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525节
四，布列塔尼亚方面将支付十万金克朗的费用，分十年支付，鉴于莱恩陛下和帝国的良好关系以及多次援助帝国，帝国方面给予年利息为1的特别优惠待遇，用以从帝国引进先进的工业技术和工业人才，帝国方面将全力帮助布列塔尼亚建立属于自己的工业体系，从穆席隆开始，慢慢延伸到整个王国。
五，帝国可以通过盟约的方式，以不高于市价的价格雇佣布列塔尼亚骑士进行骑士道战争，同样，布列塔尼亚也可以通过盟约的方式雇佣帝国佣兵，如帝国须雇佣圣杯骑士，则价格需要另行协商，帝国的战争机器同理。
六，条约有效期为二十年，如在临近期满之内双方都未提出异议，则自动延续十年，以此类推。
两国领袖分别在合约上签字，双方的宗教代表，湖神女巫莫吉安娜和正义教会大诵经师卡斯米尔九世代表各自神祇公正，宣告着两国关系走进了新的时代。
在签订仪式现场，掌声雷动，莱恩和卡尔热情相握，双方都露出了标准的笑容，这下，两国算是正式团结在一起了。
香槟打开，国王和皇帝碰杯，卡尔-弗朗茨立即发挥了自己粗俗的幽默感：“莱恩，你猜猜，我们这个场景在绿皮的眼中是怎么样的？”
“两个锤子虾米？”莱恩冷笑道：“一个不够绿，一个不够waaagh？”
“哈哈哈哈哈~”卡尔放声大笑：“哦，我喜欢这个笑话，哈哈哈哈~”
莱恩笑得有点尴尬，他心想皇帝的笑点确实很迷惑，但能达成协议就是好事，相比起南方国度来说，帝国和布列塔尼亚人天生就有一种互相认可感。
而南方国度就不同了，南方国度的起源，并非是当时帝国崛起时的部落，无论是提利尔还是埃斯塔利亚，他们的起源实际上是名叫泰图斯（现在斯卡文魔鼠废都位置）的古老王国，在泰图斯之陨后，幸存的人类们分成了两派，在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的指引之下，前往埃斯塔利亚和提利尔定居，那里的人们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对抗混沌或者绿皮的狂潮，相反，他们沉迷在民主、公民自由和正义的理想之中，永远的城邦制度，永远混乱的政局，和永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就是南方国度。
简单点来说，双方三观差距很大，比如说如果帝国要求南方国度出兵一起抵御绿皮和混沌，这群南方人的回答大概就是这几句：为什么？凭什么？我要因为你的责任和义务而降低我的生活质量？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去负重前行，我只想安守岁月静好。
所以无论是莱恩还是卡尔-弗朗茨都对南方国度人不抱太多期望，可以雇佣战争之犬提利尔的佣兵和埃斯塔利亚的米尔米迪亚教会愿意出力已经很好了。
另一边，鲍里斯选帝侯端着酒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好处都让那两个人占了去，说是工业支持，一年一万金马克，但帝国人都知道，帝国的工业基本上完全集中于瑞克领、布伦瑞克和努尔，我们的女爵和莱恩又是那种关系，嘿，这次努尔要大赚一笔了，我们只能捞点汤水喝。”
“总比没有强。”马吕斯选帝侯身上还包着绷带，他昨天从擂台上摔下去摔断了胳膊和肋骨，就算莱恩这里有高精和木精的上好药物，也至少需要两个月才能痊愈：“嘿，我在想，如果绿皮从黑火隘口攻过来，看见一大群布列塔尼亚骑士，它们会是什么表情？”
“它们会很兴奋。”沃尔弗拉姆-赫特维希选帝侯满脸无奈：“有对手了，这些绿色的苔藓永远不可能被清理干净，我发誓。”
“但是它们可以得到遏制。”卡卡颂公爵休巴尔德眉头紧锁。
“也许你是对的。”
早上的签字仪式结束，中午马上就是更大规模的宴会和任免人事，莱恩必须改组王国宫廷，他要将理查的人换掉，换上自己的人。
莱恩很快就在下午改组了自己的宫廷。
新国王的宫廷组成如下：
宗教代表兼神权顾问：湖神女巫莫吉安娜。
军情七处负责人、间谍总管：圣域女巫欧若拉-特洛维克和传奇女术士特蕾莎-特洛维克。
首席女廷臣、巫师顾问：圣域系光明火巫维罗妮卡。
布列塔尼亚边防军元帅：罗兰-马歇尔。
王国摄政：圣杯骑士劳恩-里奥康沃尔公爵。
王国宫务大臣：卡森伯格。
王宫财政大臣：苏莉亚（暂时兼任）、斯蒂夫（副）、格芬（副）。
