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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来篡位_分卷阅读_164

  陈管事看着江梨,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再也听不到了。
  江梨皱起眉头,喊了一声许都。
  孟陵从屋顶上飘了下来,折去门外,大大方方走进来。
  “许都今早奉殿下之命,去云归村里看看。“
  云归村是易北给陈管事家人找的落脚地。
  江梨微微变了脸色。
  “你去接他一下。“
  陈管事是今天接到的消息,总不能是早上烧的,上午自己就能收到消息,而且也不可能有人大白天的放火烧村,只有可能是昨晚就烧完了。
  那么,许都很有可能只会看到一个烧残了的死村。
  孟陵点点头,干脆利索的转身出去,然后又淡定的退了回来。
  “回皇子妃娘娘,许都回来了。“
  和许都一起回来的,还有脸都被烧没了一半,长得就像一个鬼一样的陈家大哥。
  “罗大人……是罗大人亲自带人,弟弟……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
  陈管事替皇后办事这一点在陈家不是秘密,皇后从前为了显示恩宠,派人送东西时并没有刻意隐藏来人身份,陈家大哥一看到陈管事,恨得眼睛都红了,挣扎着从许都肩上下来,七扭八歪爬到陈管事脚边,死死拽住陈管事衣摆。
  “所有人都被烧死了,我躲在水缸里才逃了一命,幸亏许大人及时赶到。”
  自家大哥总不可能作假。
  陈管事再无怀疑,重重朝江梨跪下。
  “小人愿为皇子殿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只求殿下为小人一家报仇雪恨。”
  第118章 出京
  易北动作很迅速,在陈管事和江梨发誓效忠的当天,就从林太医那儿弄到了一包假死药,直接给陈管事灌下去。
  对外则宣称是无故暴毙,为此江梨还特意往皇后宫中跑了一趟,请皇后为她主持公道,自己府中无故就要死人,还不明原因,想请太医来府上诊断死因。
  皇后在听完江梨叙说原委之后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江梨良久,最后派出的是惯常给自己请平安脉的副院判大人。
  她最近的确是听说陈管事在皇子府里的动静比较大,而前些日子手下上报的消息是陈管事家人莫名搬走,去向不明,当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到底皇子府中也不止陈管事一人,兼之易北封王礼的事情绊住了她的主要精力,便只是吩咐人去找到陈管事家人下落,还没有具体吩咐如何发落肯定是已经反水了的陈管事。
  现在倒好,人居然直接死了?
  是府中其他人发现不对暗下杀手想要邀功?
  还是陈管事自知难逃一劫,所以先以死来明志,以保下他已经落跑的家人?
  毕竟知道秘密最多的他已经死了,自己如果不是恨到极点,也不会真的掘地三尺去把他的家人找出来挫骨扬灰。
  不过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也是陈管事的死因,知道死因了,也能逆推出原因。
  江梨倒是很乖觉,知道自己会是易北离京最大的阻碍,所以压根没有想过让皇子府脱离自己的掌控,否则她还要想一个好的理由派人上门查看。
  毕竟从明面上来说,易北才是皇子府里的唯一主人,府上出了人命只需要报备有司,若无苦主则该由易北自行决定是否追查,没有理由府上死一个管事,皇后在深宫之中还要派出人来查明原因。
  院判大人给出的结果和仵作初步验尸结果大体相同,半夜猝死,原因不明,结合府中诸人的回忆,大概可以判定为过度劳累外带心力交瘁及情绪变动过大。
  易北并没有坚持一定要剖尸,毕竟没有明显外伤,又没有苦主要告,自己离京在即,自然不愿横生枝节。
  院判大人回到宫中,很是斩钉截铁的对皇后娘娘汇报真实死因。
  中毒。
  院判大人趁着仵作不备,私自取了陈管事房中茶杯回宫,当着皇后的面倒了点水兑进去,取只白鼠灌下,鲜活的小白鼠当场暴毙。
  皇后再无怀疑,传话说陈管事死得晦气,最好一把火烧了为上。
  易北满口答应,让孟陵随便找来一个新处死的死囚,换上陈管事平常穿的衣服,当着府中暗探,烧了个干干净净。
  易北封王礼在江梨细细碎碎的拾掇中落下帷幕。
  天子其他一概都没过问,唯独私底下给易北调派了几百亲卫,混在皇子出行的仪仗之中,放话让他放心用。
  去封地不比钦差出巡,不会带上随行官员,一应人都是去了地方再新选,或是由地方官员提前选配。
  天子亲自送易北出仪门。
  太子为表现兄友弟恭,一路拉着易北的手,嘱咐了又嘱咐,活像是新婚妻子要送去出征的丈夫。
  谢倾歌则拉着江梨说私房话。
  当然,如果她身边没有跟着一个碍眼的江婉,江梨会觉得更贴心。
  马车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大门。
  除了贤妃在宫中就派给易北的近侍,皇子府中易北一个人都没带,美其名曰京中房子需人看守,皇后娘娘指派的人是最牢靠的,皇子府交由他们自己很是放心。
  一般来说,皇子府里会有自己的府兵,数量都有严格规定,武器衣甲也都要上报有司进行登记,易北封地离京城远,未免路上出什么意外,也会从京中带些侍卫一同上路,沿途作保护之意,等到了地方再由离封地最近地军营中选出人来填补府兵,天子拨个几百亲卫的车队实在是很正常,皇后便也没多想。
  江梨一直到天色擦黑到了馆驿,才发现天子派给易北的亲卫竟然都是熟人,一个两个看到江梨亲热得很,不是关怀身体状况,就是怀念皇子妃当年指挥若定的勇猛。
  "走陆路的话,虽然绕远,但危险相对水路要小一些。"
  近卫军小哥拿着地图,跑来敲新晋王爷的房门,商量接下来的行程路线。
  易北几乎没有犹豫。
  "水路。"
  近卫军小哥愁眉苦脸,再次提出委婉建议。
  "如今天气不算热,走水路怕是王爷不惯船上颠簸,而且一走就要好几天,沿途补给也麻烦。"
  其实麻烦倒是真不麻烦,唯一一点就是,据他收到的消息,漕运的老大最近换了人,老帮主意外去世,新帮主是老帮主的儿子,听说是个胆大的楞货。
  倒不是说禁卫军武力不如,但毕竟是离了京城的地界,强龙不压地头蛇,天知道路上玩意碰上了,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北再次拍板。
  "水路。"
  如果他日子没记错的话,这一年里应该是漕运黑帮头子换人的时候,第二世时他阴差阳错,意外的和新任帮主关系不错。
  若想收回盐权,漕运这一条就绕不过去,产出来了总是要运出去卖的。
  世家虽然有自己的船只,但到底都是要走水路,总绕不过漕运黑帮,所以世家和漕运黑帮的关系一直维持得都十分微妙。
  禁卫军小哥锲而不舍。
  "最近水上听说不太平,殿下万金之躯,没必要去以身犯险。"
  天知道那个二愣子认不认得皇室徽记啊,万一犯个蠢,看到钱多以为人傻,真的下手要抢,不抓吧殿下吃亏,抓了吧只怕是给黑帮不好交代,还没到封地呢,就得罪了地头蛇,实在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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