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死亡

  “病人很危险，胃里大量出血，需要血液供给。”
  护士说完，快速跑到前台联系血库，王叔趴上手术室的门，透进去看，什么也看不见。
  四周安静了，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还有莫雪的哭声，悲到极致的莫雪开始呕吐，暗月敲晕她，靠在肩上，无奈感叹：“这才是孤儿。”
  “闭嘴！”斗篷男孩听不下去了，不会说话就请闭嘴，什么叫孤儿，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呢！
  “……”拍拍莫雪的头，暗月捂住了自己的嘴。
  过了十二个小时，外面风云涌动，一股大浪冲击着所谓的联盟。
  手术门开，病床推了出来，躺在上面的人，脸上盖着白布，方医生摇头，双手无力垂下，时间静止，一道雷声伴随雨滴沉沉的落下。
  “姐姐！”莫雪哭了，趴在墨染的尸体上痛哭，雨拍打在每个人的心头，方医生取下口罩，带着无奈的说：“墨染在手术期间醒来过，她说她要去美丽的天堂，她是个逃避折磨的人，她不能为她的孩子留下屈辱……”
  “方医生，真的没救了？”王叔认清事实却不死心的问。
  “很抱歉，尽力了。”
  气氛一时间沉闷，王叔笑了，却比哭还难听，余家果然没人了……
  “王叔，节哀顺变。”方医生见惯了生死，却同样悲哀，带上护士们离开了。
  停尸房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准备带走墨染，莫雪不依，咬住工作人员的手。
  “啊！”
  尖叫声提醒了王叔，王叔向前一看，跑过去抱起了莫雪，跪在地上抱住她，如同两个孤家寡人一般。
  “王叔……”莫雪的眼睛清明了，王叔不知惊喜还是哀愁，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莫雪抽出了暗月的包，跑出医院，王叔没有阻拦，倒是暗月惊慌的追出去，发现莫雪已经开车走了。
  “哎！等等！”包里有枪，很容易走火的！
  乔羽醒来，发现自己保护的东西都没了，精神在崩溃边缘打旋，王叔带上墨染的尸体，去风家接了楠楠，替墨染守灵。
  父子俩在几年后第一次跪在一起，没想到居然是孩子母亲的葬礼。
  “爸爸，妈妈真的解脱了？”一片纸钱丢在盆里，楠楠无神的问。
  “解脱了，以后都不会再卷进来了。”
  天上纷飞着灰烬，笪落被狱警带到灵堂，打开了手铐，笪落跑过去看着冰棺里的墨染，有一丝的难以置信，然后落泪，“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没有护住你。”
  又过了六天，乔羽和楠楠一起为墨染叠好生前物品，一排排的放在一起，用箱子放好。
  楠楠剪下后面留起的小辫子，放进里面，喃喃：“妈妈，现在是我在保护你。”
  “楠楠，走吧！”箱子放上灵车，静待着明天的火葬。
  半夜时分，有人敲门，守在灵堂的父子醒了，一个人慢慢走进来，手上抱着一样东西。
  如鬼魅一般飘到墨染的冰棺前，放下那东西，还滴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