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心酸，心疼
聂北的一句好爸爸，让查理心里感慨无比，眼泪也滑落了下来。
“我答应过妻子，一定要治好珍妮。我还答应她，等珍妮好了，让珍妮去她墓地前面给她跳天鹅湖呢，我不能食言。”
楚韵和锦落，木双双等人，早就泣不成声了。
她们同情珍妮，但更同情这个男人。
因为他承受了十几倍的压力。
“查理先生，我答应你，一定替你治好女儿，让你不食言与妻子的承诺。”聂北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聂北先生，你果然如同安尼夫人所说的那般，是个奇特的人，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性格。真诚，不作做。”
古有道顿时不高兴了。
这个歪果佬说聂北真诚不做作，那意思就是说他做作了呗。
古有道朝着聂北狠狠瞪了眼。
尽会使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是让人瞧不上。
以为和查理打好关系，夸他几句，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
做梦。
天堂医院的股份非他莫属。
查理对着耳朵上面的蓝牙吩咐了一句，又让现场的人保持安静。
一辆移动病房缓缓开了进来。
查理穿上防菌防护服，从亲卫队长手里接过两根丝线，一根红一根金，带着走进了移动病房。
查理走进去，将两根线，分别绑在珍妮的左右手上面。
这一切都显示在投影屏上。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此刻屏幕上，睡着的珍妮，真是太美了。
睡着的美人鱼。
五官精致漂亮，分配比例堪称黄金。
睫毛更是长得如同小扇子一般。
头发微卷，呈金黄色，如同水藻般铺泄在雪白的枕头上。
皮肤雪白，毛孔细腻，就算投影放到如此之大，都看不到任何瑕疵的地方。
珍妮双手互握，安静的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面容十分宁静。
查理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做贯的，十分轻巧，甚至在绑红绳的过程中，手指都没有碰到女儿的皮肤。
大屏上，查理看向女儿的眼神满是疼爱。
查理拿着两根红线，慢慢的退出了移动病房。
古有道抢着拿了那条金色的丝线。
聂北正要动身，却看见查理恭敬的将红色丝线送到他的手里。
“多谢。”
“聂神医，古神医，拜托二位了。”
查理紧张的等待着。
不止他紧张，现场所有人都很紧张。
药宗的人紧张是因为此战，事关药宗的生死存亡。
记者们紧张是因为，如果能够治好，这将是医学奇迹。
楚韵和锦落等人紧张，倒不是不相信聂北的医术。
而是害怕珍妮会随时醒来，会因为身处陌生人包围圈中，突然发作。
时间只有半小时，但是查理却觉得犹如万光年那么漫长。
他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滑落。
很想询问，又怕打扰了两个人。
古有道放下手里的金色丝线，脸色十分难看。
珍妮的脉向十分古怪混乱，他根本理不清。
他问查理要了珍妮这些年治疗的医案和用药情况翻看。
聂北面色原本很平静，却在悬丝诊脉的过程 中，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查理原本满是希望的心，看看二人，也逐渐被浇了一盆冷水。
难道他的珍妮，真的要永远离他而去了。
魁梧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
他终究还是对妻子食言了。
查理顿时觉得心情灰暗，甚至有种想要追随女儿一起离去的悲伤想法。
聂北放下红色的丝线，看向古有道：“古神医，你能治吗？”
古有道没有回答，反问道：“难道你能治？”
“你别管我能不能治，我就问你能不能治？”聂北固执的问道，语气十分严肃，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
古有道看他模样，估计他也治不了，便索性坦言道：“症状的确古怪，我也不敢说能治，主要是病人不给近身检查，若真要去治，还需要时日。”
聂北直接给他打断：“治不了就说治不了，说这些伟光正的话有什么意思？”
古有道被聂北的话激怒了：“聂神医的口气好大呀，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喽？你要真能治，就展现给大家看看，若你能让珍妮小姐的化鱼病消失，那这局就算你赢。”
古有道是笃定了聂北治不了。
他故意把聂北架高，到时候捧得越高，摔下来就会越重。
记者们都激动的将镜头对准聂北。
难道聂北真的能治化鱼病？
那他的医术得高到什么程度 。
聂北没有理会古有道的挑衅，他看向查理说道：“我有办法治你的女儿，但结果可能不会太好。你如果可以接受，我就即刻治疗，如果不能接受……”
查理原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聂北真的有办法，连忙答应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尝试，请说，还有什么坏结果，比她一个月后就会死更让人难过吗？”
聂北沉着脸说道：“有，如果治疗不当，她可能马上就会死。”
查理当即愣在原地，满脸纠结。
聂北又说道：“生与死机会是一半一半。这个在于珍妮，不在我。”
查理不解的看着聂北：“什么叫在于珍妮？”
聂北看了看四周，将查理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实话跟你说吧，你的女儿并不是生了怪病。她会慢慢化鱼，乃是因为她无意中吞服了一颗人鱼的内丹。
她是人，而人鱼的内丹属于妖的精华产物，人的身体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承受，才会产生这种鱼化病。”
查理听得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不过他当了一辈子的医生，也是见识过一些灵异的事情。
“可是珍妮怎么会吞服人鱼的内丹，这世上真的有人鱼吗？”
查理倒是偶然看新闻，说是某某地发现人鱼。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眼见到这种东西。
“有些东西，我们看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幸亏这颗人鱼的内丹只有一百年的道行。
如果超过一百年，珍妮早就承受不住那种精华力道的冲击，鱼化而死了。
我刚才说一半一半的机率，是因为你女儿的意识在与鱼妖内丹对抗的过程中，逐渐消磨损失，现在已经十分虚弱。
敌人太强，每次抗争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珍妮的意识已经怕了，只能退守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