国王禁军统帅：圣杯骑士阿曼德男爵。
王国大法官：爱德华多-坎德雷瓦男爵。
王国海军大臣：圣杯骑士费德蒙德男爵。
皇家内务大管家：奥莉卡（正）、西尔维娅（副）。
至于布列塔尼亚驻帝国大使，莱恩倒是很信任之前理查任命的弗洛伦斯-博蒙特伯爵，也没打算换人。
改组整个宫廷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宴会和各种琐事，包括新国王对老国王一系列的政策是继承还是放弃，包括对木精灵外交，对矮人外交和对高等精灵外交的一系列合约，包括对王国政治犯的赦免，也包括对全国军队的调动还有对诸公爵的许诺。
因为单从整个骑士王国的体制来说，莱恩已经从某种程度上严重破坏了整个布列塔尼亚立国以来的基础。
正常来说，布列塔尼亚骑士王“君权神授”，始终受到湖神女巫的监督，而且受到诸公爵的牵制，一个国王如果无法向上符合湖中仙女的意愿，向下保证诸公爵的利益，他的王位就坐不长。
但是对于莱恩来说，他是布列塔尼亚历史上第一个破坏了这个规矩的国王，向上，湖中仙女明确放弃了对他的君权神授的法理性，而向下，莱恩却和莫吉安娜结成了紧密的联盟，当国王权力无法延伸的角落，他可以借用湖中仙女教会的力量推行自己的意志。
也就是说，莱恩此时的国王权威已经过度膨胀和庞大，有失控的迹象了。
在他即位之后，宫廷里面已经传出了不少流言，怀疑新国王是否会开历史的倒车，试图取消诸公国的独立性，和越过公爵们直接统帅他们的军队。
听到这个流言，莫吉安娜还没有反应，苏莉亚立即找到莱恩，聪慧而政治敏感度极高的王后要求他再开一场公爵大会，苏莉亚明确表示莱恩你身为国王，理应保护王国的利益。
莱恩也意识到了问题，他立即召开公爵大会，宣布即将举行新的骑士道战争，八峰山远征的收获将和诸公爵们的出兵精锐程度和数量相关，同时他许诺，会保护公国的独立性，继承布列塔尼亚光荣历史和优良传统。
大贵族们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依然表示他们都会派出各个公国自己的精锐军队，去参与八峰山远征，这既是对新王的示好，也是对八峰山无尽财富的觊觎。
诸多事务让莱恩忙得头昏眼花，自从今年年初开始，无论是理查和劳恩都已经事实上停止处理重大内政，等待莱恩裁决，再加上各种会议和宴会，这一忙就是三天三夜，莱恩每天伏案工作二十个小时左右，才总算处理完了大部分积压的公文。
这导致莱恩的后院怨气很大，尤其是某个和莱恩商量好他登基两个人就圆房的女神，见到莱恩忙得连每天的例行祷告都要一路小跑，湖中仙女本来都准备好了一套高等精灵婚纱和一个完整的仪式，结果见到莱恩忙成这样，又马上要准备八峰山远征，女神只能跟莱恩说等你远征回来，我们再偷偷补办一场婚礼。
此时，帝国皇帝卡尔-弗朗茨已经带着大半个帝国议会踏上了返程，只有帝国女爵留了下来，得益于威森领的自治性和努尔市议会完全有能力自治，艾米莉亚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
至于奥莉卡倒是非常贴心地陪着莱恩处理公务，没有任何抱怨，反而乐在其中，并不是说她趁机独占了国王的生活，而是她对文件中反映出来的问题提出了不少解决方案，有一些甚至足以让莱恩眼前一亮，似乎黑暗精灵在某些方面得到了大量的知识和长足的进步，国王随口问了一下奥莉卡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奥莉卡只是微笑不语，莱恩又忙得实在是顾不过来，也就没有追问，享受着黑暗精灵的端茶倒水、按摩揉肩。
苏莉亚和莫吉安娜也诸事缠身，维罗妮卡则是忙于准备聚集一整个女巫团，特蕾莎和欧若拉也集中精力在库罗纳建立分部，众人各有各的事情，只有艾米莉亚和奥莉卡陪着莱恩，帝国女爵时不时还换上自己以前的一整套女仆装，带着莱恩的几个孩子在王宫之内到处参观，莱恩也实在没精力管。
“呼~”整整三天三夜之后，莱恩终于处理完了所有挤压的公文，他累得真想一头埋在各种文书之中直接睡过去，精力充沛如他都被积压如山、看不到尽头的公文差点压垮了，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理查苍老得那样了。
“主人，事情处理完了么？”黑暗精灵奥莉卡就侍立在莱恩的身后，她裹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小手正在给莱恩的肩膀按摩：“有点僵硬呢，你一定积累了很多吧。”
