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梁言抬手拉住想要出声的姬临渊,谢公子请讲。
  谢非夺:我觉得要不然我们就不办了?
  姬芜直接了当的做了决定,两边办两场,就这么决定了。
  谢非夺:
  结个婚很累的
  梁言附和,我觉得可以,两边办两场,也不会厚此薄彼。
  姬芜拉了谢非夺就走,那没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
  站住。姬临渊出声将人叫住。
  姬芜冲着人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姬临渊却是看着人出了声,你可以不听,但是是关于谢公子的。
  谢非夺将姬芜拉住之后,便是回头来,冲着姬临渊微微颔首,您请讲。
  姬临渊视线从姬芜的身上落在了谢非夺的身上,谢公子,你已经很久没回丞相府了吧。
  应该说是两次都没有去过,只是梦中忆起过原主事情的时候,曾梦回过。
  谢非夺冲着人点了点头,是很久了。
  姬临渊嗯了两声,随后出声道:既然从淮阴回来了,便是回去看两眼吧,你父亲你父亲很想你。
  姬芜将谢非夺拽到身后,想?小夺儿之前身陷囹圄的时候,他在哪?我可是听说他那个当爹的可是在金銮殿上放弃了自己儿子,现如今事情结束了,人活下来了,想到他这个儿子了?小夺儿我们不去。
  姬临渊说这两番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谢非夺竟是想到了此前做的那个梦。
  梦中原主朝着那屋子看了两眼后,说出了那两句若是他日后死了,便将尸体运送回来,交给他的话。
  原主同他父亲之间的情感十分的微妙,若是两人有仇,他却丝毫感受不出来原主对于自己父亲的那股子恨意,可若是说两个人关系要好,他又感觉不到原主对于自己父亲的亲情。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呈现在两个微妙的平衡当中,但若是深究为什么,谢非夺便是不知道了,他没有原主的所有记忆,却只能从原主给他的两些细枝末节,猜测出两点东西,至于再深刻两点的东西他想怕是只有见了人才能真正的知道了。
  谢非夺将姬芜的手拉过,冲着人摇了摇头,随后调转了步子,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姬临渊,冲人两笑道:非夺离家已经两年之久,的确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非夺感谢姬公子挂念,非夺过几天就回去,回去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25 23:23:37~20210527 22:5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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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番外二
  姬芜攻占了南国皇城之后对于南国本身的编制并没有进行过大的调整, 谢非夺的父亲谢询便还保留了其职位,暂居在了皇城内的丞相府。
  丞相府坐落在皇城的东边,谢非夺站在丞相府面前,看着面前的府邸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最后到底还是腰要来一趟。
  姬芜哼了一声, 丞相谢询在朝堂之上的风评很差,你反正也不是他的儿子, 你若是真的不想去我们就回去。
  姬芜说着就抬手去扯谢非夺的手, 却是被谢非夺给拽了回来, 我说到底是占了他儿子的身体,算起来, 谢询也是我爹。再者我总觉得原主对自己爹的感情并不是我们想象当中的糟糕。老芜, 我还是进去看看。
  别怕。姬芜握上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我陪你。
  好。
  谢非夺在姬芜给他打气了之后, 终是迈步走了过去。
  他抬手敲响了门, 很快面前的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来, 一个老伯探头出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在对上了谢非夺的视线之后,面上浮现出了一抹惊喜。
  大门哗的拉开, 老伯快步的走出, 他手拉上了谢非夺的手, 公子, 公子公子你回来了。
  老伯因激动口中吐出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的颤抖之色, 谢非夺冲着人微微颔首.
  立在一旁的姬芜视线在老伯握着谢非夺的手上一扫而过, 皱着眉头上前将人拉到了跟前,我们要见丞相。
  老伯朝着姬芜看了一眼,面色一变。
  最近姬芜攻占皇城, 又放弃称帝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南国实际掌控权也都在姬芜的手里。
  这一身红衣的姬芜几乎没有人不认得,老伯朝着姬芜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姬芜身侧的谢非夺,最后落在了两个人交握的双手上。
  谢非夺赶忙出了声,我们的确是回来看我爹的。
  老伯点了点头也不敢怠慢,赶忙走过去将大门打开,随后将两个人迎了进去。
  谢非夺问出声,我爹在何处?
