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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合久必分

  此刻的下邳城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由夏侯惇率领的大军不断进攻城门,最终曹仁攻毁水坝,夏侯大军城外坚守,因为此刻的下邳城已经水漫金山,除了艺高胆大的赤兔马和它的主人吕奉先能够逃脱外,其余将,士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然这一切都被余岐看在眼中,他所选的地方是一处极为高的瞭望塔,那个位置可以俯视到下邳城中的一举一动,但是能登上者,少之又少,能以轻功登上者,更是世俗罕见,并且这个位置弓箭也难以射到,顶多一半就掉了下去,因此余岐才会运转丹田巨坑中的虚无之境的真气,带上秦子衿一股劲冲上瞭望塔,施展独有的神识融于天地之间观察下邳城中隐藏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流,此功法虽然好用,但也极其耗费精神,精神的疲惫取却肉体脏腑的强度,因此余岐才会如此刻不容缓的寻找各种草药及天材地宝将肉身化圣。
  “公子,这吕布确实不是个东西,自己在城中寻欢作乐莺歌燕舞,竟然是剥削百姓而来,而且还强抢民女,真不是个东西。”与余岐元神有共享的秦子衿在余岐神识全开时也自然能够观察到这一切,而且最为令他震惊的是,曹操竟然真的没有死,这一点她不由的转身看了一眼余岐平静的脸色,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想到这一点,她心中便更加敬佩余岐。
  余岐平淡出声:“确实,吕奉先确实不是个东西,枉我之前还认为此人会是能够打破宿命在这乱世中能与我一争的人物,现在一看,不如闻名。”吕奉先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免令余岐心中作呕,一想到自己之前是如何高看此人时,更是觉得恶心。而陋巷中密谋的曹阿瞒也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不会轻易死亡,因为吕布的宿命就是被他杀死,吕布稍且未死,阿瞒怎可尸寒。当然,同时也对郭奉孝此人有些敬佩,不愧为当世“鬼才”,不仅心狠,而且手辣,这等奇才,竟英年早逝实在是唉叹吾哉。
  同时余岐也正在将历史轨迹慢慢重合,董卓之死没能令关东大军杀入长安,孙坚取得玉玺与阿瞒挟刘协这些事件,因此导致了一大堆莫须有的事情出现,并且通过曹阿瞒与郭奉孝的谈话,余岐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疑似终结敌人,青州郡主,此人不光是在自己转世夺舍后遇见的第一个外来高手,甚至还与前身体主人关系不一般,以及种种出生都表明此人的身份之神秘,传说中黄帝的出生就是母亲附宝梦见一道电光环绕着北斗枢星,随即,那颗枢星就掉落了下来,附宝由此感应而孕,出生几十天就会说话,少年时思维敏捷,青年时敦厚能干,成年后聪明坚毅。时蚩尤暴虐无道,兼并诸侯之首,这一点与青州郡主何其相似,黄巾起义,乱世到此,生灵涂炭,西域五毒门,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青州郡主而准备,但是青州郡主却做了个甩手掌柜将青州送予了曹阿瞒,以至于让历史上曹阿瞒回家乡收服黄巾兵回到正轨。
  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什么而故意为之!余岐心想,越想青州郡主的事情越发觉得神奇,好似他才是让历史重回正轨的人物,而自己顶多只是见证者。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秦子衿抬头一望也不知余岐会何事而想不到,好像自从他们见面那天开始,她就觉得余岐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十分深奥的问题,甚至于能预知未来。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不行,但如果是余岐,她一定会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羁绊总是令自己无条件信任他。
  余岐忽然释怀对青州郡主的各种猜测,转瞬看了一眼还在莺歌燕舞的吕奉先,调侃道:“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
