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抢风头
楚言兮之所以称毒素为毒素，而非毒剂，毒丹，正是因为它虽然是液体形态，但比所有的毒剂与毒丹都要毒上加毒。
甚至可以说，这是楚言兮之前几乎从未见过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样的炼丹师，才能够炼制出这样的毒素来……
丹药难道还并非是医药的上限么？存在于丹药之上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楚言兮不禁对那个炼制出这种毒素来的，素未谋面的炼丹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一定会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对手。
第二日，楚言兮又照常来到了国师府。
还是昨日的那雾气弥漫的房间。
还好楚言兮已经察觉到了这雾的问题，提前给自己下了两道药，一是能够无副作用的抵御净白瓶中药人毒素的药，二是抵御雾气的药。
就算暂时还不能够完全接触这种毒素，但是让自己和毒素共处一室不被侵染的方法，楚言兮还是找到了的。
楚言兮进来之后，国师便又离开了这房间，只剩下楚言兮一个人在这里。
在开始研究净白瓶之后，楚言兮便发现，净白瓶其中本就所剩不多的能量，在经过了昨夜过后，便又减少了一些。
看来，国师昨晚当真是使用了净白瓶制作药人了。
想到这里，楚言兮突然并不想这么快便研究出为净白瓶充能的办法了。
这样的话，或许能够减少一些被炼制成药人的受害者。
但是若是一直毫无进展，楚言兮便自身难保了。
国师显然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楚言兮刚刚说出自己找不出净白瓶的问题之时，国师居然想直接让为卫如柳杀了她。
若是楚言兮迟迟不能研究出净白瓶的充能方法，国师只怕不会放过她。
而且研究好七大神器之一的净白瓶，对楚言兮本身也十分重要。
所以研究，还是必要的。
还有昨日寒分提出来的那个疑点，国师到底是如何更换净白瓶之中的液体的呢？
楚言兮昨晚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今日拿到净白瓶之后，她便努力开始发掘这瓶中是否还有她昨日没有发现的地方。
有了目标之后，楚言兮的进度并不慢。
很快，她的研究便有了新的进展。
这个问题说难很难，说要解决起来，其实倒也容易。
净白瓶，是可以被契约的。
契约之后，净白瓶便听契约者的命令，那自然是想更换便可以更换了。
只不过现在净白瓶上的契约之印非常淡，所以楚言兮之前才没能够发现这一点。
至于这一点，又带给了楚言兮一个崭新的思路。
为何，国师对于净白瓶的契约之印这么淡？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楚言兮并不觉得这是国师刻意为之——若是能够完全控制净白瓶，国师为何不完全控制？一定是有什么阻碍了国师完全契约净白瓶。
所以，在解决了更换液体的问题之后，楚言兮便又马不停蹄的继续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
又是专注于研究到几乎废寝忘食的一天。
不过今天，楚言兮专注之中，总算还想起来照顾了一下自己的胃。
国师府的侍者对楚言兮这位受到国师重用的炼金术师十分重视，准备的菜肴也十分丰盛。
楚言兮放下手中的东西，缓了缓紧绷的神经，饭菜的香气才令她神经翕动，感觉道饥肠辘辘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到桌旁，开始吃起饭来。
不仅是国师府的侍者对她格外的优待，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燕然”就是如今白虎帝国朝堂之上，当之无愧的新贵。
外面想要巴结的有心之人简直能排成长队，就等着“燕公子”给他们一个奉承的机会呢。
这一切，楚言兮心中都是有数的，只等着什么时候能够拿来做些文章呢。
她现在并不着急，因为越好的菜越是要留到最后上，才会让食客们魂牵梦绕。
名为“燕然”的这道菜，现在还远远不到端上白虎帝国朝堂这个宴席上的时候。
等到这个身份能够发挥出最大价值的时候，楚言兮才会抛头露面，崭露头角。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研究净白瓶，还有稳住国师。
楚言兮本身对于契约一事不甚了解，在国师为何不能契约净白瓶一事上，一时半刻到还真的摸不到头绪。
而且净白瓶现在出现的问题是并不能够补充能量，其中的能量几乎都要消耗殆尽了。
若是国师能够完全契约净白瓶，那么他何愁不能给净白瓶充能呢？
国师现在之所以需要一个炼金术师来研究净白瓶的充能方法，其原因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国师并不能完全契约净白瓶。
所以找到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楚言兮也就算是变相摸到了给净白瓶充能一事的门道。
但是这次的楚言兮便没那么幸运了。
她足足研究到了夜色已深，也再没有取得什么突破了。
很快，国师又来到了这个房间之中，将楚言兮给赶了回去。
想来国师又要用净白瓶来制作药人了。
通过观察国师制作了一次药人前后净白瓶之中的能量变化，楚言兮断定，净白瓶之中剩余的能量根本不够国师使用半个月。
不过，国师像是知道此事并非那么好办，所以今日并没有催促楚言兮。
倒是卫如柳，她在护送监视楚言兮出国师府的时候，目光一直十分不善，
“卫小姐有什么事要与在下说么？”
被人如芒在背的盯了这么久，楚言兮悠悠道。
“国师府可不是尸位素餐的地方！”卫如柳没头没尾的哼了一声。
但是楚言兮却立刻听出了卫如柳此话之中的含义。
她的进度再慢，国师都没有发话，也轮不到卫如柳来说些什么。
不过进来白虎帝国帝都之中的传言里，“燕然”的风头，可是逐渐大过了卫如柳。
新贵总是格外惹人目光，人们更多的关注神秘的“燕然”多过卫如柳这个熟面孔也是正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