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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血色風暴:千年不化花崗岩

  「津妹妹呀!救救我们吧!」
  结束与莫狄纳的通讯,津才踏出大门,就被一群妇人围住,带头的女子更是直接亲暱拉起她的手哭惨。这些人是研究基地里处理杂务的底层,从津初来乍到时便对她殷勤热络而混了个半熟;由于津来自追求人权平等的社会,不懂得树立层级界线,使得短时间内,这些底下人对她的态度愈发大胆,称兄道弟的攀关係,连敬语都给省了。
  津没被缺乏礼数触怒,反倒对她们演得如此夸张,有些啼笑皆非:「噗,甘禄姊,你们大群人怎么特地找来这里…还叫这么惨,把我吓到了……」
  「唉唷,津妹妹,不是姊姊太夸张,是真的出大事啦!你不知道,刚刚几个大组头们喝了酒,就开始吹牛,争得面红耳赤,为此硬把延期的比斗提前到今晚。」
  「嗄?比斗?那什么?」
  这问题一问出口,所有人都争相解说起来,听她们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津总算从中拼凑出了点眉目:基地里的研究单位有个传统,会在岁末春初选定日子举办比斗活动,以组为单位进行比赛,然而,分散在各大组的勤务人员暗自私下联合定了个场外规矩…将以各自所属的大组比斗总积分作为排名,最输的,要在接下来的春季长假期间负责留守,并无偿替最赢的组跑腿打杂叁个月。
  过去几年,研究室各组势力都很平均,竞争相当激烈,但这回,濒逢假期,王不但临时指派紧急任务,还空降了个午夜在其中一组…
  「谁都晓得这个午夜大人耐打、善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划拳不会输、喝醉不易醉,打靶还是个快枪侠…」说到午夜大家又是一阵激动。
  「你说,他在场上,我们其他组还玩什么,根本就没戏唱!」简单说起来,午夜严重破坏了比斗生态平衡…本来延期到任务工作结束的比斗,突然要在今晚进行,可把其他组的人急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伙人成天下来对自己莫名殷勤,听见她们对午夜的评价,津强忍住笑,正经道:「你们抱错大腿了,我也不是午夜的对手啊!」
  几个年长妇女同时提高嗓音,异口同声:「哦!你当然是!」那气势惊如洪浪,把津震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甘禄一手牵着津,一手掐起莲花指,用一种曖昧含笑的眼神瞅着她:「谁都晓得,午夜大人从前跟在尊王身边时,不止脸臭,脾气更硬;但这回跟着你…嘖嘖嘖…你瞧瞧,这一大块千年不化的花岗岩可软成奶油…快要融掉了!」
  要怎么对付千年不化花岗岩?津被挑起了兴致,两臂交抱,反问:「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一女子捲起袖子,手插在腰上:「不难不难,依照过往惯例,各组会依照比斗项目自行推派选手,我们已经讨论好,只要有午夜大人出场的项目,你就上去!直接用身份压死他!」
  「呃……」津挠挠嘴角,有点儿为难:「这样做…未免太犯规了吧…」比斗场上,人家凭本事,自己施展威压?
  「这叫一物降一物,谁叫他的存在…本就犯规嘛!」甘禄抢着说。
  「好嘛…好妹妹,帮帮我们…」其他人也频频点头,「我们不争第一,求的不过是公平,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接着询问了比斗内容,听起来很像堊人版的竞技运动会,既然午夜都去比赛了,与其在场边坐整晚的冷板凳,不如自己也下场玩玩儿…津忖度一会儿,便答应了:「好吧…反正我也不是完全没本事…」
  待一切谈妥,一眾女子浩浩荡荡回到交谊厅,却见午夜两臂盘胸、独自靠在大门口,正等着带津回去休息,根本没有要参与什么比斗啊……
  「欸…你……」津诧异地指着午夜,话都没及问完,就被甘禄和其他姊妹簇拥着从旁边小门入场。
  「津妹妹!我先好好跟你介绍场地!」
  「津妹妹,你瞧瞧,这里准备了不少好吃好玩的…」甘禄和几个姊妹兴奋的拉着津到处逛,热心介绍。既然已经答应参与,津本就没打算反悔,只是对于甘禄她们连让自己跟午夜说句话的空间都不给,颇有微词。
