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池

  （四十叁）
  泳池有五条赛道，长度是五十米。老师“哔哔哔”吹哨催促学生轮流下水，他只要求完成一个25米的来回。
  “不会游泳的站出来，剩下的人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吧！哔——”H国从小学就开展游泳课程，不会游泳的人还是在少数。只有零星几个人要老师重新教学，金真珠就是其中之一。
  轮到郑妍，她站在起点看着平静的水面，呼出一口气。
  “妍儿是不会游泳吗？”崔尚勋从男生队伍出来骚扰姜惠英，看郑妍有些踌躇不前的样子，有点担心。
  “不。”姜惠英抱臂，目不转睛盯着郑妍，下一秒她像鱼一样轻松跃入水中，“是十分擅长。”郑妍的运动天赋从小学到现在都是让体育老师惊叹的程度，曾经还有老师想拉她去当运动员。
  郑妍很快游回起点，湿发粘着脸颊两侧，水珠顺着发丝滴落，睫毛上沾着水。
  “非常好！郑妍同学有参加过比赛吗？”老师也很惊讶地看着秒表，到池边蹲下询问泳池里的郑妍。
  “没有。”
  “有没有兴趣……”
  “没有。”没等老师说完话郑妍就拒绝了，她只是擅长游泳，但并不喜欢。老师没办法，只好继续让剩下的学生下水。
  轮完女生才开始到男生，成敏宇故意在和崔尚勋较劲，比平时卖力不少。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想不明白郑妍为什么会看上崔尚勋这种脑子。他一口气游回起点，郑妍正一边和姜惠英戏水，一边教金真珠游泳。她余光似乎看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转头看了他一眼，扶着金真珠的手也没放松。
  “某个人似乎很想要你的夸奖。”姜惠英挪揄道，从郑妍身后搭上她的肩膀。
  无聊。郑妍没理，重新低下头把金真珠歪到一边的腿摆正：“真珠，你是怕水吗？”
  “只有一点点怕……”
  “那我放手啰。”郑妍假装要松开手，马上被她像八抓鱼一样抱住：“别！别松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叹了口气。
  游泳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主要是真珠似乎怕水怕的过头了，完全放不开手。最倒霉的是她被钦定为体育委员，要留下来把器材收好。本来想吩咐崔尚勋或者成敏宇，给他们机会表现表现，结果全被老师轰走。她觉得他是故意的。让真珠和惠英先去帮她打饭后，郑妍开始慢悠悠地捡七零八散的浮板。
  “郑妍。”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搭上郑妍的肩膀，被她直接抓紧握住对方的手腕。
  “啊痛痛痛——”是李望，他已经换上了校服，额前的黑发还湿润着。
  “有什么事？”郑妍一直看李望不爽，在班上他像个变态一样盯着自己，有时候还会说一些没有界限感的话。
  “你和崔尚勋去过崔氏科技了吧？”李望的手腕还被她紧紧攥住，却丝毫没有痛感一样，卧蚕因为微笑鼓起，“比起‘亚当’这种破烂货，不如来L集团看看怎么样？”
  莫名其妙。郑妍丢下抱着的浮板，拉紧李望的领带，逼迫他弯腰与自己平视：“你跟踪我？”
  即使被勒得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一脸正常，无辜地举起双手：“只是恰巧看见了而已。”当然是骗人的，他可是对她很感兴趣。还没得意几秒，他就不慎跌倒在泳池边。
  “对不起，只是恰巧碰到了而已。”郑妍弯腰半蹲，对有些狼狈的李望伸出手，学他假笑，“需要我扶吗？”
  李望也不恼，手掌握住她的指尖要借力，她猛地收回手，他又踉跄一下。
  “哎呀，是我不小心的，没准备好。”
  “没关系。”李望暗自咬牙，撑住湿滑的地板起身，但郑妍没给他机会。鬼才信他没跟踪自己，成敏宇、崔尚勋、李正还有他，就没有正常的。
  郑妍抓住李望的头发，没给他反应就把他脑袋摁进泳池里，他的身体不断扑腾却比不上郑妍的力气。
  十、……、叁二一
  李望又被她拉出水面，大声地咳嗽，还没有呼吸到空气就被她继续摁进水池，重复了叁四次后，李望全然没有力气倒在一旁，胸膛起伏，往外吐水。他的头发全湿了，眼睛紧闭，嘴巴微张流出唾液，被郑妍虐惨了。郑妍用膝盖顶压他脆弱的小腹，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李望应激地睁开眼。
  “看着我。”
  “再跟踪我的话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明白吗？”
  李望下意识点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是郑妍的虎口卡住他的喉咙，却又故意为难他：“为什么不回答，听不到吗？”加紧了力气。
  他双手抓住郑妍的手想让她松开，却被她一巴掌扇过去：“谁准你碰我了？”漂亮的脸留下明显的红掌印，他的耳朵嗡嗡的响，因为喘不上气双腿屈起夹住郑妍的膝盖挣扎，下体充血勃起，郑妍却加重力气压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郑妍饶有兴味地欣赏李望涨红的脸，狼狈得和平时一点都不像。下面那个恶心的东西竟然还硬了，真丢人。
  “看起来那么清纯，没想到是个骚货啊。”郑妍的语速很慢，把尾音拖长，在李望听来既羞耻又兴奋，当然兴奋好像多一点，他似乎因为缺氧有些飘飘然，或者是喜欢受虐的感觉，在郑妍说完话后有什么释放出来，李望的双腿放松不再挣扎，一脸被玩坏地躺在地上。
  郑妍松开手掏出手机对着他：“秒射狗狗来说茄子——”，拍好后把散落的浮板都捡起离开。这种程度应该够了吧。
  躺在泳池边的人一动不动，激出的生理泪水顺着流下耳蜗。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从胸口长出来。