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叁章 谈话（2）
“难道不是吗？”维伦愤怒的反驳道：“那么你告诉我，在你们征服过的那些文明，哪一个文明不是因为被你们武力征服而最终被你们灭亡？如果你们不将武力至上视为信条，那么你们为什么保持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而且还从那些被你们征服的文明里挑选出强者补充到你们的军队里？”
”我说了，这就是我们使徒一族使用武力而付出的必要代价之一。“丧主笑着回答道：”但是你怎么不想一下，如果这些文明，当然也包括你们，如果他们在面对我们的大军选择服从，而不是做着无谓的抵抗，那么我们又何必动用武力？相信我，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动用武力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那些选择臣服你们的文明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丧主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张椅子之上优雅得伸了一个懒腰。这个看起来原本很庸俗的动作却在丧主的身上变得优美起来。片刻之后，她才无所谓的答道：”对于这些没有战斗意志的文明，继续存活在世界上是没有价值的。而且我们在他们的身上也发现不了什么可以利用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们灭族了对不对？“
”灭族？不不不。为什么你要说得这么残忍？“丧主笑道：”对我们来说，用清理来形容更合适一些，毕竟他们的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浪费我们世界宝贵的资源。所以我们这反而是做好事。用从他们手中得到的资源，我们才有了足够的能量打破我们和你们世界的障碍来到你们的世界。等到征服了你们的世界，我们再用从你们那里得到的能量打破通往其他世界的障碍，让我们使徒一族扩展到每一个所知道的世界中去！“
”你妄想！“维伦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站起来对着丧主怒道：“不要妄想你们能够征服我们的世界，即便你们最终能够如愿，但是在得知你们的残暴一面之后所有你们以后所遇到的种族都会为了生存而战，而不会投降！”
丧主摇摇头，叹息道：“这就是你思想太狭隘了。知道吗？在将我们的世界变成使徒的世界的时候，我们从没有告诉任何其他的种族我们会优待俘虏。事实上，不管抵抗还是放弃，每一个和我们遭遇的种族都避免不了被我们灭族的下场，但是他们还是抱着侥幸一个又一个的放弃抵抗对我们投降。即便他们知道投降并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们却还是这么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你们世界的那些种族都是软弱无比的！但是我们不是！”
丧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让我来告诉你们把，这是因为人性。“
”人性？“维伦笑了，嘲讽道：”你知道人性是什么意思吗？你觉得你们世界的那些种族知道人性这个东西？“
”年轻人，在我们的世界，也许其他的人并不知道人性这个东西，但是我们使徒一族甚至要比你们人类都要了解人性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丧主站了起来，在维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提起维伦的衣襟窜出了房门飞到了仅仅比房屋更高一点的半空之中。丧主提着在不停反抗的维伦，示意他冷静下来轻声问道：”不要动了，我不会杀你。你看看，这座建筑和你们世界的建筑，是不是很像？“
维伦这才冷静了下来，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打量起这座使徒一族的王平时生活起居的建筑起来。老实说，这座建筑真的很小，大概随便一个国家的中等贵族都会拥和这差不多一样的建筑。而这也确实让维伦疑惑起来，因为，这座建筑的风格，和人类世界的建筑风格，实在是太像了。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同，那么就是这幢建筑的屋顶是尖顶的，而区别于人类世界的圆形屋顶，另外整幢建筑呈现的是一种肃穆庄严的深灰色，而并不是人类世界所喜欢的由几种不同颜色所搭配的建筑。但是即便有所区别，维伦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两个世界中的两个不同的种族，为什么会有一样的建筑风格？
看出了维伦心中所想，丧主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建筑的风格太像了？如果不是你的确身处我们的世界，你是不是都会以为这里只不过是你们人类世界的一个人类国家？“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是我们的一员。“即便如此，维伦还是不愿意相信人类和这个强大的敌人有着任何的关联。
对于维伦的话，丧主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显得有些疑惑的说道：”看来你也没办法解决我心中的疑虑。当我们第一次踏上你们的世界的时候，我们发现除了有些环境实在是不同之外，我和乌瑞瓦都对你们这个世界感到无比的熟悉。但是我们种族中的那些年轻人就对此没有任何印象。“
”年轻人？“维伦嘲讽道：”明明你也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为什么要和那个乌瑞瓦一起称呼其他的使徒为年轻人？“
丧主笑了，而且笑得有些开心：”谢谢你的夸赞。要知道，即便是我们，在被别人认为是年轻的时候也是会感到高兴的。但是我确实已经不年轻了。即便是乌瑞瓦，他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辈。只是他确实要比其他年轻人要年长的多而已。“
很显然，维伦对乌瑞瓦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其中乌瑞瓦留给维伦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一次三对三的对决之中维伦即便是拼尽全力却还是完败给了乌瑞瓦。但是即便如此，维伦还是认为乌瑞瓦是所有他所接触过的使徒当中性格最为沉稳的一个之一，唯一比它更要显得深邃的，就是将维伦提在半空之中的丧主了。现在，丧主居然说乌瑞瓦在他的面前仅仅只是一个小辈，这让维伦如何相信？
