，他现在又恢复了精神。
  这个病只要做了手术，就会好了。
  林亦宁就喜欢他这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之前那拉着个脸做什么都没有精神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他。
  王立磐的家境也不错，在这次的捐款中他捐了五十多块，有零有整，这是他积攒了这么久以来的所有零用钱，还包括一部分妈妈预支的红包。
  他回去砸存钱罐的时候他妈妈还奇怪，听到他说了缘由之后，就帮他把所有的零钱取出来，预支了两个红包给他，让他捐给他同学妈妈做手术。
  就跟林川柏说的那样，老师没有跟胖子说过捐赠名单，他也不知道别人捐了多少钱，没有心理压力，跟原来一摸一样，如果他知道自己家里加起来出了多少，肯定会有些变化的吧。
  林亦宁决定不要说出去，就让这件事成为秘密吧。
  不过她现在零花钱没有了，她就缠着林亦泓，林亦泓的零花钱大部分也捐出去了，只剩下一点点，偶尔在学校热了渴了的时候买水，其他的就没办法了，囊中羞涩，知道这一点，林川柏没有给他们两个增加零用钱。
  他们两个是不缺吃的用的，家里什么都有，这所有钱都拿出去做好事了，然后他们家长在后面补贴，容易让他们形成一种观念，就是无论他们花多少，背后有爸爸妈妈都会补给他们，这样不好。
  他们两个也没有要，很懂事。
  不过林亦宁拿零食会比原先更频繁一些，从家里拿一些吃的去班里分给大家，因为陈一家里的这情况，小胖子都变得没那么圆润了。
  她就多带点肉干给他解解馋。
  林川柏没有管这个，库存的牛肉干还有很多，女儿拿出去送人也没有过度，对方还会回请，虽然不是肉类，但是有来有往，这是正常的社交。
  双胞胎还是很懂分寸的，他们不会特意跟同学说他们家里有什么，有多有钱。
  一个是现在这时候有钱不是什么太突出的事情，没有后世那么强的拜金主义风气，现在很多人都把这种做生意起家的人叫做暴发户，是看不起的，觉得这长久不了，这是很普遍的一种心态。
  当然也确实有不少人因为荷包膨胀了起来，做出了种种暴发户行为，降低了声誉。
  林川柏对他们是比较放心的。
  ***
  俞向安现在是两头跑，主要还是在特区，羊城这边是新开拓的市场，偶尔盯一下就好了。
  她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忙了，虽然她的摊子铺的更大了一些，但是她现在有人可以用。
  这有人可以用就不用她自己跟个铁人似的到处转，不然的话她也抽不出时间回去认亲，也没办法小住一段时间。
  休息日，俞向安突然来了兴致，一家人出海去钓鱼，双胞胎就兴奋了，就连俞青山都有些期待，多新鲜啊。
  他这把年纪了，钓过鱼钓过乌龟，就是没出过海钓鱼。
  特区靠海，自然有适合海钓的地方，附近还有渔民，靠打鱼为生。
  他们两个在一片有突出礁石的地方支起了一顶大大的太阳伞，搬出了折叠小凳子，摆上水和水果，就这么钓起了鱼。
  每个人人手一根钓竿，彼此隔了一段距离。
  俞向安和林川柏不让双胞胎走远，要是他们贪心下水了，那就麻烦了，他们两个会游泳，并不代表着会游泳就会平安无事，善泳者溺，他们两个还小，体力也不够。
  不过，半个小时了，只有林亦泓一个人钓到了一条不到一斤重的鱼，其他人都没收获。
  俞青山都觉得邪门了。
  这可是五个人，五个人才钓上了这么一条小鱼。
  饵料还在啊。
  奇怪。
  不过过了这半小时之后，突然之间运气就好起来了。
  先是林川柏钓上来了一条两斤多重的石鼓鱼，然后俞向安钓上了一条一斤多的小斑鲷，林亦宁也钓上了一条两斤来重的石斑鱼，最后是俞青山，来了一条大的海鲢。
  每个人都有了收获。
  这有了开张的，那就不错了，他们计划着等会儿自己借了附近渔民的地方现场做的。
  要是少的话，他们可就凑不成一餐饭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小孩就耐不住了，看着他们扭动的样子，俞向安站起来，把自己的钓竿给林川柏，“来，我们去捡贝壳，去不去。”
  林亦宁拿出自己的就准备好的小桶：“去，我答应了同学要帮他们捡好看的贝壳回去。”
  林亦泓对此不屑一顾，也有人拜托他，但是他才不帮忙，这种贝壳有什么好玩的，他就算要捡也要捡海螺。