“哎，累死我啦。”莱恩看了一下办公室里面除了奥莉卡以外没别人，艾米莉亚去参加苏莉亚的贵族夫人宴会去了，这才像做贼一样地抱怨道：“要是苏莉亚和莫吉安娜愿意帮我，我至少可以减少一天的工作量。”
“你的王后和你的湖神女巫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主人。”奥莉卡笑嘻嘻地说道：“想要偷懒可是不行的哦，主人，你别忘了，你今天晚上还约了泰格里斯阁下一起在王宫的庭院里面进行一场烛光晚宴呢！”
“宴会，宴会，又是宴会。”莱恩苦笑道：“这一段时间的宴会真是吃到过瘾，我现在只想回到游侠骑士时过那种啃培根三明治配劣质苹果酒，那种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
“总之，我都会陪着主人的。”奥莉卡轻轻地从身后搂住了莱恩，她埋在莱恩的脊背上：“明天主人你就可以稍微偷懒一下了，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可以睡一个小时，我会叫你起来，一起去赴宴。”
“谢谢你，奥莉卡。”莱恩闻言心里一暖，他微微点头，国王确实需要休息，哪怕只是一个小时，踏踏实实地睡一会儿，莱恩很快就会恢复精力。
就在刚才，奥莉卡帮助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今年，从桑内斯河直达格瑞斯莫瑞河的运河终于竣工，于是莱恩立即下令，召集工人，准备继续修运河，这次是从格瑞斯莫瑞河抵达希农河的运河河段，要途径波尔德罗和巴斯托涅两个公国。
而就在这个问题上，莱恩遇到了很强的阻力，运河进度不理想，征地的补偿金不到位，王国财政吃紧，人工不足，每个地区征召服役的劳工数量总是很缺，劳动作息制度又执行的很到位，于是工程经常无法24小时轮班持续进行，总是做做停停。
而更重要的是，本地贵族，尤其是那些小贵族们对运河经过自己领地，破坏农田、林地或者道路非常非常地反感，他们或者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或者阳奉阴违，再或者勉强同意，可是在拆迁补偿款上不断地做文章，想要趁机多讹一点钱。
莱恩对此很头疼，在这个世界，人们对于土地的重视要远超莱恩前世的天朝。
但奥莉卡为莱恩提供了一个新的解决思维，那就是征地按市场价计算，但是征地后，这块地开发后产生的利益，被征地拆迁者是按一定比例分红的。
如果对方坚持要补偿款，那么可以进行公开拍卖，但将来的利益就和你无关了。
至于坚决拒绝征用的，让运河绕个弯就行，这种死硬分子不会太多，毕竟莱恩的个人威望在那里，钱也准备好了。
莱恩恍然大悟，他心想对啊，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呢，这就是搞拆迁安置嘛，他前世见了那么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只能说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思维有点变了。
在里间的小床睡了足足一个小时，莱恩在奥莉卡的呼喊之下重新起床，洗漱，然后去城堡的庭院之内和泰格里斯会面。
在银制的餐具和烛光之中，泰格里斯和莱恩相对而坐，桌上摆的是来自高等精灵的食物，双方就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进行了商讨。
“阳火护符？”泰格里斯有些奇怪：“你要寻找那个？是莉莉丝的意思么？”
“嗯，是的，有什么线索么？”莱恩使用叉子叉起了一块水果沙拉：“如果能够寻回阳火护符，我们对终焉之刻也能再多一分把握。”
“……阳火护符的事，要从那位著名的凤凰王‘诗人’艾西斯说起。”
第710章 高精的三观
高等精灵的历史可以分好几个阶段，大致分别为上古时期、辉煌时期、内战时期和新时期，中古时期和辉煌时期的分界点是初代凤凰王艾拉瑞欧战死但是成功驱逐了混沌恶魔，建立大漩涡，辉煌时期是第二代凤凰王贝欧-香纳尔在位时，精灵帝国和矮人结盟，是全世界的主宰，那时候精灵的殖民地遍布全世界，