看出了维伦心中所想，丧主轻声道：“乌瑞瓦是在大约两千四百年之前晋升为高阶使徒的。而那一次的进阶仪式由我亲自主持，因为那一次晋升仪式的那些人才太多了，简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晋升才让我们使徒一族从此崛起。当然这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知道的是那时候我还不是丧主这个身份，而且那时候我才两千多岁。还有。。。”
丧主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维伦却没有再听下去，而是满脑子都回荡着丧主刚刚说的那句话。
“那时候我才两千多岁。。。”
天，维伦太难以置信了，那时候的丧主已经就是两千多岁了，而乌瑞瓦已经成为高阶使徒两千四百多年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和维伦差不多的丧主足足有四千多，甚至是五千岁！可是她现在看起来却如此的年轻！维伦想要用老妖怪来嘲讽这个已经五千岁左右的丧主，但是却看了看她绝美而且年轻的相貌却没有开口。在维伦的意识里，好像越年长的反而却越漂亮。希尔是这样，眼前的这个丧主也是如此。
“喂，你还在听么？我还没有说重点呢！”看了看还在发呆的维伦，丧主有些不太高兴。摇了摇维伦将他的注意力从想象当中拉出来之后，丧主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而不是杀你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牺牲了一个对我们使徒一族有莫大功劳的人，也就是乌瑞瓦。”
“死了？哈哈哈，他死了？是不是被齐天赐杀了？”虽然对乌瑞瓦齐天赐有些敬佩，但是作为敌人，在得知它死亡的消息之后维伦还是显得很开心，而且认定是齐天赐杀了它。因为在维伦的印象里，只有三个存在有着一对一杀掉乌瑞瓦的绝对实力。其一就是齐天赐，这自然不必多谈。而第二个就是被暗杀身亡的洛汗帝国的野蛮人帝王卓越的西莫斯，可惜他已死，不然也许麦哲伦还不会陷落。第三个就是维伦仅仅见过一次的瑞贝克了。但是这个自称魔族之主的存在过于神秘，而且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异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也不会是他。至于希尔，虽然维伦认为这个一起作战的精灵也很强，但是比起正面作战，希尔更擅长的是突施冷箭和压制敌人的大部队，虽然也有杀掉乌瑞瓦的可能，但是成功的几率是很小的。所以，唯一能够杀掉乌瑞瓦的人，那就只有齐天赐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维伦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突然抓着丧主的袖口大声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维伦的大声质问让丧主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不过作为一个种族的王的存在，丧主很快就知道维伦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介意维伦现在的情绪，而是笑道：“你是担心我已经把你的同伴们杀掉了吗？我很想这样，但是可惜，我的族人们并没有提前发现你的同伴们。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真的很意外，居然在你们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能够打破空间的人物存在。所以，这样正好就帮我回答了你第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杀掉乌瑞瓦。或者说，杀掉乌瑞瓦的其实是你。为了得到你，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乌瑞瓦，也最终选择了以死来告慰那些战死了的族人们。”
在得知齐天赐他们并没有出事之后，维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至于那个乌瑞瓦为什么会死，维伦已经不再在意。“那么你就在说谎了。只要他们还在，麦哲伦就不会亡！”
“看来你还是不懂。”丧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这么说不过是在狡辩而已，一个国家已经没有国王，没有城市，甚至已经没有了人民，那它还算做什么国家？你们已经亡了。而我们的第二波攻击也即将开始，也许这会让你感到欣慰，因为对于那个放弃你们并且将你们隔离开以求自保的那个国家，我们同样也不喜欢，所以，我不介意帮你彻底灭掉那个可耻的帝国。即便他们当中会出现像你这样的人，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挫骨扬灰。”
“丹莫斯帝国如何我不管，但是你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达成。因为在丹莫斯的背后还有其他国家和种族的存在，我相信即便丹莫斯帝国覆灭他们也会联合起来将你们赶出我们的世界！而麦哲伦，只要齐天赐还在，斯特尔斯还在，希尔还在，那么麦哲伦就不会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丧主笑了，维伦感觉得到丧主对他的那赤裸裸的嘲讽。“你说说，除了那个叫做斯特尔斯的人，剩下的两个一个是在你们世界四处坑蒙拐骗的流浪汉，一个是连自己种族都没有的精灵，他们算是你们国家的人吗？而那个斯特尔斯，据我所知，已经处在苟延残喘的阶段，等到他一死，你们所谓的国家还有国家的概念吗？”
“什么？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当然。他们现在在一个大陆的夹缝里勉强的生存着，还妄想通过一个叫兽人的种族打通去往那个野蛮人帝王的国家的通路，然后再组织联军对抗我们。”显然，丧主对此了如指掌。“但是你觉得，仅仅凭借三个种族，他们能够做到吗？现在，我们仅仅只是在休整。等到你们的世界再过去一周，就是我们迈向整个世界的开始。你觉得你们还撑得了多久？”
“那你还要把我抓来干什么！”维伦怒喝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悬在半空就对着丧主拳打脚踢，如果不是自己的衣襟被牢牢抓住，维伦甚至想要用自己的牙齿咬丧主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而是将你带到这里吗？”丧主神秘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没有你阻挡我们，我想要征服你们的世界简直是易如反掌。不信？我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