  公子,自从皇城之中出了事情之后,老爷就一直在府中。老伯下意识的朝着姬芜看了一眼,生怕这位祖宗一个不满意派人打入丞相府。好在这位祖宗站在谢非夺身旁什么都没有说,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出声道:自打公子离开之后,老爷现在换了屋子,公子现如今回来了,老爷肯定高兴坏了。
  老伯冲着谢非夺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奴这就带公子过去。
  谢非夺冲着人躬身,有劳了。
  老伯赶忙摆了摆手,公子不必这般客气的,都是老奴应该的。
  谢非夺却是抬手将老伯拉住,之前若是我在府中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还要请您多担待。
  老伯冲着谢非夺连连摆手,随后冲着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这边来。
  谢非夺跟着老伯朝着丞相府内走去,绕过正厅之后,老伯将人带去了后院一个幽静的小院内,公子,老爷现在就住在这里。
  在谢非夺的记忆中,当时原主的视线似乎是看向的是正厅旁边的厢房,谢非夺抬手指了指那个位置问出声,我爹不是住在那边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到这边来?
  老伯叹了一口气,公子走后,老爷就搬到了这里,公子您快去吧。
  谢非夺看了一眼姬芜,老芜。
  姬芜微微抬了抬下巴,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若是他在里面敢害你,你就摔杯子。
  谢非夺叹笑出声,不会有事的。
  姬芜抬手捏了捏谢非夺的脸,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迁就,记住,你只是谢非夺,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我懂。谢非夺将姬芜的手拉下来,既然来了,我便不会退缩。姬芜点了点头,去吧。
  老伯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号称是最不好惹的姬家祖宗好言好语的哄着自家公子,觉得自己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不是,他不了解姬家祖宗就算了,他家清冷的公子,好像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谢非夺并不知道老伯心里想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迈步上了台阶,抬手敲响了面前紧闭着的门扉。
  半晌,就在谢非夺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抬手推门进去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来 。
  谢非夺正对上一个看上去四十岁面色威严的男人,爹?
  谢询握着门框将谢非夺看了一眼,随后视线移开落向了台阶之下站着的姬芜身上。他将视线抽回之后,便是转过身去,你跟我进来。
  吐出来的声色带着一股子严厉,不知道是不是谢非夺的错觉,总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学校里教导主任的感觉。
  谢非夺哦了一声乖乖的跟了进去,随后转身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冲着姬芜投去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之后,便进了屋。
  谢询似乎正坐在屋内看书,谢非夺掀开帘幔走了进去,冲着那个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本书正在看着的男人看了一眼,便是试探性的叫出声来,爹。
  谢询将手中的书放下来随后将视线从书上移开朝着谢非夺看了一眼,你还是第一次喊我爹吧。
  谢非夺有些心虚,努力回忆了一番原主的呼唤称呼的习惯,改口道:父亲。
  谢询落了视线过来,随后出了声,伤养好了?
  也是,据老皇帝所说,丞相曾在上早朝的时候冲着他亲口说过放弃他的决定。所以他被抓到被救出来,丞相谢询是知道的。
  谢非夺有些话梗在口中,冲着他嗯了一声,都好了。
  谢询将书重新拿起来,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有话就直说。
  谢询看出来了。
  谢非夺将口中的话酝酿了一番,随后到底是冲着谢询问出声来,父亲知道我被陛下请入宫中吗?
  谢询嗯了一声,知道。
  谢非夺攥紧了手,陛下说父亲在金銮殿之上是真的吗?