辉煌时期和内战时期的分界点是精灵分裂，精灵帝国先后分裂为高精、暗精和木精，这里面的故事前文说过，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内战时期和新时期的分界点则是现任凤凰王航海王芬努巴来到旧世界游历了一圈之后，高精调整了自己的国策，选择和人类重新建交，和旧世界重新贸易。
“莽夫王莫维尔的故事要从诗人王艾西斯说起，而诗人王艾西斯的故事要从勇者王卡勒多二世说起。”泰格里斯淡定地说道：“想必你知道这段历史，勇者王卡勒多二世因为自己的愚蠢和鲁莽，被矮人王高崔克-碎星砍了脑袋，凤凰王王冠至此被收藏在了永恒峰之中。”
“接下来让我告诉你一段历史，卡勒多二世战死时候，凤凰王庭的所有精灵亲王都知道，此时的奥苏安面临巨大的危机，他们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凤凰王，因此，来自卡勒多王国的泰西里斯被选为凤凰王，他建立了常备军制度，依靠着庞大到史无前例的军队和卡勒多巨龙帮助下，泰西里斯花了上百年时间，歼灭了所有留存在奥苏安本土的黑暗精灵，他残忍而果决，每攻克一座黑暗精灵城市必定下令屠城的行为令阿苏尔自己都觉得过分残忍，因此他得到绰号，屠夫王。”
“……”莱恩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奥莉卡不屑地“嘁”了一声，但是罕见地没有反驳。
“泰西里斯最终在枯萎群岛全歼了黑暗精灵的主力部队，本来这是一个进攻纳伽罗斯，彻底消灭黑暗精灵的大好机会，但泰西里斯却命令军队来到凯恩剑坛，他挖出了初代凤凰王艾拉瑞欧的龙甲并归还了他的后代，然后他命令军队四散，他想在凯恩剑坛这里一个人静静。”
“泰西里斯死了，他怎么死的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他遣散了所有白狮护卫，想要近距离看看凯恩之剑但被黑暗精灵的刺客所杀，另一种是他试图拔出凯恩之剑，但白狮护卫不能容许这种行径于是将他杀死，总之，他死了，随着泰西里斯的死亡，大军在失去了领袖之后选择返航，黑暗精灵逃过一劫。”
“泰西里斯去世之后，选王会选择了来自萨夫睿王国的大法师贝尔-科哈德里斯，此时整个奥苏安因为常年的战争已经满目疮痍，人口大为减少，贝尔-科哈德里斯选择放弃进攻纳伽罗斯，而黑暗精灵也暂时无力进攻奥苏安，于是他将精力集中在维护治安和重建城市之上，在数百年的努力之下，阿苏尔的人口得到恢复，经济重新繁荣起来，科哈德里斯也没有放松武备，他定期举办猎杀魔兽和比武大会保证精灵贵族的战斗力，同时，他最伟大的贡献是穷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财富，制造了荷斯白塔，并在荷斯白塔建成时安然离世，因此得名学者王。”
泰格里斯用无限缅怀和伤感的语气说完了前几任凤凰王的故事，然后他的口气渐渐转为鄙夷和不屑：“然后，就是诗人王艾西斯。”
“艾西斯也是萨夫睿的亲王，少见地，他接手的是一个和平而繁荣的奥苏安，艾西斯也不是一位喜欢战争和扩张的君主，相反，这位凤凰王对诗歌、绘画、雕塑、戏曲热爱无比，在这段时间，凤凰王庭逐渐成为一个大型的艺术集会场所，数个世纪之前，一位阿苏尔贵族或许需要使用自己的剑、智慧或者魔法证明自己，但现在他们只需要使用能让凤凰王悦耳的甜言蜜语或是恰到好处的奉承，就能到宫廷中得到自己的位置。”
“随着享乐之风的盛行，艾西斯认为阿苏尔已经不需要那么多军队，因此他下令大裁军，大规模缩减和陆军和海军的规模，挪用军费修建更多的庭院、剧院和供养更多的工匠、诗人、画家，欢愉教派重新开始在贵族中传播，阿苏尔逐渐变得懒惰和沉迷享受，失去了进取精神和动力。”
“……噗~”莱恩忍不住笑了，看来精灵的历史和人类一样，都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我可以理解，在安逸的环境下，人们逐渐松懈了。”
“没错。”泰格里斯点点头：“更糟糕的是，就从这一时期开始，由于极度自闭和自我封锁，奥苏安的经济经过近千年的繁荣之后，社会活力开始逐渐衰退，生育率不断地下降，许多城镇和庄园开始荒废，就算是昔日那些人口稠密的城市也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开始变得空荡荡起来，艾西斯的统治引发了很多贵族的忧虑，荷斯魔剑士们在反复调查中终于发现凤凰王的宰相居然是黑暗精灵的卧底，就在这个谎言和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宰相使用毒匕首刺穿了艾西斯的心脏。”