  场地已完成佈置,一边是酒水餐宴,一边是竞技场,研究室资金还真雄厚,吃喝和硬体都很高档,与坦纳多的大型运动比赛,水准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这么短时间内就备好一切,效率之高,更让津直呼太夸张。
  随着一串歌舞表演,比斗拉开绚丽序幕,研究基地今夜不眠。主持人公布了今年的比赛规则,很不巧,此次比斗不再像往年由各队伍依照项目自由安排选手,而是改用现场抽籤对战的方式。这下,甘禄她们的计划全泡了汤。
  开场以来,连过几个项目,津是间到发荒,午夜却相反,隔叁差五就能听见他的名字,标准的大籤王。也正如甘禄她们说的,跟午夜玩游戏真的一点也不好玩,他总是能稳稳掌握那些不确定因素,加上比常人多出耐受性,无论格斗类,还是技术类,都可以感受到他像在玩幼儿游乐器材的轻松,无需动用真格。疾速烙铁火焰飞镖,很准,准到靶心整把着火烧穿洞;尤其格斗战,精准预测对手动作,在出招前就完成反制,毫不给面子;更甭谈那些需要靠反应得胜的游戏,他的老本行。到后来,只要对手抽到他…大家都很乾脆直接的放弃,比斗看头是大大削减。
  今晚籤运实在邪门,眼看组里的人几乎都轮过一遍,津却什么项目都没抽中,就在本人无聊到有些恍神时,主持人对她的呼唤突然传进耳里…津整个人瞬间跳起来,像中奖一样兴奋莫名,收受着整场欢呼与狂热注目。
  「不不不!」但,身旁的甘禄却激动抱着头懊恼大喊。
  场面异常喧闹,一度停不下来,直到津走上擂台,才知道自己要比的项目是臂力,而人高马大,满身棕色筋肉的对手就站在她对面,两人个头差距悬殊,加上种族差异,形成巨人和小娃娃的对峙奇观。
  由于津的身分太敏感,许多人都纷纷站出来替她说话,主动表示同意破例更换选手。在闹哄哄的鼎沸人声中,津暗暗瞥向观眾席,好奇午夜此刻的反应…很意外的,他臂弯里抱着大盒,手指还夹着大把爆米花,正塞往嘴里,标准看戏姿态。
  「各位!」看来讨论有了结论,主持人张开双臂高举起来…让场子安静下来。「本场比赛是由津大人对上达番鲁,但由于选手差距过大,有失公平,决定重新更换…」
  「我可以。」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主持人宣布的事,「不必换人。」津自信勃勃的正视着面前巨大对手,表达不愿退出挑战。
  「等等,殿下,这是公平竞技,严禁用规定以外的手段参赛。而且…比斗过程中受伤是在所难免…你玉体尊贵,若不慎受伤或输了,延伸场外降罪于我…我岂不是很冤?劝你珍惜生命,还是换人代劳吧!」看津信心如此大,那人猜到她想凭藉王妃的身份权势碾压自己,而抢先打了一剂预防针。
  津嘿嘿一笑,「把那份关心留给你自己吧!」看了整晚比赛,她很清楚这里也存在着职场霸凌,今天要不是莫狄纳的伴侣光环,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碾压得胜。她接着说:「放心吧!事情这里发生就这里结束,我才不玩小人步数,既然同意参与你们的竞赛,当然一切照游戏规则走,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为证!」她摸摸下巴,「嗯…规则里,只要是自体能力都可以使用,对吧?」
  那人迟疑一下,咧嘴露出一排白牙笑着点了下头,「是的。」
  「放马过来吧!」津率先将手肘靠上檯面特製圈垫,圈垫即亮起蓝色光芒。
  「第一位选手已经就位!」裁判高喊。
  「爽快!既然殿下坚持,在下我只好从命了!」大个子弯腰,将手臂就定位,褐色大手直接包住了津整个细软手掌,粗壮如桅桿的手臂稍施点力,就能折断掌中娇嫩小花梗,「殿下放心!我会温柔些,尽力不弄伤你的!」
  裁判鸣笛的短暂时间里,源灵生蓄势待发,光纹浮现肌肤表层,能量充满在受力的腕臂上。在手臂受到又硬又重的压力瞬间,源灵生如自体反射,强化手臂產生对应,体内一波波能量有生命的增动起来,持续增强组织,并外扩灵能平衡住身体,不受对方作用而移动…津惊奇发现,这些在肢体肌肉内活跃的能力,原来很久以前使用桀的魔猎弓时,就曾触发过,如今这道力量能被她清晰感应,且更加深厚饱满。
  另一方面,达番鲁很轻敌,从一开始握着津的手试探性的晃动几下,确定对方确实被自己掌控,如水流中的水草,于是决定给津一点面子,不让她输的太难看,而磨菇起来。直到时间快到了,该是慢慢赢的时刻,手臂才开始使出真力!
