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凌霜还是月儿？
“你莫不是贪恋本座美貌？和那些登徒浪子一样无耻！”冰雪蟾蜍冷哼道。
听到这话，陈锋笑了，笑得很放肆。
“你笑什么？！”冰雪蟾蜍愠怒道。
“你说我笑什么？首先我并未见到你所谓的美丽容颜，最开始所见不过是一只半透明的冰雪蟾蜍，难道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一只癞蛤蟆感兴趣？”陈锋说着，也不管冰雪蟾蜍是否生气，又补充道：“再者说，你这从背后看倾国倾城，谁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背影杀手？万一看正面吓到了我……”
“你……无耻！”
冰雪蟾蜍气得娇躯颤抖，蓦然转过身来，食指用力指着陈锋，嘴唇颤抖着，竟不知该说什么。
哇！
陈锋瞪大双眼，他真的被吓到了。
纯净无暇的面孔犹如羊脂白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长长的睫毛开合着，仿佛有水雾弥漫出来，高挺的鼻梁夺天地造化，完美无缺地放在雪纯的脸蛋儿上，低下眼睛观那微微颤抖的粉红色双唇，两排冰晶似的贝齿紧紧咬合……
便是生气，都那么美丽。
不觉间，陈锋有些愣愣出神，他骇然发现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她！是凌霜！”
蓦然回首，风采依旧，那张冰冷纯洁的面孔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千百年来，最令陈锋思念的人，还是她。
为何，为何这冰雪蟾蜍会有着和凌霜近乎完全一样的面孔？
“登徒浪子，流氓！”
冰雪蟾蜍被陈锋那蕴含无限感情的灼灼目光盯着，感觉很不自然，伸手就往他脸上打了过去。
啪！
就在她玉脂凝聚般细嫩的手掌即将碰到陈锋时，被一只苍劲有力的打手抓住手腕。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锋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喝问道。
“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混蛋！”冰雪蟾蜍用力挣扎，可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陈锋铁钳般的手，不由得泪眼朦胧，抽泣道：“流氓，无赖，畜生……”
“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锋目光森冷，瞳孔中浮现浓烈杀意，他曾记得凌霜说过等他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帮忙，也就意味着凌霜遭遇到极大的困难。
或许，这冰雪蟾蜍就是一条线索。
冷到令人发指的杀意弥漫开来，原本就是冰天雪地的地方变得更寒冷几分，深入骨髓。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冰雪蟾蜍娇喝道。
“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务必要详细，活着直接让我查探你的记忆，否则！”
浓烈杀机在蔓延，深入灵魂的冰冷吓得冰雪蟾蜍色色发抖，她不知道陈锋要做什么，但她很清楚双方同样天仙修为，她却不是陈锋的对手。
但她不可能让陈锋查探记忆。
“好！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陈锋坚持不放。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是坏人，呜呜~~~”
冰雪蟾蜍刚开始的 冰冷高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副被欺负的良家少女般娇弱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生怜爱。
可即便如此，陈锋也不可能轻易放开。
“你别逼我自己动手，那或许会让你元神受创，甚至变成白痴。”陈锋威胁道。
“不！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寻找冰晶雪莲。如果你欺负我，被我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杀了你。”冰雪蟾蜍很怕陈锋把她变成白痴，但她也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来历，于是开始威逼利诱。
“姐姐？你姐姐是谁？”陈锋追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知道姐姐是谁。”
“那我就杀了你！”陈锋继续威胁。
“哼！臭男人，臭流氓，有本事杀了我啊，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出卖姐姐。”
“还挺重情重义？那我就不杀你，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放在这冰雪城最高处展览，看一次收十块仙晶，我想这一定是一笔不错的收入。”陈锋上下打量着冰雪蟾蜍，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
冰雪蟾蜍怕极了，但她并未发现，陈锋虽然面带邪笑，可他眼神十分清澈。
“你……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锋不是被美色迷蒙双眼的人，他也不是对冰雪蟾蜍的美貌起了歹心，更没想过侵犯她的肉身。
只见一只大手从冰雪蟾蜍的天灵盖抓了下去，与此同时冥王经运转，陈锋瞳孔中泛着血红色光芒，犹如嗜血恶鬼般凶狠残暴，将要吞噬一切。
“不！不……”
冰雪蟾蜍的挣扎渐渐变小，朦胧的双眼中闪烁着迷茫和彷徨，仿佛已经迷失自我。
少了几分挣扎，多了几分妩媚。
轰！
当陈锋以冥王经中某特殊法门强行读取冰雪蟾蜍记忆的时候，他如遭雷击，至阳至刚的精神意志力居然被阻挡在外，无法侵入冰雪蟾蜍的精神识海。
“怎么回事？”
陈锋骇然发现，在冰雪蟾蜍的体表朦胧着一层淡淡的月华光晕，居然让他无法查探记忆。
如果说冰雪蟾蜍拥有这份能力，早就不必拘束，不必畏惧与他，可冰雪蟾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明显是有别人从中作祟。
哗啦啦！
正当陈锋疑惑之际，冰雪蟾蜍所化女子直接瘫倒在地，身上生机全无。
“死了？”
陈锋正要查探冰雪蟾蜍是否死亡，突然又见她睁开双眼，清澈的明眸中闪烁月光般皎洁的光芒，虽然还是那股冰清玉洁的模样，气质却和之前有了很大区别。
这一刻，她高贵如九天明月。
这一刻，她尊崇如广寒仙子。
这一刻，她居然对这陈锋在笑。
那一抹笑容出现在冰冷的面孔上，却显得那么自然贴切，明明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却让人忍不住心如刀绞，阵阵刺痛。
“你是？”
陈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却又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导致眼前画面破碎。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恍若一梦。
“还记得我吗？”
淡淡的声音从贝齿红唇间发出，却带有浓浓的期待，一双闪烁的明眸中水雾弥漫开来。
陈锋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良久，他有些哽咽地问道：“你是月儿？不，你是凌霜？也让不对。你到底是谁？”
陈锋很迷茫，那双眼睛很熟悉，那声音很熟悉，那种气息也很熟悉，仿佛就是他最最思念的人。
可她身上有着凌霜的气息，也有月儿的气息，让陈锋茫然不知所措。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扑簌！扑簌！！！
一丝丝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滑落，那张被泪水沾湿却又充满着幸福的脸，让陈锋心中绞痛。
“你到底是凌霜，还是月儿？”陈锋继续问道。
“你愿意我是谁，我就是谁，反正都是你的人。”她有些娇羞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恢复一脸严肃：“我的意识附着在小冰身上，不能长久，免得被人发现端倪，因此长话短说，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
“你说，你说。”
无论是凌霜，还是月儿，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出现已经拨动陈锋内心最深处那一根弦。
陈锋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第一，小冰是我的好姐妹，照顾好她。第二，我现在身份地位极其特殊，不要打听。第三，你抓紧时间努力修炼，至少要你永恒仙君巅峰的时候我们才能见面。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日月不落，天地……”
哗！
最后的话没有说完，那道附着在冰雪蟾蜍身上的意识已经消散，却不知是力量耗尽，还是遭受到某种外在压力不得散去。
“啊……混蛋，你放开我！”
随着附着在小冰身上的意识消散，小冰主体意识回归，发现自己居然在陈锋怀里，顿时一声尖叫响彻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