  谢询再次嗯了一声,是真的。
  谢非夺将谢询看着,皱紧了眉头,为什么?虎毒不食子,这一次若不是姬芜,我可能真的
  谢询将书放下来一点,微微侧目看过来,因为我要保丞相府,只能放弃你。
  你撒谎。谢非夺走上前一步,走到桌子前,再次出声,丞相府之中只有你我父子两人,据我所知,谢家也并未有什么需要护佑的宗祠。谢家能爬到现如今这个地位,都是您这一辈一步一步爬山来的。因此保丞相府一事几乎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而这些您根本不在乎不是吗?
  谢询挑眉,谢非夺双手按在桌子的边缘之上微微倾身,事到如今,父亲还不愿意说出真相吗?
  谢询看向谢非夺,终是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事到如今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托在下巴上,随后出了声,我的确不是因为要保丞相府,而是因为这是谢家欠陛下的。
  三十年前,我刚刚入仕,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懂却是卷入到了当年皇位之争当中。谢询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当年南帝还不是太子,母亲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人。姜国来犯,在提议要将谁送去做质子之时,是我提议将当时的南帝送去了淮阴为质子,没想到正是这个决定,害了谢家,也害了你。
  谢非夺将南帝口中的说的结合了一番,直起腰来,后来南帝回到皇都不仅不是质子还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还将你包括当初一同牵扯了这件事情的一众人都安排了高位。
  不错。谢询点头,所有人都当陛下是不计前嫌,可我们都知道,陛下是画了一盘大棋,要将我们这些人欠他的全部一点一点的都还过去。
  谢非夺突然想到了什么出了声,而我们谢家,是我。
  谢询看了谢非夺一眼,再次出声道:当初淮阴上一任城主死后,陛下在朝堂之上提了谁当城主一事,原本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你察觉出什么之后,便同姬家那位小子一同策划了一场偷梁换柱。
  所以到最后去淮阴的那个人是原主,难怪原主临走之前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来一切的一切真想竟是如此。
  谢非夺看着谢询再次问出声,那此前在金銮殿上
  谢询抬头看了他一眼,\摧毁一个人最后的精神支柱便是摧毁掉他最在乎的那个东西。\
  老皇帝恨急了他们一家,若是当初谢询为他求情,恐怕他压根在刑讯的时候就已经被林宇折磨死了,老皇帝压根不会见他,亦不会有之后的转机。
  一个父亲为了自己儿子,做到如斯,谢非夺竟是有些羡慕原主。
  就在谢非夺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谢询真相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谢询突然出了声,孩子,你不是非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番外
  第80章 番外三
  谢询的一句话让谢非夺心里突然就一咯噔, 随后他看着谢询,笑出声,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询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随后抬眼将谢非夺看了一眼, 再次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还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而你从进来到现在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分他的影子。
  谢询盯着谢非夺的那张脸看了看, 除了这张脸。
  谢非夺收起了面上的笑, 坦白出声, 其实我是你儿子但又不是你儿子。他摊手,可以这么理解, 身子是他的灵魂是我的, 他不在了。
  看着谢询眸色突然一暗的眸色,谢非夺再次出声, 两年前, 我死后醒来发现我躺在淮阴城外的草地上, 而那时我唯一还残留他的记忆便是他死时的一幕。我
  谢非夺冲着坐在那的谢询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腰来,许多人劝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您, 可我觉得, 您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而且他之前还未走之时有说。
  一直为出声的谢询出了声, 他说什么?
  谢非夺听着谢询带着颤抖嗓音的声音, 到底是出了声, 他知道自己此去万分凶险,临走时便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冲安元交代过,若是他死死在了淮阴的话, 就让安元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给您。
  谢非夺声音一顿随后再次出声,可是这具身体现如今我占着就只能我来亲自跟您道歉。
  谢询看向谢非夺,你有他的记忆?
  谢非夺抬手,一点,也是最近出现的比较多,我想可能是因为回家了,他的意识就比较浓,所以最近这几个晚上我倒是时常梦见你们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
  白发人送黑发人,谢非夺太知道这样的痛是很多人无法承受之事。
  他看向谢询,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其实也叫谢非夺,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魂野鬼,后来全靠这个身体重新活了下来,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代替他做您的儿子,替他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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