  动不了…?他诧异一瞬,以为自己刚刚恍了神,再次用力…掌心传来一种痛楚,彷彿自己刚刚过度用力扳了一根石雕,他忍不住捏了捏掌心,带有柔韧暖度,是女孩子的手没错…
  “这就奇怪了!”达番鲁的笑容消失,脸开始涨红…咬牙,表情狰狞起来,特製桌面咖咖咖出现要崩裂的跡象,跟这样娇弱的对手,角逐腕力根本不需要花上这么多能力…
  达番鲁身上墨绿魔辉窜出,津感觉到源灵生一阵激动,身上光纹激强起来,随即接收到源灵生回馈的讯息,对手体内爆发出强劲的巨鱷之力运行…
  津感觉到自己体内宛如张开了个能量水库,用掉的能量却只有一瓢,面对这样的对手,她没有输赢的想法,反而好奇起自己的能量水库,探索起来…此时,源灵生又发出一道讯息,津一时紧张,不小心怒吼出口:「不要!」她忙噤声,继续在心里跟源灵生大大抗议:“我才不要吸食他!你这爱吃鬼!”
  如此抗议后,源灵生活泼的跃动随即退去,不一会儿,津却感觉到一阵涨潮般的丰沛能量从另一头涌来,源灵生像分享讨好般,高兴地告诉津它从别处取得了力量…“这傢伙,真的很爱吃耶!”
  平静无波的海面下潜伏兇猛暗潮,外头的人全看不透,这两人从裁判下令比赛开始后就一动不动,本以为是达番鲁要给殿下面子,但随着时间分秒过去,即将进入最后倒数…
  哗……安静场内响起低低的人声喧哗,有人终于看出端倪,达番鲁面色殷红,额头不住冒出一颗颗豆大汗珠,划过浮突青筋,他快撑不住了,儘管运行巨鱷之力…;反观津,净白的脸蛋上保持柔和沉着,一滴汗也没流。她的专注力早已不在这场比斗,而是探索源灵生可造化的程度…
  「比赛进入最后读秒倒数!」裁判宣布。
  「达番鲁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推到对方啊!」
  大块头忍不住瞄了津一眼,心中有说不出的惊疑,这是对方实力,还是自己撞鬼?紧接着,墨绿雾瀰漫,达番鲁化身魔异兽型态,是隻黑绿的巨大魔鱷,满身光滑坚硬的鱷皮,粗壮野蛮的兽体佔满整座擂台。牠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扳…
  输在哪?赢为何?
  噹噹!在裁判鐘响中,两人以平手结束,输赢在各自心里。
  将手从僵化的魔鱷掌中抽出,津转向观眾席,得意的目光落在午夜身上;男人微笑着,朝她伸长手臂,竖起大拇指。
  重头戏出炉,赛场转往外头,蜿蜒缠绕群峰的雷骨光梭隧道,这可不是比赛用的,而是运输这一带矿產的重要工具,还在测试阶段的新兴建设。以测试雷骨光梭为由,进行今夜最豪华的最后一场比赛,更是翻转胜负的关键,人人皆要下场,手持一杯烈酒闻香醉,在高速行进后,剩馀的量,将是第二回合给对手饮用的量。呵,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在有心人安排下,津和午夜终于对上,上场前,津还在为自己不熟悉光梭而焦虑,甘禄不断安慰她,凭午夜的忠诚,绝不敢超前。
  爬进光梭,津看向早停在旁边的另一部光梭,午夜带着沉稳的笑,右手搁在控制盘上,左手轻松提着酒杯…一面驾驶光梭,一面持杯,手上剩馀的酒将是对方要喝的量。看着午夜整晚表情不多的脸,在与她视线对上时,深沉一笑,意味难辨,津顿时没敢把握他会因为自己而放水,但她也没希望他放水,反而期待跟他真枪实弹较劲一回…毕竟在平常,午夜凡事铁定是护着自己,让着自己…比赛?还真是头一次。
  这次,甘禄她们的计划终于派上用场,午夜不仅没开快,还维持低速跟在津后面,陪她手忙脚乱的适应光梭操作。毕竟光梭构建主体不是应用生物,虽然让源灵生透析,也能明白运作方式,但不会像生化甲那样直接相通上手。随着她越来越熟练,光梭速度也越来越快,凭藉源灵生赋予的视观能力、反应力,她不住增添速度,不断拓展极限,就在她意识到身后完全不见午夜的光梭时,内心不住得意,就是那一瞬间的得意,让她一时失察,在接连而来的魔鬼弯道上失速,撞毁了车,酒杯全洒…
  果冻一样的光体将她固定原地,源灵生也啟动缓衝保护。津毫发无伤,只是有点呕…对着源灵生碎碎唸:「你就不能再智能一点吗?一定要靠我的脑筋才懂得应变?倒是知道我要摔车了你就会自动应变?」