  “公子说的就是吕布?”秦子衿一语道破。
  余岐点头,笑道:“正是,不过若想杀吕布,如果没有按照正常轨迹行走,曹阿瞒必定要阵亡不少将士,只可惜郭奉孝死不了。”思来想去,三国谋士中能看破天机洞悉命运之人仅有五人尔,“好好先生”司马薇,“火神”周瑜,“鬼才”郭奉孝,“卧龙”诸葛孔明,“冢虎”司马仲达。这五人若不死,对于自己一统十三州的大业会有巨大阻碍,因此故意提前放信给关东盟军并且放手让曹阿瞒杀死吕布,这是上演破长安的一幕,然后有郭奉孝在,必定不会让曹操拿走那块废石头。因此作为先锋军的江东之虎孙坚,必定会二五仔的拿上石头回到江东然后在路上被黄祖截杀。
  “夫君……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不知夫君可愿解答?”虽有之前早有余岐誓言为证但秦子衿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对于这两人的关系转变显然还是有些不适应的羞涩,这一点余岐也当然晓得,而且从秦子衿开口的一刹那他大约就猜到了秦子衿要问一些特别重要的事。就像自己前世一般,凡是求人问事都会先说敬语。
  余岐也不好让这个聪明的小丫头看出猫腻,故作疑惑的道:“但说无妨,我若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一下夫君难道也像传说中的司马薇那样会洞悉天数观天下气运?”秦子衿诚心的问道。
  闻言,余岐笑了笑,很无奈同时也十分温柔,他本以为秦子衿会问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事与真实身份这种点题中心的露骨话,但哪儿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随后心中叹了口气,心想,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啊。他回答道:“略知一二吧,就像子衿你的术法一样,不也同样是洞悉天地变化运转天地元素吗,其实我这个与子衿相差不多,只是我早出生了几年,比子衿你多几年感悟罢了。”
  “啊?是这样吗?”秦子衿半信半疑,毕竟年龄这种事的确是硬伤。
  暴雨越渐越小,余岐再度陷入羊皮卷深思时,秦子衿靠近了过来,拉了拉余岐袖子,余岐被迫元神重回肉体,睁开准备询问的一刹那,眼前的美景令他理智险些陷入美色放弃修炼。
  俏脸的小脸,樱桃般小嘴与齐散落肩头青丝长发,以及那一双暗含秋水的湛蓝色眼眸,令他平静了不知多久的铁石心肠再次产生刺痛感,脑海内再次出现前世记忆,他摇头内心默念清心决,心想:定然还是修炼的不够,以至于让前世记忆扎根脑海深处以至于没法清除。
  “几个时辰不见,子衿就越变越漂亮了。”余岐不由的说出。因为她靠的太近了,不说点什么难以脱手,而且这是实话,前几个时辰前,秦子衿还是一副落于尘世的仙子,只不过应该年龄太小,修为太弱的缘故,落世仙子气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贵族郡主般的大家闺秀。
  瞧见秦子衿含羞的模样,余岐这才放心的再度将元神潜入羊皮卷,并且练功之前特定嘱托了一句话给秦子衿:“多加留意战斗场面,”一来是让秦子衿好好观摩借此提高一下眼界,毕竟这些人再不济也是舔刀子过来的人,有些地方还是值得一观。
  果不其然,几柱香时间过后,提坝之水以陷没下邳城中,再加上暴雨之故,大军兵临城下,将下邳围得水泄不通这一下令的众将士军心动乱,陈公台面色忧虑的望向水淹之城,心中忧虑感突飞猛涨,心中就懊悔道:就该在之前阻止吕奉先,现在可好,为讨女人欢心,令三军将士陷入死境。
  正欲回禀报吕奉先时,一名身穿厚重铠甲,水持双牙方天画戟,身材壮硕之人搂着一女子走出,众将士连忙闪退,只见吕奉先手中抱着的这女子长的十分妖娆,活脱脱的狐狸精模样,众人所惧为二人让路,可陈公台偏偏反着来,一眼就认出了吕奉先抱着的女人,正是董卓的那名侍女,即使是换了身衣裳,眼尖的陈公台照样认出了此女,若不是她,三军将士又怎会陷入死境。
  “将军,夏侯惇已率大军兵临城下将下邳围了水泄不通,然城中又因曹仁毁了提坝,洪水猛涨,我军将士尽是骑兵,一百弓兵都不到啊!”陈公台简直是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吕布,因为也只有他敢,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被吕奉先一巴掌脑袋都给扇飞了。
  吕奉先却是看着怀中美人挑逗,全然没将三军将士的紧张紧迫放在眼里,搂着美人走向塔前欣赏美景,道:“先生怕这些作甚,我吕布加赤兔马,便是天下无敌,区区洪水贼军,不过都是我方天画戟之下亡魂!”
