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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九章

  “尔等还是速速归去,这东西没那么脆弱,应该无事,最近有消息天德宗一些人似乎在着手对付我宗,莫要让他们掏了尔等老巢才是。”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司马安成挥挥手让一众苦瓜脸散去,而他所说的话却是引起众人心惊,这消息司马安成来之前从荀彧那得到的消息,还未确定故而并未通知下去。
  “呵呵,总有些人不知好歹,如此时机倒也抓得恰到好处,哼!”
  最后踏入传送阵的尉迟达旦骂骂咧咧消失,弓郁阴遣他来探风,这货嘴上骂咧,心里头却是有些期待,边境魔军不让打,这阵子闲得蛋疼,正愁没地儿解闷。
  “成儿,融入炎黄也是时日不短,可老夫依旧不能理解尔等作风,这憨货难不成不知战必有陨?”
  司马闳瞅着尉迟达旦唇角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心思自是瞒不了他的。
  “爷爷,战必有陨是不错,我宗一直都未主动招惹是非,不战又能如何?况且,有陨必有得,得失之间自在人心,若无一路荆棘,此时的炎黄又在何处?”
  司马安成眼底同样有着莫名悸动,司马闳是能见到的,只是观念根深蒂固,徐徐图之方是长久之计,如炎黄这般刀尖甜血?怕是难以登顶啊。
  司马闳不好言明,便是说了,只怕这群人也会嗤之以鼻。
  天柱大阵之内
  繁复而漫长的等待那盏破灯总算是融入中间那个涡旋之内,铁面人手印缓缓消散,最后化作背负双手盯着阵法的状态。
  班纳芙蓉没有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一丝别样情绪,似乎本身就是个傀儡,不具备智慧生物的各种情感一般。
  即便是她现在盯着自己成果最后一级考核,那也是极为激动和紧张。
  良久,阵法依旧,似乎消失在第二层涡旋的破灯没起到任何作用。
  “失败了么?为何没有半点反应?”
  心中的失落让她暂且忘记自己现在居然已经解禁,能言能动,这一切还是在她完全没感觉的情形下完成。
  也暂时忘却铁面人极度抓狂的声线,然,没有回应,铁面人依旧傻愣着一般仰首盯着涡旋,便在班纳芙蓉心中又一次震撼自己解禁时。
  涡旋爆出一股特殊能量,班纳芙蓉措不及防,瞬间仿佛承受远超自己修为的高手全力一击,这只是感受,实际上她转头盯着铁面的身形没有丝毫异样。
  但,极至灼热感直达灵魂深处,几乎让完美的元神直接崩解,绝望之余,一股清凉由天顶灌入,灼热感随即迅速消退。
  恢复过来的班纳芙蓉俏脸惨白若纸,甚至站不稳身形直接退坐于地。
  “你的使命已完成,随我走?”
  清凉自然只能是铁面人伸手相救所致,班纳芙蓉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了思维,闻言也没有感觉声线难听,只是习惯性摇头。
  作为一方土皇帝,这种跟人走的思维是绝不会存在的,潜意识的拒绝而已。
  “你也算是有功之臣,只不过我还是遵从你自己的意愿,既然准备留下,那也罢,此地怕是就留不得,好自为之。”
  这是铁面人对她说的最长的话,虽然还是听着让她反胃,却有一丝丝别样蕴含其中,懵懂尚未完全恢复的班纳芙蓉下意识有些得意。
  至于她得意什么?谁知道呢,完全清醒过来后,方才发现铁面人已经不见,阵法也是消散在即,眼前近在咫尺的天柱恢复之前隐约形态。
  但,这天柱在不断扭曲,有节奏的扭曲,融灯的位置,一抹金红瞬息强烈,随即消逝殆尽,紧随着自己布置良久的阵纹烟消云散。
  散去的阵法自然不再遮蔽视线,班纳芙蓉这才发现自己尴尬,环视四周,满是各种意味的眼神,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无比弱小,浑身被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检索,这滋味就甭提多难受了。
  “混蛋!卸磨杀驴!不是,鸟尽弓藏!”
  愤而怒骂的她却没想起是自己拒绝铁面人携行的。
  魅魔族,修者界之前只存在于传说中,但大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前这位活生生的尤物是在场大多数修士第一次亲眼见识。
  魔界勾连之后,还是能偶尔见识魅魔族女人的,但也是个稀罕物,魔军中这些女人也是宝贝,修士尚无活捉的首例。
  “果真名不虚传啊,女人,你完事没?完事随老子回去领赏,自觉些,这细皮嫩肉的,万一有个损伤也不好抬价!”
