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当陪嫁小厮

  郑婆子一进来，就感觉男风馆的气氛有些奇怪，虽说这里从来不似那些青楼一般喧闹，但也不是现在这样怪异。
  只见大堂中间的许妈妈坐着也不说话，身边的小丫头大气不敢出。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谁敢惹你生气？”郑婆子奇怪道。
  许妈妈见是她来了，也不起身，反而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郑婆子见状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坐到她身边，问道：
  “谁又惹你了？”
  许妈妈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好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除了你一个月前给我送过来的人，还能是谁？”
  郑婆子闻言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你说涂家那个？他还没有接客？”
  “可不就是他么？”许妈妈想到这里就气。
  “别说接客了，现在还酱着不肯让我调教呢，若不是看他那苗子实在是好，我舍不得弄伤了，早不知道被调教得多服服帖帖了。”
  郑婆子却没有接她的话，只拿着手里的茶杯在手边摩挲，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许妈妈见她不理自己，独自思索着什么，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你给我的硬茬子，今天找你来，就是想你劝他两句，不然我这叁千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郑婆子闻言确实一笑，“放心，这钱啊，你是亏不了。”
  说着凑到许妈妈身边低语几句。
  “当真？”听了郑婆子话的许妈妈诧异道。
  “这还能有假？”
  还未等她多说，许妈妈已经让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
  这才开口问道，“那你这意思是，让朔宇去？这可行么？”
  “有何不可，既然要在我这里找人，自然不能计较这么多。”郑婆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现在朔宇算是你的人，毕竟也不好，我这里有个法子，你看可行。”
  许妈妈闻言深深望了她一眼，才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我将人赎出来，这人就是我的了。”
  许妈妈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没什么起伏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郑婆子知道这法子无异于在跟对方抢人，但她也不会让许妈妈吃亏就是了，故而笑了笑道，“一口价四千两！”
  许妈妈听了眼睛都不斜一下。
  郑婆子知道想从她这里拿人没那么容易，也不意外，只得继续道：“五千两！”
  许妈妈闻言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郑婆子见状咬咬牙，“六千两不能再多了！”
  看着郑婆子那快要七窍生烟的样子，终于咧开了嘴笑起来，“好，六千两就六千两，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你亲自帮我调教叁天！”郑婆子是什么人，但凡是能占的便宜，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好！”
  许妈妈想到什么，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见郑婆子还是一副肉疼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这就心疼了，想当初你从我这拿走那叁千两的时候，我可没少心疼！再说，你转手搭上林家，这六千两又算得上什么？”
  郑婆子见与她谈妥了，也没空在这里接受她的嘲弄。
  “领我先去见见人吧！”
  ……
  许妈妈走了以后，朔宇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等自己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的时候，朔宇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他记得那日大哥就是哄骗自己说帮自己找了个伙计，自己就傻呆呆地跟着他出门了。那天被人像看带宰的鱼肉一般的不适感。
  而眼下跟着许妈妈一起进来的婆子，就是那日从大哥手里买了自己的人。
  许妈妈带了郑婆子进来后没打算多留，很识时务地把房间留给郑婆子。
  说到底做陪驾小厮和她这男风馆的头牌，不都是供女人消遣的玩意？她倒是看看这郑婆子要怎么劝这个油盐不进的人。
  最好叫她常常自己在朔宇身上唱过的挫败感才好。
  郑婆子进来后没有说话，现实打量了一下朔宇的房间，这才出口道：
  “看来这许婆子倒是没有亏待你。”
  “郑妈妈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关心许妈妈对我如何的吧？”
  郑婆子倒是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期望朔宇对自己的太多能有多好。
  她径直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长叹的架势。
  “我知道你不愿意待在这里。”
  “你愿意放我走？”朔宇有些焦急地问道。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你还想跟我谈什么？”他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虽说不能让你摆脱这里，但有个离开这里的方法。”
  “是什么？”
  “当陪嫁小厮”郑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