  津站在路边,对后面逐渐靠近的光梭伸出大拇指,示意要搭便车,态度极不情愿;午夜驾驶的光梭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待津上车坐好,午夜手扶加速魔球将魔能注入,光梭眨眼通过魔鬼弯道,速度瞬间快了数倍,津忍不住回头,周围景色全是一闪一闪在变,真的如光闪逝…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刚刚自己可是拼上全力,速度竟连现在一半都不到,这男人…真是让人好生气…再看看他手上那杯酒,怎么能一滴都不洒?津一时气不过,狠狠伸手拉了一把午夜持控制盘的手。午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好心让对手共乘,她却这么使坏,光梭瞬间剧烈偏移,与光色赛道擦出大片光花…眼看就要撞碎在前方墙面上,就差那一咪咪,轨跡却紧急矫正了回来。
  「咦!怎么这么邪门!午夜!」绊脚诡计竟也落空,激起了津的好胜心,她不信有人捣乱这人还能不失控,开始手脚并用,上演全武行:「坏蛋!快失手让我啊!」
  只是,这回午夜有了防备,任津再怎么也扯不动他的手,还能一边横手挡下她破坏控制盘和加速球的举动,午夜将她隔开,她完全碰不到重要机关,于是津改用肢体碰撞,她感觉自己像在捶打一座铁山,无济于事,于是,试着给他挠痒痒,午夜却像没神经,完全无动于衷,挠不到痒处;任凭身旁女孩使出浑身解数骚扰胡闹,午夜都没生气,抿着一双唇,嘴角带着一丝沉稳淡笑,稳稳驾驶光梭…津忙着闹,不知道,他早悄悄为她放慢车速。
  「哼!臭午夜!都不让人家!你快点输啊!啊!讨厌死了!」津用鼻孔喷气,很是气馁,突然灵光一闪,「啊!有了!我可以色诱你!」
  反正又没旁人,津勉强站立起来,大胆拉开上衣前襟,露出浑圆胸乳,还伸手进自己胸罩里,拨弄出嫩嫩乳波:「要摸吗?快弃车认输就给你!」
  午夜斜瞥一眼身边美景,嘴角笑意加深,收回目光继续注视路况…男人能坐怀不乱,显示自己魅力不足,津觉得被打脸,气得鼓起双颊,「花岗岩果然就是花岗岩!还是千年不化的那种!不好玩!」
  直视前方弯道,男人举起左手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持杯的手再度伸出窗外,五指一松,杯子落下高速流逝的光道同时,控制盘猛然向左急打,光梭一个急转弯;津才因色诱失利,悻悻地拉下衣服,正要坐下,整个人却在此时失了平衡,身子往外急拋出去「啊!」,午夜早已换手抓住驾驶盘,右臂一伸,捞过女人后腰,把她紧紧贴靠自己身上…津仰起下巴,傻愣愣望着男人笑意浓厚的侧面轮廓,午夜低头温柔看着她,驀然将嘴套上嘴,把她压实了吻。
  行驶速度依旧很快,道路又多变,担心撞车,津在男人的怀抱中扭了几下…却发现自己被完全紧固,午夜只顾吻她,心无旁騖,她索性也抱紧对方身躯激烈回吻。
  终点逐渐出现地平线,疾速飞驰的光梭却驀然一个偏移重重撞上边墙,梭体光辉迸碎散落,津和午夜两人的身影也消失现场。
  在关键时刻,津把午夜拉进了隐匿空间,虽然技术很不纯熟,但她知道自己只需要尽两分力,剩下全借午夜的反应和能力…这战略太成功了!不仅让他离开光梭,还节省了啟动隐匿术的繁琐程序,避开可能的危险和麻烦,简直把午夜爱妻的心态吃死死。该说午夜太智慧型,还是津太聪明?
  「你上勾了!」津兴奋的把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大鱼男压在墙上,带着一副不良少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样,食指勾起男人下巴:「不是对我的色诱没感觉吗?」
  在女孩的强势下,沉静的男人看似柔和,他拉起女孩的手按在自己胯部,低声在她耳边寻问:「现在…感觉到了吗?」
  人家不是没感觉,只是咬饵慢…津感觉到掌下握的一大鼓包是超乎想像的又热又硬,瞬间涨红脸耍赖:「啊!我不知道啦!」
  「那我们来弄清楚。」午夜说。
  「弄清楚什么啦!」
  「弄清楚我对你的感觉。」
  津更羞,「午夜…我警告你喔!不要跟桀学那些五四叁…」
  「放心,我全是无师自通的。」
  午夜始终笑着没和她计较,两手擒着她的腰,津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捕获的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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