  俞向安带着林亦宁在附近捡贝壳，如果是在后世的话，这些贝壳海边有人会卖，而且还会提供钻孔服务，在当地买了或者是捡到了，加工成风铃或者其他的东西。
  现在这里空荡荡，就只有附近的渔民出现。
  这些贝壳不多。
  她们两个来回的走了几遍，才凑出一捧好看的。
  看到他们这走来走去的，有个路过的喊了一声，“你们要捡贝壳要去那边。”
  俞向安跟这位大娘道谢，跟林川柏和俞青山打了声招呼，过去那里捡贝壳，这下林亦泓也坐不住了，把他的钓竿往他外公手里一塞，他也跑去捡贝壳，啊不，是捡海螺。
  果然，绕过这一片，走到另一头贝壳就多了，白色的，灰褐色的，有着天然彩色条纹的，各式各样。
  相比起贝壳，海螺就少见得多。
  他们一家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海边，家里有海螺了，但是来到这里，林亦泓还是想要捡海螺。
  他想找一些海螺送给同学，不能一起来到海边，林亦宁给她要好的朋友送贝壳，他就什么都不送。
  那样不就被比下去了吗？
  捡着捡着，没有想到能够遇到熟人，很熟的熟人，看着穿着打扮十分时尚的俞满生路安然，还有小推车里面的宝宝，俞向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扭头就走。
  “我不打扰你们。”
  俞满生穿了一身的白色西装，规规矩矩的打着领带，是跟平时完全不同的精英时尚风。
  路安然穿着一条粉嫩的长裙，这裙子在晚会上很合适，后面还有人拿着相机拍照。
  这是在拍艺术照？
  俞满生怎么会让她走，之前没觉得什么，被他姐看到了，俞满生脸上有些发烧，拉住她，“小安姐，你一个人带着他们来的吗？我们一起拍照吧。”
  路安然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坚持的，等以后上了年纪，打开相册看到这些，想想就觉得幸福。
  林亦宁嘿嘿直笑，回答，“不是，我爸还有我外公也在他们在那边钓鱼。”
  还有长辈在。
  俞满生干笑了，他们一家也拍的差不多了，所以接下来就不自己一家人拍了：“小安姐，你看看这背景，蓝天大海，多好看啊，洗出来了肯定也很好看，你放心我今天胶卷带了很多，够用的，你们一家的合照也能够用。”
  俞满生解释：“这其实是安然折腾的，新开了一间影楼，做婚纱艺术照，还有大家庭团圆照的，我们这算是第一单生意，给自家店里捧场呢。”
  林亦泓和林亦宁都笑眯眯的看着他，“恩恩，你说我们都信。”
  俞满生瞪眼：嘿，这俩小毛孩子！
  再不治就要上天了，有他们这样拐着弯取笑长辈的吗？
  俞青山和林川柏看到他们两个好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晚会似的装扮，来回打量。
  俞满生这下不脸红了，有心理准备了，把刚刚那一套说辞重复了一遍，“这是安然新开张的第一单生意，自己家的生意当然要捧场，二叔，你不一起捧个场吗？侄儿媳妇的生意。”
  拍这些照片一整套下来不便宜，但是他知道他二叔的小金库丰厚着呢，小安姐每个月都有给他开工资，还有奖金，他二叔看着朴素，但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使然，要是掏出存折，那上面的数字比许多小家庭都要丰厚。
  他使劲的给他卖安利：“二叔，影楼里有很多款式的衣服，将军袍，还有皇帝的衣服，不想穿威风的衣服拍张照片，留下个纪念？现在这些东西又不被忌讳，就是图个高兴。”
  俞青山：“真是皇帝的衣服？”
  俞满生：“就样子像，肯定会有差别的。”
  俞青山对黄袍敬谢不敏，但是他说的将军袍还是让他心动了，哪个男人没有一个将军梦。
  “你这拍一个多少钱？”
  俞满生就笑：“你是谁呀？你可是我二叔，你帮我打响人气，我不感谢你都不成了，你还要花钱啊？”
  俞青山：“那你不要钱我不去了，你看着给我打个折就差不多了，还免费。”
  在一旁的路安然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她的一些同学知道她嫁给了这么一个大陆的土包子的时候，有一些人很是“直言不讳”，说她以后会被气死的，因为那边落后，思想守旧，七大姑八大姨占便宜不够，会让她疯掉，但是现实呢。