  三方鼎足夹着天柱与班纳芙蓉,其中一方引头的正是走马上任的新都军曲才,名号倒是让人费解,不过这九尺莽汉却有几分威风。
  “曲兄,你这是要独自引功不成?莫非视我与李兄不存在?”
  另一边,一名文士打扮的修士,此人也是新上台的,名唤邹玉,同属天德宗,却是不爱道士装,总觉着文士才能体现自己雅致。
  没开声的第三支督军名为李松,形态颇为老态,三角眼中不温不火,磕着根烟枪,吧嗒吧嗒吞云吐雾,似乎只在看戏。
  “白金玉你个腌臜货少在老子面前鼓捣,独自引功?我引你外婆,哪特么来的功?抓这女人回去交差会少了你与李老头的事?”
  曲才懒得与这看不顺眼的货色多纠缠,他也没什么心思拿这女人讨好上头,此间眼瞅着也就那样,这女人要么直接杀了了事,要么拿回去让那些喜欢的老家伙拿回家收藏。
  不屑不代表他傻,自然后者百益无一害,至于白金玉,他太了解了,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本身就在打女人主意。
  “曲憨子,你是觉者本人打不过你?要。。。。”
  “行了,少惹事,此番我等三人白得个督军头衔还不知好坏,擒了回去再言其它!”
  白金玉自觉矮了面子,这新官上任自是不打算轻了,却是让李松出言制止,不知多少年岁的人了,还如此轻浮,在场绝大多数修士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大多不屑。
  “正要如此,这天柱好歹我等已无能力勾搭,杵在此地甚是不美,李老头你上还是我上?白金玉这厮没安好心思,一边呆着。”
  曲才可不管白金玉什么样儿,正如李松所言,临时补上的货,回头是好是歹还两说,快些完事回去讨个安心最重要。
  “曲憨子你!哼!此时不与你一般见识!回头再跟你算算。”
  白金玉闻得李松之言也是一突,虽说临时受命,也算是名正言顺,不过联盟的水是何种状态,他还是知道的,只得撂下狠话顺坡下。
  曲才极其不屑吐了口吐沫,大踏步就往中间走去,而中间的班纳芙蓉直到这时候,还在用她那夜莺一般的嗓音问候着铁面人,当然用的是他们听不懂的魔界界语精粹。
  班纳芙蓉好歹也是个小领主,地位并算低,这时候能傻啦吧唧自言自语实在是想不出脱身之计,能活着谁愿意死?
  不要提及 什么英勇就义之类的屁话,她一个女人还没那种高尚情操,何况大能力者也不兴那一套,更不要说尔虞我诈流于表面的魔界。
  活下去是唯一的目的,至于生命的意义?谁在乎?活着什么都有意义,死了啥意义都是假的。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炎黄宗苟施的娘子!”
  她没反抗,反抗只有瞬间成渣的份,即便过来的只有曲才,但气息在身周已然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只要她敢发力,瞬间就会引来群攻。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不但让曲才以及四周看热闹的联盟修士一怔,便是离着几十里不愿蹚浑水的司马爷孙也是一脸懵。
  一口流利的修者界通用语,配上优美又带着些柔弱的声线,着实雷得众人不轻。
  “啥?娘们,你莫不是欺负爷不懂事?你一个魔族老娘们,啥时候与炎黄的家伙勾搭上的?”
  曲才停步丈外,仔细打量眼前楚楚可怜的尤物,掏着耳朵,这是来了兴致,心道这女人为了活下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哈哈~~~有意思,炎黄小宗的,你们不过来领你们人回去么?杵那么远作甚?传言你们可是极为齐心的啊,如今这魔界小娘皮说是你们的人哩!”
  白金玉狂妄大笑,朝着炎黄修士大声呼喝嘲讽,引得三军众人纷纷大笑不止,本就看不起这特立独行的玩意,这时候有个乐子,何不拿来耍耍?
  “妾身私下与苟将军定的终生,只是之前碍于本界规矩,不得圆满,此时各位哥哥与妾身解除禁锢,妾身自当从实告知各位哥哥的。”
  入戏挺快,班纳芙蓉瞬间觉得理直气壮,言语间没有一丝僵硬,硬是觉着自己就是苟施的娘子,边说还环身谢礼。
  一众修士又是一怔,且不管此事真假,多半假的居多,可这娘们儿戏唱得还真是不耐,演,人儿不错,你丫继续演,正愁没处解闷。
  “喂,你们不打算过来认亲,曲爷可没那么多时间听她编排!”
  曲才也是朝着踟蹰不前的炎黄修士吆喝一嗓子,话尾已然是准备动手了解这事。
  班纳芙蓉实在无法,目光凄然锁定远处炎黄中相熟的修士,尤其是季玉三人,季玉英挺眉宇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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