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牟星听孔娇阳说这是提前送他的生日礼物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拒绝，他开玩笑的说：“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包养不起你。”
孔娇阳问：“你不是赚的很多吗？”牟星哂笑，“可是没你花的速度快。”孔娇阳想想最近账户消失的钱理直气壮的说：“那你要考虑怎样才能赚更多的钱了。”牟星听了一愣，这样霸道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孔娇阳说了。
高二的时候有次孔娇阳同他吵架，那天是学校的文艺演出，她表演结束后在文化宫门口找到了他，她穿着一条从婚纱店租来的白纱裙好看极了，因为演出她化了舞台妆，假眼毛忽闪忽闪的，她气呼呼的质问他，“为什么没去看我演出？”牟星垂着眼睛说：“你看到了，我在作登记。”孔娇阳才不会看他登记表上记得哪个班的谁谁几点出去了几点回来了，她怒气冲冲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登记员是可以换班的，我知道你就是因为我抢了董莎莎的名额生气着呢！”牟星不解的问：“我为什么生气？”孔娇阳冷哼，“哼，因为你喜欢她被。”牟星有点无语他语气不算好，“我不喜欢她。”孔娇阳听后挑了下眉，试探的问道：“那你喜欢谁？”牟星知道她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可他没说，他冷淡的说：“我谁也不喜欢，也不喜欢你。”哪知孔娇阳登时接了一句，“你不喜欢我，你还有理了？”牟星彻底愣住，没想到孔娇阳会这么胡搅蛮缠，一同愣住的还有从厕所出来的另一个登记员，听了这话对孔娇阳竖起大拇指，“女神，霸气！”孔娇阳当时竟然还得意一笑。
牟星回过神，笑着说：“我的确是要考虑了，要不咱俩结婚吧，正室花钱总是省的，这要是包养你我不止没有正室不说，还容易养不起。”孔娇阳听出他话里的玩笑之意，她本可以开玩笑的说点什么，可是听到牟星说咱俩结婚吧，就觉得这蜡烛隔开了两个人，牟星一直在向她靠近，她渐渐将牟星的心看的清晰，而她还躲在暗处不敢向前。
牟星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是不高兴了，连忙扯了新话题，“你试试这个小牛排。”他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她的盘子里，孔娇阳夹起来尝了，“好吃，你厨艺怎么进步这么多？是在家偷偷练了吗？”牟星自然不好跟她说这东西有多好做，他笑嘻嘻的说：“做饭吗，没什么难的。”
两个人吃完了烛光晚餐，孔娇阳自告奋勇的包揽了刷碗的工作，牟星没拦着，在一旁帮她，看她做完，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个护手霜挤在自己的手里，他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她的手，然后帮她涂手霜。孔娇阳的手瘦的干巴巴的，但好在细又长不算难看，牟星帮她擦完攥着她的手亲她，两个人都没想到，亲吻居然是会上瘾的，不止上瘾牟星还总想做些别的，他控制住自己流氓的想法，不敢邀请孔娇阳去参观他的卧室，他放开孔娇阳说：“我去换件衣服，你随便玩会儿。”孔娇阳说：“我也去换衣服，顺便洗脸。”牟星说：“你可以去浴室里洗澡，我房间里有卫生间和你不冲突。”孔娇阳点点头说好。
牟星见她进了房间才拿起桌上的手表回房了，他把手表和前几天收到的礼物摆在一起，恰好是九个，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孔娇阳送给他的，是这几年的生日礼物，第一年和第二年她没什么钱买的都是些茶杯垫这种小礼物，后来渐渐有钱了牟星也成熟了开始送笔记本香水领带之类的，牟星拿起手机对着手表拍了个照片，他点开搜索，手表比他想象的贵多了，是限量版，大概从两个月前就订好了，孔娇阳这几天不来他家在等的快递恐怕也是这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看来第九年她有了很多钱，有能力送他贵重的礼物了。牟星低下头，小兄弟器宇轩昂，他闭上了眼睛。
孔骄阳拿了一套睡衣和小内内去卫生间洗澡，卫生间里很干净，牟星应该很少使用，架子上放的洗发洗澡的产品和她现在用的是一样的，全都是全新没打开过的，毛巾和牙具不知道为什么准备了两套。她从卫生间出来，敲响了牟星的门，牟星刚从浴室出来，听她敲门，露着小半个身子问她，“怎么了？”孔娇阳没想到牟星会比她慢，她小心地把一套衣服塞了进去，牟星接过，看了看孔娇阳身上的衣服，挑眉问道：“情侣的？”孔娇阳点点头，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看电视了。”
