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么

  这日，趁千千不在 莲花打算会会宋遇春，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摇着小扇子的莲花一扭一扭地进了院子，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在屋里干活的宋遇春出来迎客：“姑娘找谁？”
  “千公子呢？”莲花装作找千千的样子瞄了一眼屋内，最后目光定在他身上。
  “千公子出去了！”宋遇春淡然道。
  “他出去了没事，你在就好了！”说完便朝宋遇春抛媚眼。
  宋遇春再不懂风情也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要干啥了，忙后退道：“姑娘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小哥哥这么着急，难不成怕我吃了你？”说着，莲花丢开扇子，一双素手攀上宋遇春的肩头。
  宋遇春虎躯一震，脸上变了眼色，挽起袖子，啪啪朝她脸上抽了两耳光，别说莲花，就连躲在树上看戏的千千都看傻了，差点掉下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莲花捂着脸，委屈道。
  “呵……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么！”宋遇春冷笑道。
  不知为何他又换了一副脸色，道：“我去给你拿药！”
  莲花转怒为喜，娇声道：“那有劳哥哥了！”
  宋遇春果然从屋里拿出一瓶药膏，让莲花坐在石凳上，仔细替她涂起来。
  “哥哥的手好软……”莲花抬起双眸，那张清秀的脸近在咫尺，不禁春心荡漾，故意凑得更近，在他耳边呵气。
  “乖，别动，马上就好了！”宋遇春柔声哄道。
  接下来的情景千千没眼看了，后来，莲花捂着肿得像包子的脸哀嚎着跑出去了。
  千千从树上爬下来进了院子。宋遇春若无其事地凑上来
  “我要去睡觉了！别跟着我！”
  “睡觉？天色还早，我画的图纸你看了吗？”宋遇春一把拽着她按到桌前，摊开卷轴，详细地为她讲解。
  千千没上过学，无异于听天书。
  “懂了吗？”
  “不懂！”千千老实地回来。
  “没关系，我再讲一遍，”宋遇春拖过一把凳子坐在旁边，拿出毛笔和纸，边讲解边还原设计图。
  两人折腾到天黑，宋遇春口水都讲干了，千千总算能看懂了。
  “可是我们去哪里搞硝呢？”千千歪着脑袋问。
  “我们用最古老的硝土熬制法！”宋遇春回答道。
  “哪里有这种土可以挖”千千以为硝土和矿石一样需要挖掘。
  “去墙上刮！”
  千千惊呆了。看宋遇春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就……刮吧！”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提着木桶拿着铲子出门。
  “等等。”只见宋遇春从灶后铲了一铲子草木灰放在两人的桶子里，用斗笠盖上，这才出发。
  “我们先刮大哥家的！”千千提议道。
  宋遇春摇摇头：“他的房子是新做的，我们要找旧房子才行。”
  他们转了一圈，找到一排废弃的茅厕，宋遇春指着墙角的一圈白色的东西道：“这就是硝土了，开刮！”
  “两人刮了好一阵才刮下一点点，”
  千千擦擦汗道：“我去叫弟兄们来！”
  宋遇春拦住她：“我们先做个样品出来，再大规模生产。”
  “好吧！”千千又蹲下身子继续刮。
  突然，脚下的草丛动了动，一条蛇竖起半截身子，朝千千吐着红信。
  千千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还是条眼睛蛇，她吓得脸色苍白，大喊大叫。
  “不要动！”
  宋遇春厉声喝道，
  “……”
  他捡起一根长树枝，伸过来，那蛇顺着树枝缠上去，宋遇春迅速收回树枝，用手指摁住蛇头，另一只手掏出匕首，从蛇腰处将蛇斩杀成两段。再丢出老远，剩下的半截身体落到地上，一弹一弹地走了，千千看得差点人都没了。
  “没事了，继续干活！”宋遇春用叶子擦干净匕首，收回腰间。
  “这个地方连蛇都是凶得很，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
  晚上，宋遇春把煮饭的锅砸了个洞，下面放了个盆子，拿水往硝土上淋，千千看着白色混浊的硝水慢慢流到盆子里，视线开始模糊……
  “你要困了就去床上睡觉吧！”宋遇春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
  “不困，我还能坚持！”千千睁开眼，看见他已经点上火开始熬硝。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你可以考虑倒在我肩上休息一会。”宋遇春往灶膛里添了一把火道。
  “我不能睡！”快要歪到地上的千千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暗想“我怕你把我放锅里一起煮了！”
  锅里的水慢慢蒸发，白亮的晶体露出水面
  “这就是硝？”千千问。
  “这只是硝盐水。”宋遇春起身，把硝盐和水一同倒入盆里，摸出一本书读起来。
  “这样了？”千千好奇地问。
  “嗯。”宋遇春一脸平静地问答
  第二天千千从床上醒过来，来不及洗漱跑到厨房里，宋遇春还在看书。
  盆壁周围挂满了白白的硝。
  “这能行吗？”千千担心地问
  “纯度确实不高，凑合用，条件不允许！”宋遇春一脸无奈。
  他合上书，开始收集这些珍贵的硝。
  “硫去哪搞？”千千又问
  “这个容易，去市场买青矾煅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