  陈公台跟上前搭话:“将军自然神威盖世,可我军士兵又非人人配赤兔,拥有将军能力!”心中简直将此人当场了巨婴。
  “这……”吕奉先突然结舌,怀中倾国倾城的女子却忽然道:“先生无需担忧,吕将军神威盖世,天下谁能是吕将军敌手,这些贼兵但凡敢攻入城中,吕将军定然会肃杀一切敌人,我们只需在此等候凉州援兵一来,届时定能将此军消灭。”此女声音动听,带着一股子狐媚,令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她所说的一字一词,但陈公台毕竟也是一代老谋士,见过的人比她吃过的米还多,区区诱惑之术,直接破除。
  “将军……!”正当陈公台再次准备禀报粮食不足一日的情报时,吕奉先突然大发脾气:“好了!先生过于出谋划策导致忧虑,我知晓,但先生放心,只要我吕布一日不死,便是这下邳城的守护神,别说这区区万人追兵,便是关东盟军全部到此,也不过是我吕布的戟下亡魂,并且也正好可以一举歼灭关东盟军,一统十三州。”
  说罢,吕奉先便扬长而去,路上更是对怀中美人爱不释手的挑逗,令的陈公台有气无出发,直至吕奉先走远回到殿内继续莺歌燕舞他方才将桌上茶壶摔在地上,破口大骂:“竖子无能之辈!”
  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吕奉先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兵临城下的追兵,心中自保之计生起,心说:尔既沉迷女色无义,休怪吾不念旧日往情。说罢,便已离去
  ……
  瞭望塔之上的秦子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在回忆余岐所说,分毫不差,尤其是从最后陈宫决定出卖吕布的那一个表情,简直与余岐来时之路上模仿的惟妙惟肖。只可惜余岐稍不能确保修为恢复到何种地步因此不敢冒然出手,所以目前一切打斗只能依靠秦子衿。
  此时的羊皮卷中,余岐元神投入在一处无边蛮荒,此地沉淀的黄沙泥土都是黄金色,半空中飘荡的浓雾更是令这片空间多出了几分压抑,余岐在此中盘坐已不知多久,因为此地根本没有时间的计量物品,甚至给余岐一种哪怕是蝴蝶煽动翅膀都能掀起飓风的错觉,此地无剑,无阵,无除了余岐以外的任何生物,植物,只要看不见尽头的黄沙浓雾,待在这里功效只有永恒的宁静,就连作为人类能听见的低分贝电磁声都在此间消失,在这能将思想无限放大,仿佛没有尽头,但那些浓雾又似尽头,思想扩大到浓雾时又会立刻变得杂乱,几次实验,余岐方才清楚了这些浓雾,以及知晓了如何攻破,遂立刻元神跳出羊皮卷重掌肉体。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怎么样,吕布可有与陈宫闹翻?”
  然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此刻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身体一下子后倒险些没能稳住摔下去,心想:看来药浴这件事得加快了。
  “公子你没事吧?”秦子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观察了一番余岐的状态询问。
  余岐摆摆手道:“我无妨,大概是因为伤势刚刚痊愈,肉体支撑不住元神的消耗导致的反应,无大碍。”
  听到余岐这番回答,秦子衿方才松了口气,回答道:“一切事情都如公子预料中一样,吕布果真是顾面子直接顶撞陈宫,我瞧陈宫最后望的方向是夏侯惇军中,由此大约也知道了结果。”
  说罢,余岐又开始凝视起了远方,秦子衿薄唇微启,这一路上余岐所带给她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仿佛能预知未来,以一副“神之眼”的视角,但张口结舌,想了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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