牟星很快就出来了，孔娇阳手里正拿个黑色的小盒子研究，牟星一看就明白了，“不会弄投影仪？”孔娇阳“嗯”她问要怎么做，牟星给她演示了一遍，孔娇阳学会了，牟星问她，“想看什么？”孔娇阳本想说看选男团那个，后来觉得牟星好像不喜欢，想了想说：“看个电影吧！”牟星问：“有想看的吗？”孔娇阳其实没什么想看的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电影，她想了想说：“速度与激情吧。”牟星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速度与激情8，他点了付费观看。
孔骄阳没想到速度与激情才到8，她以为会像苹果一样两位数了呢。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布莱恩呢？”牟星说：“归隐了。”孔骄阳不解，“他不是主角吗？”牟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他现实中去世了。”孔骄阳惊讶，牟星接着说：“他车祸去世的，当时很轰动的。”孔骄阳讷讷的说：“我不知道。”牟星笑着说：“不关注这些的话，不知道也正常。”孔娇阳声音小小的说：“我们单位军事化管理，会断网。”牟星牵住孔娇阳放在膝盖上的手，“没事，咱们可以慢慢看，你看到几了？”“只看过5。”牟星点点头，那是他们高考完的第叁天，孔娇阳和付婧婷一起去看的，没叫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吗？”孔娇阳点点头，“挺喜欢的。”牟星笑着说：“那从明天开始从头看。”孔娇阳笑着说：“好呀，”她想到了什么，“那咱们应该办一个VIP。”牟星：“？”孔娇阳说：“办了VIP一般的电影就都免费了，付费的电影还可以半价。”牟星这才反应过来，他没什么时间看电视，没办过vip不太懂，“看来你还真知道什么东西性价比高。”孔娇阳伸手在茶几上拿了个圣女果递给牟星，牟星没接，他张开嘴巴，孔娇阳会意，送到他嘴巴里，孔娇阳有些得意的说：“很多购物网上站上都有联合会员，一起买就更合适了。”牟星咬碎了圣女果嘴巴里酸酸甜甜的，他也伸手拿了一个，喂孔娇阳吃。“我看你只要一提到网购，什么都明白了。”孔娇阳点点头，她这两个月可是跟它们相爱相杀了。牟星见她吃了又拿了一个喂给她问：“你到底在多少个软件上网购？”孔娇阳唇瓣扫过牟星的手指无所察觉，“淘宝、考拉、京东、唯品会、小……”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间。
孔娇阳做了一个梦，梦里沉莹莹穿着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短裙，一双露着鲜红指甲的凉鞋，她站在一棵大杨树下静静地望着她无声流泪，沉骄阳看见她的手腕和双腿渐渐浮出淤青，腹部缓缓渗出血液很快就染红了T恤，那血流到了腿上和脚指甲成了一个颜色，她站在血液里问孔娇阳，“我做错了什么？”
孔娇阳猛然惊醒，她环顾四周反应过来这是在牟星家里，她赤着脚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站在那里吹风，许久汗水才消散，她着对面的楼顶闭上眼睛，她梦见的是沉莹莹去世的那天。
厨房传来了微弱的声音，孔娇阳穿好拖鞋走了出去，牟星正在洗米，五颜六色的米，孔娇阳走上前去，牟星问：“这么早？”孔娇阳说：“嗯，一会儿要去跑步呢。你怎么也这么早？”牟星把洗好的米放好水放进锅里，“早点起来煲粥，有几种米不好熟。”孔娇阳看了操作台上的米问道：“这都是什么？”印象中只有八宝粥里才会有这么多样米，牟星也认不全，他不自己做饭，但想让孔娇阳接收点新鲜食物，吃粗粮也很好，他拿起袋子读标签，“薏仁米、红小豆、泰国香米……”孔娇阳见他读的认真没打断他，“还有黑米。”孔娇阳点点头，“那你要给我做八宝粥吃吗？”牟星没想到还有这种吃法，家里没有莲子桂圆什么的，他说：“我下次给你做？”孔娇阳笑着说好。
牟星整理好厨房，对她说：“你要不要来参观参观我的房间？”孔娇阳很乐意，“要。”
牟星的卧室也不大，这房子本是叁居，他把副主卧和客厅打通了。但有趣的是主卧因为有个卫生间显得很小，和孔娇阳住的客房差不多大，屋里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和一个椅子就没了，孔娇阳看见她给牟星买的礼物，除了笔记本在书桌上放着，剩下的都摆在床头乱七八糟的。
和这极简风的屋子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