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妖魔化

  难道，在乔青莲的梦中，曾照翠和尚德宣不能结婚，也就没有康康这个孩子，那乔青莲怎么样克服千难万险让他们成亲的呢？
  这还真是一个谜团。
  想必，乔青莲也不愿意说出来。
  不，不应该是梦，是不是乔青莲有预知呢？预知她父母的事，预知小姝的事，预知审计局的局长的事。
  昨天晚上，县委县政府开过常委会，郑大同被任命为审计局局长，今天上午，任命文件已经下发了。
  不不，还有考试作文题，对，小姝说是原题，原题啊！
  本来，乔青莲只和胡巧玉和小姝在讲作文题，恰巧，语文老师过来了，给全班也讲了一遍。
  那就是说，乔青莲是有意地给小姝讲了作文题。
  小姝说，这下，她的作文至少比平时要多四到六分。有时间构思就是不一样，结构清晰，深度广度也都足够。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这事，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大家把她当妖怪看，恐怕以后她就不得安宁了。
  事情就麻烦了。
  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干闺女，我要保护她。
  罗彬想通这一切，心里仍然泛起了惊涛骇浪。
  表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
  罗彬说：“还有十天，高考成绩就要下来了，小姝，准备报哪里的志愿？”
  罗静姝心想，我说了这么大一件事，爸爸怎么就不好奇呢，也不问点什么呢？
  不问就不问吧。
  反正，我也说不清。
  龚蓝沁也疑惑地看着罗彬。
  见罗彬什么也没说，便自觉没再深说。
  这么多年的夫妻，二人很是默契。
  罗静姝答道：“乔青莲说她想到上海沪海大学，我可能上不了。我也要到上海，我就报复兴大学吧。如果我真的能考到529，上复兴一点问题也没有。”
  罗彬笑道：“好，你们两姐妹就到一起吧，这样，我放心。”
  乔青莲是真的对静姝好，这一点，我比谁都看得清楚。
  静姝傻乎乎的，又任性，也不知道哪一点投了乔青莲这孩子的缘，竟然对她这么好，屡次对她伸出援手。还从来不向我们邀功。
  如果不是李老师对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乔青莲向李老师出的主意，这以后，她也没有向我们说起过。
  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吧。
  我们第一次见这孩子，就喜欢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懂事乖巧的孩子，哪个会不喜欢呢？
  龚蓝沁也笑了起来。是啊，小姝有些单纯莽撞，乔青莲心思缜密，对小姝也是真心真意，二人现在又是干姐妹，她们俩在一起是最好了。
  中午，罗彬夫妻躺在床上，龚蓝沁问道：“今天，小姝说的这事，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罗彬说：“蹊跷的事在十天前已经发生了。多这一点也不为奇。你只要记住，乔青莲对我们一家没有一点恶意，反而是处处帮助静姝，那就够了。别的，什么也不要说，免得别人将她妖魔化。她现在，也是我们的干女儿。”
  龚蓝沁看见罗彬严肃的样子，忙说：“我也是好奇。我不会说什么的。我会叮嘱静姝什么也不要说。”
  罗彬点点头，若有所思。
  、、、、、
  中午，乔青莲兄妹在曾照兰家里吃饭，这次，尚清华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热情，可是也没有摔脸子，只是默默地做事。
  乔清泉还是那副不冷不热脸，问一句答一句。好在众人打小就见惯了，也就没有在意。
  吃完饭，乔清泉就告辞回家。
  乔青莲留下，有事情要和曾照兰说。
  大家坐在一起，尚清华也坐在曾照兰的背后，默默听着。
  乔青莲将今天上午在陈雪枫那里问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曾照兰大腿一拍，破口大骂：”这个畜生！今天下午我就找人去闹电影院。敢欺负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他的！“
  乔青莲说：”姨妈，这个事不急！“
  曾照兰说：”不急？三年了，我要是早知道，我早就带人抄他的家了。气死老娘了！“
  乔青莲说：”姨妈抄家倒是痛快了，可是华华姐这三年可就不平静了。“
  曾照兰想了想，说：”这个？倒也是。华华天天生活在恨里面，哪能集中精力搞学习呢？还是莲莲想得周到。不过，莲莲说不急，那是什么意思呢？“
