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代价
一觉醒来，已是微明。
约翰雷还是感到了疲惫，他揉着太阳穴，浑身酸痛，有了大学时通宵打游戏的错觉。
魔力强化的身躯让他脱离了常人的范畴，但肉体和精神还是会出现各种状况，会疲惫、会痛苦，这与普通人类没什么不同。
只要活着，就会有这些体验，这本就是血肉之躯的一种反馈。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有些机械的声音：“巴德尔先生，快到早餐时间了，请问你是在屋就餐还是去客厅就餐？。”
约翰雷打开房门，对着比他高上许多的人偶说道：“我马上过去。”
人偶行礼问道：“还有什么吩咐？”
“去吧。”约翰雷说着，向大厅走去。
这辆南瓜车中，有十多个这样的人偶，它们负责人们的起居，相当于佣人，除了说话略微呆板了些，和常人无异，外貌甚至比正常人漂亮许多。
看着在走廊上追逐打闹的布偶，有人形也有动物，约翰雷抽了下嘴角，起码比这些布偶正常多了。
布偶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魔力波动，形成了魔力潮汐，随着它们的动作震荡。
在约翰雷眼中，它们带有各色的灵光，扭曲了空气，刺痛双目，谁也不想一直对着闪光灯吧？
将灵感压到最低，快步离开了这些停止嬉闹，用或纽扣、或线团制的眼睛，紧盯着约翰雷的布偶，直到他离去才继续打闹起来，发出孩童般的笑声。
瞥了眼从布偶中穿过的小女孩，约翰雷越发确认，这些布偶只有他能看见。
血脉带来的高灵感，让他难以分辨哪些是现实世界存在的事物，哪些是魔力世界存在的东西。
精神上的虚弱引起的么，约翰雷推测出了答案，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通过观察神秘来直接获取知识的代价有些高昂，以后尽量少用。
明明前几次都没遇到这种情况，还以为找到了个漏洞，他嘀咕着，短短几次窥视神秘，就让他积累了许多知识，就算大多数不能实际应用，没有多少意义，却是成为博学家必要的步骤，完成最初的知识积累。
其实之前就有些端倪，窥视他的蜉蝣变多了，但已经习惯这些诡异东西的他没有太在意，只当附近的‘东西’有些多而已，现在看来，是他的精神力衰弱，引起了连锁反应。
博学家职业的正规路线，应该是先成为学生，以优益的成绩毕业，再成为学者，在五个以上不同领域得到认可，成为教授，并将自己的研究发表到专业期刊上，得到广泛的认同，博学的名声传播出去，才有机会获得。
这是得到官方认可的途径，注册为博学家的途径，可以获得更多来自人类集体潜意识海的要素偏向，获得稳定的魔力供给，更强的属性和技能加值。
除了官方认可外，自然也有些野路子，毕竟博学家不是基础职业，有着成体系的工会，来制定晋升条件，它更像是一种称号，一种对学识渊博之人的称呼。
约翰雷目前坐的，就是其中一种方法，博学家不是知识渊博吗？那他就获取足够的知识，造成拥有大量知识的事实，来获得潜意识海的青睐。
用这些知识来制作博学家职业的要素，等积累到一定数量的要素，引起质变形成要素宝石，就变相拥有了博学家的职业。
只要认清了某个职业的核心，就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成就职业，而不用得到众人的广泛认可，也就是传说度，和同职业者的承认，也就是在一起工作中脱颖而出的环节，或者说仪式也行。
这样的野生职业当然不能拿到地位，得到人类社会的认可和官方的承认，甚至某些时候还可能被对方打击，但对魔力使用者来说，也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完善技能搭配的不二选择。
因为没有官方认可，人类集体潜意识海输入的魔力也有限，对于很多人类来说还是好事，减少了他们失控的风险，只要他自己不去公开这些野生职业，也不会招来他人的敌视。
想要转正也有办法，只要有传奇级以上的相关经历，并且将拥有的职业传播出去，受到广泛认可，就相当于完成了官方晋升的两个主要条件。
再去职业相关工会捐一笔钱，成为这个工会的荣誉会员，也就得到了官方的认可，成为货真价实的职业。
约翰雷显然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学院读书，自然选择野路子走下去。
他拥有猎人职业的官方认可，只要把猎人继续晋升下去，也不怕魔力不足，猎人相当于他的主职业，而已获得的守护者和命运吞噬者，还有想要得到的博学家，相当于他的兼职。
森林守护者和北地猎人，则是称号。
铜牌猎人是地位。
虽然失去了系统，他多少受到了系统的熏陶，将自己的魔力体系按系统的逻辑命名，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约翰雷想到这里，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哥哥，你在想什么，笑得好古怪。”坐在一旁的妮妮悄声问道。
“额，没什么。”约翰雷正襟危坐，“早饭也是你做的？”他觉得味道有点怪。
“不是，”妮妮的头发扭动着，“是莉莉做的。”
“还是你做的好吃。”约翰雷笑道。
坐在对面的莉莉“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用银制的叉子狠狠扎向蔬菜沙拉。
约翰雷表情一僵，他临行前还向老科林保证过，要照看好莉莉呢，这就尴尬了。
“你们要好好相处，”约翰雷低声对妮妮说道：“莉莉的父亲是我的老师。”
妮妮翻了个白眼：“我听你说过，我更可爱，也听她说过，你说她比我可爱。”
“我吃好了。”约翰雷说着，站起身来，他怕继续听下去，会被自己亲妹妹贴上什么奇怪的标签。
妮妮啊妮妮，你又不是不懂，这是人际交往的正常手段啊，为什么要抓着不放，他感慨着，我太难了，走进了房间，看向窗外一片银白。
经过昨晚的次元穿梭，他们来到了冰风谷地，这里是一处天然魔力聚集地，魔力形成的次元风暴，让南瓜车不能保证安全的使用次元穿梭进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