  婆婆跟她有些处不来那是观念上的问题，没有占他们的便宜去补贴其他儿女，是个心里很有数的老太太，而且她也爱干净，家里还有保姆，这日子过的不憋屈。
  至于他的这些亲戚，打交道的这些都是有分寸的，如果其他人没有分寸的话，那关系也不大了，因为关系已经远了。
  极品亲戚谁家没有那么几个，就是她家也有的。
  现在就只是拍个照而已，对方都不乐意占便宜，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别说白送了，就是倒贴她都乐意。
  这艺术照，别说俞青山，就是林川柏俞向安也心动了。
  他们两个当初结婚都没有拍婚纱照，那时候没这个条件，现在开放了，越来越多西方的东西传进来，西式婚礼也慢慢的在这片大陆有了市场。
  她是想要弥补她的遗憾的。
  哪个女孩没有想过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大家的见证下说我愿意。
  找个结婚纪念日办一场。
  林亦宁的喜好很直白纯粹，“我想要穿公主裙，舅妈，有公主裙吗？”
  “有，当然有。”
  路安然是复刻了香港那边的影楼，花了不少钱投资的，占地面积不小，里面有不少的背景，还有一整个的服装城。
  涵盖了大部分的服装种类。
  “影楼的摄影师傅是我特意请的，他是给女星林某某拍过照片的人，技术很好。”
  林亦宁看过她的电影，十分喜欢，听到她这么说，超级惊喜：“真的吗真的吗？”
  路安然哈哈哈，“是真的，也是假的，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他就是赶巧的替补，他跟他师傅作为替补。”
  林亦宁已经满足了：“那也很好了，是亲眼见过的对吧，我也想亲眼见见，就是没机会，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要去。”
  那头俞向安已经找好位置了：“来，给我们这里拍一张。”
  一家四口站在礁石上面，一起对着镜头微笑，画面定格。
  女人拍起照来，就没有停歇的时候，把他们带过来的胶卷都用完了才罢休，然后就到了吃饭的时候，说要去附近说好的一户人家借用灶台，他们要现场做鱼。
  路安然和俞满生就跟上了。
  海边生活的人都有被海风长期吹拂造成的痕迹，这边不怎么富裕，看起来渔民出海收获不错，因为大海物产丰富，往往一渔网撒下去就能收到不少海鲜，但是这要考虑刮台风空手而归，以及渔民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的问题。
  海边良田很少很少，根本没办法种植庄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都是靠打鱼然后去换粮食，卖来的钱一部分用来买粮食，一部分家里花用，要是有一段时间倒霉，出海没有什么收获，这一家子就难了。
  除了这些问题，还有一个，出海很容易出现危险，出船就再也没有回来的事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出海的是男人，一出事，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要是家里的小辈没有长成，那日子就是用来熬的，渔村里这种情况一直以来就没有断绝过。
  现在俞向安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借用一下灶具就有钱收，屋子主人提前把厨房打理干净了，让他们使用。
  俞向安林川柏在厨房，双胞胎被挂在屋子外面那张渔网给吸引住了。
  真大，这要是撒下去，能网住多少鱼啊。
  他们两个转圈好好围观了一下，进去屋子，林亦宁看到地上的一幕，眯了眯眼睛，那个比她小几岁的小孩手上拿着的，好像是珍珠？
  她好奇的走过去，蹲下身体，问她：“你在玩什么？这是珍珠吗？”
  ※※※※※※※※※※※※※※※※※※※※
  林亦宁：想不明白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道是无情当有情 2瓶；橘子猫、夏天下雨、桃子味的仙女、神的小雏菊、凤凰花又开 1瓶；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