  乔青莲说：”姨妈，你想不想羞辱他呢？那种送上门的，让你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曾照兰很好奇：”啊，还会送上门？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那怎么能做到呢？他又不是傻子！“
  乔青莲胸有成竹地说：”一定会的。我问你，姨妈，假设华华姐考上了清华大学，中国一流的大学，你会怎么庆祝？“
  曾照兰大笑着看着尚清华，问道：”花花，你考得上吗？“
  尚清华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啊！老师说，按我的平时成绩，几次和相宜市一中的考试的成绩比较看，还有，拿省城的试卷考试成绩看，我比他们的成绩都要好。不过，他又说，状元是假，福命才是真啊！所以，我也不敢确定。“
  曾照兰大手一挥：”不要考什么清华，只要是一所大学就行。不管咋说，总比三年前的那中专文凭强得多吧。哎，三年，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花花，你要感谢你哥哥嫂子，他们辛辛苦苦，穷扒苦做，每一分钱都攥着给你，还有上大学四年，花费的就更多。“
  尚清华真诚地看着哥哥嫂嫂，说：”哥哥嫂嫂，我不会忘记大家的辛苦的。我出来工作后，乐乐的一切就都交给我了，我供他读书，为他找工作，不要你们操心。“
  哥哥嫂子眼里闪过惊喜：”真的，花花？“
  尚清华语气坚定地说：”我说话算数！“
  哥哥嫂嫂相视一眼，欣慰地笑了。
  曾照兰说：”我就跟你们说了，华华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们暂时辛苦点，将来，她会报答你们的。“
  嫂子赶紧说：”花花就是一个特别知道感恩的人。我知道。我们辛苦几年是值得的。“
  曾照兰说：”这还要感谢莲莲。不管怎么说，莲莲也是受害者，莲莲给我们这么高的利息，我们不费力气就攥了几百元钱了。“
  尚清华看着乔青莲，说：”莲莲，我脾气不好，你不要计较。都是侉子一下子激怒了我，我有口无心的。“
  乔青莲笑道：”没有啊，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要是放在心上，今天就不会来了。“
  曾照兰忽然一拍大腿，说：”对了，说着说着，说跑偏了。莲莲说的，怎么才能羞辱那个畜生。说到庆祝什么的？“
  乔青莲说：＂是啊，姨妈怎么庆祝华华姐考上一个好大学呢？”
  曾照兰大笑道：“当然是放电影给乡亲们看啊！考上大学就放一场电影。你们俩如果考上大学，那是整个梧洲村的第一个女大学生呢！”
  乔青莲笑道：“姨妈的意思，考上大学就放电影，如果考上清华大学了，就放三场吗？”
  曾照兰狠狠一点头：“你说放三场就放三场。”
  不过，曾照兰又问道：“多少钱一场？”
  乔青莲笑着说：“姨妈心疼钱了？”
  曾照兰笑道：“心疼钱倒不是，就怕放不起啊。”
  乔青莲说：“不贵呢，五十元一场。”
  曾照兰放下心来：“那就好！这个放得起！高兴的事，就是要庆祝。让所有人知道，我曾照兰生了个幺女，既然得济了。只是，我庆祝，和那小畜生有什么关系？”
  得济，意思是，起了大的作用了。
  乔青莲说：“姨妈，您忘了，杜云虎是做什么的？”
  曾照兰说：“电影放映员啊。”
  乔青莲微笑着看着曾照兰。
  曾照兰马上领悟：“哦，知道知道了。到时候，哦，知道知道了。”
  乔青莲知道曾照兰很聪明，不需要自己教她怎么做，她就会羞辱的杜云虎抬不起头来。
  乔青莲说：“这事，要暂时保密。让侉子和尚德忠都不要说。胡巧玉和胡飞都不能说出去。我让侉哥去通知他们。”
  曾照兰说：“好，这些就让莲莲去安排。只是，还要忍这么久，怪憋得慌啊。”
  乔青莲说：“不会太久的。过几天，分数就要下来了。”
  下午，乔青莲抽个时间，来到侉子家，让他通知尚德忠胡巧玉和胡飞，不要将他们知道杜云虎的搞坏事的事说出去。
  侉子问：“为什么？曾大妈还不去整死他？”
  乔青莲说：“现在不整，是为了将来整得更痛快。”
  侉子茫然道：“不明白！”
  乔青莲说：“很快就会明白了。”
  侉子说：“请明示！”
  乔青莲说：“暂时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姨妈准备怎么做。你先去传达吧。”
  侉子笑着答应了。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乔清泉对乔青莲说：“莲莲，今天晚上我们去钓鳝鱼 ，怎么样？”
  乔青莲笑道：＂哥哥想体验乡下的生活吗？“
  乔清泉说：”我经常想那次我们俩在高岭上钓鳝鱼，侉子他们扮鬼吓我们，我抱着你逃跑，结果，你凉鞋都跑脱了。“