“哼~怎么样？白塔的至高大法师，杜鲁齐送给你们的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奥莉卡开口了，黑暗精灵听到这一段简直舒服地想要靠在主人怀里：“喜欢么？”
泰格里斯的死鱼眼看了黑暗精灵一下，他依然毫无表情：“接下来，就是莽夫王莫维尔，阳火护符就是在他的手中丢失的。”
“莽夫王莫维尔在混乱中被选为下一任凤凰王，而他被选为凤凰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内政和统帅能力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就是发现了黑暗精灵卧底的那个荷斯魔剑士，在当时混乱的政局，欢愉教派的腐化四处传播之下，莫维尔被认为是极少数的能够被证明自己纯洁的存在，因此选王会最终选择了他。”
“莫维尔一上任，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他立即决定发起对黑暗精灵的战争，一支阿苏尔舰队航向纳伽罗斯，然后就在黑暗精灵的包围之下惨遭屠杀，经过一千多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黑暗精灵已经史无前例地强大。”
“而高等精灵在之前诗人王的统治下，军事实力处于历史上的最低谷，军备废弛，久不闻战争，黑暗精灵抓住了这个机会，大举进攻奥苏安，阿苏尔被连续击溃，黑暗精灵的攻势一直到狮鹫门才被勉强遏制，此时的奥苏安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之中。”
“莫维尔却不是一位优秀的统帅，他与黑暗精灵的战争不断地失败，直到狮鹫门都在黑暗精灵的进攻下岌岌可危，他自己更是不断地被失败的噩梦、阿苏焉的诅咒和绷紧的神经不断地折磨，迫不得已，莫维尔使用凤凰王的权威，强行推行了一项新的政策——义务兵役制度，他要求整个奥苏安岛上的每一位精灵都必须在一年的时间中抽出一小部分时间服兵役，并且自备武器。”
“依靠着义务兵役，阿苏尔终于组织起了一种庞大的军队，并在莫维尔最信任的朋友和顾问，卡勒多王子门修斯的率领之下终于击溃了黑暗精灵大军，但门修斯战死了，最信任的朋友和顾问不幸战死最终彻底击溃了莫维尔的意志，已经极端厌世、颓丧和抑郁莽夫王终于失去了活着的力量，他走入阿苏焉的圣火之中，化为灰烬。”
莱恩沉默地点头。
高精的衰退其实并不奇怪，屠夫王泰西里斯时期是专注于战争，在战争中消耗了大量人口，学者王贝尔-科哈德里斯时期是专注于恢复生产、重建城市和振兴经济，也制造了大量就业岗位。
等到诗人王即位的时候，实际上整个社会已经陷入内卷化，无事可做，不需要那么多人工作，就业岗位自然大幅度减少，诗人王艾西斯又将国家资源全部集中在艺术和建造领域，导致就业岗位远远少于就业人口，这又陷入了结构性失业，高精的社会福利又好，居住也安逸，在这种背景之下，生育率自然暴跌。
如果按照莱恩见到的不少做法，这个时候统治者为了防止社会倒退，就会大规模引进人口和对外扩张来保证社会不会衰退，但那是高精，傲慢进骨子里的高精，他们宁愿自己慢慢地衰落甚至走上灭亡之路，也不会让别的低贱种族加入他们的。
至于莫维尔的称号为什么是莽夫王，原因也很简单，义务兵制度损害了高等精灵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所有人的利益，因此没人会喜欢他，自然就会给他一个很差的绰号。
而现在，高精的复兴和重新繁荣，则是得益于航海王芬努巴打开了整个旧世界的贸易，现在奥苏安的繁荣和经济、人口的复苏，大部分是靠贸易维持的，理所当然地，人类迷恋高精的奢侈品，强大以及优雅，奥苏安重新繁荣起来，洛瑟恩成为了全世界第一的贸易港口。
“阳火护符就是在莫维尔时遗失的，莫维尔将阳火护符交给了他的嫡子阿拉威尔，但阿拉威尔在乘船离开洛瑟恩之后遇到了海难……或者别的东西，葬身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