  想到高岭上那密密匝匝的坟墓，夜里，飞来飞去的发光的，不知是磷火还是萤火虫的东西，乔青莲的背脊一阵发寒。
  乔青莲尴尬笑起来：“这个，哥哥，能不能不到高岭上，就到周围秧田里就行。”
  乔清泉绷着脸，说：“可是，我就想到高岭上去钓鱼，那样才有成就感啊。”
  乔青莲继续说服，说：“哥，那个，我没有告诉你的是，大家都知道高岭上鳝鱼多，所以，大家都去，我想，那里也不多了。”
  乔清泉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去钓过吗？”
  乔青莲更加尴尬：“这个，我，也没有去过，我是猜的。”
  ”噢，原来是猜的，那就是没有确实的根据了。“乔清泉道。
  乔青莲老实承认：”是的。“
  乔清泉说：”我还是想去。“
  乔青莲豫豫涩涩地说：”那，万一，你，实在想去的话，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乔清泉抬起头，疑惑问道：”舍命陪君子，那是什么意思啊？“
  乔青莲说：”就是一个比喻，我陪你去。“
  乔清泉说：”这个，我倒是明白，只是，需不需要那么严重？舍命？陪君子？“
  乔青莲脸红起来：”哥，我比喻不恰当了。“
  乔清泉问：“妹妹胆量还是这么小？”
  乔青莲脸红起来，说：”这个，哥，有些胆量不是年纪大了就会增大的，比如，怕黑、怕鬼。我就是到了四十五十岁，我照样害怕。“
  乔清泉抿嘴暗笑一下，接着又问：“那，七年前，你为什么还同意跟我一起到高岭上去呢？”
  乔青莲说：“哥哥是为了给我过生日买饼干，才会去高岭上钓鳝鱼，我怎么能让哥哥一个人去呢。”
  乔清泉说：“这次，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买饼干，你可以不跟着去的，我一个人去好了。”
  乔青莲马上反对：“那不行！我怎么能让哥哥一个人去呢！我去，我去跟哥哥做个伴！那样，互相壮胆呢。”
  乔清泉说：“没事，莲莲不要怕！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那一次，就是侉子他们故意捣鬼呢！”
  乔青莲给自己壮壮胆，说：“是啊，我不怕！那走吧，把工具拿着，我们先去挖蚯蚓。”
  乔清泉站起来，问道：“我的工具还在吗？”
  乔青莲说：＂还在呢！德宣叔叔有时候也会去钓一钓鳝鱼。“
  乔青莲说着，就带着乔清泉往储物间走去。
  乔清泉问：”你赔尚德宣去钓鱼吗？“
  乔青莲笑道：”没有呢！我只陪哥哥去过。别人都没有呢。“
  乔清泉严肃说：”莲莲，你还小，不要和男的走得太近。“
  乔青莲暗笑了一下，乔清泉这是在交代我吗？
  乔青莲翻了翻几个筐子，翻出了鳝鱼篓子，一边回答说：”嗯，我知道。“
  乔清泉又说：”那个，尚德忠和侉子，也不要走得太近。他们对你有点，太、太，过分关心了。“
  乔青莲笑道：”哥哥，你不要担心。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尚德忠是老叔，侉子是干哥哥，他们从你走后一直都在保护我的。他们没事的。“
  乔清泉说：”他们都不是亲的，没有血缘关系的。“
  乔青莲看了乔清泉一眼，心想，你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啊！
  乔清泉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他们都不姓乔！“
  哦，哥哥是姓乔的。
  乔清泉又说：”我永远都姓乔的。莲莲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是看我旁边的位置由你变成了别人，有点吃醋了吗？就像一个小孩，看妈妈抱了别的孩子，硬是要挤走别的孩子一样。
  嗬！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已经是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了呢！
  不过，乔青莲肯定不会说破，乔清泉有这种想法，说明，他确实把我当成妹妹，不是亲妹胜似亲妹，我怎么能拂他的好意呢？
  反正，天高皇帝远，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他在美国也不知道。
  乔青莲翻出盒子里的铲子和钓钩盒子，笑道：＂好，我听哥哥的。”
  乔清泉嘴角微动，接过鳝鱼篓子和铲子钓钩盒子，说：“走，莲莲，我们到菜园里挖蚯蚓。”
  上次来菜园，乔清泉已经看出，靠近堰塘的那一边，土质潮湿，是蚯蚓集中地。
  乔清泉一边挖，乔青莲就将蚯蚓往盒子里装。
  “莲莲，你们在菜园里啊？让我好找！“乔青莲抬起头，就见侉子分开包谷杆，走了过来。
  乔清泉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头。
  乔青莲问：”侉哥，有什么事吗？“
  侉子笑道：”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了。来跟你汇报一下啊。“
  乔青莲说：”那就谢谢侉哥了！“
  侉子手一摆，毫不在意的说：”谢什么啊？小事一桩。只是，他们都问我，为什么要隐瞒，我也不知道啊。“
  乔青莲说：”那你就答不知道就行了。“
  侉子说：”我是这么说的。只是，莲莲，你以前为了尚清华做这么多，我根本没有说什么，现在，她都那样了，你就别管她了。做好落不着好。“
  乔青莲说：”我都说了，我是为了姨妈呢！姨妈是明白人啊！姨妈什么时候都在批评她呢。”
  侉子说：“这个倒是，大妈是明白人。”
  看到乔青莲手里的盒子装满蚯蚓，问道：“莲莲，你要去钓鳝鱼？”
  乔青莲说：“是啊，我哥要去钓，我陪他去呢！”
  侉子兴奋问道：＂在哪里钓？我也去。“
  乔清泉说：”人多了，很吵，不好。那么多水田，你去哪里钓不好？“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
  侉子像是没有听出乔清泉的不满，说；“莲莲胆子小，我陪着莲莲。”
  乔清泉说：“莲莲有我呢！”
  侉子嘿嘿笑道：“晚上，人多更好一点。”
  乔清泉看了侉子一眼，正要说什么，就听得包谷杆外面小路那边有人喊道：“莲莲，你在菜园里吗？”
  隔着层层的包谷杆和菜架，他们又蹲着挖蚯蚓，外面是看不到人的。
  这是尚德忠的声音。
  又来了，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呢？
  乔清泉使劲地戳了一下土，一条蚯蚓被截成两段。
  乔青莲站起来，应道：“哎！我在这里。”
  尚德忠扒开苞谷杆，走过来，说：“莲莲，康康在家里闹，问姐姐去哪里了，怎么两天都不见了，说要回姐姐家，不到奶奶家了。”
  康康闹，有他姑姑自己会抱过来，有你什么事？
  乔清泉又将眼前的蚯蚓戳成两段。
  乔青莲说：“今天就让他再到奶奶家住一晚，我们要去高岭上钓黄鳝了。回来得晚一点，那个时候，只怕他早就睡了。”
  尚德忠惊喜道：“你们要到高岭上去？太好了，我也好久没有去钓鳝鱼了，正想着约侉子二货狗子一起去钓鳝鱼呢，可巧了。我回去拿工具去，什么时候出发？”
  乔青莲胆子小，当然希望人多点好，可是，看哥哥乔清泉怏怏的样子，好像不太喜欢热闹。
  本来，二货的姐姐芳大姑娘上次的事，二货和乔青莲有过不愉快，但是，那仅仅是小孩子的一时的吵架而已，芳大姑娘安然无恙了，二货便也没有再说乔青莲什么了。
  更何况，芳大姑娘也有过错不是？谁让她和杜云虎说曾照翠和尚德宣的事的，谁让她有个杜云虎那样的堂小叔子的？
  这四个玩伴中，尚德忠、侉子和乔青莲都有着剪不断的关系，而二货和狗子自然和乔青莲疏远一点。
  重生后的乔青莲很实际，不会花费精力去笼络两个没多大作用的混小子。
  这几年，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读书，因此，交往便也少了。
  现在，二货和狗子早就初中毕业了，已经是典型的农村小伙子了，黑红黑红的脸膛，精壮的身材。
  这几年，他们两个人验了两次兵都没有验上。
  农村人没有什么出路，当兵是唯一的镀金的门路。
  当了兵，好歹在自己的历史中可以添上那么一笔光彩的过往，找对象时，也比别人高上一个档次。
  铁子去当兵，村里人都知道是乔青莲的舅舅亲自点名带走的，都羡慕得要命。
  铁子岁数不够，造假岁数都去当兵了，而他们两人，过了这一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因为都要年满21岁了。
  这以后，二货和狗子看乔青莲的样子就有点怪怪的。
  他们就没有想到，一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来找过乔青莲，二来，乔青莲也并不知道他们在验兵。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主动去给不相干的人求情。
  乔青莲大概也感受到这两个人的疏远，她心里也猜到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不在意，她不贪心，从来也没有想到要笼络所有的
  人。
  现在，听尚德忠说要喊他们两人，乔青莲说道：“等挖够了蚯蚓就去。就我们四个人吧。狗子和二货就不要喊了。”
  侉子也赶紧说道：“二货为他姐姐的事对莲莲有意见呢。还是不要他们过来了。”
  侉子不知道的是，二货有意见的事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